看著那瘋女人正指著前麵的市委辦公廳的車子傻笑,市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連拉都沒將對方拉開,衛思達臉色難看,轉頭朝黃海川看了一眼,道,“黃書記,我下車去看一看。”


    衛思達說著,下了車,走到前頭,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回過頭,看到衛思達也下車了,趕忙喊了一聲主任。


    “連個女人都推不開,你幹什麽吃的。”衛思達輕斥了對方一聲,這會是背對著黃海川的車子,衛思達也不用擔心黃海川聽到或看到什麽。


    工作人員被罵,臉皮子抽動著,囁嚅著不敢說話,小心看著衛思達,暗道這些當領導的嘴上倒是罵得輕巧,有本事自個去將對方拉開,那瘋女人一身臭氣的,靠近都讓人覺得惡心,還跟對方推推拉拉呢,沒被熏死都被惡心死。


    “咦,你好眼熟,咱們是不是見過。”衛思達正嗬斥著,冷不丁的那女人就湊了上來,指著衛思達,傻兮兮的笑著,哈喇子從嘴角直接流了下來,那黑乎乎的手指都快戳到衛思達臉上。


    衛思達端的是險些幹嘔出來,那撲麵而來的臭氣熏得他早上吃下去的飯都差點吐出來,蹭蹭後退了兩步,心裏罵著這瘋女人整天在街上流浪,都髒成這樣了,怎麽也沒得個病病死的,除了精神不正常,看起來倒是比誰都活蹦亂跳的。


    轉頭看著工作人員,衛思達怒道,“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把人拉走,耽誤了黃書記的行程,你擔當得起碼。”


    工作人員臉色發綠的捂著鼻子上前拉那瘋女人,對方那也不知道裹了多少層細菌,皮膚都發黑的手臂,讓他手都不敢用力的去扯,想著衛思達在一旁瞪著,工作人員也是硬著頭皮去拉。


    “哈,嘿嘿,我認得你,你是那個…那啥,哈哈,你是那個城東頭的綠王八。”瘋女人笑得很瘮人,那表情顯然是把剛‘認出來’的衛思達當成朋友了,上前要和衛思達親近。


    衛思達這連臉皮是真的比綠王八還綠了,他不知道城東頭有沒有什麽狗屁綠王八,女子說他是綠王八,衛思達腦袋裏閃過的就是戴著綠帽子的王八,要是換成另外任何一人這麽說,衛思達得當場發飆,這會對象是眼前這瘋女人,衛思達除了不斷的往後退,防止被對方給碰著了,還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趕緊把人拉走,拉走。”衛思達扯著嗓門。


    瘋女人笑嘻嘻掙紮著往前走,口水不停的從嘴角往下流著,還在車上的另外一個開車的人也已經走下來幫忙,兩個大男人拉著一個女的,愣是沒拉住,隻見瘋女人突的從嘴裏往外噴著唾液,兩個拉她的市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趕忙躲開。


    瘋女人見狀,樂嗬嗬的在原地拍起了手掌,好像還玩起了興致,嘴上不停的往外噴著口水,這次是衝著衛思達,嚇得衛思達一個勁的往後退,他還得陪同黃海川參加活動,要是被這瘋女人噴的一身口水,待會連見人都不用了。


    很快,瘋女人就來到了黃海川所坐的汽車旁,圍著黃海川的車子打轉,不時的敲打著車窗玻璃,一張臉還貼在車窗上朝裏麵看著。


    黃海川往外看,看到的是一張已經看不清具體麵容的麵孔,貼著車窗正傻傻的笑著,口水流到了車窗玻璃上。


    對方直勾勾的盯著車裏的黃海川,黃海川同樣在看著對方,他不知道這個女瘋子在望山可以說是出了名的名人,是全市有名的女瘋子,黃海川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一刹那間看到對方那看似呆傻的眼神似乎清明了起來。


    衛思達頭皮都快炸了,瞪著那兩個連人都拉不開的辦公廳工作人員。


    很快,兩個工作人員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噴一身口水了,上來將瘋女人拉到一旁。


    這場鬧劇持續了好幾分鍾才解決,衛思達重新上車後,李勇開著車從前頭的車子繞了過去,沒人知道車裏坐著的是市委書記黃海川,否則新來的市委書記被望山市有名的女瘋子給逼停在路邊,恐怕傳出去也都能成一段笑話了。


    “那女的是怎麽回事?”黃海川轉頭看了衛思達一眼。


    “一個瘋子,精神有問題,黃書記,讓您受驚了。”衛思達上了車後,苦笑著對黃海川說道。


    “沒送進精神病院治療?”黃海川問道。


    “咱市裏沒有免費給精神病患者治療的政策,這女瘋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家屬,反正也沒人管她,她在這望山街頭也流浪兩三年了。”衛思達回答著黃海川的話。


