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沒想到呂主任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黃書記,我倒是覺得你到了陵台之後,陵台這邊氛圍都要變得輕鬆很多,有老陳這種耿直人,我看陵台宣傳工作肯定能上一個台階。


    原來葉慶泉在陵台時,我和陸部長都不願到陵台,為什麽?沒意思啊!到陵台檢查工作,說完就走,別看她簡虹當了市委副秘書長,那張臉我看和羅冰也差不多,冷冰冰的,都是同誌,都是為了工作,吃頓飯,板著臉幹什麽?純粹破壞人心情嘛,做起一副高傲得很的樣子,你要真覺得自己尊貴得很,你在基層幹什麽,有本事調到省裏、中央去啊!那才是本事!”


    有些尖細沙啞的聲音我聽得出來,就是那個宣傳部副部長薑大維,我對於這個家夥印象不是很深,但是也對這個家夥好.色無度的臭名早有耳聞。


    沒有聽到黃昆的聲音,我很是訝異,但是略感欣慰,至少這個縣委書記還不至於沒有水平到那種地步,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逗留,正準備轉身悄悄離開,卻聽得一個不慍不火的聲音,道:“老薑,各人有各人的工作風格,葉書記有他的一套工作方法,我雖然和他看事情的角度尺度不一樣,但是並不代表我就要全盤否定他的工作思路,葉書記在搞經濟上還是很有一套的,隻是我呢,是縣委書記,不是縣長,我覺得麽,縣委和縣政府工作分工要明確一些,更有利於推動工作。”


    我腳步微微一滯,但是隨即沒有停留就離開了。


    我幾乎是把羅冰扛上車的,一月份的淮鞍室外溫度也就是兩三度之間,彭長貴很快就把車開到了寧苑,幫著我把羅冰抱上車,身上的酸臭讓彭長貴都是忍不住皺起眉頭,輕聲地道“葉書記,這不是羅局長麽?怎麽會這樣?”


    “哼!被人給灌了酒吧,這個年頭,女人們在官場上走動,看來確實也不容易啊。”


    我把羅冰的腿使勁兒往車後座上推搡,把後座的一個軟墊墊在羅冰頭上,此時的羅冰似乎有些恢複了神誌,但是米酒醇厚的酒勁兒這個時候才慢慢滲透出來,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是根本無法做到,我把她的大衣脫了下來,替她蓋上,他似乎看到了羅冰臉頰上一粒淚珠順著滾落下來。


    我愣怔了一下,但是沒有多說什麽,關好車門,佳美車沒有熄火,空調溫度很合適,道:“走吧,回陵台。”


    彭長貴已經按照我的吩咐,去給吧台打了招呼,讓吧台服務員通知羅冰那一桌客人,告知對方羅冰身體不適,已經被朋友先送回去陵台了。


    程若琳接到我電話時,早早就在樓道口候著了,見到我把羅冰扶下來時,也是微微愣怔了一下,接著就趕緊上前,幫著我把羅冰扶進了房裏。


    “怎麽一回事兒?冰姐怎麽會和你在一起,還醉成這樣?”程若琳嗔怪的瞪著我,問道:“她怎麽會這樣?”


    “若琳,我有那麽無聊麽?我還能去灌她的酒不成?”


    我沒好氣的瞥了程若琳一眼,一邊幫著程若琳把羅冰扶在沙發上躺下,一邊四處打量,我還是第一次到程若琳的家中,兩人雖然相好時間不算短,但是他從未到過程若琳家中。


    當程若琳在得知事情原委時,臉漲得通紅,道:“我就知道今天沒好事兒,縣委辦何良才打來電話要冰姐參加,冰姐不想去,後來陳大力有打電話來,說是黃書記親自點的將,宣傳口的一把手必須要參加,冰姐本來今天就有點感冒,不想去又不行,才會這樣!這幫人為什麽就要以整人為樂呢?都是同事之間,為什麽非要把冰姐弄成這樣,他們心裏就舒坦了?”


