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更好奇了,她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可是個不服輸的主兒。


    接觸了這大半年了,也是這一兩個月來,兩人關係才發展的更加迅速,雖然不能說到了談婚論嫁的份兒上,但也是頗有點郎情妾意、恩愛纏.綿的味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偌大一個公司,雖說是他的另一老同學在掌舵,但是很多業務拓展也是韓建偉一手一腳打拚出來的,尤其是對外溝通協調這一塊,韓建偉表現出來的能力也是可圈可點。


    “我聽說,你老同學好像是在政府裏邊幹事兒,是在你們江州老家麽?”


    “嗯!其實我一直覺得他如果不去幹那個政府幹部,那成就肯定比他現在的那份工作強百倍。”


    韓建偉有些感慨的道:“我們這公司,佳瑜集團、還有另外兩家集團公司,像我們這家,與其說是我和昌全打拚出來的,不如說是我老同學一手締造的更準確,沒有他最初給我們支招指路,掘到第一桶金,沒有他指點我和昌全隻怕早就傾家蕩產了,哪裏還能趁機奠定基礎?


    正是因為我老同學的指揮,我們才能在建築業發家,之後又在水業上逐漸做大,連我們幾年前第一次在央視斥巨資投放廣告,那也是我老同學一手策劃的,可以說,沒有我這老同學,這幾家集團公司,也許連影子都沒有。”


    “這麽說,這幾個集團……其實就是你老同學在背後操縱?”


    女孩吃驚得將自己的墨鏡都取了下來,這可是天大的新鮮事,國內水業龍頭老大的幕後主宰,竟然是一名鄉下幹部?


    “那也不盡然,我老同學他一般不過問公司具體運作,具體的操作還是我和昌全,昌全負責全麵,我負責開拓市場。至於生產、銷售以及財務那也各自有人,我這老同學隻是在戰略規劃上提建議、或者說拍板決策。”


    韓建偉搖了搖頭,道:“你不了解我老同學這人,他這人性格看起來平和,但是有一種讓你不敢違逆的決斷力,他一般不幹涉我和昌全的事情,但是我和昌全真有大事兒,還得給我老同學請示。”


    女孩笑了起來,道:“你就這麽怕你老同學?你和你另外一個性汪的同學,不就是公司的主宰者麽?你們現在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你不懂,我們幾個關係一直很好,像兄弟一樣,所以什麽事兒那都是我老同學說了算,雖然這麽多年,他很少說什麽,不過我們都已經養成了習慣,我們幾兄弟之間的大事情,那也得我老同學先點了頭,我和昌全才會去執行……”


    韓建偉看著前麵的奔馳打了轉彎燈、拐進了前麵的岔道,他也跟著趕忙打轉彎燈轉彎。


    我豎起大衣領子站在街道邊沿,瞅了一眼已經建到了十層的佳瑜大廈,然後在四周環視了一番,點了點頭,三十八層,進度還算快,地下三層花了太多時間,不過按照這個進度,在計劃時間裏完成應該沒有問題,這裏將成為佳瑜集團總部所在地、以及佳瑜集團的標誌性建築物。


    重新上了車,奔馳沿著街道繼續前進,繞過前麵的蝶形轉盤,汽車轉向左方,又開出幾分鍾之後,汽車重新停下,這裏還是一片看上去沒有多少人煙的荒地,遠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工地的塔吊,道路也有些起伏不平,我有些吃力的走了幾步,近距離打量了一下前方這片地。


    “就是這兒?”我神色不變,雙手插在大衣包裏,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就是這兒,這一片地大概在四十畝左右,價格不算太貴,一兩千萬就能拿下來,就在附近還有一塊,在六十畝上下,我通過關係了解過市規劃局那邊,道路規劃也已經大略出來了,現在這邊雖然看起來遠了一些,但是兩三年年內道路肯定拉通,而且市政設施建設速度相當快,我覺得這一片土地相當有發展潛力,所以就想……”汪昌全沒有說下去。


    我點了點頭,汪昌全眼光很刁,選地都在這陸家嘴核心區附近,的確按照現在發展速度,也許要不了兩三年就能拓展到這邊,現在全國都籠罩在亞洲金融危機的烏雲下,正是拿地置業的好時機。


    “我覺得可以,隻要資金那邊周轉得過來,我讚同你的想法,危機就是機遇,滬海這個地方,也許幾年之後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段,作為商業地產,你早下手慢開發,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目光四轉,道:“這裏距離你們佳瑜大廈不過區區幾公裏,很合適,你和衡陽叔那邊商量過沒有?”


