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川一行到達星華縣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因為下雨天的惡劣天氣,高速路上的速度並不快,往常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走了兩個小時不止,星華縣的救援工作仍在繼續,縣委書記徐慶年和縣長柳建成等星華縣的黨政領導都進山去了,縣委副書記陳國敏負責呆在縣裏主持大局,應對其他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知道黃海川連夜從市裏趕來,陳國敏早早的驅車來到高速路口等候,見到黃海川的車子從高速路口出來時,陳國敏的車子便趕緊跟上,黃海川讓車子停下一會,示意陳國敏坐到他的車子來。


    “現在傷亡情況如何?”黃海川沒有半句廢話,直奔主題。


    “最靠近山體的八九戶農人家被埋了,初步統計有近十多人被埋在下麵。”陳國敏臉色沉重。


    “初步統計?事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連一個確切的人數都不知道嗎。”黃海川緊繃著臉,除了心急傷亡情況,黃海川對星華縣方麵的辦事效率多少也有些不滿。


    “小山村裏麵比較偏,青壯勞動力大都是在外麵打工,目前還無法確切的統計被掩埋的那幾戶人家有多少人是正好在家裏,而且現在都在忙著救援的事,一時也顧不上去確認具體人數。”陳國敏如實說著,“山區裏麵的通訊情況有時也不太好,我剛剛才要和徐書記聯係,就聯係不上。”


    黃海川聽到這個解釋,臉色舒緩了一點,更是有些慶幸,他慶幸山裏麵的青壯勞動力必須外出打工賺錢來養家,如果不是這樣,被山體埋下的恐怕就不隻是10多個人這個數,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就不去縣裏了,直接進山,你找個人給我們帶路。”黃海川轉頭對陳國敏道。


    “黃市長,我給您帶路吧。”陳國敏聽到黃海川要直接往山裏去,立即開口道。


    “不用,你還是呆在縣裏,書記縣長都進山了,縣裏沒個主持的人不行。”黃海川擺了擺手。


    “那好吧。”陳國敏點了點頭,他已經是成功進入黃海川圈子裏的人,這時候急著在黃海川麵前表現也沒啥意義。


    在進入縣城岔道口的路段,陳國敏下車,安排縣委辦的一名工作人員上黃海川的車,負責帶路,陳國敏目送黃海川的車子離去,這才返回縣委。


    從縣城到鄉鎮的縣道都修有水泥路,路況並不是很差,但拐進山區裏的鄉村小公路後,黃海川總算是知道溪門縣的山區路段是有多麽的難走,山路十八彎,大坡小坡,大彎小彎,成了山區道路的最真實寫照,黃海川坐在車裏麵,都能感覺到車子一直在繞彎。


    “烏石村位於烏石山腳下,是縣裏有數的幾個比較偏遠的山村了,這山裏的路並不好走。”車上的縣委辦工作人員給黃海川介紹到,從聲音可以聽出來,他有些緊張,他隻是縣委辦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直接麵對市長,心裏不緊張才怪。


    黃海川點了點頭,心裏的擔憂更甚,因為這種路況對救援設備進來也有很大的影響,對救援的及時進行是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的。


    黃海川一直讓黃江華不停的跟徐慶年聯係,不過到了山裏麵後,手機的信號確實明顯變差,再加上惡劣天氣的影響,通信並不是很穩定。


    “以後應該讓移動公司在山裏麵多建立幾個基站。”黃海川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信號少了幾格,這讓黃海川本就擰著的眉頭皺得更深。


    “回去後我找市移動公司建議建議,加強一下山區的通信信號。”肖遠慶第一時間回應著黃海川的話,他們沒權指揮移動公司,但建議一下總可以,市長的麵子, 相信移動公司也會買賬。


    黃海川輕點了下頭,沒有多說,烏石山是烏石山脈的主峰,這是整個南州市唯一的一個山脈,這次山體崩塌事故,省裏的領導也都萬分重視,他剛才在高速的路上,就接到省裏的電話,省政府秘書長廖全進轉達了省長的指示,要求不惜一切代價實施救援,同時盡全力搶救傷者,嚴防次生事故的再次發生。


    這場暴雨,省裏如今也重視了起來,南州市這邊啟動3級應急響應工作機製後,省裏對此予以高度肯定,連夜下發了緊急通知,要求正遭受暴雨侵襲的幾個地級市要加強戒備,嚴防災害發生,不過目前除了南州的降雨量最大外,幾個同樣有暴雨的地級市並沒像南州的情況這麽嚴重。


