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說著看了黃海川一眼,見對方沒有說話,眼神卻是沒阻止自己往下說,突的輕笑著,湊近了黃海川的耳朵,“你說我好還是張然?”


    黃海川猛的推開何麗,冷冷的盯著對方,“你真是夠不知羞恥的,大學的同學都說你水性楊花,看來別人也沒有誣陷了你。”


    “嗬,那些人說我水性楊花,不過是在嫉妒羨慕我而已,我的身材容貌樣樣都超過她們,她們嫉妒我男生緣這麽好,周圍總是圍著這麽多男生,她們嫉妒了,羨慕了,心態沒法平衡了,咯咯,我不會跟她們計較,她們不過都是些心理陰暗的自私小人而已。”何麗不屑的笑著,轉頭朝黃海川嫵媚的笑著,“還有你,黃海川,咱們都發生關係了,這會更是不著片屢的坦誠相見,你又何必把自己裝的這麽道貌岸然呢,你們男人在一起,不都喜歡吹噓自己玩過多少個女人,每個女人都有什麽感覺嘛,你又何必把自己裝的那麽高尚呢。”


    “是嗎?”黃海川冷笑了一句,“我想我沒有把自己偽裝的多麽高尚,隻不過你身為一個女人,最好也請你重新學學什麽叫禮儀廉恥。”


    “咯咯,咱們兩人都躺在一起了,還講什麽禮儀廉恥,黃海川,你說話真是讓人貽笑大方了。”


    黃海川這次沒有再理會對方,短暫的休息了一會,黃海川已經準備離開,何麗這樣一個美豔的女人躺在自己身旁,黃海川怕待會又克製不住。


    “男人啊,真是無情,無情的很呐。”何麗斜著眼瞥著黃海川,臉上的笑容有些嘲諷。


    黃海川徑直的穿著自己的衣服,沒有搭理何麗,直至將衣衫穿好,黃海川這才看著對方,“如果你沒有什麽事,那就告辭了。”


    “沒什麽事,要走你就走吧。”何麗笑著仰躺在沙發上,手臂半撐著身子,“出去了記得把門給我鎖上。”


    黃海川回頭再次深深的看了何麗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何麗在後麵一直注視著,注視著黃海川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何麗的臉上有幾分得意的笑容,伸手拿起丟在沙發角落的遙控器,將電視給關上。


    今天的這一切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何麗的目標就隻有一個,將黃海川給征服,前兩次都沒能成功,何麗心裏一直還耿耿於懷,特別是黃海川對她越不理睬,何麗心裏就越想將黃海川給征服,她就不信憑她的姿色身段,虜獲不了黃海川。


    “張然啊張然,你也沒什麽了不起。”何麗輕聲嘀咕著。


    黃海川回到家裏,已是將近七點,母親鄒芳剛從廚房走了出來,不由道,“晚上怎麽這麽晚?餓壞了吧,飯菜都涼了,我再去給你熱熱。”鄒芳說著轉身又走回廚房。


    黃海川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興許是在周明方身邊工作的緣故,他現在有時間,卻也是養成了看新聞聯播的習慣。


    “海川,我在單位裏麵聽說了,周書記可能要調走?”鄒芳將飯菜放上電磁爐,按了定時,人已經走了出來,在黃海川身旁坐下。


    “不知道呢,現在小道消息多得很,誰也不知道真還是假。”黃海川笑著搖頭。


    “連你也不知道?”鄒芳不信的看著自己兒子,黃海川畢竟周明方工作,市裏真要有什麽大的人事變動,自己兒子該是最先能得到確切消息的才是。


    “市委書記的調動那是需要省裏決定的,再說周書記還掛著省委常委,這麽大的人事任命在省委常委會上通過,還要上報中央考察同意的,市裏麵現在傳的這些消息誰知道真假,都是亂傳罷了,真要是有什麽確切消息,那也得從省委的領導那裏才能知道。”


    “周書記如果真的要調動,他自己肯定也會得到一些風聲吧,你就沒看出周書記有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變化?”鄒芳不死心道,她關注周明方的升遷,其實是在關心自己兒子的前程,周明方如果高升,對自己兒子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吧。”黃海川沉默了一下,周明方去京城一趟,回來的確有些不太一樣,特別是在人事調整上,周明方像是有所保留,黃海川心裏早就有所猜測,隻是在省委沒有發布確切通知前,什麽樣的猜測都做不得真罷了。


    “你的意思是周書記真的有可能會調到省裏?”鄒芳聽出了兒子的弦外之音。


    “隻是有可能而已,這種人事問題說不準的,在最後一刻蓋棺論定前,什麽變數都有可能發生,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尚早。”


