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川如是心裏想著,仿佛是在印證其內心想法一般,曾靜瞄了其一眼,已是開口道,“黃海川,剛才課堂上的事,你沒必要太放在心上,劉書記是省委的領導,我們跟他比起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他不會專門惦記著你這事的,再說他一個省委副書記,每天要忙的事情那麽多,怎麽可能專門記著你呢,我估計呀,他轉身一走出教室門,也該把這事忘的差不多了,你沒必要給自己增加壓力。”


    “希望吧,事情發生了也沒辦法,我現在也不去想這事了,省得自己心煩。”黃海川笑著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謝什麽,大家能在一起學習,就是緣分,隻可惜我也幫不上你什麽忙。”曾靜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要是再幫我忙,那我該無以為報了。”黃海川笑道,“你總不能讓我與身相許吧。”


    “黃海川,看來你是近墨者黑了,跟武剛在一起,人也開始不正經起來了。”


    “噯噯,我說曾隊長,你可不能一棍打死一片人啊,你要說黃海川,別把我也扯進去啊,你看我這會,可是一句話沒說吧。”武剛在一旁急道。


    黃海川和曾靜兩人都笑了起來,武剛這個人,單從外表看,就知道是個典型的硬漢子,腰膀兒圓,手臂兒粗的,給人感覺就是個壯漢,偏偏那心眼兒卻是活絡的很,講話也有幾分幽默,為人更不用說了,今天這件事上,武剛曾經當兵的那種仗義豪爽的性格體現的淋漓盡致。


    幾人隨便點了幾個菜吃了起來,武剛嘴巴伶俐,一張嘴特能侃,有他在場,場麵上的氣氛一直都是鬧騰鬧騰的,絲毫不會冷場,黃海川邊吃著飯,心情好了不少,他的心裏亦是在想著老領導周明方,發生這事,黃海川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周明方。


    “或許也隻有周書記才能幫到我了。”黃海川心裏暗自安慰著自己,他畢竟不是在課堂上幹出什麽出格的事,也不是寫什麽情書乃至黃色的笑話之類的,劉建身為省委副書記,不至於那麽不通情理,再加上周明方若是能去幫自己講幾句話,這事應該也就這樣過去了。


    “看來今天下午得把那篇文章盡快完善,晚上可以以去找周書記看稿子為借口,順便在周書記麵前提出這事。”黃海川心裏暗暗打算著。


    “黃海川,瞧瞧,那是誰。”坐在黃海川身邊的武剛突然碰了碰黃海川的胳膊,頭朝酒店二樓的方向甩著。


    黃海川順著武剛的提示看過去,隻見這會從酒店二樓走下來的人赫然就是陳斌,還有一個就是陳斌口中的那個江城市城關區區政府辦公室主任熊寶陽,以及同在一個班上的幾個學員,幾人明顯是已經吃完了準備離開。


    黃海川沒想到會這麽巧碰到陳斌,在黃海川和武剛看到陳斌時,陳斌從樓上下來,也已經看到了黃海川和武剛,雙方的目光普一接觸,陳斌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黃海川,看到了沒有,剛才我和你說你還不信,這人呐,知人知麵不知心。”武剛的語氣有些嘲諷,兩人坐在這裏說著話,陳斌並不能聽到,武剛眼神卻是饒有興趣的落在陳斌身上,目光隨著對方的身子而動,緊緊的盯著對方,似乎想看陳斌是否會走過來跟兩人打聲招呼,還是會裝著沒有看見。


    陳斌也在猶豫著,原本隻是十幾個台階的樓梯這會卻讓他感覺走的十分漫長,好似沒有盡頭,一旁的熊寶陽幾人也看到黃海川,大家都在一個班上,彼此都認識,隻聽一人輕聲道,“那不是上午被劉書記抓了個正著的黃海川嘛,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跟他打聲招呼。”


    “老楊,要去你去啊,我可就不去了,我跟他不熟,我先到外麵等你們。”另外一人笑著直搖頭。


    “嗬嗬,我也不去了,我跟他也不熟。”熊寶陽也是毫不猶豫的搖頭。


    周圍幾人的話讓陳斌的思想鬥爭越發的激烈,熊寶陽等人都裝著沒看見的準備走出去,陳斌卻是無法做的這般坦然,他跟黃海川畢竟是一個宿舍的,之前一個多月也是彼此稱兄道弟來著,在這會要他裝著全然無視,他終究是有些做不出來。


    “之前那些人聽說你是省委組織部的,還都跟你有說有笑,現在卻是形同路人,真他媽不是東西,這些人要是在戰場上,肯定是一轉身就能把兄弟的命給賣掉的人。”武剛神色鄙夷,他此刻說的話完全是衝著已經走出門去的熊寶陽幾人,而陳斌,此時卻是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黃海川,老武,可真巧啊,你們也在這吃飯?呀,曾靜你也在啊。”陳斌麵色不自然的同黃海川和武剛打著招呼,看到曾靜時,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到驚訝,有些奇怪的多看了對方一眼。


