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嬋月無奈地看她表演:“你不是也要嫁人了嗎?表哥說皇上力排眾議,執意要迎娶你為國朝皇後,往後我們見到你都得給娘娘請安呢。”


    “你們就免了,我正忐忑著呢,不要拿我說笑。”


    秦舒眼睛亮晶晶地問:“蕭然是怎麽跟你說的?你家那邊也知道了?”


    “爹娘過些日子就到晏城,表哥沒告訴我自己一個人去了一趟甘州,得了他們的同意之後才跟我說的。”


    林嬋月微紅著臉低頭,嬌羞的表情宛若一朵即將綻放的花兒。


    “哇,那他還挺上心,這下你總該相信他是真的心悅於你了吧,也不知道你們兩之間在較什麽勁,看得我在旁邊急得要死。”


    秦舒跟林嬋月交流起待嫁的心情,偶爾還要問問沈鸞的意見。


    沈鸞聳聳肩:“我的意見不值得參考,我跟秦戈是我先提出要嫁他的。”


    秦舒:“!!”


    林嬋月:“……”


    “不是,我哥怎麽回事兒?這事兒怎麽還能讓你先提呢?”


    秦舒急了:“你那會兒不是不記得他嗎?”


    “就是不記得不認識啊,所以我覺得這個男人不錯,很合我心意,那不得趕緊先搶到手?”


    林嬋月聽得一愣一愣,“還、還能這樣?”


    沈鸞想起那段記憶也覺得有趣,誰讓她拜過了菩薩立刻就遇到秦戈,她當然以為這是菩薩將人送到自己麵前來的,所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不能辜負菩薩的一片心意。


    林嬋月和蕭然的吉日就在下個月,半個月後,林家人到了晏城,蕭然與林嬋月的親事也被傳了出去。


    沈鸞跟著秦戈見了幾次蕭然,他臉上都一副喜氣洋洋的表情。


    在秦戈有事離開的時候,蕭然跟沈鸞鄭重地道歉。


    “為什麽?”


    蕭然說:“以前我鑽過牛角尖,在沈家退親之後,誤以為我的不甘心是對你的喜歡,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想要證明自己,現在想想我都恨不得鑽到地裏去。”


    沈鸞立刻反應過來:“所以我答應了你再一次提親是你威脅我的?”


    “……是,我錯了。”


    沈鸞:“……”


    態度還挺好。


    “那會兒我犯了混你還幫我照顧嬋月,我真的很感激。”


    “那應該跟你沒關係,是我喜歡嬋月。”


    沈鸞瞧著小夥子精神得很,眉目清朗,看著就正直可靠,不由地嚴肅起來:“嬋月性子溫柔,心思細膩,她娘家在甘州,但你不要以為她在晏城就沒有依仗了,你若是對她不好,我不會袖手旁觀。”


    蕭然不知為何忽然笑起來:“那會兒幸好我沒一條路走到黑,你的脾氣也就秦將軍受得了,我好不容易才求得嬋月,這輩子都不會委屈了她。”


    沈鸞覺得明明是自己在放狠話,但好像被內涵了?


    不過,她覺得以蕭然的人品,嬋月應該能與他相濡以沫一輩子,可喜可賀。


    ……


    或許是白日裏見著了蕭然,晚上,沈鸞就夢見了他。


    夢裏的蕭然對她沒有半點熟悉,眼裏俱是冷淡和不易察覺的漠然。


    沈鸞想在他麵前好好表現卻總是出錯,懊惱的情緒讓她無比焦躁。


    畫麵一轉,她的臉上多出了一道長長的傷痕,幾乎要將她的臉割裂。


    她痛不欲生,讓沈家提出了退親,此後,她再也沒見到過蕭然,隻偶爾,聽見他的名字。


    沈鸞睜開眼睛,感受到自己在某個人的懷裏之後還怔忪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那是夢,她的臉沒有受傷,沒有嫁給曹瑾,她的夫君是秦戈,定北將軍。


    “怎麽了?”


    秦戈察覺到她醒來,手自然地拉過被子將她裹好,然後一把抱住,在她發頂親了親。


    沈鸞的心安定下來,窩在秦戈胸口聽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一下一下,將聚集在她心上的陰霾敲碎。


    “沒事,做了個夢。”


    “夢裏可有我?”


    “……有。”


    秦戈高興了,蹭了蹭她的腦袋又閉上眼睛。


    沈鸞靠在他胸口,黑亮的眼睛許久都沒閉上。


    有他的,隻是那時候的秦戈,不過是她閨蜜的哥哥,僅此而已。


    沈鸞有時候都弄不清那些夢究竟是不是夢,為何她夢到的都是同樣的內容,隻是不斷地更加清晰細致,連對話都栩栩如生。


    可如果不是夢又是什麽?那些根本從來沒有發生過。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在秦戈安穩的懷抱裏重新陷入睡眠。


    ……


    “二少夫人,鄭姑娘發落了大少爺院子裏一個侍女,鬧起來了。”


    沈鸞晚上沒睡好,腦子沉沉的,聞言眉頭又皺了兩道,“怎麽就鬧起來了,不知道大哥不能被驚擾嗎?過去看看。”


    鄭皎然也沒瘋了在秦賢的院子裏鬧,沈鸞到的時候,她麵前跪著一個侍女正在哭。


    “我雖不是秦家人,也是秦家的客人,是賢大哥的好友,還發落不了你一個下人?”


    沈鸞走過去:“鄭姑娘怎麽生這麽大氣,是不是我們秦家招待不周,怠慢了姑娘?”


    鄭皎然對沈鸞態度很微妙,白雲心會跟秦賢和離是她促成的,但她明顯對白雲心更上心。


    不過如今秦家的瑣事都是沈鸞在管,鄭皎然嚴肅道:“這個下人,在背後議論主子閑話,正好被我聽到了,秦家是什麽地方?怎麽能讓這樣沒規矩口無遮攔的人繼續留著?”


    小丫頭哭得淚流滿麵:“二少夫人,我沒有,我沒有亂說話嚼舌頭。”


    “你還敢說沒有……”


    沈鸞攔著鄭皎然:“鄭姑娘莫氣,事情如何我得先問問清楚。”


    “二嫂嫂是覺得我在胡說不成?”


    “鄭姑娘既然沒胡說那不正好,也不過是多耽擱一會兒。”


    沈鸞讓小丫頭先起來,把臉擦幹淨了,“怎麽回事,你都說了什麽?”


    “二少夫人,我什麽都沒說,我伺候大少爺喝了藥,從屋裏出來,剛出院子就被鄭姑娘抓到這裏來,我真的什麽都沒說。”


    “我記得你,你是貼身伺候大哥的丫頭,大哥跟我誇過你做事利落細致。”


    沈鸞看向鄭皎然:“不然還是鄭姑娘來說一說吧,這丫頭究竟說了什麽讓你不快要發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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