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昨天和別人相親去了,我問他結果怎麽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他說對女孩的印象還不錯,滿談得來的,然後相約一起去鬥地主。“然後呢”“輸了”“輸多少?”“好幾億”“臥槽”


    危機麵前如何公關?


    首先要做的是淡化影響。


    其實這一步在維埃拉吼出那一嗓子之後,尤墨已經開始進行了。


    想想看,兩個家夥,一個是場上隊長,一個是球隊的主心骨,在那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不但沒有齊心協力幫助球隊脫困,反而你一言我一語撕扯起來,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隻有雲淡風輕,隻有用行動來展現決心,隻有用勝利來消彌誤會,效果才能事半功倍。


    這是競技體育,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嘴炮放的再響,不能用行動證明給所有人看,分分鍾原形畢露!


    新官上任三把火,對於維埃拉來說,這火真不太容易燒起來,一不小心反而會把自己點著。尤墨心知肚明這一點,比賽結束後既沒有舊事重提,也沒有刻意保持距離,沒事人一樣,說說笑笑著離開了眾人視線。


    永貝裏和維爾托德緊隨其後,其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最終轉向了維埃拉。


    法國人即使心中還有火,這種情況下也不能透露分毫。


    他在本場比賽的發揮談不上失常,但也算不上大腿級別,倒是火爆的脾氣把比賽變得粗野,結果變得難料。與尤墨相比,這份表現無疑是缺乏說服力的,認真計較起來,背鍋也沒二話。


    於是隻能像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不過第二天的賽後評論又推波助瀾了一把!


    弗格森這麽個人老成精的家夥,不早不晚偏偏挑這種時候站出來力捧尤墨,帶來的影響頓時被放大,以至於恢複訓練之後,整支阿森納隊都在談論這個話題。


    其實有關於溫格的隊長任命,自從宣布之後,流言就一直沒有停息過,主要版本如下。


    其一,是主教練擔心俱樂部留不住尤墨,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維埃拉。


    其二,是主教練身為法國人,用自己的同胞當隊長,更容易掌控更衣室。


    前一種版本可信度較高,帶來的信號卻不樂觀。後一種不無擔心法國幫重新抬頭,在球隊內部製造分裂的可能。


    兩種版本顯然都不是啥好事,作為當事人之一,維埃拉的處境可想而知。


    其實也有不諳人心險惡,考慮問題比較單純的家夥,一心認為尤墨隻是年齡太小而已,其它人擔任隊長隻是暫時情況。


    比如永貝裏。


    這天訓練結束後,更衣室裏。


    氣氛有些沉悶,球員們三三兩兩地分散開來,偶爾會壓低聲音說幾句話,大部分時候還是眼神傳遞信息。


    “最近在忙什麽?”


    瑞典人的打招呼方式有些奇特,話一開口,所有人都在側目。


    你們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嗎,怎麽會不知道對方在忙什麽?


    其實永貝裏過來搭訕並不完全出自本意,身為球隊中人緣不錯的家夥,不少人慫恿他去打探打探消息。<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


    他是個直脾氣,點頭答應之後就提槍上陣,單刀直入了,壓根沒覺得人前人後有啥區別。


    “在幫倒忙。”尤墨回答的一本正經。


    “幫倒忙?”永貝裏一楞,旋又反應過來,“你是說你以前的那些隊友?他們要來歐洲踢球的話,找到你......咦,怎麽是幫倒忙呢?”


    瑞典人繞了一圈還是沒能繞出來,於是圍觀他的群眾紛紛麵露不屑,轉頭棄之。


    “不該幫忙的事情幫了忙,該幫小忙的事情幫了大忙,不就成了幫倒忙?”尤墨雙手一攤,聲音有些無奈。


    他其實真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尤其是想到張笑瑞的處境之後,他很難靜下心來仔細琢磨一番。


    相比於昔日的小夥伴們,他現在掌控的資源太多,能量太大,以至於小小的一番舉動,就能給別人的職業生涯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並不幸福,反倒是像手握核武器按鈕的x國總統一樣,難免會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鑄成大錯!


