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搖著頭道:“梁姐,咱們之間就不必這麽生份了吧,您交代的事情,我可都辦完了。”


    梁桂芝麵色一喜,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笑眯眯地道:“小泉,怎麽說?”


    我又吸了一口煙,懶洋洋地道:“梁大姐,焦廳長還是很支持的,他會去省長那邊吹吹風,省財政廳應該能撥下來一筆款項,另外,改天你回玉州的時候,順便拜訪一下焦廳長,他會引薦幾位行長,應該能貸出一筆款子。”


    梁桂芝認真地聽著,又伸手摸來台曆,在上麵掃了一眼,微笑著道:“好的,既然事情有了眉目,那我下周也回省城一趟,四處跑跑。”


    我點了點頭,撣了撣煙灰,笑著道:“梁姐,即便是這樣運作,恐怕缺口還是不小,你可能還要去找韓秘書長,再想想其他辦法,搞不好,要做好跑京城部委的準備。”


    梁桂芝歎了一口氣,摘下眼鏡,愁眉不展地道:“最難的就是這裏,到部委跑資金,是地方上最頭疼的事情,往往一拖就是三五年,還要看無數白眼,連個小科員都敢使臉色,隻怕到時腿跑斷了,頭發跑白了,資金還是不能到位。”


    我微微一笑,點著頭道:“沒辦法的事情,狼多肉少嘛,各地方都在跑項目跑錢,部委那邊自然要統籌考慮,不過你也不用心急,我在京城倒有幾個熟人,或許能幫上點小忙,他們雖然能量不大,但對那邊的情況很熟悉,起碼能讓你少跑些冤枉路。”


    梁桂芝把電話夾在肩頭,仔細地擦著鏡片,笑眯眯地道:“也好,有熟人總歸是好辦事兒,再難也要硬著頭皮上,即便是跑不下來款子,能把文化藝術節的事情落實下來,也是好的。”


    我輕輕點頭,微笑著道:“那件事倒是簡單,我有朋友是開影視公司的,和央視那邊有業務往來,請他幫忙聯係一下,或許能搞出名堂來,演員啊!檔期啊!這些應該都可以安排。”


    梁桂芝眼睛一亮,笑著道:“小泉,可以啊!沒有想到,你在京城的人脈關係這樣好,這次可幫了梁姐大忙了,這兩件大事兒,隻要成了一件,梁姐都會重重謝謝你!”


    我笑了笑,一擺手道:“謝倒不用了,這種事情,還要碰運氣,要是出了差錯,沒辦成,您可別埋怨我。”


    梁桂芝笑了笑,微微擺手道:“瞧你說的,梁姐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隻要你盡了心,梁姐感謝還來不及呢,哪會怪你。”


    我笑了笑,把煙頭掐滅,丟了出去,輕聲地道:“好了,梁姐,我還有急事兒,先掛了,咱們抽時間再聊。”


    “好的,辛苦了,葉書記。”梁桂芝掛了電話,戴上眼鏡,笑眯眯地道:“我就知道,有他幫忙,沒有辦不成的事兒,這個葉書記啊!就是萬金油,哪疼都可以往哪抹,包治百病!”


    秘書劉彩霞敲門進來,把一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倒了茶水,笑嘻嘻地道:“梁市長,包治百病,那可不是萬金油,是狗皮膏藥!”


    梁桂芝想了想,也覺得好笑,兩個女人就隔著一張辦公桌,咯咯地笑了起來。


    “終於搞定了,這個梁市長啊!還真會找時間!”我苦笑了一聲,急匆匆地掛了電話,就又悉悉索索地鑽進被窩。


    方芸熙輕吟了一聲,伸出瓷器般精致的玉臂,在我胸前推了推,羞惱地道:“混小子,快出去!”