    “小聲點,別讓住你旁邊的同事聽見了。”我也沒有想到程若琳會一下子激動若斯,就搖了搖頭。


    “冰姐就住我對麵,樓上是老局長,他們家沒有人,搬他兒子家裏住去了。”


    程若琳恨恨的解釋道,但是聲音還是放低了下來,悄聲地道:“陳大力簡直不是個東西,我這段時間從京城回來之後,他到我們廣電局來視察工作,讓我和冰姐陪著他,到電視台那個齷齪勁兒,你簡直就無法忍受,那眼珠子看著我們台裏那些年輕女孩子,嘴角邊上哈喇子都快要用碗接了!我們台裏那些女孩子說看他眼光在人家胸前徘徊,就像蛇芯子一樣,讓人全身都會起雞皮疙瘩!”


    我歎了一口氣,就像黃昆自己說的那樣,個人工作風格不一樣,陳大力就能入他眼,你還不能說陳大力就沒有能耐本事,否則,自己在任縣委書記時,陳大力還不是一樣把徐崮區的工作拿起來搞得風車鬥轉?自己當初還不是一樣覺得陳大力這人還是有些本事?隻是這安排到什麽位置上,那就要看這個縣委書記的用人標準了。


    “羅冰家裏沒有其他人?”


    我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昏睡的羅冰,臉龐上的酡紅色一直延續到頸項上,連手上似乎都泛起一股子紅暈,典型的酒精過敏,大概是對那種所謂糯米酒有些不適應。


    “哪有人?冰姐不是淮鞍這邊人,她是玉州那邊的人,前些年大學畢業分配過來,她本來在江州大學裏還是學生幹部呢,就是因為學生事件……畢業時受了很大影響,才會被分配到這個旮旯裏來。”


    程若琳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她又離了婚,家裏父母聽說都是在玉州那邊一家軍工廠的老知識份子,她和家裏關係好像也不太好,我看她逢年過節都不怎麽回去。”


    學生事件?我有些琢磨過勁兒來,那一年可是不少人都因為頭腦發熱、立場不堅定,因而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那怎麽辦?你一個人能把她給侍弄好?”我攤了攤手道。


    “我一個人?那怎麽行?冰姐個頭這麽大,我根本弄不動她,還得你來。”


    程若琳連連搖頭,道:“她有潔癖,全身都是吐的東西,你幫我把她弄到浴室裏去,我替她衝一衝,還得給她熬點醒酒湯。”


    “她知道咱們倆之間關係?”我拉起程若琳走到另一間屋壓低聲音問道。


    “嗯!還不是你!”


    程若琳嬌羞無限,聲音已如蚊蚋,道:“上次冰姐在我這兒來,發現了我包裏的避.孕套,就死勁兒盤問我。”


    我一愣怔之下,就苦笑著道:“這種東西你也能被她發現?”


    “我怎麽知道她會突然過來?還沒有來得及藏好呢。”


    程若琳使勁兒擂了我胸膛一拳,嬌嗔的道:“我當然打死也不承認,不過冰姐估計是猜到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她也沒有說什麽,隻說讓我自己小心點。


    你放心,冰姐對我很好,我們倆比親姐妹還好,除了你這件事情,我的其他事情她基本上都知道,她不會說什麽的。”


    我唯有苦笑,羅冰這女人冰雪聰明,哪裏會猜不到的?難怪上次在棠湖山莊也是神色詭異,顯然是對自己有所懷疑,良久,我才道:“那我就給彭長貴打電話,明早六點半再悄悄地過來接我,唉!我都快要變成賊了。”


    程若琳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賊是什麽,這又偷了一個人回來?”


    我被程若琳那嬌媚的一眼又給瞪得心火亂竄,情.欲的芽苗像雨後小草一般從石頭縫隙間鑽了出來,雙手一攏,程若琳酥軟的身子便倒進了我的懷中。


    程若琳也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膽大,客廳裏,羅冰還躺在沙發上昏睡,好一陣子後,她才從我魔掌下掙脫出來,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一邊把自己文胸重新扣上,悄聲地道:“你也不怕冰姐萬一醒過來後看見了?”


    “你不是說她已經猜到了麽?那還怕什麽?”說著,我笑了起來,沒有再逼迫對方。


    “她猜到歸猜到,反正我不承認,她也沒轍。”程若琳這個時候說起話來活像一個小孩子,被人當場拿住還不承認。


    “若琳,她能有什麽轍?就算是知道又能怎麽樣?還能把你副局長免了,還是把我這個區委書記撤了?”我覺得好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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