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應該是不餓了,可惜,晚上做得太多了!”


    婉韻寒嫣然一笑,望著鏡中的我,語氣溫柔地道。


    她歪著腦袋,梳理了秀發,又輕柔地挽起發髻,如同花朵般盤在腦後,在上麵別上墨綠色發卡,用手摸了摸,就嫋娜地來到沙發邊坐下。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道:“還別說,光顧著喝酒,還真有點餓了,現在應該還可以再吃一些。”


    “那還好,我去熱下,瑤瑤也吃一點吧,晚上光顧鬧了,都沒正經吃飯的。”


    瑤瑤卻搖了搖頭,大聲喊道:“媽媽,我不餓的,我想喝牛奶了!”


    “好,小饞貓,這就給你拿!”


    婉韻寒去將飯菜熱上,又給瑤瑤拿了盒純牛奶,小家夥嘴裏叼著吸管,卻不肯專心喝,而是坐在我的膝蓋上,搖著身子撒嬌。


    十幾分鍾後,我把瑤瑤放下,進了廚房,接過婉韻寒遞來的米飯,摸起筷子,品嚐著可口的菜肴,看著對麵秀色可餐的美人,意味深長地道:“還是婉姐的手藝好,這樣再吃幾頓,估計就上癮了。”


    婉韻寒白了我一眼,輕笑著道:“你啊,就是嘴巴甜,也不知哄了多少女孩子,怎麽樣,市委機關裏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很漂亮啊?”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道:“哪有,轉了一圈,發現女孩子很少,就那麽幾個,還長得歪瓜裂棗,沒一個像樣的!”


    婉韻寒以手掩唇,笑靨如花地道:“怎麽,是不是很失望啊?”


    我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是啊,等我熬上幾年,當了秘書長,就把你調到委辦,這樣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別說那啥了,沒事兒瞧著,也賞心悅目啊。”


    “別亂說!”


    婉韻寒吐了下香舌,橫了我一眼,俏臉上卻閃過一絲得意之色,用手支著下頜,輕笑著道:“真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就老了。”


    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你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若是老了,旁人就不必活了。”


    婉韻寒訝然,隨即抿嘴一笑,低聲地道:“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早點升官,婉姐就跟著你幹。”


    我點了點頭,夾過一條雞腿,放到嘴裏,含糊不清地道:“跟著我幹什麽?”


    “幹工作唄,還能幹什麽!”


    話音剛落,婉韻寒見我笑容詭異,忽然回過味來,立時臉紅了,她輕蹙秀眉,又羞又惱,瞟了我一眼,低聲啐道:“要死了,小泉,別開這種玩笑!”


    見她俏臉暈紅,似顰似嗔的樣子,格外地好看,我忍不住又想逗她,故意問道:“婉姐,別開哪種玩笑啊?”


    “不知道!”


    婉韻寒氣結,白了我一眼,就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手捧住發燒的俏臉,咯咯地笑了起來。


    瑤瑤卻有些困了,打著哈欠道:“媽媽,我要讓葉叔叔講故事。”


    “葉叔叔在吃飯,別去吵他。”


    婉韻寒歎了一口氣,把電視關掉,抱著她進了臥室,幫瑤瑤脫了衣服,拉上被子,握著她白.嫩的小手,溫柔地道:“乖,既然困了,就別貪玩,好好睡吧。”


    “好的,媽媽。”瑤瑤點了點頭,小臉上帶著笑意,閉上眼睛,睫毛微微眨動著,很快睡熟了。


    婉韻寒坐了半晌,試探著把手抽出來,嫋娜地走到牆邊,關了燈,回頭望去,見瑤瑤並無異狀,才輕籲了一口氣,悄悄退了出去,隨手關上房門。


    見我坐在沙發上正翻看雜誌,婉韻寒嫣然一笑,去廚房泡了兩杯茶水,放到茶幾上,坐到旁邊,雙腿優雅地並攏,語氣溫柔地道:“瑤瑤這孩子,平常都要瘋到十點多鍾,今晚倒是睡得早。”


    我微微一笑,望著那張豔光四射的俏臉,低聲地道:“婉姐,要是沒什麽事情,一起出去走走吧?”


