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後麵是一個不大的空間,但這個不大也這是相對而言,它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有好幾百個平方。空間的中間有一座祭台,有二三十米高,底部大上麵小,是一個梯形的祭壇,每一麵都有登上去的條石台階。


    除了這個祭台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祭台之上,他雖然沒有看到什麽人,可他已經感知到了蒂亞薩瑪的存在,她的劇毒的能量就是一個顯著的特征。


    “不是魯伊薩瑪請我喝酒嗎?”夏雷的心裏有些納悶,他順著祭壇上的石梯往上爬。


    身後的石門自動關上了。


    夏雷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是什麽人關上了房門。他的視線瞬間穿透了石門旁邊的牆壁,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延時的機關。他的心裏一片驚訝,“這石門起碼幾十噸重,魯伊薩瑪輕輕鬆鬆的就推開了,裏麵還有延時的機關自動關門,就憑這石門,曾經建造他的人就很了不起,也足以證明那個文明的先進性。”


    就在一片想象裏,夏雷爬上了祭台的頂部,一眼之後他便呆住了。


    蒂亞薩瑪確實在祭壇的頂部,半坐半躺的姿勢。她的身下是一塊很大的獸皮,雪白的毛發看上去幹淨而柔軟,就像是北極熊的獸皮,可卻大了不止十倍。白色的獸皮占據了祭壇頂部大約三分之一的麵積,上麵放著兩壇酒,還有幾塊下酒的幹肉。


    可這並不是讓夏雷發呆的原因,讓他發呆的是蒂亞薩瑪。她一改部落的風格,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其實也不是什麽裙子,是一塊用白色紗布裁剪出來的連體的衣服。那白紗微微透明,她的身體的曼妙的曲線也朦朦朧朧的顯露了出來。讓人能看見,卻又看不清楚,別有一番撩人的味道。


    她刻意改變了她的膚色,不再是利於偽裝的黃沙色,而是白皙的人類女人的膚色。她的尾巴顯然也經過精心的梳理過,每一根毛發都光滑油亮。尾巴的顏色也不是黃沙色,而是與膚色完美搭配的白玉玉髓一般的顏色,非常漂亮。


    一眼的印象,除了那條尾巴,祭台上的蒂亞薩瑪完全就是一個絕美的人類女子,她的身上卻又有著人類女人所沒有的自然野性。


    蒂亞薩瑪衝夏雷笑了一下,雪白的牙齒上閃過一點綠色的光澤,“雷,你在看什麽呢?”


    她明知道夏雷在看她卻還是要這樣問,日出部落的女族長其實也和人類的女人一樣,在某些時刻裏會有那麽一點委婉的小心思。


    夏雷有些尷尬的避開了蒂亞薩瑪的視線,“你今晚很漂亮。”


    “我是特意為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蒂亞薩瑪說。


    這一刻她又變成部落的女人了,沒有半點心機,想著什麽說什麽,說的還都是真的。


    “那個……”夏雷轉移了話題,“你父親什麽時候過來?他說他去拿酒了,我看見你這裏有酒。”


    蒂亞薩瑪的臉頰上綻放出了迷人的笑容,“他不會來了,今天晚上這裏就我們兩個。”


    夏雷頓時愣住了。他其實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可他不敢往深處去想。他和蒂亞薩瑪已經有過交尾的事實發生,雖然是在特殊的環境和特殊的情況下,可交就是交了,他不能賴賬。交尾,對於他來說或許隻是摸了一下人家的尾巴,可對於日之族的女人來說那卻等於是和男人睡覺了,還把生孩子的事情給做了。現在她打扮得這麽漂亮,還特意為他把自己的膚色變成了人類女人的膚色,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難道還不明顯嗎?可要是往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的話,他的頭就有些作疼了。


    “我們……”蒂亞薩瑪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


    “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蒂亞薩瑪硬著頭皮說道。


    “我們,那個……”夏雷墨跡了半響才吐出一個詞來,“朋友?”


    蒂亞薩瑪臉頰上的花一樣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她直盯盯的看著夏雷,“朋友?你還把我當成朋友嗎?”


    夏雷不敢看她的眼睛,有點心虛的點了一下頭。


    “你……”蒂亞薩瑪的眼眸裏泛起了一點慘綠色的水花,“你都和我交尾了,你居然說我們隻是朋友?”


    “在我們人類的世界,那、那其實沒什麽。在我們的世界裏,一個男人和女人要確定夫妻或者情人的關係,就要、要……那個,你懂的,不是摸尾巴。”


    蒂亞薩瑪打斷了夏雷的話,“不是你這樣的說法,在我們日之族女人的世界裏,感情很深的情人才能摸一下尾巴,隻要自己的丈夫才能交尾。你都和我交尾好幾次了,你不是我的丈夫是什麽?”


    “我……”夏雷的聲音小小的,沒有半點底氣,“我其實已經有四個妻子了。”


    這個數字其實還沒有算上地球上的妻子,如果算上的話他已經有十個妻子了。這也是他不痛快,不敢答應的原因。


    “我不管你有多少妻子,總之你是我的男人,我的丈夫。”蒂亞薩瑪固執地道。


    夏雷有些沒轍了,他實在想不出想另外四個妻子接受蒂亞薩瑪的法子,可蒂亞薩瑪一口咬定他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他本來就覺得虧欠她很多,他怎麽還能硬得起心腸對她說不?