    黃海川聽了,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麽,財政寬裕的地方,都是政府財政資金補貼支持街頭流浪的精神病患者入院治療,望山市財政並不寬裕,政府沒把錢花在這個上麵一點都不奇怪。


    車子繼續往前開著,這裏離望山大橋已經不遠,其實新建的望山大橋也就和那舊城改造片區緊挨著,隻不過黃海川剛來,對望山還太不熟悉。


    黃海川到的時候,市長李開山和常務副市長張立行已經抵達,他們從另一條路過來,比黃海川早到了一會。


    竣工典禮由常務副市長張立行主持,市長李開山講話,市委書記黃海川宣布竣工典禮開始,過來的市領導,俱參與了剪彩。


    典禮後,所有領導的車子一一駛過了望山大橋,象征著望山大橋的正式通車。


    大橋的另一邊,是江濱片區的南片區,黃海川在車子駛過大橋後,讓司機在橋下停了下來。


    “書記,怎麽了?”衛思達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下車走走看看。”黃海川笑了笑。


    黃海川的車子一停下,其它市領導的車子也都跟著紛紛停下,李開山和張立行兩人都不知道黃海川要幹嘛,走上來時,眼神疑惑的望著黃海川。


    黃海川看著斜對麵隔江相望的舊城改造工地,在大橋的這頭,是一片平房,黃海川笑著對一旁的李開山和張立行笑道,“李市長,張副市長,以後等那邊開發起來了,隔江相望,這邊是一片平房區,豈不是給人感覺兩極分化。”


    “黃書記,這江濱南片區也在未來的新城規劃範圍之內,但因為市裏的財政資金有限, 短期內暫時沒辦法規劃到這裏。”李開山笑著回應道,別看一行人現在所站的這江濱南片區也是屬於市區,但確切的說應該是屬於市區的農村,這裏還是一片未開發的處女地。


    “黃書記,您在省城工作過,跟省裏那些機關部門打交道的次數也多,不知道跟省財政廳那邊關係如何?要是能從財政廳那邊多要點資金下來,那對咱們可就再好不過了。”張立行笑著說了一句。


    “單獨從財政廳那裏也要不到多少撥款,關鍵還是省裏,省裏要是能多給我們一點支持,對望山而言就十分珍貴了。”黃海川搖了搖頭,之前在南州當市長,南州從省裏得到的支持力度最大,全省的大量財政資金幾乎都投入到了南州,這就是省會城市得天獨厚的優勢,作為全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南州得到了省裏的重點支持,黃海川這個當市長的,在南州一年,還從沒為財政資金發愁過,這剛來望山,就麵臨著財政資金的問題了。


    “黃書記說的極是,可惜咱們望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市裏的領導,可沒少到省裏去要支持,不論是資金還是政策,省裏就沒對咱們望山重視過,哎,不是咱們不想摘掉那倒數第一的帽子,關鍵是要錢沒錢,要政策沒政策,讓咱們望山怎麽發展起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嗎。”張立行叫苦道。


    “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說得對啊。”黃海川深以為然,沒錢就談不上發展,省裏要是能一口氣給望山砸個幾千億下來,望山能不發展起來才怪。


    “黃書記,您之前在南州幹出了不小的成績,聽到省裏要調您到望山後,我們望山市的幹部都十分雀躍,我和李市長聊天時還在談呢,這是不是說明省裏對我們望山開始重視了,我和李市長還有望山市其他所有幹部,都希望您過來之後,能帶領我們還有望山四百萬老百姓一起走出新局麵呢。”張立行再次道,不動聲色的給黃海川戴著高帽子,言語間,也沒忘記把李開山這個大市長給拉上。


    “張副市長,你這麽說我就不敢當了,我在南州工作也才剛滿一年,要說幹出什麽成績,我是不敢當,至於到望山來,今後望山的發展,那是要靠我們所有人一起齊心協力,一起為望山做貢獻,給望山的老百姓謀福利。”黃海川笑著擺了擺手,他不是輕易聽到別人奉承話就飄飄然的人,張立行對他的奉承,黃海川一笑置之。


    一旁的李開山也瞥了張立行一眼,心裏冷笑,對黃海川到來感到雀躍?這望山市可不知道多少幹部聽到省裏是從外麵調人來擔任書記後哭喪著一張臉,這其中最失望的就包括張立行本人,他又何嚐不知道張立行的如意算盤,要是他能晉升書記,張立行就有希望競爭市長的位置,張立行心裏比誰都反感黃海川這個外來者的到來,這會倒是真會表現,至於他和張立行還一起聊天那純粹是放屁,李開山也不多說什麽,張立行想怎麽扯是對方的事,李開山自個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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