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道:“不是,你跟我來。”


    我取下了皮衣,交到白雪玲的手裏,拉著她往前走,白雪玲卻慌張的連連搖頭道:“鬆手喲!小心被人看見。”


    我笑著說道:“不怕。”


    白雪玲掙脫了左手,輕聲地道:“你不怕,我可怕喲!”


    我嗬嗬一笑,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副墨鏡,掛在鼻梁上,輕聲地道:“這回成了吧?”


    白雪玲嫵媚地一笑,微微搖頭道:“還是能看出來。”


    我挽了她的手臂,向前走去,那對中年夫婦恰巧走過來,就停下腳步,望了過來。


    白雪玲有些驚慌,忙把俏臉移到一邊,拿胳膊肘輕輕撞了我一下,低聲地道:“有人在看。”


    我嗬嗬一笑道:“帥哥靚女,走到哪裏都有人看,怕什麽。”


    白雪玲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人言可畏喲!哪能不怕。”


    兩人下了樓,出了超市,來到不遠處的電線杆下,我指著地麵的瓷磚道:“就在這裏發現的。”


    白雪玲蹙眉想了半晌,就點了點頭道:“是了,很有可能,那天晚上樂樂鬧得厲害,老太太打來電話,讓我趕緊回去,我有些慌,走得匆忙,應該是關車門時刮掉的。”


    我微笑著道:“那天晚上,我在電線杆上和超市兩邊都貼了紙條,在上麵留了手機號碼,你為什麽沒有打?”


    白雪玲微微搖頭道:“我隻去超市問了,老板說沒有見過,就去別的地方找,沒有想到會有人聯係我,如今這世道,拾金不昧的人越來越少了。”


    我向前走了幾步,笑著說道:“沒想到啊,天下間竟有這樣巧的事情,我都不敢相信,會是你丟的。”


    白雪玲抬起左手來,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鑽戒,神色黯然地道:“撿到了又怎麽樣,鑽戒雖然找來了,婚姻卻丟掉了。”


    我轉過頭來,見她滿是憂傷的俏臉,有些心疼,忙走過去,握緊她冰涼的小手,低聲地道:“陪我到前麵吃點東西吧,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那樣太愚蠢了。”


    白雪玲含淚搖了搖頭,咬著手指沉默半晌,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喃喃道:“也不都是他的錯,我平時粗心大意的,對他不夠體貼。”


    我擁住她,輕輕在她後背上拍了拍,低頭地道:“好吧,那咱們到歌廳裏唱幾首歌,我還從沒聽過你唱歌呢,走吧。”


    白雪玲嗯了一聲,輕輕推開我,抬手攏了下秀發,傷感地一笑,悵然道:“好久沒唱歌了,隻怕唱不好,你會笑我喲!”


    我嗬嗬一笑,攬了她的小蠻腰,緩緩向前走去。


    白雪玲依偎在我的懷中,悄聲埋怨道:“你啊,膽子太大了,要是被人看見,你葉書記的名聲就全毀了,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煩。”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若無其事地道:“是啊,抱著陵台縣第一大美人逛街,壓力很大,不知會被多少人嫉妒。”


    白雪玲‘撲哧!’一聲笑了,抱緊了我的胳膊,幽怨地道:“還是先去吃飯好了,不吃飽了,哪有力氣唱歌喲!”


    我如釋重負地笑了笑,低下頭去,嗅著她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秀發,把嘴唇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地道:“就等著你這句話呢,白娘子真是不好哄呢。”


    白雪玲啐了一口,俏臉緋紅地道:“哪個是白娘子,不要亂說喲!”


    我嗬嗬一笑,繼續道:“你最好乖點,不然老衲就拿金缽收了你。”


    白雪玲哼了一聲,有些嬌嗔地道:“不是早就被你收了嘛,法海啊法海,你這壞和尚,真是討厭喲……”


    幽暗的ktv包房裏,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捏著一支煙,一邊喝啤酒,一邊看著白雪玲坐在轉椅上歌唱。


    她的背影是那樣的落寞孤單,聲音又是如此甜美憂傷,如夢幻般在耳邊飄渺纏繞,竟也勾起了我的愁緒,他皺著眉頭,一口氣喝下大半瓶啤酒,把空空如也的酒瓶丟在腳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嘴裏吐出淡淡的煙圈,在繚繞的煙霧中,他側過身子,平躺在沙發上,溫柔地注視著那張嫵媚動人的俏臉,內心深處充滿了憐惜之情。