    “我不在乎什麽名分,我隻要你承認我,和我生孩子就行了。”蒂亞薩瑪說。


    夏雷微微愣了一下,“你……真的不要什麽名分?“


    蒂亞薩瑪眼神灼灼的看著夏雷,“名分不過是一種虛無的東西,還沒有一個吻來得實在,我們日之族女人從來就不在乎什麽名分,但是隻要和我們交過尾的男人,我們就會一生跟隨他,為他生兒育女永不背叛。”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夏雷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還有什麽理由去拒絕人家呢?再拒絕就是傷害,而她和整個日出部落已經受到太大的傷害了,他怎麽還能去傷害她呢?


    “蒂亞,雖然對你不公平,可我還是要說出來。”夏雷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如果你見到我的四個妻子,你能為我們現在的關係保密嗎?隻是暫時的,因為我實在沒有心思和精力去處理家庭的問題了。”


    蒂亞薩瑪連想都不用想,立刻就回答了夏雷的問題,“在日出部落的時候,所有的族人都看見我們交尾了,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再也沒有男人能要我了,而我也不會去服侍任何男人。所以,你是我這輩子命中注定的唯一的男人,我隻在乎你,我不在乎你有幾個妻子,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夏雷的心中一片感動,“謝謝你,蒂亞。不過我向你保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向他們宣布我和你的關係,讓你名正言順的做我的妻子。”


    “日哇。”蒂亞薩瑪一聲歡呼,一頭紮進了夏雷的懷裏,將他緊緊抱住。


    日哇,這在日之族語之中是“老公”的意思,換成書麵語言也就是丈夫。已經學會了日之族語的夏雷聽到這個稱呼,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這是我父親很早就為我準備的新婚酒,我們喝酒吧,喝了新婚酒我們就是夫妻了。”蒂亞薩瑪從夏雷的懷裏爬了起來,捧起一壇酒遞到了夏雷的麵前。


    夏雷伸手接過了酒壇,打開了酒壇上的粘土和亞麻布做成的酒封,酒壇裏頓時飄出了一股馥鬱的酒香來。酒液清澈見底,不似有毒的樣子。不過就算是有毒,去了一次寂滅之淵後,夏雷覺得別的毒都算不上是什麽毒了。


    蒂亞薩瑪也打開了酒封,她與夏雷碰了一下酒壇子,“日哇,我們喝!”


    “日尼,我敬你。”夏雷一仰脖子就往嘴裏灌酒。


    日尼,這個詞在日之族語中是一個老婆的意識,換成書麵語言也就是妻子的意思。


    兩壇酒很快就被兩人幹掉了。


    夏雷的大腦感覺到了明顯的醉意,可在烙印之力的作用下那些醉意很快就消失了。而蒂亞薩瑪卻沒有這樣的本事,她的臉頰上一片酒醉的酡紅,身上的皮膚也紅嫣嫣的,那膚色就像是桃花的花瓣。


    “日哇,我們生孩子吧。”蒂亞薩瑪醉醺醺地道:“我知道你說的那種事情,我也可以的。”


    夏雷,“……”


    日之族的女族長就是這麽直接,讓人難以抗拒的部落誘惑。


    蒂亞薩瑪向夏雷湊了過去,眼神迷離。身上的白紗在燈火的映照下薄如蟬翼,一些風景隱隱約約的顯露出來,輕易就能將人撩撥得口幹舌燥。


    夏雷卻退縮了,“蒂亞,我的日尼,你有毒,我不能……”


    可他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沒等他把話說完,情難自禁的蒂亞薩瑪忽然湊唇,一口吻住了他的嘴唇。因為她的動作太著急,她的牙齒不小心刮到了嘴唇。就在那一刹那間,她的牙齒尖部分泌出了一滴慘綠色的劇毒毒液,然後粘在了夏雷的嘴唇上。


    嗞……


    一個詭異的聲音頓時在祭壇上響起,夏雷慌忙將頭往後仰,而他的嘴唇已經被的蒂亞薩瑪的毒液腐蝕掉了一層皮!


    “日哇!我……”蒂亞薩瑪的酒頓時醒了一半,她目瞪口呆的盯著夏雷的破皮的嘴唇,顯然是被嚇到了。


    夏雷一臉的苦笑,“我們不能的。”


    日之族女人的毒液就連岩石都能腐蝕,更何況是什麽。夏雷很想,可不敢。在去寂滅之淵的途中,他給蒂亞薩瑪喂過口水,但現在顯然不是那種姿勢。但更讓他擔心和害怕的是接吻都這麽危險,那要是跟她了什麽,那還不要了命去啊?


    “那、那怎麽辦?”蒂亞薩瑪的眼眸裏滿是自責和失望,對她自己的失望。


    夏雷安慰她,“這樣也好,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


    蒂亞薩瑪說道:“可是我想給你生孩子啊,我們日之族女人要生還在也要那樣的。怎麽會這樣?我……我真沒用。”


    “蒂亞,不要自責,你沒有錯。”夏雷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麽,“哎呀,我差點把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什麽?”蒂亞薩瑪看著夏雷,“快告訴我。”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她的堅挺的胸部上,“我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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