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家倒沒有把你們當作騙子,而是覺得我和冰姐倆像騙子,像吃了飯還騙了財物就想抹嘴巴走路的角色。”


    程若琳見我出了麵,就把主動權交給我了,氣哼哼的道:“瞧瞧,就是你這張卡的罪過!”


    “你是前廳經理?半年沒來這裏,好像都換了人、不認識了啊!小張呢?”


    我印象中這文華酒店餐飲部負責人似乎姓張,這裏是建行接待高端客人的主要場合,我還在玉州時,和鄭健來的時候比較多,後來在淮鞍和懷慶工作時,有時候回來和鄭健他們在一起,偶爾也會選擇這裏,但最近一段時間、是有將近一年沒有來了。


    前廳經理也是輪班值班,今天這一位擔任前廳主管時間並不長,所以對自己這個位置很看重,聽得收銀台那邊一傳話就忙不迭的趕來,本以為可以製止一起可能給酒店造成損失的事件,贏得高層的表揚,卻沒有想到會招惹上一樁麻煩事兒。


    聽得對方這樣隨意的輕鬆稱呼餐飲部經理,前廳主管頭皮有些發麻,尤其是對方舉手投足的那份氣勢,更是給他帶來一種說不出的壓力,讓他下意識的就想要按照對方所問回答問題。


    其實在羅銳出現,來替兩個女子買單時,他就知道這兩女子不可能是騙子,可能隻是一時手中拮據而已,如果說那時候心中還略略有些優勢的話,那麽這個時候,這位前廳主管就真的是忐忑不安了。


    前廳主管討好的笑著道:“張經理這會兒不在,前廳這一塊今天由我負責,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有一些誤會,兩位女士的信用卡可能出了一點技術問題……”


    “我看你們酒店的服務質量可能才出了問題,難道說信用卡拿錯了,也能讓你們浮想聯翩?那你們的聯想能力也太豐富了一些,我真不知道,你們酒店難道就沒有對你們灌輸過顧客就是上帝這個理念麽?”


    我淡淡的道:“如果真有什麽問題,那也應該耐心細致的詢問了解,而不是無端猜疑客人,至於付不付得起帳,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付不起帳,還敢大模大樣的來這裏走一遭,難道還真的能指望什麽人大發慈悲,施舍我們一回?”


    我並沒有耀武揚威的以勢壓人,而隻是平靜的指出對方的態度問題,這讓前廳經理也是冷汗涔涔,越是這樣的客人,也就意味著越是不一般。


    這個時候,前廳經理才發現自己先前似乎是豬油蒙了心,這個時候再仔細看一看,這兩位女士哪一點像騙子,一個雍容大方,一個優雅迷人,隻怪自己當時有些被收銀員一說,就有點先入為主了,幸好還沒有造成什麽大的問題。


    羅銳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對方的表演,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他也不想知道,對方在那裏裝模作樣的教訓前廳經理,讓他很不是滋味,這有點指著和尚罵禿驢的味道,這個家夥倒是牙尖嘴利,居然還指桑罵槐的影射自己,他也還是第一次遇上。


    “年輕人,不要學著這樣尖酸刻薄,想要學著在女士麵前顯擺,那也得有點層次行不行,涵養、氣度,不是有兩個臭錢就覺得可以高人一等、為所欲為的。”


    羅銳是真有些怒了,也有些替自己妹妹擔心,他不知道小冰和這個男子是什麽關係,不過小冰縱然再是不爭氣,那也是自己妹妹,和這種人混在一起,讓別人知道是他羅銳的妹妹,且淪落到這種份上,他就怒道:“眼睛都放亮一點,這年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比比皆是。”


    我聽出一點味道來了,感情這位俊朗有形的男子,還有點替兩位女士抱屈的味道,難道自己的形象就這麽不堪,怕兩位女士羊入虎口、還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我真有點樂了。


    “喲嗬!還真沒看出一位真龍天子站在這兒呢,我是敗絮,請問您是哪位高不可攀的金玉啊?”我冷哼一聲道,雙臂環抱,遙視著對方。


    “我沒有必要向你介紹我是什麽人,就像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麵前顯擺什麽,我們不是一路人。”羅銳微微皺了皺眉,有些冷淡的道。


    我被對方冷淡背後的倨傲著實噎了一下,見過高傲的,卻沒有見過這樣自命不凡的,難道自己這一身打扮,真的很遜?


