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吧!”方白看著白虎說道。


    吼!


    白虎發出低沉的咆哮,雙眼滿是戒備。


    “在這窮山惡水間,你後半生也就這樣了。跟著我,保證讓你活的無比精彩。”方白說道。


    吼!


    白虎的聲音滿是抗拒,不肯答應。


    “看看這是什麽?”


    方白取出兩顆極品洗髓丹,香味緩緩散開。


    “極品洗髓丹!”


    張恒項雙眸狠狠一抽,而且是兩顆。


    “跟我走,都是你的。”方白說著,把洗髓丹放到白虎鼻子低下。


    張恒項臉色十分難看,兩顆極品洗髓丹就這樣給了靈獸?


    白虎深吸一口氣,對洗髓丹非常感興趣,掙紮許久,還是搖了搖頭。


    洗髓丹對人有效,對靈獸同樣有效。隻不過靈獸體型龐大,最少也得兩顆。


    “這都不行?”


    方白皺了皺眉頭,氣勢陡然散開,鎖定白虎。


    刹那間,風雲突然,白虎碩大的雙眼盡是畏懼,剛壓製的傷口鮮血汩汩流淌。


    旁邊的張恒項更加不如,哇的噴出鮮血,一頭栽倒,暈死過去。


    “如何?”


    方白收起氣勢,周圍瞬間安靜。


    白虎顫巍巍的看著方白,輕輕點頭。


    “你倒是識相!”


    方白啞然失笑,靈獸已有了靈智,能看得出他的可怕,威逼利誘之下,終於點頭。


    “吃了它!”


    兩顆洗髓丹進入白虎的血盆大口,方白神念散開,幫它疏導藥效。


    傷痕累累,頭頂與左胛處傷的最重。也就是白虎生命力頑強,換了是人,早就死了。


    小半個時辰過去,兩顆洗髓丹的藥力徹底化開,白虎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雙眼卻精神了許多。


    “侯爺,駐軍那邊怎麽辦?”洪壽憂心忡忡的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方白淡淡一笑,不是他不擔心,而是擔心也沒用。


    “呃…”


    洪壽無語,但他相信方白一定會有辦法。


    “好好休息,等下動身。”


    夜色低沉,方白帶著白虎上路,張恒項馱在洪壽的坐騎。


    天快亮的時候,終於來到青陽府城下,城門還沒有打開。


    洪壽報上名號,城門立刻打開,趁著街頭沒人,快馬加鞭,直奔候府。


    回到候府,方白立刻布下顛倒陰陽陣。


    張府!


    張千峰剛要修煉,張恒庾神色慌張的跑進來。


    “父親,不好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張千峰冷聲嗬斥。


    “他、他回來了。”張恒庾說道。


    “他?”張千峰麵色輕變,“你說是薑九歌?”


    “是!”


    張恒庾點點頭,“據城門守衛說,他和洪壽帶著一隻白虎靈獸,還有…”


    “還有什麽?一次說完。”張千峰冷著臉。


    “還有…好像是…大哥。”張恒庾喃喃道。


    “你說什麽?”張千峰麵色大變,“有沒有看錯?”


    “應該不會有錯。”張恒庾說道:“那門衛親口告訴孩兒,除了薑九歌,人人帶傷,特別是那靈獸傷的非常重。”


    “怎麽會這樣?”


    張千峰殺意升騰,如果真有靈獸,那張恒項真有可能出事了。


    “他去了府衙?”


    “不,他回了候府。”


    “什麽?”張千峰以為聽錯了,“確定是候府?”


    “千真萬確!”張恒庾說道。


    “他要幹什麽?”張千峰眉頭緊鎖,片刻後,冷冷道:“召集所有聚靈境!”


    “是!”


    張恒庾剛要出門,張千峰再次說道:“等等,你先去…算了,還是為父親自走一趟。”


    “父親要去候府?”張恒庾麵色輕變。


    “嗯!”張千峰沉聲道:“為父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大哥。”


    “萬一是陷阱怎麽辦?”張恒庾急忙道。


    “無妨,他能有什麽陷阱?”張千峰起身走出房門,“集結所有聚靈境,隨時準備動手。”


    “父親!”


    張恒庾還要說話,已看不見張千峰的背影。


    候府!


    折騰了兩天兩夜,方白已是疲憊不堪。布置好顛倒陰陽陣,剛準備好好睡一覺,發現有人觸碰陣法。神念散開,方白立刻皺起眉頭,張千峰來的這麽快?


    沒有打擾洪壽、白虎,孤身一人去迎接。


    “項兒呢?”


    張千峰開門見山的問道,三個兒子裏,最看重的就是張恒項。聽到出事,一刻都等不下去。


    “休息了,張家主好靈通的消息。”方白笑吟吟的說道。


    “你把他怎樣了?”


    張千峰還抱著一絲僥幸,以為是守衛看錯。現在方白親口承認,哪裏還會有錯。


    “沒怎樣,受了些輕傷而已。”方白淡淡道。


    “放人!”張千峰殺意騰然升起。


    “放人恐怕不行。”方白歎聲道:“他半路劫殺,必須交給府衙審判。如此重罪,死定了!”


    “你敢!”


    張千峰冷冷道:“乖乖把人交出來,別逼老夫動手。”


    嗤!


    方白輕蔑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到時你們父子一起受審,嘖嘖…想想都覺得痛快。”


    張千峰眼中殺意越來越濃,“你以為老夫不敢?”


    方白笑著道:“一旦動起手來,所有人都會知道。殘害帝國忠勇侯是什麽罪名,不用我多說吧?”


    張千峰雙眼快要噴出火來,幾次想要動手,終究還是忍住了。現在不是時候,萬一傳出去,南王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反正張恒項還活著,那就還有機會。


    此時,方白也不想讓張千峰動手。倒不是怕他,而是不想打草驚蛇。


    把張千峰留下,張家人必定有所警覺,再也不敢進候府的大門。


    他要的是一網打盡,而不是張千峰一人。


    “好,等下府衙見!”張千峰冷冷道。


    “抱歉,今天不行。”方白說道。


    “你要幹什麽?”張千峰冷聲道。


    “今天倦了,我要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府衙準時審判。不出意外,你兒子看不到明天的落日。”方白笑著道。


    謀殺侯爵是大罪,張恒項沒有功名爵位在身,一經定罪,青陽府就有權力斬立決,不必上報。


    “走著瞧!”張千峰拂袖而去。


    “慢走,不送!”


    方白笑著擺擺手,之所以留一天時間,就是逼張千峰連夜動手,來個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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