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其他不敢說,要說搞地產經營策劃運作,自認為還有些底子,雖然現在還打不上絕對主力,但是至少在頭兒麵前也算是有用之人,幹的活兒也算是拿得出手,老板也瞧得起,大老板們來海南視察,咱也有機會陪過一兩次幫著介紹解說,對咱印象也不錯。”


    “瞧瞧你這副德行,尾巴翹得那模樣!”


    裴宜鼻子一翹,嘴巴一癟,道:“何寶,你們頭兒是誰?老板是誰,大老板又是誰?我看你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是不是見了他們,你都得點頭哈腰、作揖磕頭?”


    “小裴,你這是什麽話?我的老板會是那樣的人麽?也就是工作關係,我佩服他們罷了。”


    何寶皺起了眉頭,一擺手,道:“我的頭兒自然是分管營銷策劃的副總,老板那還用說,自然是海南分公司的老總季總了,大老板那是總部過來的,那氣派沒的說。”


    “行了行了,何寶你就別在我們麵前炫耀了,我們知道你在這裏發了財,薑靜和我過來,就是要看看咱們何總怎們招待咱們。”裴宜打趣道。


    “別,別,小裴,你就別挖苦我,我可不是什麽何總,不過呢,我要真在這邊幹上幾年,沒準兒也你掙個你說的何總什麽的來幹,在咱們天孚,沒什麽不可能的,分管我的陶總,兩年前也就是天孚的一個普通管理層,比我現在也強不了多少,但是他是第一批來海南的,有最早來三亞,這不,現在是分公司副總了?


    咱們老總季總,本身也不是咱們天孚的,四年前從玉州另一家國營建築企業跳槽過來的,恢複高考後那幾年的老牌同濟學建築的,參予了最早滬海天孚的籌建,後來才會和陶總一起到海南來參予組建海南天孚,那本事沒的說,他雖說是受命來組建海南天孚,但海南天孚從無到有,架子也是他一手一腳搭起來的。”


    何寶言語間對季總是充滿了尊敬和羨慕,連連點頭道:“據說季總和何總現在都是咱們天孚的股東了,咱們天孚每年都要拿出一定股權來做獎勵,獎勵給表現優秀的中層管理和普通員工,那可是真金白銀的股份,會生蛋的金雞啊!我看咱們天孚裏衝著這一條去的不少,憑什麽別人能當上公司股東,自己就不行?嘿嘿!不瞞你們,咱也就要掙這口氣!”


    “哦?何寶,看不出你們天孚老板的氣魄蠻大嘛。”


    裴宜和薑靜都是一臉驚訝,顯然對於天孚的這個激勵機製很是驚奇,連我也沒有想到,天孚將這個股權激勵機製運用到了這般極致,難怪何寶這等基層員工都是摩拳擦掌,看來也是天孚把宣傳激勵手段在公司裏玩得挺轉。


    “嘿嘿!咱們公司一號大老板咱遠遠見過幾次,沒有接觸過,周衡陽,知道不?江州赫赫有名的民營企業家,天孚集團是他一手創建,不到十年光景吧?硬生生從一個鄉鎮企業打造成為現在江州省、乃至全國行業內都排得上字號的建築和房地產巨頭,我估摸著,福布斯排行榜上若是沒有他的名字,那準是編這個榜的人瞎了眼。”


    何寶牛皮哄哄的道:“就是咱們公司裏其他幾個大老板,也應該是榜上有名才對,像喬總、婉總都該是榜上有名才對。”


    “何寶,你以為這福布斯隨便什麽人都能上?你說周衡陽能上,我覺得還比較靠譜,什麽喬總、婉總也要上榜,你以為有個幾千萬就能上榜?天朝富人榜也太不值錢了吧?”裴宜一臉不屑的道。


    “嘿嘿!小裴你就不知道了吧?喬總和婉總雖然是集團副總,但都是集團公司常務董事兒,那都是集團大股東,咱們集團公司資產少說也是幾十個億,隻要擁有百分之二三股權,那就是上億資產,你說他們能不能上榜?”


    何寶瞥了裴宜一眼,有些得意的道:“別人不說,就說咱們婉總,一個單身女人,才三十歲出頭,資產也得好幾個億,也算是福布斯榜女人中的佼佼者吧?”


