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的‘精’神消耗帶來了誇張的疲憊感,尤墨說著說著自己就睡著了,完全沒注意房間裏的兩個家夥有沒有在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79-


    丹妮婭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覺得這貨在自曝身份,結果被她一直盯著的依蓮顯然並不是個球‘迷’,對於“凱澤斯勞滕”“阿森納”這些字眼沒有什麽觸動。


    其實暴‘露’不暴‘露’身份真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有心人也完全可以看出來尤墨那並不高明的裝扮遮掩。


    兩人這一趟耗時並不算久,前前後後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不過丹妮婭在之前的熱身較量中傾盡全力的作法有些勞心費神,因此瞪著瞪著自己也打起了哈欠。


    依蓮對於這種程度的威脅簡直覺得小兒科,瞧著兩人都睡著了反而抿嘴一笑,乘機仔細打量了幾眼熟睡中的家夥才轉身離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透,尤墨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瞅了眼時間,結果時間沒嚇著他,未接來電的數量嚇了他一跳。


    娘的,居然有百十來個!


    ¢≌79,m.如此誇張的數量如果是同一個人打來的倒也不算稀奇,可他從頭拉到尾之後,僅有幾個是熟悉的,其它統統都是陌生電話!


    這種情況不用問也知道是有大事情發生了,這貨於是忙不迭地撥通家中電話,好一通詢問。


    為了不影響他的心情,家人其實真打算瞞到他回來再說的,結果聽到百十來個陌生電話打到他手機上之後,所有的遮掩顯然已經無用。


    身為名人,電話號碼自然有保密的必要,眼下這種情況不用仔細琢磨都能想的的到。


    有人故意向媒體泄‘露’了他的電話!


    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落井下石,牆倒眾人推。


    媒體本來就是一幫聞著血腥味就興奮的主兒,英格蘭小報更是出了名的沒下限。隻要能搏眼球,再誇張的標題,再明顯的傾向都無所顧忌。


    “衛冕冠軍陣中兩位年少成名的家夥暴發‘激’烈衝突,其中一人因傷缺陣若幹輪比賽,另一人內部停賽若幹輪”


    這種新聞簡直爆點滿滿,不用深挖都可以寫的盆滿缽滿。


    當然。如果想在這一‘波’黑子爆發中獨占鼇頭,深度挖掘還是非常有必要的。於是各大媒體的編輯和記者們在接到自稱線人的無償報料後,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打到了尤墨手機上。


    結果很是悲催。


    這貨從起‘床’後就忘了把手機從靜音模式調整成正常狀態,一整天下來電話確實被打爆了,最終每個人都隻收獲了大大的問號。


    真的假的?


    王丹的小腦袋瓜還是‘挺’好用的,稍一琢磨,目標已經無限接近真相。


    主動把更衣室內幕捅給媒體的家夥!


    阿內爾卡的哥哥兼經紀人,克勞德!


    尤墨還是非常認可這一推斷的,不過說老實話。因為利益當頭,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家夥並不讓他感到惱火。媒體的肆意抹黑也不至於讓他心事重重,他真正擔心的反到是自己的家人能否承受的住。


    事實上他的擔心稍顯多餘。


    對於自家人來說,受了欺壓不能反抗才值得鬧心,因為反抗過於‘激’烈導致輿論抹黑,球‘迷’誤會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真正想打臉的話,加盟死對頭,冠軍拿到手軟豈不更美?


    反正阿森納也並不讓他們留戀。‘私’下聊天時溫格的大球場計劃更是被說成好心辦壞事的典型。


    總而言之,倫敦媒體越使勁煸風點火。他們越覺得沒勁!


    “哎呀,你就不要擔心我們了!溫格不信任你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他後悔的時候!”


    聽了這話,尤墨徹底踏實。


    這貨的大計劃比法國人的大計劃要大的多,家人的這種態度反而讓他放下了顧慮,可以放手而為了。


    他其實真有些擔心家人心中慪著股氣。非要在倫敦媒體和阿森納球‘迷’麵前證明些什麽。


    原因明擺著。


    目前狀況來看,想征服這片土地,想成為這座球場的主人,他注定要走過漫長無比的路程。現階段即使能通過個人表現占據局部優勢,可距離真正的翻身仗還差的遠。


    賽前爆出這種新聞肯定會大大影響士氣。因此球員狀態下滑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尤墨不能上場的三場比賽中,即使順利拿下兩支弱旅,客場對陣強敵表現不俗,也同樣會有磚家們站出來挑刺或者聲稱“衛冕冠軍不需要刺頭兒!”。