    “慶泉,算了,沒有必要和這個人爭什麽。”


    程若琳注意到已經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這邊,還好這會兒結賬的高峰期已經過了,要不,就這麽一會兒還不得引來周圍人的注目,她靠近我小聲地道:“他好像認識冰姐,嗯!你看他是不是和冰姐模樣有些相像?”


    我本來還真有些咽不下這口被人輕視鄙屑的惡氣,聽得程若琳這麽一說,才注意到一直一言未發的羅冰臉色黯淡。


    再仔細打量一下兩人相貌,立時可以肯定,羅冰和眼前這一位肯定有血緣關係,我聽羅冰談及過她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都在玉州市政府部門工作,而且混得都還不錯,隻不過羅冰和他們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來往,看樣子眼前這一位,應該是羅冰那位哥哥才對。


    想起羅冰這個家庭因為羅冰參加了那一輪風波而被家庭所冷落的緣故,我心中無名孽火頓起,但他尚未發話,對方卻已經冷冷的對羅冰道:“自重一些,和這種紈絝混在一起,你也不怕辱沒了家風。”


    “家風?我有家麽?”


    羅冰也被兄長的話語所刺痛,臉色也是變幻不定,幽幽地道:“不知道是你健忘還是我失憶了,我還有個家?”


    被羅冰的話一刺,羅銳臉色頓時變得陰冷,冷哼一聲,道:“哼!不知好歹!”


    我耳朵很尖,被對方一句紈絝和辱沒家風都給刺得不輕,自己什麽時候變成紈絝了?和自己以及段永祺、貝鐵林在一起吃飯就算是辱沒家風了?如果工人階級因為是領導階級以至於所有工人都變成了領導,那這個紈絝的範圍就未免太大了。


    我真不知道這羅冰的哥哥怎麽會如此強烈的優越感,居然可以把自己視為紈絝,似乎他天生就要高人一等。


    “我說你這人似乎真還有些馬不知臉長了,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在我們麵前趾高氣揚、耀武揚威起來了?”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罕見的爆了粗口道:“我葉某人長這麽大,形形色色的人見識了不少,卻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無恥的,真他媽癩蛤蟆上公路--你還愣是冒充迷彩小吉普了!你以為你是誰?在我麵前裝樣?”


    我突然爆發出一幹粗魯不文的言語,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先前見我雖然語氣堅.硬,但是卻也還算是斯文,沒有想到這兩個照麵下來,我卻是勃然大怒,言語中更是半點尊敬皆無。.


    羅銳被我這一番言語,更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先前隻是不願和這些紈絝子弟糾纏,卻沒曾想到對方如此囂張放肆,那副目無餘子的氣勢比起自己先前的表現,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明顯是針對自己而來。


    “放肆!”


    羅銳怒色盈麵,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突然變得這等悍野,怒道:“給你三分顏色,你還想開染坊了!”


    “喲嗬!我放肆?我就算放肆了,你又能怎麽的?想在我麵前人五人六的張牙舞爪,趁早給我閃一邊去,哪涼快你哪待著去!”


    我本來就有些酒意,加之心情被羅冰昔日遭遇所激蕩,更是對眼前這個原本形象相當俊朗的男子說不出的厭惡,尤其是聯想到自己和唐菲菲昔日之事兒,也就是被這等勢利家庭所破壞,心中憤懣更甚,言語中幾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羅銳竭力壓抑住內心的憤怒,麵對對方斜睨的眼光中露出的挑釁神色,他下意識的握緊拳頭,但是一瞬間他就清醒過來,對方也許就是想要激怒自己,讓自己做出不理智的行為,說不定這家夥就會趁機賴上自己,讓自己鑽了這個陷阱,莫不是對方是有意而來,隻是看小冰的神色,卻也不像是故意來尋釁替她打抱不平似的啊。


    “小羅,你怎麽回事兒,還沒結賬?”


    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從斜對麵的走廊處傳來,走出來一個矮胖的禿頂男子,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我們一行人,道:“抓緊時間,盧書記馬上就陪姚市長出來了,你今天是怎麽辦事兒的,這點小事也這麽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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