    “婉總來過咱們三亞這邊幾次視察,那風度、那派頭、那氣勢,那是天生麗質,雍容華貴,嘿嘿!小裴,不是我說你,你這輩子就是拍馬追趕,也是望塵莫及的。咱們季總也是風度翩翩的儒雅君子,在婉總麵前卻愣是放不開手腳,比見了楊總和喬總都還要拘謹,嘿嘿!我看就他這樣想要去追求婉總,沒戲!”


    “你們那個婉總是女的,還是單身女人?”


    裴宜和薑靜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驚訝,一個單身女人能在這樣龐大的一個企業集團中技壓群雄、獨領風.騷,那可不是光靠一張漂亮臉蛋或者一副好身材能行的,聽何寶這麽一說,他們天孚這位婉總似乎還很漂亮、很有魅力。


    “有什麽奇怪麽?”


    何寶一臉仰慕回味之色,咂著嘴巴道:“婉總人長得漂亮那就不說了,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尤其是那舉手投足間的風範,我走南闖北也有幾年了,見過女人根本難望其項背,說話聲音特好聽,臉上那股子自信從容和優雅淡定,呃……怎麽形容呢,就有著那麽一股子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嗨!也難怪季總就是在省長麵前也是不卑不亢的,見了婉總就矮了半截似的。”


    何寶的這一番形容不僅讓裴薑二女有些不忿,連我都被何寶這番說辭給說得心花怒放,婉韻寒的表現越是優秀,無疑也讓自己這個背後的男人臉上熠熠生輝,而且能夠擁有私享獨占這樣一個女人的精神和肉.體,這份滿足感,也足以讓我誌得意滿,但是何寶言語間透露出來的一個信息,卻讓我心生警惕。


    “大寶,你是說你們海南分公司的老總在追究集團公司副總?”我實在忍不住插言問道。何寶很好接觸,是個見人熟的角色,我和他也就是一會兒便裹熟了。


    “嘿嘿!這也是公開的秘密,婉總魅力無窮,又是單身,給咱們集團裏的人印象很好,君子好逑也正常,何況季總條件也絕對稱得上優秀,同濟大學高材生,在我們天孚,也是僅次於集團老總們的高級管理人員,能力超群,海南天孚也是他帶人一手搭建起來的,他離過婚,現在不過四十歲,正是男人的黃金年華,成熟的男人更懂得關愛嗬護,更懂得責任,我覺得季總很適合婉總。”


    何寶並沒有注意到我眼底深處閃過的一絲陰霾。


    “你說得輕巧,這男女之間的感情,豈是靠條件合適就能搭配起來的?你以為是流水線上的零部件搭配啊?”


    裴宜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那得講感覺,能不能撞擊出火花,能不能有心靈感應,那才是愛情,你說的那些都是庸俗化的東西,純粹是講求功利實際了。”


    裴宜的形象立時在我眼中變得好看了許多。


    “小裴,你這話不靠譜,難道說,婉總還會喜歡上一個功不成、名不就的普通人?你說得那些是理想化的東西,而現實卻早已經把一切理想的表麵光輝給磨蝕掉了,沒有必要現實條件作為基礎,一切都是空中樓閣,那種才子佳人或者灰姑娘一類的,不問條件一見鍾情的故事兒,隻存在於戲劇中。”何寶不以為然的道。


    “你的意思是你如果發達了,也會毫不猶豫的和薑靜說byebye?”裴宜狡黠的微笑著道。


    被裴宜預設的圈套一下子給套上,何寶感受到來自旁邊女友惡狠狠的目光,連連搖頭否認道:“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我和阿靜之間的感情,怎麽能用這等庸俗的東西來比喻?”


    裴宜一陣哈哈大笑,氣得何寶咬牙切齒,暗自詛咒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孩子不已。


    “大寶,那你覺得你們季總這樣優秀,肯定能夠追到那位婉總嘍?”我不動聲色的追問道。


    “那也說不清楚,我看婉總來了幾回,季總去獻殷勤,婉總都是不冷不熱,既不拒人千裏之外,也不是那種熱情,就是那種溫和而保持一定距離的態度,工做成績上給予季總充份肯定,但是卻從不接受季總的私人宴請,隻參加公務宴請,我感覺婉總是故意在和季總保持距離,要不就是欲擒故縱。”何寶的觀察得相當仔細,似乎也對此十分感興趣。


    我心中稍定,他並不擔心婉韻寒對自己感情,而是擔心婉韻寒會因為自己和她這段無法見光的感情而感覺受到了傷害,導致心情不好,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事情還沒有出現自己擔心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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