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朋友跟我聊天要借錢:最近手頭有點緊,借給我點兒錢。(.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我想了一下,最近騙子特別多,要格外小心。於是就很嚴肅的問他:你號被盜了吧?誰知道他衝我大吼:不想借說不想借,我特麽現在跟你視頻呢。


    尤墨從來不會打沒有準備的戰役,這次也不例外。


    對他來說,亞洲杯隻是牛刀小試,兩年後的世界杯才是真正的戰場。為了打好這兩仗,內外環境都很重要,都需要他花心思在上麵。


    畢竟國足存在各種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單純依靠一個亞洲杯冠軍來刺激的話,根本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聯賽整治與青訓係統的建立,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以調查清楚再下手。亞洲杯已經進入緊鑼密鼓的備戰之中,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於是在思考的同時留意觀察,並在記憶中仔細搜索,謹防忙中出錯,


    其實在人選問題上,他原本是沒有資格參與拍板決定的,但這貨早在半年前就開始要權,現在已經是默認的國足助理教練了。再加上他與主教練的關係在那擺著,兩位大佬對他的賞識在那當後盾撐著,說是建議,其實說一不二!


    當然,明麵上還是要給足麵子的,不然老朱下不來台。


    結果一不小心,他又忽悠了對方一把!


    因為他忽然想起,申花隊中兩員大將球員生涯還算高光,但在臨近退役時卻因為受賄鋃鐺入獄!


    這種事情若不知道也就罷了,場上表現決定一切。心裏清楚還要裝不知道,實在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於是話風一轉,找了個看似無懈可擊的理由。


    不過站在當事人的角度,也不難理解這種犧牲。


    新官上任正是豎立形象的時候,昔日舊部可以說成實力所致,不得不選,老鄉情誼若是被人當成把柄說道,難免會落人口實。


    委屈求全是朱廣護性格中最大的弱點,這次算是被得意弟子擺了一道。


    申緦,祈紅,謝輝,吳承英,毛一軍,這五名國腳中的常客,前三名統統被拿下!


    從競技角度來講,除了謝輝資曆尚淺,國足鋒線人才濟濟之外,前兩名都是國內足壇響當當的名字,沒理由落選。


    當然,有留洋軍團在那擱著,國內足壇混的再好,主力位置是很難動搖的。


    隻是這屆亞洲杯國足最有希望突破冠軍荒,即使沒有主力位置,跟著走一遭也能讓身價暴漲,名利兼收!


    何況中場人數並不龐大,申緦與祈紅這種技術上乘,經驗老到的當打球員,既可以豐富戰術打法,又能提供更多的人員選擇。甚至在不少人看來,兩人同樣具有留洋的實力,隻是年齡稍大且球隊不願意放人,才讓兩人成就止於國內。


    想把這樣兩個家夥排除在22人大名單之外,除了尤墨這種影響力與演技俱佳的人才,其它人實在難以辦到。


    眼前這場比賽同樣是這輪聯賽的重頭戲,朱廣護手中的筆記本上,好幾個名字已經圈了又圈,隻待最終拍板了。


    當然,拍板歸拍板,公布之時才是軒然大波的時候!


    “商一這幾年進步不大,看來防守型前鋒注定不是主流產物。”


    瞧著瞧著,朱廣護揚起了手中的筆記本。<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


    商一的名字上麵幹幹淨淨,看起來有些孤孤零零的。


    就像印象中的那個沉默少年一般。


    “是啊,防守型前鋒是弱隊拿來安身立命用的。國安在國內聯賽一直處於爭冠集團,有點食之無用,棄之可惜的感覺。”


    尤墨緩緩說罷,麵露沉思。


    朱廣護拿眼角餘光瞟了他一眼,手中的筆拿了起來。


    剛想在名字上畫個叉,耳邊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不過咱們當年那支球隊裏隻有李貼一個幹髒活累活的,多虧有這麽個防守能力超出進攻能力的前鋒,排兵布陣上才有了更多選擇。”


    一聽這話,朱廣護拿起的筆又放了下來,笑著搖頭道:“是啊,一支球隊總得有人幹髒活累活才行。一拿球都跑的沒影兒,一丟球都在散步,再強的實力也走不遠。”


    “嗯,您說的對。”尤墨也笑,語氣裏頗有些感慨,“可惜了,國安不適合他,轉會市場又是個大坑。”


    一聽這話,朱廣護手中的筆又拿了起來,在商一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那就鍍鍍金,改變一下!”


