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那我去忙了。”肖遠慶躬了躬身,激動的離去。


    接下來,黃海川在辦公室裏休息了一會,便離開了辦公室,十點左右,黃海川要到衛生局去視察工作,這個行程昨天安排的,也是肖遠慶和黃江華兩人跟黃海川匯報四下亂傳的謠言之後做出的安排,黃海川是否有到衛生局找曾高強算賬的想法,隻有黃海川自己清楚。


    分管衛生工作的副市長童正楷,市政府秘書長江秉宣,辦公室主任黃永剛等人陪同視察,衛生局局長曾高強早早帶著局裏的中高層幹部在大門口歡迎著黃海川一行的到來,曾高強私底下傳謠言,明麵上,態度卻是很端正,對黃海川這個市長不可謂不恭敬。


    在衛生局局長曾高強等局領導的陪同下,黃海川一行人視察了市疾病預防控製中心,了解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藥品、設備的貯存情況,黃海川發表講話指出,衛生事業關乎民生大計,要求市衛生局認真總結全市衛生工作,市政府將加大對衛生事業的投入,規範管理,促進全市衛生事業的快速發展,讓老百姓能真正享受到其中的實惠。


    黃海川在發表講話,一旁的曾高強心裏卻是嗤之以鼻,心說黃海川想加大對衛生事業的投入,誠然,這對衛生係統是好事,但也得等能管得了錢袋子再說,這時候說再多也不過是空話,無疑,曾高強對黃海川因為陳達飛被拘留的事對黃海川意見很大,他到陳家做客,也聽到陳同進說了一些憤怒的話,眼下陳同進沒有任何舉動,任由小兒子陳達飛被公安局拘留,但這不代表著陳同進沒有本事了,曾高強清楚這位已退休的姑丈還能有多大的影響力。


    “曾局長,醫院那邊,你們衛生局要及時跟進,保證村民能得到良好的治療。”從市疾控中心出來時,黃海川轉頭和曾高強說著,此時黃海川和曾高強說話的表情和平常沒啥兩樣,也看不出黃海川對曾高強有啥不滿。


    “黃市長,我們局裏向醫院下發過文件,務必要保證村民能得到良好的治療,老百姓的事無小事,關乎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我們斷然不敢馬虎。”曾高強信誓旦旦道。


    黃海川掃了曾高強一眼,狀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到醫院去看看。”


    ………


    市區街道的一條小巷子裏,此時衛生局執法人員正圍在一小飯店門口,帶頭的一名區衛生局一執法中隊的中隊長,叫馬江,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的坐在小飯店門口擺的一張凳子上,馬江嘴裏叼著一根煙正在吞雲吐霧。


    兩個執法人員想要走進小飯店,但卻被飯店的女老板給攔著,飯店的門不大,女老板一人張開雙手如同一個門神一樣擋在門口,連個多餘的人都擠不進去。


    執法人員是想進去沒收飯店的衛生合格證來著的,理由很簡單,他們認為飯店的衛生不合格,影響市民的健康,所以要沒收飯店的衛生合格證,同時還要罰款,飯店的老板自是不讓執法人員進去,衛生合格證被沒收的話,那她的飯店還怎麽開下去。


    “馬隊長,您來我的小飯店也不是一兩次了,您看看哪裏有什麽不衛生的,我這環境雖然比不上那些酒店大飯店啥的,但我敢說衛生未必就比他們差,廚房每天都擦得錚亮錚亮的,其他的飯店我也不是沒去看過,有的也不知道比我這小飯店髒了多少,怎麽沒見您去查,偏偏要來查我這小飯店。”女老板雙手攔著執法人員不讓進去,一邊對那中隊長馬江喊道。


    女老板頗有些憤怒的衝馬江說著,殊不知,此刻馬江正眯著一雙色眼,在她身上滴溜溜的轉著,特別是在那很有料的上圍上,馬江的目光更多時候是停留在上麵,女老板張開雙手,猶顯得豐滿,看得馬江津津有味,聽到女老板的話,馬江這才收斂了下眼神,“別人的飯店怎麽樣輪不到你管,但你的飯店就是不幹淨,瞧瞧,到處飛的蒼蠅,你還敢說你的飯店衛生嗎?”


    “馬隊長,蒼蠅是有,但也沒你說的到處飛,我們小飯店就在巷子裏邊,周邊衛生環境不是很好,這我也沒辦法,但我的飯店裏已經盡可能的幹淨了,您何必為難我,我隻是做點小本生意糊口,您為難我這麽一個弱女子是何必呢。”女老板很是委屈,在她飯店七八米開外就是一個垃圾站,而小巷子裏的整體衛生並不是特別好,這根本不能怪到飯店頭上,相比較來說,她的飯店已經很清潔了。


    “蔣老板,你就不要給我裝可憐了,蒼蠅就是細菌滋生出來的,你這有蒼蠅就說明衛生不幹淨,我不管你說什麽,本著對人民群眾的健康負責,我們就要沒收你的衛生合格證。”馬江看著女老板,大義凜然的說著,那雙眼睛依然在女老板身上的敏感位置轉悠著。


    無疑,小飯店的女老板就是蔣琬,蔣琬聽著馬江口中冠冕堂皇的話,差點沒吐出血來,馬江帶著人到她飯店檢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第一次是例行檢查,但從第一次來過後,馬江突然就隔山差五的帶人來檢查了。