    “哦。”鄒芳若有所思,自己兒子的意思她是聽明白了,周明方可能調到省裏的消息並非完全不可信,隻不過現在還缺省裏發布官方的權威通知罷了。


    “我說你這麽急著問周書記要調省裏幹嘛?你巴不得海川也到省城去工作啊。”黃源這會開口了,衝著鄒芳道。


    “到省城工作又怎麽樣,省城離咱們才多遠,坐車也不過兩個小時左右罷了,一天就能好幾個來回,又不是說到很遙遠的地方去了。”鄒芳笑著撇嘴,下一刻,鄒芳的笑容卻是有些頓住,她突然想起了張然同樣在江城,自己兒子對那一段戀情用情甚深,鄒芳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到底是有沒有真正的擺脫那段戀情的影響。


    “行了,不說這個了,該吃飯了。”黃海川笑著道,“周書記會不會調到省城現在還沒譜,我們說這個幹嘛。”


    鄒芳點頭稱是,沒說什麽,她心底裏還是希望周明方能夠升遷的,自己兒子更會因此受益。


    “奇怪啊,海川,你身上怎麽有股香水味?我記得你從來不噴香水的吧。”鄒芳使勁吸了吸鼻子,詫異道。


    “香水味?沒有啊。媽,是不是你聞錯了,應該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我辦公室裏噴了一些。”黃海川心裏一驚,身上的香水味定是從何麗身上來的,黃海川生怕自己母親看出點啥,忙裝著混不在意的笑道。


    鄒芳狐疑的點了點頭,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兒子身上的香味明顯是女性的香水味,心裏想歸想,鄒芳卻是沒懷疑什麽,自己兒子白天要跟在周明方身旁,晚上又經常都是回家裏來,鄒芳也不會去想到自己兒子是跟女的發生關係了,自己兒子受之前那段戀情的影響,這幾年都沒談過女朋友,鄒芳潛意識裏已經一直認為自己兒子對女的有些排斥,根本不會往別處想,再說了,如果真的是兒子跟女人有啥,那鄒芳反倒是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說明兒子不再受以前那段感情的影響。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黃海川從跟何麗發生關係後的那天起,就沒再給對方打過電話,何麗倒是偶爾會給他打電話,卻是沒再強求他出去,隻不過在電話裏不時的會說幾句挑逗的話,黃海川反而是習以為常。


    黃海川自己都不清楚當初跟何麗發生關係到底是真的受到何麗揭開他傷疤的言語刺激,還是正如何麗所說,他內心深處其實是衝動的,渴望發生關係的,隻不過他一直在強自偽裝著自己,想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道貌岸然的角色。


    說不清,道不明,黃海川自己都沒法解釋清楚,但不能否認,那天的事,在他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日子一晃,一下子到了11月份,11月中旬,也就是在刑天德案子過去後兩個月,周明方上調省裏的消息終於得到確認,江海省委發布了人事調整的通知,省委常委、寧城市委書記周明方擔任省委組織部長,安城市委書記黃昆明擔任寧城市委書記。


    11月20日下午,寧城市召開全市領導幹部大會,省委副書記劉建親自到會宣布中央、省委有關寧城市委主要負責同誌人事調整的決定。


    周明方要走了,這一天,對寧城市的許多幹部來說是個不眠之夜。


    這個城市,深深的刻上了周明方的印跡,無論將來取得怎麽樣的輝煌,誰也不能抹去周明方在寧城市的發展上所作出的巨大功績。


    正如省委副書記劉建在寧城市全市領導幹部大會上對周明方所作的評價:周明方同誌領導經驗豐富,熟悉經濟和黨務工作,思想解放,視野開闊,組織領導能力強,有開拓創新精神。


    在寧城工作七年,這期間,正是寧城經濟發展的關鍵時期,周明方同誌同寧城市所有黨政幹部一道積極進取,開拓奮進,紮實工作,為促進全市的經濟發展、政治穩定、社會和諧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作出了重要貢獻,被中央領導多次表揚,省委領導對周明方同誌的工作是充分肯定的。


    劉建代表省委對周明方所作的評價甚高,周明方也的確當得起這個評價,這個城市已經烙下了周明方不可磨滅的足跡。


    周明方要走了,興許對寧城市的很多幹部來說,這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時刻,因為周明方太過強勢,在寧城市主持工作幾年,壓的其他幹部喘不過氣來,如今周明方一走,卻是讓許多幹部看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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