    我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眉花眼笑地道:“芸熙阿姨,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方芸熙白了我一眼,用手捂了臉,恨恨地道:“還不是被你勾.引的,鬼迷心竅,做出這等丟人的事情來。”


    我拉開她的小手,柔著聲勸道:“芸熙阿姨,千萬別背心理包袱,隻要我們兩人喜歡,把事情做得隱秘些,不會有人知道的。”


    方芸熙卻咬著粉唇,有些傷感地道:“小泉,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做些,剛才我心裏跳得厲害,唯恐小慧從外麵闖進來,真要那樣,我可沒臉活了,隻能咬舌自盡。”


    我歎了一口氣,撫摸著她白皙嬌嫩的肌膚,悄聲地道:“放心吧,小慧在學校上課,白天不會回來的。”


    方芸熙雙手捧腮,呆呆地望著棚頂,期期艾艾地道:“怎麽辦呢,真是太對不起小慧了。”


    我皺了皺眉,耐心開導道:“芸熙阿姨,你就別再難過了,其實小慧也清楚,我在外麵還有女人的,她也已經理解了。”


    方芸熙橫了我一眼,蹙起秀眉道:“那怎麽能一樣的,這種事情,哪有你說的輕巧。”


    我歪著腦袋,默默地注視著她,微笑著道:“芸熙阿姨,是我強迫你的,你並沒有做錯什麽,何必這樣自責,苦苦為難自己,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你耿耿於懷,落了心病,那我真是百死莫孰了。”


    方芸熙見我說得真摯,也受到觸動,趕忙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嬌嗔地道:“壞小子,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我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放心吧,芸熙阿姨,算卦的曾經講過,我這人麵相貴不可言,還有桃花運纏身,不會出事的。”


    方芸熙心裏‘咚咚!’地跳了幾下,默然的道:“或許,這真是命中注定了,昨晚上你提的美人痣,倒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


    我趕忙湊了過去,好奇地道:“芸熙阿姨,是什麽事情?”


    方芸熙默然半晌,柔著聲道:“前些年,在玉州大街的卦攤上卜了一卦,那卦師斷定我有一場大災,最後還會以身還債,我當時自然是不信的,險些和他吵了起來,到了後來,卦師寫了張字條,說隻要記住這三個字,以後自然會有結果,我打開字條掃了一眼,見是‘美人痣’三個字,就撕碎了丟掉,沒想到,昨天晚上,一切果然得了印證,小泉,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極為稀奇?”


    我也愣住了,盯著她看了半晌,心裏暗自盤算著,這倒是個機會,利用好了,或許可以舒緩方芸熙心中的負罪感,自己尋思了半晌,就把嘴巴湊到方芸熙耳邊,壓低聲音道:“芸熙阿姨,那卦師是不是穿著一身破舊的軍大衣,戴著一副近視眼鏡?”


    方芸熙用手掩了嘴,驚奇地道:“小泉,你怎麽猜得這樣準,當時還是夏天,那人卻穿著軍大衣,很是古怪。”


    我閉了眼睛,歎息著道:“巧了,那人也曾經給我卜過一卦,在我手心裏寫過一個‘芸’字,說我將來會得到她的相助,成就一番事業,當時,我也是不信的,可遇到你之後,一切也都應驗了。”


    方芸熙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將信將疑地望著我,呐呐地道:“小泉,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雖然有些心虛,我還是把胸脯拍得咚咚響,繪聲繪色地編出一段故事來,由於經常在主席台上即興演講,這種伎倆對他來講,自然是小菜一碟,其實要講說謊話的功夫,隻怕一千個神棍,也比不上一個官油子。


    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上一些心理因素,方芸熙對於這件事情,也就確信無疑了,思謀良久,便蹙眉道:“好吧,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也隻能順其自然了,我也盡量往寬心處想,省得大家不開心,但你可要千萬注意,若是這件事敗露了,我可沒臉活了。”


    我賭誓發願地哄了好一會兒,方芸熙的情緒終於有所好轉,兩人又拉了被子躺下,方芸熙閉了眼睛,枕在我的胳膊上,恬靜地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我悄悄摸了手機,給那位老神棍發了短信:“謝了,老家夥!”


    沒過多久,手機上傳來一陣震動,隻見短信上寫著:“不客氣,給我匯兩千萬過來。”


    我微微一愣怔,好奇地回道:“老家夥,你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老神棍的短信很快發了過來:“小家夥,你要那麽多女人做什麽?”


    我摸著手機,啞笑半晌,才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子,望著溫婉可人的方芸熙,喃喃著道:“人生啊!不過是一場旖旎的旅程罷了,永遠不會有滿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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