    “是很巧,哦,對了,陳斌,你的私事解決了嗎?要不要我和黃海川幫忙?”武剛笑著開口,一臉熱情。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能解決,這不,剛才準備回家去呢,走到校門口,就被熊寶陽幾人拉住了,硬是要拉我過來一塊吃飯,推脫不過,隻好跟他們過來了,現在還得趕回家去。”陳斌笑著解釋,武剛那樣說,卻是讓他感到更加的尷尬。


    “是這樣啊。”武剛笑著點點頭,“我們還沒吃完,你要不要加雙筷子再坐下一起吃?”


    “不用,我現在還急著回家去,下次吧,下次咱們再一起聚聚。”陳斌不自然的笑著,“黃海川,你們先吃,我還有事,這就先走了。”


    黃海川點了點頭,沒說什麽,目視著陳斌從酒店出去,匆匆的上了車子離開,黃海川始終沒說話,正如武剛所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對陳斌原本還抱著那麽一點點希望,現在親眼所見,也算是徹底失望了。


    “人心呐,這玩意最讓人琢磨不透。”黃海川輕聲笑了笑。


    “黃海川,別跟陳斌這種人動氣,不值得,不過今天也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麵孔,以後少跟他來往就是。”武剛安慰道。


    “老武,你這話可說反了,是人家巴不得少跟咱們來往,不是我們少跟他來往,他現在估計躲我們還來不及。”黃海川笑著聳了聳肩。


    “那個陳斌不是跟你們一個宿舍的嗎,怎麽,瞧你們剛才說的話,好像不太對勁。”曾靜笑著開口道。


    武剛將剛才的事解釋了一下,曾靜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那這陳斌確實是做的不太厚道,我原來看他在班上都跟每個人熱乎熱乎的,還以為這個人是挺熱誠的一個人呢。”


    “所以啊,你現在總算是看出他的真麵目了吧。”武剛看了曾靜一眼,笑道,“人與人之間相比較,才更能看出一些人品質的難能可貴,曾靜,你一個女人比那些爺們還仗義,說實話,老武我打心眼裏佩服你。”


    “別,武剛你別給我戴高帽子,誰知道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待會會不會突然蹦出一兩句酸溜溜的話,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曾靜笑著直擺手,幾人頓時都笑了起來,笑得差不多,曾靜這才認真道,“其實這也怪不得人家,市場經濟下的社會主義,功利性的心態越發的成為大部分人的普遍心態,各行各業都是如此,更不用說我們這些身在體製裏麵的人了,黃海川你碰到這種事,陳斌的態度隻能說他是做出有利於自己的選擇,也怪不得人家。”


    “話是這樣說,像熊寶陽那些人,大家平時也就點頭的交情,他們那樣的態度,我們自然是無話可說,畢竟大家沒熟到那份上不是,但陳斌可就不一樣了,怎麽說也是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還口口聲聲喊著兄弟,這樣的表現可就不僅僅是能用物質、功利的心態來形容了,隻能說這人做人沒道義。”武剛不以為然道。


    “行了,爭論這些也沒用,咱們還是吃咱們的,吃完了咱們也撤。”黃海川笑著阻止兩人繼續說下去。


    下午,上課的時間,黃海川依舊是用來寫自己的那篇論科技創新與產業轉型的文章,以至於下午改坐到黃海川身邊的武剛笑道,“黃海川,你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早上被抓,下午你又接著搞起來了,你就不怕劉書記也來個回馬槍,那會你就該哭了。”


    “劉書記要是下午真再過來,那我也認命了,絕對不發一句牢騷。”黃海川笑道,心裏根本就不怕,他是不信劉建早上來,下午還會來,除非對方不是省委副書記。


    “我說你整這篇文章要幹嘛?準備拿去發表?”武剛好奇的看著黃海川奮筆疾書。


    “沒呢,自個先寫一下,準備拿去給老領導指導指導。”黃海川淡淡的笑著,因為上午的事,他和武剛之間的關係更顯親密,有些事,黃海川並不想隱瞞武剛。


    “哦,這樣啊,看來你這位老領導在你心中分量很重啊,上午你才因為這篇稿子被劉書記抓了,下午你還這麽勤快的寫。”武剛若有所思的看了黃海川一眼,之前黃海川隻介紹自己是組織部辦公室的,武剛和陳斌當時也沒多問,這會聽黃海川的口氣,武剛卻是隱隱聽出黃海川口中的領導怕是不同尋常。


    “嗬嗬,能稱得上領導,自然是分量重。”黃海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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