    起先,蔣琬都會塞點紅包給馬江,馬江收下紅包後,象征性的轉一圈,就會帶人離開,但蔣琬隻是的小飯店也隻不過是賺點小錢,哪裏架得住馬江三天兩頭的帶人來檢查,每次來要是都塞個紅包,那她幹脆也別做生意了,賺的錢都不夠塞紅包,再者,蔣琬也看出來了,馬江這是故意搗亂來著,來一兩次可以說是常規檢查,但幾乎是每隔一周就來一次,最近更是三四天就來一次,這要還是例行檢查就見鬼了。


    蔣琬到後麵幹脆也不給紅包了,她也給不起,每次來最少都要塞個好幾百的紅包,一個月下來,紅包都得塞好幾千,飯店等於是沒賺錢,她又哪裏肯出這個錢,再者,她的飯店是合法經營合法賺錢,憑什麽要受這幫憑著狼皮的無賴的騷擾,她向國家照章納稅,一不偷二不搶,反而要受這些國家拿著納稅人的錢財養著的人渣的騷擾,蔣琬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她這是第一次出來打拚,脾氣還沒打磨掉,不服輸,這幫人跟吸血鬼一樣要錢,她就不給,她就不信對方真能不讓她做生意,沒想到她還是高估了這些人的良心了,對方就是真敢不讓她做生意,要將衛生合格證收走。


    “小王,小李,我說你倆是慫貨嗎,一個娘們擋在身前,你們就不敢進了。”馬江嗬斥著兩個跟蔣琬對峙著的手下。


    那叫小王跟小李的人一聽馬江如此說,也顧不得和蔣琬客氣了,一人將蔣琬拉開,一人進去將衛生合格證從牆上給取下,至於蔣琬請的那個做事的阿姨以及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廚師,兩人壓根不敢做聲,躲在一旁不敢阻攔,他們也沒義務阻攔,畢竟隻是給蔣琬打工的,並不是飯店的老板,沒必要出來冒這個險。


    “你們……你們這跟地痞流氓有什麽兩樣。”蔣琬被推得倒在了一邊,要不是靠著門牆,已經倒地,對這些人,蔣琬憤怒的控訴著,但她那幾乎是含著血淚的怒斥,並沒人理會,周遭圍觀的人,也隻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有人無奈的歎氣,除了報以同情,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什麽。


    “馬隊長,我隻想問問你,那麽多飯店的衛生你不去查,為何要來為難我這小店。”蔣琬扶著門框站著,眼裏滿含怒火,但她無能為力,隻能怒視著馬江。


    “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查別的飯店?我們做事還輪不著你來說三道四。”馬江高抬著頭,斜著小眼兒,冷哼了一聲,擺完官威,馬江的眼神再次從蔣琬身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最後收回目光時,馬江很是隱秘的同自己一個手下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著馬江一行人離去,蔣琬無力的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龐輕輕的哭泣起來,她不過是靠著自己的努力賺一點辛苦錢,為何卻要受到這般刁難,一個女人獨自出來打拚本就不容易,卻為何還要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就在蔣琬哭泣時,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蔣老板,別哭了,哭解決不了問題。”


    蔣琬抬頭一看,赫然是剛才執法隊員的一個,還是個年輕小夥子,估計也是剛畢業工作不久,其他人都走了,這人卻還是沒走,睜著一雙淚眼,蔣琬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這位兄弟,求求你們放我一馬吧,把合格證還給我,我隻是做小本營生的,你們就是想撈外快,去找那種大飯店不是更好嗎。”


    “嘖,蔣老板,你說的是什麽話,我們是本著為人民群眾著想才來檢查的,是對廣大市民負責,你想想看,你們這些飯店要是不衛生,受害的是那些吃飯的老百姓,我們身為衛生執法部門,敢玩忽職守嗎?你說你這是怎麽說話的,誰有見到我們收你紅包了?”那名執法人員聽到蔣琬如此說,眼睛都瞪了起來,“你就是說話做事都不夠機靈,這才得罪了我們馬隊,要不然也不至於非要沒收了你的衛生合格證。”


    “你…你們。”蔣琬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都塞了幾千塊紅包了,對方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別你你我我了,蔣老板,你要是想拿回合格證,我給你支個招,要不是看在你這麽可憐,我都懶得告訴你。”那名執法人員說著,神秘兮兮的蹲了下來,遞給了蔣琬一張名片,“蔣老板,這是我們馬隊的名片,上麵有他的電話號碼,你晚上請他吃頓飯,我們馬隊要是答應出來,你就成功一半了,到時候要是在酒桌上讓我們馬隊喝高興了,你想拿回合格證不就是我們馬隊一句話的事情嗎。”


    “真的假的?”蔣琬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接過名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我們馬隊就喜歡喝個小酒,今晚他肯定有空的,你別錯過了機會,過了今晚,就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了,我們馬隊應酬很多的,你今晚得抓緊了。”那名執法隊員小聲道,末了,還不忘說一句,“看你可憐我才會幫你,別辜負我的一片好心。”


    執法隊員說完便快速離去,蔣琬一時愣在原地,難道還真的有好人不成?


    遠處,衛生局的執法車上,年輕的執法隊員快速的上了車,車子這才緩緩的開了起來,馬江靠在座椅上,見對方上來,馬江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怎麽樣?”


    “馬隊,我跟她說了,我敢肯定她晚上會出來。”年輕的執法隊員拍了拍胸脯道。


    “嗯,不錯,你小子不錯,以後我一定多多照顧你。”馬江滿意的笑了起來。


    “全靠馬隊您栽培。”年輕執法隊員趕忙拍著馬屁。


    馬江笑眯眯的擺了擺手,領導架勢十足,臉上是誌得意滿的笑容,想著蔣琬的樣子,腦袋瓜子開始幻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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