    類似的狀況之前也有過,但那時的對象是江曉蘭,是願意相夫教子的女人家,他即使幫對方選擇了人生道路,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心生怨恨。現在他麵臨的是昔日的好兄弟,一個個想出來卻又被各種阻力困擾,即使出來也麵臨著殘酷的競爭。他的幫助在這種情況下的作用實在太大,搞不好,就會讓對方短暫的職業生涯黃金階段為之蒙塵!


    對於自己的未來,他一貫隨心所欲,從不會去強求。可對於兄弟們的未來,他總會在有意無意間問自己。


    做到了極致嗎?


    還能不能做的更好一些?


    這兩個問題像是陰陽鎖一樣,鎖的他氣血不暢,心神不定。


    “哦,說的也是,看來上賽季的事情......”永貝裏稍稍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並不是不在乎,而是意識到了更深層次的原因。”


    話一出口,眼神圍觀的家夥們一個個表情石化了一般,久久回不過神來。


    身為頂尖的職業運動員,他們原本一個比一個爭強好勝。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從何時開始,眼前這個家夥漸漸成了神奇的創造者,信心的來源地,勝利的保證書。


    而他們像是一群毒癮深種的病人一般,遇見困難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即使他不在,他們也會把他生生代入進來,橫生一番比較,幻想一堆假設。


    現實的無情打醒了他們,讓他們反省了整個夏天。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們心中難免會覺得愧疚,不敢麵對。好在他像沒事人一樣,整天忙忙碌碌,風風火火,很容易就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哦,沒事,他多堅強呀,總麽會被這點小事打倒呢?


    他還年輕,錯過這次機會也不算什麽,以後有的是機會!


    這種自我安慰讓他們的心情好了很多,球隊的氣氛也漸漸變得輕鬆明快。要不是維埃拉突然跳出來搶戲,整支球隊仿佛已經抹去了蒙在頭頂的恥辱,輕鬆上陣了。


    可就在事不關已的八卦圍觀中,他們得知了真相!


    讓他們內疚到抬不起頭的家夥.......


    也在內疚!!!


    居然會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


    那他們算什麽?


    他們這副態度又算什麽?


    “球隊表現不好,每個人都有責任,我腦袋上頂著俱樂部轉會紀錄,責任自然要大些。”


    一片沉默中,尤墨的聲音緩緩響起。


    聲音有些沉悶,但沒有聲色俱厲,他的表情依然平靜如初。


    “可你是因病倒下的呀!”永貝裏有些激動,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錯的是我們,內疚的也應該是我們,你應該罵我們,罵我們才對!”


    本就沉悶的更衣室,因為瑞典人的言行變得愈發嚴肅。有人張開了嘴,卻隻是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來,更多人隻是低下了頭,默默地看著地板。


    這些人,包括維埃拉,包括博格坎普,包括一幫英格蘭人......


    永貝裏的獨角戲還沒有完,不過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麽,尤墨忽然一擺手站了起來。


    “已經過去了,算啦!”


    說罷,轉身就走。


    步子很快,隻留下一道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越拉越長。


    .....


    人走茶涼,更衣室變得愈發安靜。


    幾乎所有人都收拾完東西,可以起身離去了,但所有人都坐著沒動,甚至包括剛來的兩名新人。


    亨利坐在角落裏,楞楞地瞧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皮雷站在更顯眼的位置上,雙手環抱,麵無表情地靠著椅背,仰頭看天花板。


    大概持續了有五分鍾吧,終於有人出聲了。


    維爾托德。


    法國人走到永貝裏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聲說道:“謝謝你,弗雷德裏克,有空我請你吃飯。”


    聲音雖小,但在靜到銀針跌落有聲的環境裏,仍然突兀的讓人欲罷不能。


    於是所有人轉頭,看著那個把頭埋在雙手裏的家夥。


    瑞典人猛然抬起頭,通紅的眼睛嚇人一跳。


    聲音也是。


    “他為什麽會自責,難道不是因為,因為我們自責的還不夠?”


