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摸出香煙,放到嘴裏,點燃後,深吸了一口,輕聲地道:“她人呢,怎麽沒見著?”


    鄭雨佳看了下時間,微笑著道:“上午就出去了,是和同學聚會,可能要晚點才回吧,最近老爺子心情好,對她管得不嚴,比以前隨意了些,二小姐天性.愛玩,很活潑的。”


    我笑著點頭,小聲地道:“鄭姐,剛剛在裏邊,白老考了我三個問題,感覺回答得還可以。”


    鄭雨佳嘴角含笑,見我麵露得色,就知道他發揮得還可以,好奇地道:“什麽問題?”


    我據實講了,洋洋得意地道:“幸虧看過菜根譚,咬得菜根,百事可做。”


    鄭雨佳笑了笑,風輕雲淡地道:“老爺子很喜歡傳統文化,經常說,要以佛為心,道為骨,儒為表,大度看世界,向傳統文化裏麵尋找根源和力量,他向你提的問題,也曾經問過我們的。”


    我聽了後,暗自吃驚,覺得鄭雨佳談吐不凡,相比以前,更加地有見識了,卻又不動聲色地道:“佛為心倒是不難,應該是有菩薩心腸,講慈悲,講悲天憫人,道為骨又是什麽意思呢?”


    鄭雨佳微微一笑,走到窗前,拿起噴壺,澆灌著窗前未名的黃色小花,笑著道:“道為骨,這個道講的其實是規律,規則,是自然之道,天地之道,做人之道,要內方外圓,剛柔並濟。”


    我擊掌讚歎,暗自覺得鄭雨佳解釋的高明,又繼續問道:“那儒為表呢?”


    鄭雨佳放下噴壺,抿嘴一笑道:“這儒為表,其實講的是入世之法,提倡德政、禮製和人治,強調道德感化,也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古往今來,讀書人的最高信仰,和崇高理想。”


    我嗬嗬一笑,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時代變化了,這些東西,已經漸行漸遠了。”


    鄭雨佳笑著搖頭,輕聲地道:“遠不到哪裏去,兩千多年的根基在那裏呢,遲早都會有個回歸的過程,當然,也不會是簡單的回歸,而是一個去蕪存菁、吸收融合、兼容並蓄的過程,事實上,縱觀曆史,我們的文化,始終都是以這種方式生存,繁衍的。”


    我皺著眉頭吸煙,半晌,才說道:“講的好,要溯本清源才行,隻吸收外來文化,卻忘記了外來文化所生存的土壤,就很容易出現問題,比如很多外國人是信上帝的,有那個社會基礎,就可以衍生許多的道和規則,而改革開放以後,國人到最後什麽都不信了,就信錢,出現信仰危機了,這個危機一旦擴散,會很麻煩,這是個大窟窿,應該及時堵上,早堵要比晚堵要好。”


    鄭雨佳點了點頭,和我聊了一會兒,就說道:“你旅途勞頓,先休息一下吧,我晚點再過來。”


    我微微一笑,就點頭說了聲好,送她到門口時,又問道:“逸民兄呢?”


    鄭雨佳笑了笑,柔聲地道:“和大小姐在一起,怎麽,你找他有事情?”


    我點了點頭,比劃幾下,笑著道:“想和他學幾手功夫。”


    鄭雨佳抿嘴一笑,搖了搖頭道:“那再等等吧,其實,你也可以向何叔請教的。”


    我嘿嘿一笑,連連擺手道:“還是算了吧,萬一他用上那條拐棍,我不就麻煩了麽!”


    “怎麽會呢,何叔為人很好的!”鄭雨佳抿嘴一笑,轉身走到院子裏,也開車離開。


    我獨自在屋簷下,逗了會兒八哥,就拉了椅子,坐在門口,隨手翻看著一本言情小說,剛剛看了十來頁,就聽門口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隨即,一個明豔的黃裙少女出現在視野裏,那人卻正是白家的二小姐,白夢妮的妹妹白雪,她此刻正拿著手機,像是在和什麽人打電話。


    我把書放下,含笑望著對方,和上次見麵時相比,白雪愈發地漂亮了,修項秀頸,雪膚花貌,讓她未著粉黛,卻也眉眼如畫,亭亭玉立,嫻靜端莊,隱約之中,風采更勝夢妮一籌。


    我見了後,心裏也是嘖嘖讚歎,暗自把姐妹兩人比較,就覺得夢妮勝在冷豔和強勢,而麵前的白雪,則顯得柔弱許多,身上那種鄰家女孩的嬌憨柔媚之態,也更加地討人喜歡。


    等白雪打完電話,我上前幾步,笑著搭訕道:“白雪小姐,你回來啦!”