    結束了目前這一段平滑的賽程之後,阿森納馬上就要麵臨殘酷的聖誕賽程。身為更衣室矛盾中的焦點人物,阿內爾卡發揮不好會被人解釋為“心理‘陰’影麵積過大”,發揮上佳則能收獲五星好評一片。尤墨若表現平平則肯定會黑鍋背牢,表現出‘色’則會引起關注者兩極分化,喜歡的更加狂熱,不喜歡的一黑到底。


    畢竟他的風格有違於阿森納的傳統風格,所作所為更是距離紳士風度差距甚遠,不愛出風頭但總是出風頭的狀況也肯定會惹來一片眼紅。因此以大英帝國子民一貫的傲慢態度來看,雖然來到球隊僅僅五個月的時間,但他已經注定要成為爭議人物了。


    發揮好了有人黑,發揮不好更多人黑,這種處境心髒不夠大的家夥們哪能承受?


    除此之外,聖誕賽程結束後就是冬窗開啟的時候,阿內爾卡的轉會消息一經確認,媒體與黑子們肯定會無視兩人之前的表現,盡可能地冷飯重炒,把“毆打隊友導致更衣室四分五裂”之類的罪名加諸尤墨頭上。


    如果到時候阿森納隊榜首位置不保,那黑鍋的麵積會大的無法想象!


    “怎麽了?”


    見他打完電話一臉沉思的模樣,丹妮婭有些皺眉。


    直覺告訴她,肯定有事!


    “你不是在比賽結束的時候問我感受如何嗎,現在還想知道答案?”尤墨稍稍楞了一下,笑臉回敬。


    “是啊。當然。”丹妮婭也笑,和眼前這家夥一比較,她忽然發現自己仿佛變得多愁善感了。


    “以前我覺得自己不缺膽量,現在看來隻是沒有經曆足夠的考驗罷了。”尤墨說完還不忘抖兩下‘腿’,表情無辜。


    “哎呀,那是正常反應好不好。要是我的話,估計直接就‘腿’軟了”丹妮婭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溫言軟語安慰了一番。


    尤墨瞧她仿佛哄孩子一般的語氣在那滔滔不絕,心裏也覺不忍,於是實言相告:“其實我這個人並不好鬥,沒有點火‘藥’味刺‘激’,單憑實力我壓根沒有信心麵對約瑟夫這種程度的對手。因此體驗一把久違的緊張感就差不多了,出乖‘露’醜可以就此退散了。”


    “後來呢,麵對塔納特的挑釁覺得很興奮嗎?”丹妮婭點點頭。興趣越來越濃。


    “當然,他那種檔次的對手剛好能夠調起我身體裏的全部潛能,前戲也足夠,規則又沒有,打一場自然暢快無比。”尤墨回憶起來也覺有趣,不自覺地放慢了語氣,仿佛中年大叔在給小姑娘講故事。


    丹妮婭果然上套,星星眼迅速亮起。一臉神往道:“你居然能知道自己的潛能有多少,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吧!”


    說罷又覺得不夠。於是追問:“怎麽做到的呢?”


    “直覺啊,我都多久沒打過架了?”尤墨說完也記起了萬年老梗,於是補充,“他現在是個好孩子,他已經把暴力摧毀一切的信條扔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裏。不知道他現在能否找回來了”


    “嘿嘿嘿”丹妮婭笑點有些偏低,傻笑了好一會。才撇撇嘴反駁,“那阿內爾卡呢,是誰下了他的胳膊?”


    “覺得不對路嘛,想換種方式。”尤墨一臉的坦然自若,說完不忘起身開‘門’。


    敲‘門’聲很弱。俄羅斯姑娘壓根沒聽出來。


    “哇,又是一堆看不出原材料的東西,有勞有勞!”


    尤墨興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聽的丹妮婭一陣牙關緊咬。


    “其實我還沒有吃飯呢,有機會和您共進晚餐嗎?”


    依蓮雀躍的聲音迅速傳來,聽的俄羅斯姑娘一陣抓狂。


    “好啊,來來來!”


    尤墨自作主張的舉動惹惱了‘女’主人自居的家夥,冷臉繃緊。


    “哎呀,你們居然一直穿著衣服睡覺的嗎?”


    依蓮大驚小怪的聲音戳破了‘女’主人皇帝的新衣,俏臉上寒霜密布。


    “好啦好啦,你別刺‘激’她了,我可不想全身上下都遭殃!”


    尤墨的坦承融解了冰凍,丹妮婭一臉得意之‘色’地瞧了一會滿臉無所謂的依蓮,心中小鼓又開始使勁敲。


    沒敲完又轉頭瞪了一眼迫不及待的家夥,心中有點七上八下。


    這貨該不會真是見一個推一個那種類型吧?


    難怪有三個老婆!


    “塔納特傷勢如何?”