    安靜。


    永貝裏沒有繼續破壞氣氛,說完就繼續埋下頭去,任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不遠處一直保持安靜的萊曼看的很清楚,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德國人最終還是沒忍住,先哭出聲來。維爾托德緊隨其後,哭的很難聽。


    更衣室的沉默被這種方式打斷,所有人心中的鉛塊開始加速下沉。有些人承受不住,於是掩麵哭泣;有些人不知所措,於是更加茫然;有些人久曆風雨,於是默默等待。


    好一會。


    “到此為止吧。”


    出聲的是老將鮑爾德。


    已經被內定為助理教練的英格蘭人,聲音並不輕鬆,說完又緊跟著問了一句,“你覺得呢,帕特裏克?”


    聽到這話,所有人頓時轉頭,目光聚焦在法國人身上。


    維埃拉沒哭,但麵部表情實在掙紮,像是個受盡委屈卻不敢哭出聲來的小孩子一般,五官扭曲,呼吸都變得紊亂了。


    “我,我隻是,隻是,有些著急,希望,大家不要......”


    “放心吧,大家都不是那樣的人。”鮑爾德出聲打斷了他的語無倫次,起身,伸了個懶腰,“都散了吧,我去找托尼聊聊天,他說不定會覺得挺高興。”


    這話讓所有人長出了一口氣,於是各自散去。


    .....


    出了更衣室,尤墨長出了一口氣。


    他的性子真受不了這種苦情戲,能忍住劇烈波動的情緒,沒事人一樣走出來,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待哪怕一秒,腿都有可能打軟,走不出來。


    他壓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永貝裏的大膽直接仿佛得他真傳一般,沒兩句就把傷口揭開,肆意撒鹽。


    真無所謂嗎?


    獨坐家中,看著場上那一張張熟悉的,茫然的臉;看著看台上那一張張陌生的,掩麵哭泣的臉;看著那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一個個冠軍.....


    真的能無所謂?


    做不到!


    完全做不到!!!


    他開始失眠,開始反省,開始尋找原因,開始得出結論。


    是的,他的任性妄為讓他付出了代價,隊友們的性格弱點把代價放大,直至覆水難收!


    他曾經瞧不起阿森納,覺得他們是一幫軟蛋。來到這支球隊之後,他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改變這種狀況。現在他才明白,他也並不堅強!


    他狠不下心來告訴他們真相,知道的越多,他就愈發大包大攬,以為這樣最適合彼此。


    孰不知,舍不得,放不下,鬆不開,哪一樣不是軟弱的標誌?


    他覺得自己要為以前的兄弟們負責,要盡其所能的幫助他們,卻沒有想到,以後如果在一支球隊重逢時,他的那些兄弟還能和他兄弟相稱嗎?


    壓根不是一個層麵,連小弟都不是,連提鞋都不夠格!


    到了那個時候,除了盧偉,他還有兄弟嗎?


    沒有的話,這一路忙活,又是為了什麽?


    現在,他決定去要個答案。


    晚上,溫格家中。


    “咦,怎麽就你一個?”


    法國人仔細瞧了瞧對方,又探頭看了眼他身後,心中疑惑頓時放大。


    狀態不對勁!


    出什麽事情了?


    “就我一個,說幾句話就走。”尤墨實在沒心情開玩笑,於是一上來就直入主題。


    “先告訴我,出了什麽事情?”溫格瞪大了眼睛,聲音變得嚴肅。


    難道是因為隊長任命一事?


    他也會在意其它人的議論?


    “今天訓練結束的時候,永貝裏忽然問我,是不是非常在意上賽季的事。我告訴他,事情已經過去,大家都需要反省。”尤墨拗不過對方,又不想細細描述,於是三言兩語想蒙混過去。


    溫格果斷不上當。


    “永貝裏?如果是他的話......多半是在其它人麵前這麽問你的吧?”


    “是的,所有人都在。”


    “哦,他們是該反省,包括我也一樣。”溫格點了點頭,旋又皺眉,“不對勁,你這副狀態,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想和我說!”


    對這份信任與了解,尤墨真心覺得慚愧。


    “帕特裏克的處境很尷尬,所以我有個請求。”尤墨輕呼口氣,放下了所有心事一般,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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