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希芸吐得胃都要出來了。


    杜鵑一直在旁邊照顧她。


    馮希芸吐完一抬頭看著杜鵑,就又吐了出來。


    如此循環。


    馮希芸終於吐不出來了,倒在了床上,下令讓杜鵑直接出了去。


    杜鵑委屈不已,也知道自家小姐肯定接受不了,以後怕是都不想見到她了。


    杜鵑走了之後。


    安濘也起身告辭,“馮太醫身體好轉,湯藥便都能夠自己服用,我就離開去瘟疫區了。”


    “嗯。”馮希芸現在話都不想說。


    一想到是杜鵑……


    她隻覺得胃裏麵又一陣翻滾。


    安濘轉身離開。


    蕭謹行看著安濘的背影,下一刻起身也走了出去。


    馮希芸看著皇上的身影,想要開口,又忍了忍。


    此刻腦裏麵全部都是杜鵑喂她吃藥的畫麵。


    她一直以為是皇上,所以哪怕藥很苦,她都很配合,還故意……


    一想到自己做過的事情,馮希芸真的恨不得鑽了地縫。


    到此刻。


    她仿若不僅是接受不了和杜鵑做了這種事情,她更接受不了,為什麽皇上要讓杜鵑來做而不是皇上來為她吃藥?!


    難道是皇上真的對她毫無感情。


    但哪怕作為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也不應該如此。


    皇上也應該……


    想到這裏,馮希芸的眼眶都紅了。


    真的從來沒有這般丟人過,也沒有這般崩潰過。


    一想到自己剛剛還誤以為是皇上喂她吃的藥在皇上麵前表現得那般羞澀……簡直丟死人了。


    馮希芸受不了的把自己捂進了被子裏。


    難受到了極致。


    那一瞬。


    馮希芸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


    皇上畢竟貴為一國之君,而她感染的是瘟疫,會不會是因為怕皇上會被她傳染,才不讓皇上給她親自喂藥的?!


    這麽一想,馮希芸心裏仿若要舒服了些。


    卻在下一刻又想到她和杜鵑嘴對嘴喂藥……她以後還怎麽出去見人。


    她以後還這麽去麵對了皇上!


    ……


    安濘走出馮希芸的房間,就也直接離開,準備去瘟疫區。


    耽擱了整整一天,自己也休息了一大半天,精神恢複了大半。


    盤算著,七八日應該就可以離開這裏。


    安濘一邊想著,一邊往寺廟外走去。


    腳步突然頓了頓。


    一道人影從她麵前走過。


    仿若有那麽一絲熟悉感。


    定眼一看,就看到一個穿著僧人衣服,又剃光了頭的男人,提著兩桶水,往一邊走去。


    是錯覺吧?!


    安濘不覺得握緊了手指。


    本能的想要追上去那一刻。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阿離!”


    安濘頓足。


    她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僧人從她眼前消失。


    “阿離!”小伍大步走到她的麵前。


    看著安濘看過去的方向。


    僧人早不見了身影。


    小伍啥都沒有看到。


    小伍詫異,“看什麽?”


    安濘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打消了心裏所有的想法,“沒什麽。”


    小伍不信。


    沒什麽,還看得這麽認真。


    “你叫我有事兒嗎?”安濘問小伍。


    小伍似乎才突然想起,他說道,“你現在就要去瘟疫區嗎?”


    “嗯,馮太醫病情好轉,她是太醫,知道怎麽照顧自己。”安濘說道,“我留在這裏也是多餘,倒不如早些去瘟疫區,把餘下的瘟疫病人都診斷完了,早點讓瘟疫解封。”


    小伍點頭。


    也是覺得阿離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大夫。


    心裏又暗自決定,等瘟疫結束後,定然要好好獎賞他一番。


    “對了。”小伍突然想起,“這個你拿著。”


    安濘皺眉,看著小伍手上的那件披風。


    當時從瘟疫區出來,因為有些著急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把披風也戴了出來,但已經戴在身上了,也就一直戴了,直到沐浴的時候,才脫了下來,脫在了蕭謹行的房間裏,沒想到小伍此刻居然又拿出來給她。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謝謝。”


    “你這身衣服有些大了吧?!”小伍看著阿離身上的衣衫,突然說道。


    安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點頭道,“都挽了好幾圈,腰帶也是束到了兩圈,才勉強能夠穿。”


    “你太瘦了你知道嗎?”小伍不由得拍了拍阿離的肩膀。


    安濘皺了皺眉頭。


    小伍也是沒輕沒重的。


    “不過也怪我家爺。”小伍又突然說道。


    “嗯?”


    “這衣服是我家爺的,你看我家爺人高馬大的,比你高了一個頭吧!你說他拿誰的衣服給你穿不好,非要拿他自己的,他是不知道,他有多高嗎?!”小伍有些無語。


    安濘忍不住笑了笑。


    小伍膽子也夠肥的,暗地裏居然也敢說了蕭謹行的壞話。


    “你要是穿著不舒服,我回去拿我的衣服給你穿。”小伍突然提議。


    “不用了,不用麻煩。”安濘拒絕。


    她現在去瘟疫區,也沒地方可以更換衣服。


    而且確實也很麻煩。


    反正也穿不了多久了。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安濘確定。


    “那好吧。”小伍點頭。


    “那我走了。”安濘開口道。


    “你不等冠玉一起嗎?”


    “哦,對。”安濘差點忘了。


    一心隻想,早點離開。


    “我去叫冠玉。”


    “我讓人去叫了,馬上就來。”小伍說道。


    “謝謝大人。”


    “對我不要這麽客氣。”小伍又拍了拍安濘的肩膀,像是在故意套近乎。


    安濘覺得,再拍幾下,她肩膀都得腫了。


    “對了,你澡洗幹淨沒?”


    安濘看著小伍。


    小伍的腦回路,也夠奇葩的。


    “我本來要進來給你搓澡的,想著你那麽久沒有洗澡了,肯定一身都是泥,結果我家爺不讓我進來。”小伍又開始抱怨。


    “我自己可以,洗得挺幹淨的。”


    想著你還好沒來!


    “我聞著也挺香的。”小伍好像湊近了些,“沒想到阿離你身上居然有股香味。”


    “應該是藥味吧。”安濘打馬虎眼。


    “是藥味嗎?”小伍皺眉。


    那一刻身子還往阿離這邊靠近了些。


    安濘有些,驚顫。


    “小伍!”


    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暴戾的聲音。


    小伍嚇了一大跳。


    他連忙轉身,看著皇上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身後。


    安濘很想告訴小伍。


    蕭謹行站那裏,挺久了。


    ------題外話------


    我覺得,狗皇帝此刻想要燉了小伍。


    三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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