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你再亂說話,回頭看我不治你。”楚蓉雙頰幾乎是紅到耳根子,潔白的皮膚滲出了迷人的緋紅,更增了幾分豔麗,不經意間還快速的瞄了黃海川一眼,她心裏隱隱的也很想知道黃海川又是個什麽反應。


    “我可沒亂說話,你明明就是著急的想維護黃海川嘛,嘖嘖,比我還心急。”何麗愈發的惡作劇起來,“黃海川,看到了沒有,楚姐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女人,你今晚該占的便宜可都全占了,哼哼,我們是意識模糊沒錯,你可是清醒著呢,是不是大飽眼福了,現在可是該秋後算賬的時候,楚姐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什麽了,這事我可要為她做主,你說你要不要給楚姐一個交代。”


    何麗說這話的時候是背向楚蓉的,正對著黃海川的一雙大眼睛正不停的衝黃海川使著眼色,黃海川初始一愣之後,旋即反應過來,心裏那個苦笑就別提了,也不知道何麗那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麽,竟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次何麗介紹楚蓉給他認識的那晚上,何麗後來半開玩笑的說要讓楚蓉也成為他的女人,擱給何麗自己說,那樣她就有個伴了,而且能讓黃海川跑得勤快一點,隻要黃海川嚐到刺激,食髓知味,那還不得經常往她和楚蓉那裏跑。


    不得不說,何麗的想法很操蛋,但偏偏黃海川沒辦法大義凜然的說對何麗的這個想法不動心,是個男人,哪有人會拒絕齊人之福的,眼下何麗的做法就是要將楚蓉也拉下水,名正言順的讓楚蓉也成為黃海川的女人,黃海川得了何麗的暗示,一時竟有些詞窮,不知道怎麽接這茬。


    “小麗,你就不要為難黃縣了,我都老女人一個了,嫁過人,離過婚,那所謂的貞潔在我看來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昨晚的事誰都沒錯,黃縣沒理由要為此擔什麽責任,黃縣就是想負責,我還不願意呢。”楚蓉瞥了黃海川一眼,淡淡的笑著,她的心思讓人難以捉摸。


    何麗此刻是鐵了心要亂牽這個‘紅繩’,衝黃海川眨了下眼睛,轉身將楚蓉拉到一旁,隻聽何麗道,“楚姐,我這是在幫你呢,你咋在後麵拆我台呢,你忘了你一個女人在生意場上打拚有多麽困難啊,你忘了那些老色棍嘴上嚷著跟你談生意,卻是一個勁的暗示你要用身體來交易,你忘了今晚我們被吳安那群王八孫子給得逞了。


    你說要是你身後有一個強勢的男人給你撐腰,吳安那幫孫子就算是再有錢有勢,他們敢那樣明目張膽的亂來嗎,那些貪念你美色,想占你便宜的臭男人就是看中了你身後沒啥背景,才想著從你身上占便宜,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嗎,一個女人背後要是沒有硬靠,想在商場上闖出點名堂很難很難嗎,現在有這麽一個機會,千萬不能錯過。


    就說黃海川這個人吧,人長得不至於太見不得人吧,再說黃海川也年輕,比那些老色棍不知道強了幾百幾千倍,而且你看看,黃海川年紀輕輕就是縣長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呢,你要是跟了他,以後還怕被人欺負沒人給你做主嘛,楚姐,你可得考慮清楚,之前的那種日子我想你早就厭倦了,背後沒個男人真的是很不容易,黃海川不就是你要找的那種男人嘛,你要是跟個有權有勢的老男人,還不如跟了黃海川呢,黃海川哪一點都不比別人差吧。”


    黃海川聽不到何麗跟楚蓉在講些什麽,何麗正拉著對方不知道在嘰嘰喳喳講些什麽,他看過去時,正好碰上楚蓉滿是古怪的眼神在看著他,黃海川額頭頓時滿是黑線,何麗這人講話經常都是很不靠譜,誰知道在給楚蓉講些什麽東西,又不好湊近了聽。


    “楚姐,我說的可是句句實話,你可不能枉費了我一片苦心。”何麗就像一個拿著棒棒糖在誘拐小蘿莉的怪蜀黎。


    “小麗,我怎麽感覺你這是想拖我下水呢。”楚蓉怪異的看了何麗一眼,“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和黃縣之前恐怕就有那個關係了吧,你現在一個勁的鼓動我當他的女人,你就不爭風吃醋?這可不像個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應吧。”


    “楚姐,我們都是經曆失敗婚姻的人,有些東西其實早都該看開了,一個男人好不好,無非是看他有沒有擔當,敢不敢負責任,花心點其實根本不算什麽,那本來就是男人的通病,不管有錢沒錢的,你說哪個男人不色?跟你說幾句實話吧,我之所以和範斌走到這地步上,主要並不是他在外麵包養了幾個女人還連孩子都有了,要說我對這些無動於衷那也不可能,說真的,我也很氣,但這還不至於導致我跟他見了麵就像仇人一樣。


    他在外麵能搞女人他盡管去,這是他的本事,若是他回家來能照樣對我好,我倆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地步,你知道那王八蛋曾經讓我去幹什麽事嗎,有次我和他一起去跟一個客戶吃飯,那個客戶看上我了,知道範斌回來怎麽跟我說嗎,讓我去陪那客戶睡一晚,我當場就甩了他一個耳光了,大罵他不是個男人。”