    白雪玲握著麥克風,已經完全投入到哀怨纏.綿的情緒中,渾然忘我地唱道:“這個城市太會說謊,愛情隻是昂貴的櫥窗,沿路華麗燦爛,陳列甜美幻象,誰當真誰就上當,竟然以為你會不一樣,但憑什麽你要不一樣,因為寂寞太冷虛構出的溫暖,沒理由能撐到天亮,這個城市太會偽裝,愛情就像霓虹燈一樣,誰離開之後卻把燈忘了關,讓夢作得太輝煌,別說你對我感到愧疚別說你會永遠想念我,我很知道孤單這條路怎麽走,請你不要安慰我,mylove,晚安別放在心上,我隻受了點傷,隻是受了點傷……”


    一曲終了,幽暗的角落裏,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包間裏很快的安靜下來,白雪玲放下手中的麥克風,低下頭去,雙手掩麵,香肩微微聳動,無聲地啜泣著,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走過來,從身後擁住她柔軟的身子,將下頜放在她的肩頭,輕聲地勸道:“雪玲,要堅強一點。”


    白雪玲‘嗯!’了一聲,停止了啜泣,摸出紙巾,擦了擦眼角,柔聲地問道:“我是不是很傻?”


    我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溫柔地撫摩著,微微搖頭道:“每個人都有很傻的時候。”


    白雪玲沉默半晌,似在自言自語地道:“我本以為一切都會過去,沒想到,該發生的注定要發生。”


    我皺著眉頭,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沒有吭聲,隻是將手輕輕抬起,落在她梨花帶雨的俏臉上,撫摸著那柔軟滑膩的肌膚,替她擦去殘餘的淚痕。


    白雪玲輕籲了一口氣,握住我的手掌,輕輕地摩擦著臉頰,失神地呆坐半晌,終於恍惚一笑,拂了拂胸前的長發,淡然地道:“唱完歌,心情好多了。”


    我微笑著道:“那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陪你來這裏唱歌。”


    白雪玲咬著薄唇點了點頭,悵然道:“還是你說的對,要堅強一些,夢醒了,生活還要繼續。”


    我幫她拿過皮衣,披在她的身上,幫她穿好,輕聲地道:“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不過了,其實堅持走下去,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麽糟。”


    白雪玲穿上皮衣,莞爾一笑,甜膩膩地道:“沒想到,你還挺體貼的,真會哄人開心。”


    我笑著摸摸鼻子,抱了抱她,微笑著道:“你才知道啊,我一直都很體貼。”


    白雪玲搖了搖頭道:“隻是偶爾罷了,絕大多數的時候,你都是大男子主義。”


    我嗬嗬一笑,握著她的手,輕聲地道:“白娘子同誌,請你不要亂扣帽子了。”


    白雪玲莞爾一笑,伸手從我的上衣口袋裏摸出墨鏡,為我戴好,歪著脖子看了一會,抿嘴一笑道:“法海同誌還是蠻帥氣的。”


    我笑了笑,牽著她的手,走出歌廳,下了樓,坐進桑塔納2000裏,發動車子,緩緩向回開去,白雪玲坐在副駕駛位上,目光透過車窗,向外望去,此時大街上很是冷清,行人極少,但一些店鋪仍舊開著門,霓虹燈在夜色中孤寂地閃爍著。


    車子就要拐過一個街口時,她忽然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道:“好久沒看電影了。”


    我瞥了一眼路邊,望見報亭前麵那個嘉琪吧,心中微微一動,就打著方向盤,把車子靠過去,停在路邊,笑著說:“那我們就再過去看場電影,隻要你開心,我們看一夜都成。”


    白雪玲笑著轉過頭來,眨著眼睛道:“你說的,可不許反悔,明天白天作報告要是沒精神,可不許怪我。”


    我嗬嗬一笑道:“怎麽會怪你呢,疼你還來不及呢。”


    白雪玲有些嬌嗔地道:“紅顏禍水,你要小心,別掉進溫柔鄉裏出不來了。”


    我莞爾一笑道:“最好不要出來,溫柔鄉裏有玉.蕊蚌珠,感覺是再好不過了。”


    白雪玲俏臉緋紅,低聲啐了一口,說了句‘下流’,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站在道邊等我,兩人依偎著走進影吧,買了票後,上了二樓,服務員放了影碟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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