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鋒一轉,落在認真傾聽自己話語的陸蕊臉上,微笑著道:“陸蕊,如懷書記和勉陽主任人都不錯,對你印象也很好,你自己要好好把握機會,我原本覺得如果說你在開發區那邊幹得不順心,可以讓彥琳姐幫你一把調到市委辦,但是現在我覺得,其實你可以在開發區多鍛煉磨礪一段時間,這對你的成長很有幫助。”


    “你自己也應該有意識的抓緊一切機會提高自己,除了招商引資方麵之外,我覺得你應該更關注企業入駐開發區之後的後續服務工作,這是培養企業對開發區認同感的關鍵,但是我們很多幹部卻往往忽視了這一點,覺得企業已經落定,無法再搬家,賓主之勢易位,就忽略了對他們的後續幫扶支持和服務,這是一般開發區的通病,淮鞍開發區想要和拉近與其他開發區的距離,那就必須要特別在這方麵做出不一樣的表現。”


    不僅僅是陸蕊,甚至包括湯彥琳和簡虹似乎都聽出了我話語中別樣的含義,湯彥琳和簡虹都還在琢磨思索我怎麽會有這樣類似於道別的口吻,而陸蕊卻更是驚奇,道:“葉書記,您這番話應該和劉書記或者盧主任說也許更好,他們……”


    “陸蕊,我把這個話告訴你,就是希望你能夠在日常工作主動向領導提出這個觀點,這對於淮鞍開發區發展很重要,當初我提出打造開發區和西江區軟環境,軟環境的核心,就是無微不至的全方位服務意識,如果意識不到軟環境對於發展的重要性,那麽發展就無從談起。”我加強了語氣,並且明確告知陸蕊,這一點要由她來做到。


    沒等陸蕊反應過來,湯彥琳身體已經坐起來,甚至連浴巾落在水裏都沒有注意,飽滿浮凸的胸脯粉嫩如雪,肉光孜孜,看在我眼中似乎連周圍溫度都高了幾度。


    “慶泉,你好像話裏有音啊!我聽你這口吻,像是交代後事還是怎麽的?”湯彥琳鳳目含威,直視著我。


    “彥琳姐,別這麽刻薄行不?”


    我苦笑著道,湯彥琳和簡虹都不是一般化的敏感,自己話語裏稍稍流露出一點味兒來,她們就嗅出了味道。


    “哼!什麽事兒對你彥琳姐還瞞著掖著不成?”


    湯彥琳沒有理睬我的話頭,徑直問道:“有什麽變故,就告訴我們!”


    “不,不,真沒什麽,不過我有一種預感,你們都在吆喝說我可能要接任包慶江的工作,但是包慶江已經到省環保局上任一個星期了,這個常務副市長也沒有明確,我還是這個寡人常委,嘿嘿!我就在琢磨,是不是省裏邊另有考慮。”


    我在三人麵前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微微搖頭,道:“另外,我也想了想,經此一遭風波,省裏邊大概也覺得我這人有些頭角崢嶸,個人風格有點突出,在淮鞍這邊得罪人也不少,有些時候、退一步也許更適合。”


    “慶泉,你這雲遮霧罩的說了半天,我都沒有聽明白你的真實意思,是不是你不會留在淮鞍,要走?”


    湯彥琳不耐煩的直接問道:“不在淮鞍,你要去哪兒?”


    “這我哪兒知道?我隻是有一種感覺而已,而且我在淮鞍一待就是快四年了,書記、市長也換了兩茬兒,算算這常委裏邊,雖然我進常委時間最短,但是看看在常委裏絕大部分都是從外邊過來的,也許組織上會覺得換一個環境,會有利於我的成長。”


    我並沒有說假話,蔣玉康已經在上個星期正式到通城擔任市委書記,大概他也想通過戈靜的關係提出考慮、調任自己到通城任職的想法,隻是這跨市調整,甚至可能要升上一格,哪怕是個常務副市長,那也需要得到省委主要領導的點頭,戈靜就算是很願意幫蔣玉康,但是也需要尋找合適機會。


    湯彥琳稍一轉念,立即醒悟過來,問道:“你要到通城去?常務副市長?蔣玉康招你去?”