    白雪停下腳步,驚疑不定地望著我,半晌,才想了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微笑著道:“啊,是你啊,我記得,你是姐姐的那個朋友,隻是……隻是忘記了你的名字!”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白雪小姐,我是葉慶泉。”


    白雪嫣然一笑,梨渦裏帶著清淺的笑意,聲如黃鶯出穀般地道:“慶泉哥哥,你好,姐姐在國外,要過幾天才回來呢!”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道:“是啊,我聽鄭姐姐說過了,所以要逗留幾天,和她見麵。”


    白雪倚在門邊,把玩著手機,輕笑著道:“那蠻好的,和邵姐姐聯係了嗎?記得你們認識的。”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還沒有,打算明兒再聯係她。”


    白雪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道:“那很好啊,正巧和她商議好了,明兒出去郊遊,一起去吧!”


    我愣怔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去哪裏郊遊?”


    白雪甜蜜地一笑,柔聲地道:“去京西草原,可以騎馬、狩獵、劃船的!”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道:“那很好啊,如果你們不嫌打擾,我就一起去吧。”


    白雪嫣然一笑,露出雪白整潔的牙齒,輕笑著道:“不打擾,很方便的,除了幾個同學外,就是邵姐姐,還有她男朋友了,鄭姐姐要是不忙,也讓她一起去,咱們晚上在那邊搭帳.篷,搞篝火晚會。”


    我笑著點頭,嘖嘖讚道:“好的,白雪小姐,這個主意很棒!”


    白雪咯咯一笑,伸出蔥削玉指,向正房指了指,笑道:“那好,你休息吧,我去看爺爺了。”


    “好的。”


    我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忙回房間,摸起手機,搶先給邵嫣然打過去,那位邵家大小姐的脾氣,也很火爆,假如她知道自己進京,卻沒和她打招呼,估計少不了一頓埋怨。


    電話嘟嘟地響了幾聲,很快接通,耳畔響起一陣放肆的笑聲,邵嫣然像是在和旁邊人爭辯著什麽,半晌,才懶洋洋地道:“葉慶泉,你這大忙人,今兒怎麽有空,想起和邵姐姐聯係了啊!”


    我笑了笑,輕聲地道:“邵姐,我到京城辦事,想抽時間去看你。”


    邵嫣然聽了,很是高興,笑著道:“好啊,你……你是住在夢妮家裏嗎?”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是的,夢妮沒在家,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邵嫣然歎了一口氣,嬌慵地道:“是啊,她一直在忙著生意上的事情,不像我,最近閑得沒事做,還把高爾夫球給戒了,每天悶得心裏發慌,真不知做什麽好,你來得正巧,多陪我轉轉。”


    我嗬嗬一笑,搖了搖頭道:“邵姐,還是免了吧,剛才遇到白雪,聽說你可是名花有主了!”


    邵嫣然聞言,笑得更加歡暢起來,右手誇張地擺動著,連連點頭道:“是處了一個,還不到一個月呢,一家報社的記者,人挺老實的,很好欺負。”


    我笑了笑,趕忙說道:“邵姐,那真要恭喜了,等了那麽多年,你的真命天子終於出現了。”


    邵嫣然忽然歎了一口氣,有些泄氣地道:“那可未必,這才認識沒多久,還不定能成呢,剛好和白雪商量好了,明兒去京西草原玩,到時再介紹給你認識。”


    我笑著點頭,說了聲好,又寒暄幾句,才掛斷電話,暗自琢磨著:“就邵嫣然那火爆性格,誰能和她相處久了,也真算得上是難得的好脾氣了。”


    晚餐後,和鄭雨佳去了景泰茶樓,一起喝茶聊天,聽她講宏泰集團的故事,我聽得很是著迷,直到晚上九點多鍾,兩人才在門口分開,各自離去。


    鄭雨佳不住白家大院,她家在二環附近,就在宏泰總部大樓後邊,步行隻需幾分鍾路程,說是明天臨時有安排,就不去郊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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