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現在還不清楚,要看情況的繼續發展,不過我有種預感,不出一年,肯定要離開江州,以後能否再回來任職,還是個未知數。”


    李國勇不再吭聲,沉思半晌,才笑眯眯地道:“這樣吧,你那邊先別動,我先在玉州點把火,幫你試試上麵的壓力。”


    我笑了笑,好奇地道:“怎麽試?”


    李國勇眯了眼睛,淡淡地道:“要是連兒子都保不住,那女婿就更別說了。”


    我嚇了一跳,趕忙擺手道:“不成,這樣搞,太冒險了。”


    李國勇擺了擺手,不滿地道:“放心吧,年紀大的人最不喜歡冒險,你還是回去等消息好了。”


    我皺了皺眉,沉吟著道:“也好,本來想直接去找國群省長,把情況反應一下,那就再拖一拖。”


    李國勇笑了笑,搖著頭道:“國群省長不會明確表態的,這種事情,隻能因勢利導,順勢而為,哪裏像你這小子,硬是蠻幹!”


    我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沒辦法,總要給閔江留下點希望,不想帶著遺憾離開。”


    李國勇笑了笑,輕聲地道:“隻有撈足了資本,才能實現遠大抱負,這個道理,你早晚都會明白的。”


    我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水,輕聲地道:“國勇書記,聽說肖局要調到華中去了?”


    李國勇哼了一聲,摸了摸頭發,感慨道:“是啊!如鏡就差一步了,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本來也考慮過你,不過我覺得還不夠成熟,就給回絕了。”


    我歎了一口氣,苦笑著道:“在國內,隻有到了省部級才能算真正的高級幹部,以我的性子,怕是很難走到那麽高的位置。”


    李國勇輕輕搖頭,目光和藹地注視著他,沉著聲道:“不要妄自菲薄,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當年如鏡為了他大哥的事情,衝冠一怒,也惹了不少麻煩出來,耽誤了幾年的發展,時間久了,自然也就磨礪出來了。”


    我笑了笑,緩緩走到窗前,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淡淡地道:“有些高.幹活得也很累,高處不勝寒啊。”


    李國勇不再吭聲,而是眯著眼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陷入到沉思之中。


    半個小時後,我起身下樓,坐進車子裏,忽地收到了程琳發來的短信。


    我摸著鼻子笑了笑,繼續發道:“琳琳,現在到京城了嗎?”


    程琳很快回道:“正在出租車上,曉芬阿姨在身邊,別打電話。”


    我微微一笑,按動鍵盤道:“好的,一帆風順,記得早點回來。”


    程琳啞笑半晌,又發了短信道:“叔叔,早點回去幹嘛?”


    “激動!”我一臉壞笑地發了這兩個字。


    程琳咬著嘴唇回道:“叔叔,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否則,我會把拳頭砸在你的鼻梁上!”


    發完之後,她抿嘴一笑,把目光投向車窗外,望著遠處的夕陽,咯咯地笑了起來,眼裏卻泛動著晶瑩的淚花。


    開車回到住宅樓下,我把車子停穩,直接去了婉韻寒家,吃過晚飯後,就坐在沙發上,陪著瑤瑤看動畫片,把薯片塞到她的小嘴裏,聽著她講學校裏發生的趣事。


    瑤瑤吃得香甜,說話時,清涼的口水垂下,都滴落在我的手指上,她卻不以為意,雙手拍著我的大腿,小嘴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注意力倒沒有放在電視上。


    婉韻寒收拾了桌子,從廚房走出來,泡了杯茶遞過來,坐在兩人身邊,微笑著道:“小泉,剛才下班去接瑤瑤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個人,好像就是以前帶咱們去羅敷水庫遊玩的中年人。”


    我笑了笑,點著頭道:“姐,那是老俞,湖東區的區委副書記,他愛人是我的老上級,現在也在閔江,做常務副市長。”


    婉韻寒‘嗯!’了一聲,遲疑地問道:“小泉,他和梁市長夫妻感情好嗎?”


