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省委副書記孟亭江的親自過問下,省交通廳馬廳長也鬆了口子,國道改建項目得到批準,預計在八月初就能開始動工,而剛剛成立的天宇集團,成為縣裏的重點扶持企業,無論是常務副縣長苗月華,還是常委副縣長辛存煥,對天宇集團都異常重視,辛存煥多次到該公司位於開發區的總部進行調研,指導工作。


    這番舉動終於讓婉叢蝶滿意下來,不再穿著迷你裙,三天兩頭地往我的辦公室裏跑,這讓我在如釋重負之餘,也有一點點的失落,畢竟那匹漂亮的胭脂馬,每次都能給他帶來異常新奇的刺激,而兩人之間似乎有種默契,總是遊離在似是而非的挑逗之中。


    雖然我有時很想假戲真做,將她在辦公桌上就地正法,但婉叢蝶那野性的目光,讓自己還是很有顧忌,假如她真的肆無忌憚地喊了起來,又或者之後糾纏不清,那我極有可能成為李永倉第二,雖然得了一時的痛快,卻容易作繭自縛。


    當然,自己也能夠感受得到,婉叢蝶也同樣處於煎熬之中,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時常流露出某種隱晦的渴望,總是讓我望之怦然心動,難以自已。


    六月中旬的一個周末,鍾業堂低調地結婚了,新娘子自然是挺著大肚子的馮曉珊,我並沒有去參加婚禮,而是派秘書鄭輝作為代表前往祝賀,隻不過,他提前給林震打了電話,讓林震務必到場,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這對昔日同學能夠有機會重歸於好,在我的規劃裏,這兩人都是將來陵台縣班子的核心成員,他們之間的恩怨,還是應該早日化解。


    林震雖然還不太情願,但在陵台縣的幹部裏,現在除了縣長唐耀文外,沒有哪個敢不看葉書記的眼色行事,他也自然不能例外,在婚禮當天,他帶著妻子到場,並欣然做了伴郎,這不禁讓一眾知道底細的幹部大感意外。


    但眾人也都清楚,作為葉書記的前任秘書,現在的鍾業堂已經今非昔比,政治前途一片光明,以他的晉升速度,進入縣委常委班子隻是時間的問題,林震此時前來示好,倒也明智。


    這天上午,市委組織部的劉處長突然帶隊下來考察幹部,考察對象居然是縣委辦公室主任鄭良才,這讓我稍感驚訝,不過聯想起有一次副縣長黃鐵臣的善意提醒,我也不禁啞然失笑,想必是鄭良才的小姨子在裏麵起了不小的作用。


    在官場之中打拚的人物,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行事準則,有些事情,我雖然不恥,但也能夠理解,一人為官,福蔭三代,為了頭上一頂烏紗帽,不知有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許多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便是出些更下作的手段,也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不足為奇。


    晚上,陪劉處長喝了酒,我醉醺醺地回到家裏,自己下車後,走到西廂房門邊,敲了幾下房門,聽著裏麵沒有聲音,就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見臥室裏沒人,浴室裏卻傳出嘩嘩的水聲,我登時心中竊喜,趕忙飛快地脫光衣服,眉飛色舞地闖了進去。


    ……


    白雪恨恨地道:“臭法海,你再這樣蠻不講理,我下次就不回來住了喲!”


    我嗬嗬一笑,仰頭吐了口煙圈,滿臉愜意地道:“白娘子,不回這邊,你還能去哪?”


    白雪玲哼了一聲,乜了我一眼,滿臉嬌憨地道:“還能去哪,當然是去西山賓館了,子琪前兒還讓我搬過去呢,崔宸最近一直沒回來,她自己在那邊呆著氣悶,沒人做伴,怪可憐的。”


    我皺著眉頭擺了擺手,連連搖著頭道:“子琪姐是不安好心,你別去,要敢過去,我回頭就叫人把她那封了!”


    白雪玲嫵媚地一笑,嗔怪地道:“瞧把你能的喲!還沒王法了呢,我晚上就搬過去,看你能怎麽樣!”


    我嗬嗬一笑,撣了撣煙灰,撅著嘴巴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低聲地道:“美人,你走了,我該怎麽辦啊!不行,你絕對不能搬過去。”


    白雪玲羞澀地一笑,抿嘴道:“想要我留下也簡單,隻要你按著約定來,不能亂搞喲!”


    我摸著下巴笑了笑,伸手在她白皙如玉的腰身上摸了一把,低聲地道:“那怎麽忍得住呢。”


    白雪玲慌忙撥開我的手,佯裝氣惱地道:“別碰我喲!”


    我微微一笑,把半截煙掐滅,丟在煙灰缸裏,轉過身來,望著俏臉緋紅的白雪玲,伸手掛著她秀挺的鼻梁,輕聲地道:“怎麽了,美人,真生氣了呀?”


    白雪玲莞爾一笑,眨動著長長的睫毛,甜膩膩地道:“小泉,你這壞蛋,我們上輩子一定是冤家對頭。”


    我有些不解地道:“雪玲,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白雪玲羞澀地瞟了他一眼,咬著嘴唇道:“一定是那樣的,不然,怎麽會天天被你欺負!”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那怎麽能說是欺負呢,那是疼愛。”


    白雪玲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把我的胳膊拉到枕邊,抬起頭來,枕著他的臂彎,柔聲地道:“臭法海,真是拿你沒辦法,隻能再忍忍了,還有四個月,等你出了國,我就真的清淨了喲!”


    我微微一笑,低聲地道:“怎麽啦,舍不得我離開?”


    白雪玲紅著臉啐了一口,隨即‘嗯!’了一聲,悄聲地道:“是有點,你這魔星,真是害人不淺喲!”


    我閉了眼睛,伸手撫摸著她柔滑如玉的身子,低聲地道:“放心吧,隻要你願意,我來安排,咱們可以一起去。”


    白雪玲輕輕搖頭,歎息著道:“不行喲!陵台有小樂樂,我哪裏都不能去,要守著他成長。”


    我皺了皺眉,低聲地道:“雪玲,過段時間,把孩子要回來吧,省得你總牽腸掛肚的。”


    白雪玲臉上露出一絲惆悵的表情,呢喃的道:“算了吧,既然說好了,就要遵守約定。”


    我抱緊了她,輕輕親了親她的麵頰,柔聲安慰道:“放心吧,隻要你願意,孩子隨時都能回到身邊。”


    白雪玲苦澀地一笑,有些傷感地道:“聽說他結婚了?”


    我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低聲地道:“是,上周六在縣裏辦的。”


    白雪玲歎了一口氣,伸手摸著我的臉頰,悄聲地道:“怪不得周六那天,你非拉著我去古華寺玩,是怕我知道傷心吧?”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你別多想,就是想抽時間多陪陪你,沒有別的意思。”


    白雪玲輕輕翻了個身,望著頭頂昏黃的燈光,輕聲地道:“聽了消息後,我倒不是特別傷心,隻是有點失落,希望他以後能生活得好些吧,畢竟夫妻一場,感情還是有的。”


    我默默地聽著,忽地笑了笑,翻過身來,靜靜地望著她,笑著問道:“雪玲,那我們兩個呢?有沒有感情?”


    白雪玲伸出蔥鬱的手指,在我眼前比量了一下,抿嘴笑道:“有,不過就是這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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