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要去上早朝了。”


    蕭鹿鳴身邊的太監,上前恭敬的提醒道。


    蕭鹿鳴眼底閃過不舍。


    對安濘的不舍。


    但很快,他就調整了情緒。


    他又恭敬行禮,“母後,兒臣先行告退。”


    “鹿鳴。”安濘突然叫著他。


    鹿鳴詫異。


    下一刻,安濘一把將鹿鳴抱進了懷裏。


    鹿鳴身體微顫。


    還有些僵硬。


    “等母後回來。”安濘溫柔地說道。


    其實和鹿鳴真的有很多話。


    比如,他怨過她嗎?!


    比如,他過得好嗎?!


    比如,他想她嗎?


    很多話,隻能等回來之後,才能好好和鹿鳴言說。


    “嗯。”蕭鹿鳴重重的點頭。


    那一刻也不由得反手抱緊了安濘的腰間。


    大殿上滿屋子的宮人都止不住的默默擦拭著眼淚。


    也是被,溫情所感動。


    “太子殿下……”


    太監又忍不住,催促。


    安濘放開了鹿鳴。


    鹿鳴的眼眶有些紅。


    他說道,“母後,兒臣告退。”


    然後帶著太監,大步流星的離開。


    雖不舍。


    卻幹脆利落,不讓自己有半點拖泥帶水。


    小小年齡,仿若看到了,帝王風範。


    蕭鹿鳴離開後,安濘也起身離開了皇宮,然後和她帶回來的武林高手匯合,直接啟程去了漠北。


    漠北在大泫之北最邊遠的地帶,地臨蒼國,以及周邊幾個小國,因為天氣太冷,糧食植物不好生長,物資匱乏,這裏的百姓過得並不富裕,甚至很是貧苦。


    安濘是十天後才到的。


    看到漠北城市的蕭條,更是理解了,蕭謹行為什麽要漠北親征了。


    唯有先安定了邊界動亂,朝廷才能夠對邊界進行賑災濟貧,讓百姓安居樂業。


    而真正到了漠北之後,安濘才切身感悟到了,何為寒冷。


    本已是寒冬。


    漠北的天氣應已到了零下十多度。


    到處都是冰川雪花。


    好在安濘確實準備了好些厚衣服,勉強能夠讓自己活著。


    而這樣的天氣,還要出兵打仗嗎?!


    無疑不是讓雙方,損失更嚴重。


    安濘也沒多想,等到了軍營就知道了現在的戰爭局勢了。


    她帶著五個武林高手一起,又往漠北城以北的軍營而去。


    軍營之地,自然是重兵把守。


    安濘走到軍營門口,直接拿出了令牌給守衛。


    守衛看了又看。


    是覺得麵前的人不太眼熟,不敢輕易放她進去,但看著令牌,又知是軍中令牌。


    拿不定主意時,守衛說道,“你等一下,我去問問將領。”


    “有勞了。”安濘點頭。


    守衛迅速離開。


    此刻軍營內。


    馮希芸帶著幾個士兵正準備出軍營去漠北城填補一點用品。


    軍營之地,女兒家的東西太少了,終究是不太方便。


    而他還未走到大門口,就遠遠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在門口處。


    馮希芸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安濘怎麽會來了漠北?!


    漠北並不是一個富饒的地方,安濘不可能帶著安呦呦到這種地方來吃苦,而且看樣子,安濘也沒有帶安呦呦一起,身邊跟著的明顯是她的侍衛。


    所以她來漠北,是來找皇上的?!


    其實也不用多想。


    不是來找皇上,也不可能來了軍營。


    她不相信,安濘真的有那份胸襟氣魄,隻是來當軍醫的。


    想到這裏,馮希芸心口一顫。


    這次跟著皇上來漠北親征,她早已做好了一定要成為了皇上女人的準備。


    她今年18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皇上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她隻能主動出擊。


    但她其實也沒有太慌,畢竟皇上身邊除了她之外,也沒有任何女人。


    她一直覺得,她的機會很大。


    然而現在。


    安濘出現了。


    她太清楚皇上對安濘的感情。


    哪怕安濘都已經離開了皇上的身邊,她也知道皇上從未忘記過安濘。


    當年在邊關打仗時,皇上受傷嚴重,發熱導致神智不清的時候,口中呢喃的也都是“安濘”的名字。


    要安濘真的再回到皇上身邊……


    她想要成為皇上的女人,根本不再可能。


    馮希芸明顯不淡定了。


    她眼眸一緊,立馬攔住了剛剛離開那個要去稟報的守衛,“門口怎麽回事兒?你怎麽擅自離崗了?!”


    “回太醫。現在門口處有幾個人要進軍營,但麵孔陌生,可她又有軍營令牌。”說著,守衛把令牌遞給了馮希芸,“前幾日才收到命令,不準任何非軍營之人踏入軍營一步。小的一時拿不定主意,打算去稟報我們首領,看能不能讓她進來?!”


    馮希芸拿過那個令牌,審視了一下。


    她眼眸一冷,聲音帶著些嚴厲,“兩軍交戰即將到來,現軍隊之中不能出了任何差錯,此時自然不管是誰,一律都不準進入軍營重地!”


    “可是她的令牌千真萬確……”守衛為難的說道。


    “你就一定能夠肯定,令牌是千真萬確的?”馮希芸質問。


    守衛想要解釋。


    “可不可能是敵方細作偷盜了軍中令牌,然後趁機潛入軍營?!”馮希芸直言道。


    守衛一時啞然。


    “現關鍵時刻,一不小心就會釀成大錯!凡事都要小心為上!”馮希芸說得義正言辭,“何況軍營之中,除了謝若瞳將軍還未到軍營,沒有其他任何人是需要新進入軍營的,而據我所知,謝將軍現在還在待產之中,亦或者,剛生產,不可能此刻能夠趕到軍營。”


    “不是謝將軍,小的認識謝將軍。”守衛連忙回答。


    “既然如此,那這個人的身份就一定有問題,絕不能放她進來。”馮希芸直接下達著命令,“你直接讓他們離開就行,也不要引起太大的混亂,擾亂了軍營的秩序。”


    “可是小的還是覺得,可以稟報一下首領……”


    “馬上就要開戰了,所有人都很忙,皇上更是昨晚忙到三更才躺下,現在都還沒有起床,你確定要現在去給他們添了麻煩?!如果你們首領下不了決定,是不是還要去稟報皇上,是不是就要去打擾了皇上休息?!”


    守衛被馮希芸說得,啞口無言。


    “不用去稟報了。這個令牌我也就收下了,不能給任何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機!”


    ------題外話------


    好了,明天見。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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