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給李哥打電話,跟他說下這裏的情況,不然我們今晚恐怕連離開都難了。”中年男子的酒意都徹底清醒了過來,看著被拍得‘啪啪’作響的車窗,中年男子也感到眉頭緊緊擰著,眼神陰毒的盯著前麵的黃海川和張民,“都是那兩個小畜生多管閑事,不然咱們早就離開了,哪來的這麽多事。”


    女子拿著電話聽著,一邊點著頭,“那小畜生敢威脅我,晚上把他們送進局子,你招呼人在局子裏收拾他一頓。”女子剛說完,電話那頭正好接通,一副惡毒神色的漂亮女子喊了聲中民,你要給我做主,隨即聲淚俱下的告狀起來。


    “中民,聽到了沒有,我們的車子都被人圍起來了,那些刁民在用力拍打著車窗,就快把我們給拖下去毒打一頓了。”女子將手機靠近了車窗,聲音清晰的傳了過去。


    女子哭訴了一通,這才得意的掛掉電話,旁邊的中年男子迫不及待的發問,“怎麽,李哥說什麽了?”


    “他說他會跟峰城區公安局的領導打招呼,先保護我們離開再說。”女子看著外麵叫嚷的人群,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這些沒素質的人跟著瞎起哄什麽。”


    “管他的,這年頭就是少不了這些喜歡湊熱鬧的。”中年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幫人除了現在嚷嚷一番,幹不了什麽事,不用管他們。”


    人群中讓開了一條路,救護車過來了,被碾壓過的成年男子毫無疑問是死了,一名醫生走過來看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宣判了那名男子死亡,那名孩子的呼吸還正常,那名醫生聽了一下心跳,臉色輕鬆了幾分,旁邊的幾名護士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抬上了救護車。


    “醫生,那名孩子怎麽樣了。”張民湊上前去急切的問道。


    “心跳還算正常,具體情況得待會到醫院檢查了才知道。”那名醫生看了看張民,“你是病人家屬嗎?”


    “不是,我是過路的,就是想關心一下。”張民搖搖頭,聽到小孩的心跳正常,張民也為孩子的親人鬆了一口氣。


    救護車揚長而去,張民將從醫生那裏聽來的情況跟黃海川說了一下,黃海川點了點頭,看了下時間,嘀咕道,“救護車都來了又走了,這些警察卻還沒過來,這出警速度委實是需要再提高。”


    “這裏已經靠近寧城了,咱們縣裏的警察要來,估計需要點時間。”張民大致算了一下,從事發到現在,其實不過十來分鍾而已。


    “對了,差點就忘了, 剛才我記下那帕薩特的車牌,竟然還是政府牌照。”中年男子突然想起了剛才瞥了一眼的那輛帕薩特牌照,那會正跟黃海川兩人衝突來著,也無心去留意那個牌照,現在坐在車裏才想了起來,和旁邊的女子說道。


    “政府牌照?那不是正好,是政府的人還更好收拾,到時候中民隨便吱一聲,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看那兩個小畜生的年紀,估計也是給人打雜跑腿的角色,兩個井底之蛙的人也敢學人亂出頭,不狠狠收拾一下他們就不知道哪些人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女子輕蔑的笑了笑,“哥,待會警察來了你也別承認自己碾了人,反正這裏沒什麽監控,光憑幾張嘴有個屁用,嘴巴誰都有,要是有人跳出來證明看到,咱們也能找到證明說沒看到。”


    “放心了,你哥至於連這腦子都沒有嘛。”中年男子一臉輕鬆的笑了起來,事情好像就如他們三言兩語說的這般輕易解決,兩人一點都沒將那條活生生的人命放在心上。


    “你要是有腦子,剛才撞人了也就撞了,還去碾一下幹嘛。”女子翻了翻白眼。


    “我這不是怕麻煩嘛,我從後視鏡看到那男的還一動一動的,幹脆碾死了一了百了,反正撞死了就是賠一筆錢,人要是沒死,那醫藥費可能是個無底洞,我才不當這個冤大頭。”中年男子撇了撇嘴,他也不是沒錢的人,偏偏就是不舍得花這個錢。


    “晚上的酒席我也喝了不少酒,那會我在後座上都快睡著了,誰知道你會往回碾人。”


    “好了,好了,人都死了,再說這個幹嘛。”中年男子擺了擺手,有些可惜道,“那個小孩子沒碾到,要不然就真的一了百了。”


    “算了,沒碾到也好,對一個孩子下手,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女子搖搖頭,觀她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半點愧疚。