    我摸出紙巾,擦了濕漉漉的手指,把小食品放在茶幾上,笑著道:“很好啊!他們兩人差不多是模範夫妻了。”


    婉韻寒莞爾一笑,擺了擺手道:“那可能是誤會了。”


    我怔了怔,轉頭望著她,好奇地道:“韻寒姐,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婉韻寒輕輕點頭,含蓄地道:“是啊!發現他和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孩在一起,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我暗自吃了一驚,想起在回到閔江之前,梁桂芝的反常表現,就覺得有些可疑,趕忙追問道:“姐,在哪發現他們兩人的?”


    婉韻寒微微蹙眉,輕聲地道:“在東湖區時代廣場附近。”


    瑤瑤這時轉過頭來,眨著眼睛道:“叔叔,叔叔,我也看到了,他們兩個還親嘴了呢!”


    我心裏‘咯噔!’一下,卻笑著道:“這個老俞啊!本來還是很老實的,沒想到會做出這種事情。”


    婉韻寒歎了一口氣,悄聲地道:“兩地分居太久了,總是不好的。”


    我點了點頭,心不在焉地看了會電視,就把瑤瑤放下,獨自進了書房,拉上房門後,摸起手機,給俞漢濤撥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他微笑著道:“喂!俞書記,你好,在忙嗎?”


    俞漢濤站在包間的窗口,笑著道:“不忙,剛和朋友吃過飯,葉書記,今兒怎麽有空,想起和我老俞聯係了。”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沒什麽,我回玉州辦事兒,本來想和你見個麵,一起敘敘舊,不過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俞漢濤趕忙笑著道:“有什麽來不及的,你來西馬路的‘君山居酒家’,今晚上,咱哥倆好好喝幾盅,來個不醉不歸。”


    我擺了擺手,苦笑著道:“不行,晚上有事兒,就不去了,老俞啊!最近梁市長好像不太開心,你要多關心她一下。”


    俞漢濤心裏一跳,趕忙追問道:“怎麽回事兒,工作壓力太大?”


    我輕輕搖頭,皺著眉頭道:“好像是聽到什麽不好的風聲了。”


    俞漢濤臉色微變,有些心虛地道:“什麽不好的消息?”


    我歎了一口氣,輕聲地道:“老俞,不要裝糊塗了,連我都知道了,你還能瞞得了誰!”


    俞漢濤緊張起來,期期艾艾地道:“老弟,別開玩笑,我又沒有做什麽壞事。”


    “老俞,時代廣場那空氣不錯吧?挺適合接吻的。”我索性把話挑開了說,免得他支吾其詞。


    俞漢濤登時無語,半晌,才摸著油亮的前額,磕磕巴巴地道:“老弟,你不會去告狀吧?”


    我輕輕搖頭,皺著眉頭道:“怎麽會呢,老俞,我這是在幫你。”


    俞漢濤的心突突直跳,苦笑著道:“那就好,老弟,夠意思。”


    我抽出一管狼毫筆,蘸了墨汁,在宣紙上寫了幾個字,隨後歎息著道:“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俞漢濤歎了一口氣,苦笑著道:“辦公室的一個打字員,要轉編製,我看她挺可憐的,就動了惻隱之心,想幫她一下。”


    我微微皺眉,一擺手道:“老俞,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偉大,上床了沒有?”


    俞漢濤抓了抓腦門,嘿嘿地笑了起來,輕聲地道:“老弟,她是自願的。”


    我哼了一聲,點著頭道:“那是當然了,你還沒膽子強迫。”


    俞漢濤沉吟半晌,臉色又難看起來,愁眉苦臉地道:“邪門了,我們在一起沒多久,桂芝怎麽會知道的呢?”


    我放下狼毫筆,閉了眼睛,揉著太陽穴道:“老俞,你打算怎麽辦,不會要離婚吧?”


    俞漢濤驀然一驚,趕忙道:“不會,我從來都沒想過離婚,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哪能說離就離呢。”


    我點了點頭,沉吟著道:“梁姐有沒試探過你?”


    俞漢濤想了半晌,極為肯定地道:“沒有,她最近一直說很忙,回不來,讓我多注意身體,好像沒有反常的地方。”


    我歎了一口氣,輕聲地道:“那問題還不大,趕緊處理吧,別搞得沒法收場。”


    俞漢濤心裏亂糟糟的,抓耳撓腮地道:“要是現在斷了,還真有點舍不得,那丫頭挺不錯的,沒什麽壞心眼。”


    我皺了皺眉,歎息著道:“隨你吧,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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