    也不知道在山裏繞了多久,達到目的地時,車子遠遠的就進不去了,前麵已經堵塞了不少車輛,有民警在維持秩序,進山的車輛,這時候隻能統一停在一個不影響救援車輛進出的斜坡路段。


    “下車走路吧。”黃海川率先走了下來。


    往前走仍有民警在守著,顯然不想讓無關人員進去,幾個鄉鎮派出所的民警認不出黃海川這個大市長,加上大晚上的黑燈瞎火,直接將黃海川幾人攔下,“幹什麽的,無關人員不能進去,想要采訪,得有縣委宣傳部的批文。”


    黃海川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自己幾人被當成記者了,不過對方的話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那就是已經有媒體人員過來了,不然對方不會開口就是這麽一句話。


    “市政府的。”縣委辦的那名工作人員準備上前嗬斥時,肖遠慶很幹脆,已經將自己的工作證遞了進去。


    對方將信將疑的接過了肖遠慶的工作證,看到職務一欄時,嚇了一跳,神色立刻變得無比恭敬,“是肖主任,您……您請。”


    肖遠慶沒有理會對方,側身一步請黃海川先走,這才跟在後麵,留下幾名在原地麵麵相覷的民警,看著黃海川的背影,額頭都忍不住冒出虛汗。


    “那些媒體記者倒都長了一副狗鼻子,嗅覺比誰都靈敏。”肖遠慶這時候說了一句。


    “喂,你這人怎麽說話的,媒體記者怎麽了,我們第一時間出現在事故地點,報道采訪,這得罪你還是怎麽著了,你憑什麽罵人。”肖遠慶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一個女的不滿的叫嚷了起來了,直接在黃海川幾人身邊停下。


    肖遠慶麵色一怔,對方幾個是剛才迎麵走來的人,隻不過他們並沒在意,以為隻是縣裏或者鄉裏的工作人員,沒想到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就惹禍了,看對方的架勢,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口中的記者。


    “我也沒罵人吧。”肖遠慶因為有黃海川在一旁,並不想多生事,語氣很平和。


    “還說沒罵人,你才長了一副狗鼻子呢。”說話的女子擰了擰秀氣的小眉毛,言語間倒是顯得頗為可愛。


    肖遠慶不禁啞然失笑,敢情是他這句話得罪人了,對方一個漂亮女子,估計聽到這句話不樂意了,肖遠慶也不著惱,很是大度的道歉著,“那我說得不對,我給你道歉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女子聽得肖遠慶如此說,臉上好看了許多,也沒揪住不放的意思,多看了肖遠慶和黃海川幾人一眼,同另外幾個同伴離去。


    “當記者的還真得罪不得。”肖遠慶苦笑。


    “記者是無冕之王,得罪他們,下場可不好。”黃海川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兩人說著話,腳下一點都不慢,快步往前走著,行色匆匆,越往前,黃海川臉色愈發凝重,不知道現在救援情況進行得如何,未知的傷亡情況,讓黃海川心裏壓著一塊大石。


    黃海川幾人前腳走,卻不知道剛才的幾人也在議論他們,隻聽一人說道,“梁姐,你剛才咄咄逼人的,就不怕得罪人呀,說不定那幾人是上頭的領導呢,沒看他們氣質跟那些普通鄉鎮幹部不一樣。”


    “管他們的,我說的是實話,是那人自個先說錯話,雖然他不是誠心罵人的話,但咱也沒理虧。”女子撇了撇嘴,說話的底氣十足。


    “梁姐,也就你才敢這麽強勢,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可就沒你那種魄力咯。”說話的男子奉承了女子一句,一雙眼睛不時的從女子胸前掃過,那胸前高高撐起的一道弧線讓人浮想聯翩,男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女子聽著對方的話,臉上多少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大晚上的,並沒注意到對方的眼神,他們是京華通訊社駐南州分社的人,比起一般的報紙媒體,本就多了些特權,心裏會有些優越感卻是再正常不過,有些媒體被擋在外麵,他們卻能第一時間進來的緣故,而她是這兩個月才從京城調到南州分社來的,是南州分社的副社長,在京城呆久了的她,一到下麵來,多少有些看不起下麵的人,看一些地方幹部,更是覺得像土包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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