    婉韻寒有些不放心,向臥室門口瞟了一眼,遲疑著道:“不行呢,萬一醒了,找不到人就會哭的,瑤瑤膽子其實很小,不敢自己待在房間裏。”


    我笑了笑,有些遺憾地道:“那太可惜了,本想請你喝一杯的,好像最近你們很能喝洋酒。”


    婉韻寒咯咯一笑,俏臉紅撲撲的,她伸出小手,在鼻端扇了扇,有些難為情地道:“哪有,就是和秀英嫂子喝了一回,還被你給瞧見了,長那麽大,差不多是第一次喝醉吧!”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奇地道:“那天是大年初一,葛老師不在家裏陪婉鄉長,怎麽跑到你這兒來了?”


    婉韻寒歎了一口氣,悄聲地道:“你可能不曉得,鄉裏麵事情好多,哥哥都忙不過來的,他剛過去,鄉裏的幹部欺生,都陰奉陽違地,不肯聽話,我哥很是著急,想早一點打開局麵,這段時間,也就紮根在那裏了,連除夕晚上,都是在五保戶家裏過的,根本就有沒回來,氣得嫂子和他吵架了,我在中間當和事老,忙了一下午,兩人才算消火了。”


    我笑了笑,低聲地道:“既然那邊忙,葛老師就去長樂鄉裏嘛,總要在一起過年才好。”


    婉韻寒輕撫額頭,抿嘴道:“鄉裏條件不好的,路又難走,她自己肯定不敢去的,不過,以後倒是方便了,秀英嫂子看上了你這台路虎車,要練開車呢!”


    “那倒是沒有問題。”


    我微微一笑,輕聲地問道:“你開得怎麽樣了,還順手嗎?”


    婉韻寒笑著搖頭,低聲地道:“不行,很不習慣的,我好多年都沒有摸車了,開著感覺怪怪的。”


    “那回頭我教你吧!”


    我的目光在她飽滿的胸脯上掠過,就暗自歎息,點了一支煙,皺眉吸了起來,嘴邊飄起淡淡的煙霧。


    婉韻寒溫柔地一笑,摸過撲克牌,悄聲地道:“時間還早,陪你打會撲克吧,還玩七鬼二五三嗎?”


    我微微一笑,低聲地道:“沒意思,除非輸了能陪我跳舞。”


    婉韻寒有些臉紅了,小聲地道:“又沒有音樂,跳舞有什麽意思?”


    我撣了撣煙灰,探過身子,盯著那張俏麗的麵頰,輕笑著道:“你不陪我跳舞,我就不陪你打撲克,這很公平。”


    婉韻寒莞爾一笑,拿手摸著耳側精致的發髻,眸光閃爍,嬌俏地道:“好吧,你陪我打一年的撲克,我就陪你跳支舞。”


    “沒問題!”我笑了笑,深吸了一口煙,就在繚繞的煙霧當中,開始摸牌。


    婉韻寒微微蹙眉,瞟了我一眼,伸手搶過香煙,吸了一口,就趕忙熄滅,丟到煙灰缸裏,咳嗽道:“好難聞,真不知吸煙有什麽好處,還是早點戒了吧!”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道:“戒煙很困難,人家說香煙是男人的第十一根手指。”


    “借口!”


    婉韻寒溫柔地一笑,擺弄著手裏的牌,轉移話題道:“沈道瓊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有,怎麽,她找我有事兒?”


    婉韻寒歎了一口氣,低聲地道:“好像是她家一個親戚的事兒,聽說是在衛生局裏待的時間太久了,想活動一下。”


    “那得等等,我才去報道不久,連正主兒還沒見到呢,可不敢大包大攬。”


    我微微皺眉,暗自琢磨著,以後前來拜碼頭,疏通關係的人肯定不少,要謹慎應對才是。既不能讓人覺得清高,不講情麵,又要能基本把握住原則,不犯錯誤,這就是水平問題了。


    能夠兩者兼顧,才算是勉強及格,若是能夠遊刃有餘,那就說明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已經出師了,沒有任何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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