    商一麵臨的處境提醒了尤墨,也讓他意識到自己手中的權力有多可怕。


    足以改變別人的整個運動生涯!


    尤其是那些邊緣國腳們,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黯然失色。進退之間,很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改變了所有一切。


    畢竟他們沒有絕對實力改變自己的命運,這次機會一旦錯過,整個人生或許都會充滿遺憾!


    麵對如此誇張的權力,曾經的他戰戰兢兢,唯恐行差踏錯。現在不會了,轉念之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邵加一這孩子不錯,踢球有靈氣。”


    又看了一會,朱廣護出聲點評道:“雖然比賽經驗上有所欠缺,但敢於做動作,拿球的節奏感很好,視野也比較開闊,是個踢中場的好材料。”


    這一次尤墨笑的很開心,頻頻點頭,“是啊,年齡小點沒關係,不怯場就行。”


    “嗯,抓緊時間曆練曆練,將來也能有留洋的實力!”朱廣護笑的比對方還要開心,拿起手中的筆,迅速在邵加一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那您得費心了。”尤墨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時機成熟就聯係我,下家應該不難找。”


    這貨的笑其實另有深意。


    兩人畢竟是師徒關係,如果每次意見不合都聽他的,老朱臉上無光不說,心裏難免會有意見。


    這支球隊的主教練到底是誰?


    這屬於人之常情,與性格無關,卻破壞力十足。好在朱廣護在調教成年隊上還欠缺一些實踐經驗,青訓上卻是一把好手,眼光與手段都有獨到之處。


    如此一來,尤墨剛好順水推舟,賣了個人情不說,還平衡了一下意見不合所帶來的心理影響。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變得水到渠成。


    “徐耘龍這孩子不錯,踢前鋒出身的右後衛,中衛也能客串。”


    “79年的吧,可惜了。”


    “可惜什麽?”


    “有大孫,老範,黑子在那撐著,新人一時半會難有出頭之日。”


    “俱樂部能踢上比賽就行,國家隊不急。”


    “嗯,估計自己也明白,心態應該能端穩。”


    聽罷,朱廣護在徐耘龍的名字上畫了個圈,算是又定下一個。


    又過了一會,感慨道:“馬兒這是老當益壯呐!”


    尤墨沒說話,一臉認真地瞧著場上。


    馬民宇右路帶球長趨直入,最終送一腳妙傳,黎兵高高躍起後頭槌破網,為全興隊先下一城!


    兩支球隊一支排名第3,一支排名第6,都有爭冠的可能,也都差了股勁。眼前這場強強較量算是提前上演的生死決戰,誰能拿下誰就有資格更進一步,誰掉鏈子誰就提前結束爭冠征程!


    由於是國安的主場,對手又是今年勢頭很猛的全興,因此上半場踢的頗為開放。這種狀況下經驗老到的川軍占了不小便宜,進球正是穩守反擊中利用個人能力做文章帶來的結果。


    此時距離上半場結束隻有五分鍾不到,丟球來的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一時間整座工人體育場罵聲不斷。


    “咦,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多高興?”朱廣護嘖嘖點評一番後,一轉頭,瞧見若有所思的家夥了。


    尤墨像個雕塑一樣,手拄下巴作沉思狀,聽見問話才微微點了下頭,緩緩說道:“夕陽西下,好景不長了。”


    “嗯?”朱廣護眼睛睜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尤墨沒有解釋什麽,因為解釋了也沒用。


    全興隊在2001年底拿下聯賽第三後,再也不堪重負,於是轉讓了30%的股份給實德旗下的大河集團。一年後,球隊整體,包括浦江基地在內,都被轉手賣給了徐民。


    所謂的“實德係”,割裂了川軍與川人的感情,也進一步攪渾了聯賽,養肥了足協與既得利益者。


    2002年底,以衛群為首的川足將士們與主教練徐紅矛盾爆發,一夜之間多達九名川中老將被悉數掛牌出售,史稱“午夜問斬”。


    一年後,“實德係”事發,大河俱樂部被迫轉讓,冠城接手,成為中超元年的組成之一。


    兩年後,由於內外交困,冠城宣布解散俱樂部,由運動技術學院暫時接管。


    十年時間,川中足球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原點。


    完整經曆過這一切,才能深切體會到“哀莫大於心死”是種什麽感覺。


    “意思是說,川軍年齡普遍偏大,未來堪憂?”