    三個也不多話,擺開架式吃了一會之後,尤墨瞧見兩‘女’儼然眼神‘交’鋒上癮,於是主動挑事。


    “不太樂觀,肋骨斷了一根。”依蓮撇撇嘴,扔下對手,轉頭,笑靨如‘花’。


    “自己作死嘛,吃點苦頭不是啥壞事!”丹妮婭氣的直哼哼,仿佛之前是自己被挑釁了一般。


    “斯蒂芬呢,啥時候回來?”


    說罷,尤墨大手果斷揮出,抹了把口水。如果不是脫口而出的問題太煞風景的話,依蓮真打算踩住他的腳麵不放。


    “你可別學塔納特哈,自己作死最後死的不要不要的!”丹妮婭頓時化身碎碎念,完全不清楚桌子下麵有何‘交’鋒。


    “一周後吧,據說已經贏了一場比賽,還有一場即將進行。”依蓮的臉‘色’也稍顯緊張,說完不忘提醒,“我已經和塔納特打招呼了,你還是小心點兒吧,這兒的人雖然不喜歡欺軟,但從來不怕別人來硬的。”


    “呃,怎麽打招呼的?”尤墨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瞧著神情大變的俄羅斯姑娘。


    “放心吧,她會給你持續不斷地找麻煩的!”丹妮婭果然如他所願,直指真相。


    “啊?我隻是提醒了他一下,你的客人身份呀!”依蓮顯然是‘胸’大無腦型選手,此刻依然勇敢地搶先發表看法。


    “嗯嗯,你,強調,他的客人身份。”丹妮婭真心覺得自己有些高估對手了,說完簡直不屑一顧。


    “真可憐,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看來我得抓緊時間找約瑟夫練練才行。”尤墨也懶的仔細解釋,原因到不是沒耐心,隻是麵前的食物讓人‘欲’罷不能。


    “找他?我怎麽辦?”丹妮婭一臉不忿,說罷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被人傳染了失心瘋了,於是變臉恐嚇道:“距離最高級別的地下拳手僅僅兩場比賽的家夥,會讓你在‘交’手之前就喪失全部自信的!”


    “據說他們的較量都是以‘腿’法為主,那不跟踢球一樣,哪兒有難度往哪兒整?”尤墨一副不知死活的興致勃勃樣,語氣也是。


    “是啊,‘腿’法比上肢技法難練多了。這一點和足球有點像,就是挑戰高難度。其實說實話,地下拳手到了最高檔次,無論心理狀態還是身體狀態都像極頂尖運動員,在各自領域中簡直就是無解的存在!”丹妮婭瞧見他這副模樣,索‘性’也不‘操’心那麽多了。


    “擂台場上的自由人?”尤墨塞了滿嘴的食物依然不忘嘟囔,引的旁邊蘇格蘭姑娘好一陣借機伺候。


    “切,自由人已經落伍於這個時代了,越來越快速的攻防轉換中,哪有時間讓你就位?”丹妮婭怒瞪一眼對手,轉頭繼續彰顯自己運動全能的形象。


    “是啊,全場自由人已經不可能再出現了,b2b之類的都是稀罕物品。”尤墨點點頭,臉上並無失望之‘色’。


    “boxbox?”丹妮婭顯擺上癮,說罷又得意洋洋地瞧了眼死對頭,可惜還還沒等臉上的笑容充分綻放,麵前的景象讓她頓時火冒三丈。


    什麽時候這兩人緊挨著一起吃飯了!


    “爵爺看來沒少給你灌‘迷’魂湯。”尤墨隨口回了一句,繼續埋頭忙碌。


    “靠,你們兩個成心氣我對不對!”丹妮婭完全沒注意他在說啥,直到兩人重新保持好距離後,大腦才反應過來,問道:“爵爺?你說阿曆克斯?”


    “呃是啊。”尤墨自知說禿嚕嘴了,隻可惜現在往回收也不可能,於是索‘性’繼續裝神棍。


    事實上弗格森是99年帶領曼聯隊創下史無前例地三冠王之後,才被授予爵位的,“爵爺”的說法在此時說出顯然疑點重重。


    “你的意思是說,阿曆克斯將因為對英國足球的傑出貢獻而被授予爵位?”丹妮婭臉上興奮之‘色’頓起,疑‘惑’之情並不明顯。


    “是啊,曼聯92班的名頭可不是蓋的。”尤墨打蛇隨棍上,拚命點頭。


    “這麽說來你不太看好阿爾塞納的大計劃?”丹妮婭仔細琢磨了一會,才一臉懷疑地問出了個偏移目標的問題。


    “阿曆克斯是‘亂’世梟雄嘛,三國時的曹‘操’是也。阿爾塞納是‘亂’世人雄,三國時的劉備是也。”


    尤墨搖頭晃腦自我感覺良好地說罷,兩‘女’同時搖頭。


    “什麽‘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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