    我苦笑起來,這個女人果然厲害,什麽東西稍稍一聯想,就能琢磨出味道來,蔣玉康和自己關係雖然不錯,但是也已經離開淮鞍兩年了,但是湯彥琳隨時關注著全省人事的調整變化,蔣玉康一出任通城市委書記,就引起了她的關注。


    “也有這個可能吧,我在黨校學習時,蔣部長和我聊起過,當時基本上明確了他要去通城了,他對通城經濟發展也很擔心,希望能夠找一個搭得上手的幫手去幫幫他,不過這得看省裏的意思,一切都有可能。”


    我這話一出立時引起了湯彥琳和簡虹的豔羨,黃淩看好他,這邊蔣玉康也對他拋出了繡球,這小子,還真夠吃香的啊。


    “慶泉,你讓彥琳姐羨慕得眼睛發紅啊。”


    湯彥琳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頗為感慨的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彥琳姐不服不行啊!不過不管你到哪兒,彥琳姐都支持你,你也記得還有彥琳姐就行了。”


    “彥琳姐,我哪能忘了你,何況這事兒結果究竟如何,還不知道呢,沒準兒我還真得留在淮鞍了呢。”我望著湯彥琳有些傷感迷離的眼神,笑了起來。


    湯彥琳披上浴巾起身出池,很隨意的敲了一下我的頭,略帶嬌嗔的味道道:“記住你的話,日後彥琳姐想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可不準推諉。”


    湯彥琳漸漸消失在帷幕後。


    我接到蔣玉康電話時,還在床上賴著沒有起床。


    自己很少有這種現象,不過在黨校學習即將結束時,想到又要回到淮鞍、甚至還有可能是更偏遠的通城,自己心裏就說不出的鬱悶,通城離玉州雖然比淮鞍距離玉州遠不了多少,但是路況卻遠不如915國道那麽好,開車少說也得六個小時以上,而且還得把你顛得七葷八素不可。


    “慶泉,你在哪兒?”蔣玉康的聲音似乎有些低沉,我感覺到對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我在玉州,蔣部,噢!蔣書記,您在哪兒?”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的徐萬紫正欲說話,卻被我一手捂住嘴,示意她不要做聲。


    “我也在玉州,和戈部長在一起,過來坐坐吧,嗯!有事兒。”


    蔣玉康語氣平和中有些抑鬱,我一聽有戈靜在,頓時來了精神,自己黨校學習結束在即,一直還沒有那準兒自己究竟會到哪兒,這會兒突然得到蔣玉康這樣一個消息,簡直比吃了興奮劑還來勁兒。


    “好,蔣書記,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我一邊內心歎息,一邊回答道。


    “我們在錦江大廈二十二樓上的瞰湖閣,你進來說一聲找我就行了。”蔣玉康聲音略略高了一些。


    我連忙應道,掛下電話,有些戀戀不舍的又在萬紫姐的豐.臀上扭了一把,這才起身,徐萬紫也知道對方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也不多言、起身披著睡衣替我著衣整理,我告訴她晚上要回來,讓她吃了一驚,她還以為對方中午過來了,晚上多半就有事兒,但是愛郎能來,她更是求之不得。


    我到了錦江大廈,直接上了觀光電梯直奔十二樓。


    錦江大廈位於北湖與寧江之間,是城北老地標性建築,幾年前這幢十八層的高樓剛剛建起時在這一片也算是鶴立雞群,不過這幾年高層建築日益增多,三四十層的高樓大廈比比皆是,這幢二十二層的大樓就有些不起眼了,不過作為老資格五星級酒店,錦江飯店在玉州還是頗有名氣的。


    我在吧台略一詢問,身著一身旗袍的小姐帶著我繞過外麵大廳的揚琴演奏現場,徑直走進麵臨北湖的一處包間。


    房間裏是蔣玉康和戈靜兩家人,蔣玉康的老婆我比較熟悉,現在已經調到了玉州市計生委,而戈靜的丈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番寒暄之後,我這才知道戈靜丈夫楊述清是羊城分區後勤部副部長,一個貨真價實的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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