    朱廣護小心謹慎地說罷,一臉試探。


    “是啊,國安雖然眼下戰績不如對方,好苗子卻一抓一大把,假以時日,川足不是對手。”尤墨身體微微後仰,坐正了一些。


    “聽說衛群跟你私交不錯?”朱廣護不再繞彎子,聲音壓低了問道。


    “跟我私交不錯的有很多.......”尤墨嘴角微微泛起笑意,轉過頭,一臉認真,“您的替補席怕是位置不夠。”


    “哦......”朱廣護拉長聲音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


    比賽結束於2:1,全興在客場拿到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


    終場哨聲吹響的時候,工人體育場上國罵不斷,下課聲不絕於耳。


    包廂裏的兩女同時皺起了眉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國安踢的不錯啊,怎麽能罵的這麽難聽?”李娟的江湖經驗菜的出奇,問的問題也是菜鳥級別的。


    孫紋是江湖了,聞言卻沒有麵帶不屑,隻是歎息道:“三年前的時候,高老爺子曾經說過,‘國內足球隻有熱鬧,沒有文化。’現在看來,三年時間裏不但沒有任何進步,文化缺失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那是誰的錯呢?”李娟也歎了口氣,腦袋偏到一邊,瞅著若無其事的一老一少。


    朱廣護與尤墨正在做賽後總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速度很快。


    “全興勝在經驗,國安輸在太嫩。”


    “兩支球隊的年齡結構都不太合理,陣容厚度也不夠,爭冠差的不隻是一口氣。”


    “全興底子薄,這兩年補的太猛,怕是難以為繼。國安根基不錯,新老交替若能平穩度過,未來可期。”


    “是啊,全興這幾年又是水井坊又是太平洋,想來也不容易。”


    “夢裏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改名也是迫不得已,就像上門女婿一樣,誰也不想頂著個花裏胡哨的名頭博關注。”


    “可惜了這幫老將。”


    “還有金牌球市。”


    聊著聊著,兩人身後有人開口說道:“挺熱鬧啊,外麵。”


    兩人同時轉頭,瞧了過去。


    閻事鐸黑著一張臉,麵色不善。袁偉鳴反倒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來回踱步。


    “是啊,贏了就捧,輸了就罵,都這樣。”朱廣護攤了攤手,一臉苦笑。


    “有人罵也不是壞事,至少比罵都懶的罵要好些。”尤墨欣然說罷,也站了起來,不過目標卻不是領導。


    兩女瞧他走了過來,起身相迎。


    “商量的怎樣了?”


    李娟小聲問罷,動作嫻熟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孫紋在被人群圍住的時候也做過類似的舉動,現在卻伸不出手,隻能呐呐一笑。


    “差不多了,我是參謀,他們才是拿主意的。”尤墨笑著說罷,伸手拍了拍肚皮,“有點餓了,晚上咋安排?”


    “兩邊都有請,你要不願意去,我也推了吧。”朱廣護不知何時也站了起來,出現在三人身邊。


    “是哦,還欠您一頓飯呢。”尤墨點了點頭,伸長脖子問道:“閻頭,袁局,晚上有安排沒?”


    “喲,你打算請客?”兩位大佬同時露出笑容,聲音也頗有些同步。


    “我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負責買單就行。”尤墨也不含糊,欣然點頭。


    “可惜了,明天一大早總理召見。”袁偉鳴搖頭說罷,目光轉過,“小閻你去吧,注意打探消息。”


    話音一落,眾人皆笑,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閻事鐸那張黑臉也不例外,搖了搖頭之後,笑著返身,開始收拾桌子上擺放的資料。


    朱廣護湊了過去,壓低聲音,不無得意地說道:“商量的差不多了,沒跟我討價還價,反而替我著想,出了些主意。”


    “嗯,不錯。”閻事鐸沉吟了一會,沉聲說道:“禮尚往來吧,他有什麽心願不好開口的,咱們也該想到。”


    “聽說那年衛大俠被人砍了之後,他還專門回去了一趟?”


    “是啊,有這麽回事。”


    “那您看......”


    “沒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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