    “商量過了,衡陽叔和逸民哥也來看過幾次,覺得值得下手,隻是他們覺得資金壓力上有些大,不過我們兩家聯合開發,我們公司置業作為業主,他們隻負責建設,如果按照兄弟你所說的那樣適當放慢建設速度,我想資金壓力就會小很多。”


    汪昌全顯然也是對這個計劃做過深思熟慮,如何確保資金流動,也是一個難題。


    “唔!這樣正好,天孚那邊雖然也有地產公司,但是他們現在資金壓力很大,而且主業還放在江州省內,你要讓他們開發商業地產,恐怕也有難度,他們的重心暫時還放在玉州那邊的住宅開發上,不過,我已經建議他們要抓住機會,要借著這個國內經濟收縮期發力突進,逆勢擴張,隻有這樣才能最快速度壯大自己。”我不再多看,揮手示意昌全上車再說。


    “可是兄弟,這國內經濟不景氣的勢頭已經表現出來了,誰又知道這一不景氣什麽時候是個盡頭啊!拿了地就得要開發,修得慢可以理解,但是土地出讓金你得給吧?工程建設上總得拉起個架子吧?還得應付政府機關的敲打質詢吧?


    這樣算下來,資金壓力真的還是有些沉重,衡陽叔他們審慎一些也有好處,畢竟他們是靠搞建築起家,那資金回籠速度,可比不得我們現在做的水業。”


    汪昌全並沒有盲從我的觀點,天孚集團和佳瑜集團不一樣,房地產算是他們主業,真要像我所說的那樣逆勢擴張,那資金鏈不可避免就要繃緊。


    “嗯!誰不這樣?機遇蘊藏於危機之中,如果經濟形勢一片向好,大家都在發展競爭,你想要快速壯大那難度更大,隻有在危機中審時度勢,準確捕捉到機會,果斷下手,你才能借勢實現擴張。”


    我當然清楚其中難度,但是自己知道,天孚集團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放手搏一把。


    汪昌全見自己老同學自信滿滿,忍不住道:“兄弟,你就對現在漸漸已經席卷而來的金融危機可能產生的破壞力如此藐視?去年十月香港世界銀行年會上,中央領導表態人民幣絕不貶值,如果人民幣不貶值,國內出口競爭力必然遭到很大削弱,我估計今年國內經濟肯定會相當艱難,消費市場可能也會受到很大衝擊。”


    “不是我藐視,金融危機肯定會對我國產生一些消極影響,而且中央領導表態人民幣不貶值那也是有中央的考慮,一旦人民幣貶值,固然可以確保我們出口競爭力,但是東南亞的經濟將會墜入深淵,這既不符合我國根本利益,也會對我們國家一力樹立的負責任大國形象造成影響。”


    我有些驚異的瞅了一眼昌全,心中卻是一陣喜悅,作為一個企業領導,能夠學會將政治時事與企業發展緊密聯係起來,這也是一個不簡單的進步。


    “另外,天朝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大國,而且我們國情特殊,不是其他國家可以比擬的,除了歐美才是我們出口主要市場外,內需市場也是一個相當可觀的市場,而且天朝居民儲蓄率世界無人能及,如果能夠把天朝居民儲蓄這一塊調動起來,投入到消費市場,即便是我們出口麵臨巨大壓力,一樣可以順利過關。


    我相信中央領導也會看到這一點,隻是在如何調動居民儲蓄投入消費市場,中央領導大概也在權衡利弊得失,但是我估計,房地產市場化應該是一個難以回避的選擇。”


    “兄弟,你是說包括居民住宅在內的房地產市場,會真的徹底地的完全市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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