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高風險也就意味著高收益,唐福如果深入虎穴能夠收服北雷色國諸人,哪怕隻是搞定其中北部三省中的某一個行省,甚至隻搞定某個行省中的某一個強大的


    世家大族,都算是了不得的成就了……那還有啥可說的,幹!在市場那棟小樓中,自然會有暗道機關——別忘了,這棟小樓之前屬於易比安,那可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更何況他一直處在各大勢力的夾縫之中,要背景沒


    背景,要靠山沒靠山,那就隻能靠自己。因此,莫奔洪利用一個暗道,很輕易地就將阿馬德裏和唐福給送上了會場的二樓。畢竟一樓會場正吸引全部的焦點,去二樓的難度低了很多。解決了白家在二樓的兩名守衛之後,唐福和大德魯伊長老就消消停停看起了大戲。直到魯吉拉大言炎


    炎地給神族站台,又諸般恐嚇威脅,總之要將北雷色的人心士氣統統摧毀……唐福實在無法忍受魯吉拉身為人類,而且是身為人類中的頂級貴族,出賣起祖宗跟同類來,居然如此不遺餘力!於是唐福就這麽自己擼著袖子直接上了,阿馬德


    裏留在二樓給他掠陣。黃金戰士出手,自然無往不利,畢竟北雷色國在會場之中的人物,還沒有哪一個奢侈到帶著黃金階位的護衛出來晃蕩。不過魯吉拉卻是乖覺,乘著混亂的時機悄悄往後退,很快便跟白羅伊合流,遠遠站到了會場邊緣,跟唐福中間還隔著一層又一層的人潮。唐福不是不想殺魯吉拉,但是會場之中的人實在太多了,又沒有各自待在固定的區域之中,很多人都混雜著待在一起,如果猛砍猛殺之下,誤傷了其他人,那麽就完全與唐福來此的目


    的相悖。因此唐福隻得讓魯吉拉這老家夥繼續苟延殘喘一會兒,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勢必將在今日誅殺此獠!否則,對於唐福和他的帝國來說,魯吉拉的存在已經不僅


    僅是念頭不得通達的問題,而是切切實實的威脅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魯吉拉在安全的距離上,客客氣氣地開口說道。他聽了白羅伊對他耳語的話,說眼前這個拉風的家夥雖然穿著白家護衛的服裝,但根本就不是白家的人之後,竟


    起了愛才之心,想要試著收服這個黃金戰士。至於被唐福殺死的那些忠心耿耿的護衛,對於魯吉拉來說完全不算什麽——養著你們就是為了關鍵時刻讓你們給主子擋刀擋劍,可謂死得其所。但是在旁觀者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種感覺——聰明人自然毫不費力地聽出了魯吉拉話中的招攬之意,最起碼是沒有任何斥責的意思,那麽為了保護他而死的護衛們就算是白死了


    。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自然沒話說,但問題是似魯吉拉這種天性涼薄的主公是否值得別人投靠和追隨……不知不覺中,會場的氣氛就又產生了一個微妙的變化。


    北雷色諸人現在簡直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他們給無限放大,再反射到自身,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我是誰,其實並不重要。”唐福一臉肅然,指著仍舊沒有拆除掉的魔法晶石牆壁,那上麵的影像多已經消失,隻剩下空空蕩蕩的晶石依舊鑲嵌在上頭,隻聽唐福說道:“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


    的人類,而那些在千山帝國地本州,為了抵抗異族入侵,而犧牲在前線的人們,卻是人類的英雄!人類的脊梁!人類的希望!”聽到這裏,魯吉拉的臉色也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流露出一絲淡淡的遺憾,隨你怎麽說,也都無法改變強弱大勢的對比,雖然你是黃金戰士,也無非是要多費點手


    腳罷了。然而奇峰突起,唐福繼續說道:“這場戰鬥打響的時候,我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人類的英雄為了自身種族的延續,為了蘭德大陸的未來,舍生忘死向著強大的敵


    人發起自殺式衝鋒的場景……”此言一出,會場的氣氛頓時又是一變,原本在魯吉拉的蠱惑之下,已經準備放棄抵抗,將千山地本州的戰鬥當做事不關己的人,卻陡然從幻夢破碎的夢魔之中清


    醒了過來——


    有人經過了那場戰鬥,不但活了下來,而且還出現在了這個會場之中!這意味著什麽?人類的抵抗並非孤例,並且有人一直在堅持!


    這一點,甚至比唐福表露出來的黃金戰士的實力更加重要,雖然眼下會場之中最高實力者也就是唐福這個黃金戰士和魯吉拉這位魔導師。


    隻稍稍安靜了一會兒,七嘴八舌的詢問聲就到處響成一片,各種各樣的問題從身份各自不同的人口中說出,會場頓時更加混亂起來。


    “菩薘賢者還活著嗎?”


    “庫拉斯帝國是不是真的全境淪陷了?”


    “神族的軍事力量是不是真的像魯吉拉說得那麽強大?”


    甚至有人口不擇言,當場居然問道:“人類抵抗軍有沒有基地?要不到我們家族來……”當然這家夥當場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至於是拖下去群毆,還是私下豎起大拇指猛誇,就不得而知了。魯吉拉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眼前的小子似乎像是一顆


    火種,將他辛辛苦苦培育起來的莊稼,眼看著就要一把火全給燒成了灰燼!


    唐福當然不會回答任何問題,他又不是來開記者會的。“你究竟是什麽人?”


    魯吉拉舌綻春雷,居然用一己之力,將會場亂糟糟的局麵給壓製了下去。完全相同的一句話,因為心態的改變,因為魯吉拉的語氣,給了人完全不同的感覺。魯吉拉魔導師不知什麽時候拿出了自己的法杖,正握在手中,遙遙指向唐福。唐福笑笑,似乎完全不覺得被一位成名已久的魔導師用魔法杖指著,有什麽可害怕


    的。他脫下了自己那身虎皮,也就是白家護衛的製式服裝,露出了裏頭的衣服——那也是一身魔法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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