    何麗說到這裏,自嘲的一笑,“最後你猜怎麽著,說出來都不怕你笑話,範斌一個大爺們竟然對我一個女人動手,那晚我是自己忍著痛開車到醫院的,其實那時候我剛懷了他的孩子,孩子就那樣流產了,範斌不知道這事,打完人就拍拍屁股上他外頭包養的哪個賤人那去睡了,後來我們經常吵架,範斌說我跟他結婚是看中了他的錢,說我從來沒真正的愛過他,不給他生孩子,可憐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曾經親手把自己的孩子打沒了,老娘我要等到離婚那一天再告訴他這回事,讓他後悔一輩子去。”


    何麗臉上帶著報複和瘋狂的笑意,僅僅隻是過了一會,又自己安靜了下來,就那樣安靜的站著,過去的事讓她很不愉快,今晚跟楚蓉敞開心扉說這麽一番話,無疑就像是她在自己揭開自己的傷疤一樣,哀莫大於心死,何麗感覺不到自己有半分心痛,沒有愛也就沒有痛,她當初就是看中了範斌的錢才結婚的,要不然她當時一個20來歲的年輕漂亮女子也不至於嫁給範斌這個30多歲的老男人,何麗從來不否認自己的拜金,隻是範斌沒本事讓她愛上他,那是範斌自己造的孽,若是當時孩子能生下來……何麗想到這些,神色總有些若有若無的自嘲,或許她現在也是個賢妻良母吧。


    兩個女人都安靜的出奇,不知道是不是何麗的話觸動了楚蓉的內心世界,又或者勾起了楚蓉對過去的回憶,楚蓉情緒略微有些低沉,久久未語,眼神卻是下意識的往黃海川的方向瞟了瞟,黃海川確實很不錯,或許她也該為自己找個能給他安全感的男人了,不圖對方給她什麽名分,起碼能讓她不用再到處看人臉色,能讓她出事了有個依靠。


    黃海川雖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麽,不過這會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兩個女人的精神似乎都有點低迷,這委實讓黃海川的好奇心更盛,這何麗到底跟楚蓉說些什麽呢。


    良久,楚蓉才幽幽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範斌也會做這種事,人前還看他挺人模人樣的,誰想到連老婆都打,真不是個男人。”


    “嗬,楚姐你又不是不了解那些男人都是什麽貨色,表麵上斯文正經的,背地裏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何麗不屑道。


    “小麗,你這句話豈不是把所有男人都一棍子打死了,諾,旁邊那位是不是也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角色?”楚蓉笑著看了何麗一眼。


    “那不一樣的。”何麗笑著搖頭,“楚姐,剛才的話我是跟你說認真的,待會就由我跟我黃海川說,你就不要吭聲了。”


    “小麗,還是不要這樣了,待會人家黃縣以為我這老女人想纏著他呢。”楚蓉搖搖頭,皮膚又滲出了迷人的酒紅色,她真的對何麗的提議心動了,撇開別的不談,黃海川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自然也不指望跟黃海川要名分,但要是聽何麗的建議,楚蓉又有些患得患失,生怕黃海川嫌她年紀大了好幾歲。


    “什麽老女人,楚姐,你要是老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年輕漂亮女人也該去撞牆了,哼哼,你這還是便宜黃海川了呢。”何麗笑道。


    “好了,這事我來處理,待會你別說話就行了。”何麗最後拍了板。


    “黃海川,我可跟楚姐說好了,你要負責到底哦,哼哼,你要是對我倆始亂終棄,我們可就要把你下麵那個壞玩意給哢嚓了。”兩人走回黃海川麵前,何麗大大咧咧的衝黃海川說道,手上狠狠的做了個剪刀的手勢,楚蓉沒想到就這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一時大羞,和黃海川眼神碰了個正著,趕忙轉移到別處去,那模樣,跟個嬌羞的大姑娘沒啥兩樣。


    被何麗這麽胡攪蠻纏的亂點‘鴛鴦譜’,接下來,事情就變得有些簡單了,楚蓉似乎是默認了何麗的話,沒反駁什麽,而黃海川也識趣的不提這個事,雙方保持著默契,但對方心裏都清楚,這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


    何麗在聊天時乍一聽楚蓉說吳安請出了副市長幫忙充當說客,不禁也擔憂了起來,她心底終究還是為黃海川著想的,忍不住道,“黃海川,要不這次還是算了,別影響了你的前程,就當吳安那個王八孫子走了狗屎運。”


    “沒事,我跟李中民副市長本就不和,他要是硬要跳出來為吳安出麵,那我隻能跟他撕破臉皮了,前些天跟你們說的那起碾壓人的車禍,肇事司機就跟李中民有關係,他給我們縣裏施壓,我們依然是要走法律程序,李中民心裏早就不知道對我恨成什麽樣,也不差這件事。”黃海川不以為然,“不過真要是想對付吳安,光靠今晚的事恐怕還不夠,畢竟他是未遂,我估摸著吳安生意做的那麽大,恐怕也有某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要是能找出來,到時才能徹底將他收拾了,要不然,打虎不死,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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