    張民剛才報警打的是溪門縣公安局的電話,而女子打給那個叫中民的人求助,不知道是那邊的人打了招呼還是又有圍觀的群眾打了報警電話,溪門縣交警大隊的人跟寧城市公安局峰城區公安分局的交警大隊的人先後到達,就差了那麽一兩分鍾,峰城區公安分局來的人還有一個領導,赫然是一個副局長帶隊,除了有交警的,還帶了不少治安民警過來,看這陣勢,是女子打的求助電話起作用了。


    接下來,扯皮的一幕出現了,峰城區公安分局的交警二話不說就要將溪門縣的交警排除在外,直接接手這起交通肇事案件,溪門縣來的交警則不幹了,這裏地處兩地交界處,好巧不巧的是,出事地點就在兩地地界碑的這個地方,兩個地方的交警都能說自己能管,而溪門縣這邊的交警則是先到一步,峰城區公安分局的人一來就要搶案子,溪門縣的交警自然是不甘心,晚上帶隊過來的是今晚執勤的一名交警中隊中隊長,那名中隊長想據理力爭,結果對麵過來的那名副局長一亮相,這名中隊長立刻就有些無奈了,他一個小小的中隊長跟對方一個副局長委實是差距太遠,人家都不屑跟他說話,徑直往那一站,意思不言自明,給你們留點臉麵,自個兒退走吧,別等我出聲攆人。


    這名中隊長苦笑了一下,沒打算再爭什麽,雙方不是一個局的,他其實不用太忌憚對方,對方真要是有臉皮拿一個副局長的身份壓他一個小小的中隊長,那他也大可向局裏的領導告狀,自然有相對應的人出麵,局裏的大局長路鳴可也是出了名的護短的,但中隊長覺得犯不著為了這麽一個交通肇事案子去得罪一個副局長,揮了揮手,準備招呼下麵的人撤。


    中隊長招呼人要撤,那邊峰城區分局的民警也開始驅趕圍觀的群眾離開了,特別是圍住那輛奧迪車的幾人,兩個民警上去驅逐人離開。


    “黃縣,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後麵過來的這批警察看樣子好像是跟肇事車輛有點關係啊。”張民觀察著現場的形勢,小聲的同黃海川說著,剛才奧迪車裏的那對男女就氣焰囂張的說不怕警察,張民想要聯想到這個可能並不難。


    “小張,你過去一趟,讓咱們縣局裏的人把這個交通肇事案件搶過來。”黃海川附耳在張民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張民點點頭,趕緊追了上去。


    中隊長的名字叫齊明,他上了車正準備離開,冷不防被一個年輕人攔了下來,齊明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正待發問,年輕人已然先開口,“我是黃縣長的司機,黃縣長就在這裏,剛才就是我打的電話報警,黃縣長讓你們把這起交通肇事案件搶過來。”


    “黃縣長的司機?”齊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哪個黃縣長,縣裏也就那位如日中天的代縣長姓陳,據說自家大老板能當上局長就是這位黃縣長在背後扶持,但不管傳聞如何,自家大老板肯定是跟那個黃縣長走得十分近的,齊明在街上執勤時,就有看到過兩次是兩人坐同一輛車的,隻是眼前這人自稱是黃縣長的司機,齊明可就有點質疑對方的身份了。


    “我叫張民,你要是不信的話,打電話問你們路鳴路局長。”張民看出了對方的疑問,直接將路鳴這位公安局的大局長拎了出來。


    “原來是張哥,瞧您說的,我怎麽會不相信。”張民一說路鳴,齊明立刻就相信了十分,立馬從車上下來,臉上的熱情轉瞬即來,他的年紀比張民還大,叫一聲張哥卻是叫得極自然,張民給黃海川當司機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張哥,黃縣真的在這裏?”齊明眼珠子到處亂瞄著。


    “在不在這裏,你待會不就知道了,要不要我現在帶你過去。”張民看了對方一眼。


    “不用不用,張哥,既然是黃縣吩咐的事,我馬上去辦,一定辦漂亮了。”齊明笑眯眯的道,張民這樣說,他要是真應下了,那就是他不識趣了,正經的是先趕緊把這事辦好,自然能在領導那裏留下好印象。


    齊明重新招呼了幾個手下往回走,他估摸著黃海川要是在這裏,總能瞄到點影子才對,眼珠子仍是不停的四處瞄著,果然,齊明看到了夾在人群當中的黃海川,心裏頓時篤定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看了那名副局長一眼,心裏頭豪氣萬丈,丫的,不就是個副局長嘛,老子這次就跟你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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