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大泫國,文州,菖門縣邊界。


    近郊客棧。


    一行人圍桌在餐桌上,喝茶,吃幹糧。


    “娘。”一個軟糯的聲音,帶著抱怨的口吻,“我想吃肉肉,不想吃饅頭了。你看我都餓瘦了。”


    說著,還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小臉蛋。


    一臉委屈。


    安濘看了一眼安呦呦,無動於衷。


    旁邊的張汶河連忙安慰道,“小小姐,我們馬上就要到文州城了,到了城裏就可以吃肉了。”


    “馬上是多久?”安呦呦圓溜溜的眼睛,很認真地問道。


    “按照路程,最多2天。”張汶河連忙回答道。


    安呦呦有些不開心。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們不回絮州,非要去什麽文州城。


    天南地北的。


    從皇宮離開後,她跟著娘親都在外遊蕩半年了,還沒有一個安身之所。


    雖然跟著娘親基本上是吃香的喝辣的,但偶爾也會到這種,什麽都沒得吃的地方!


    安呦呦食不知味的,一口一口吃著饅頭,滿臉惆悵。


    “張叔。”安濘叫著忙前忙後的張汶河。


    “是,小姐。”張叔恭敬道。


    “不是說文州城是一個還算富饒的地方,這一路走來,怎麽都覺得貧瘠得很?”安濘皺眉。


    離開皇宮後。


    安濘帶著安呦呦和張汶河以及顏今謠先進行了匯合,匯合後並沒有急著去一個固定的地方定居,而是遊覽了大泫國的壯麗山河,一路走來,也算是心情愉悅。但終究,錢財有限,畢竟把身家財產大部分都給了古家,自己手上的不算太充裕,不能一直這麽坐吃山空下去,所以偷閑了半年,就打算重抄舊業,開店做生意。


    決定去文州,也是之前的一個路線規劃。


    文州是他們旅遊的最後一站,到站後就安定下來,免得來回折騰。


    而既然定下了文州,對文州自然就會刻意去了解,也就在旅途中打聽了很多關於文州的情況。


    大多數人給出的答案都是,文州是一個人傑地靈地方,很適合宜居。


    但現在看著周圍環境的蕭條,怎麽也不像傳聞的一樣。


    這麽大一個客棧,整整一個上午,也就隻有他們一行路人過來喝茶歇息,沒見其他人。


    “要不要小的去問問情況?”張汶河似乎也覺得蹊蹺。


    “你去問問店家。”安濘說道。


    “好。”


    張汶河離開。


    安濘看了看安呦呦,看著她雖然愁眉苦臉,但吃得也不少。


    她從不擔心會把安呦呦給餓著了。


    天生的小吃貨。


    “今謠,你幫我看著點呦呦,別讓她吃太多,我去外麵轉轉。”安濘交代。


    “好。”顏今謠點頭。


    安濘走出客棧。


    客棧在郊外,所以並不熱鬧。


    然而這麽一條馬路上,卻沒見幾個人影,著實讓人覺得詭異。


    安濘眼眸陡然一緊。


    仿若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順著聲音的方向,安濘看到了一行官兵騎著駿馬,卷起沙土從遠處直接往客棧而來。


    安濘往旁邊站遠了些。


    官兵到達客棧,一邊從馬背上下來,一邊對著老板大聲吼道,“來兩壺茶,十個饅頭,快點!”


    “官爺裏麵請裏麵請。”客棧老板連忙上前迎接。


    幾個官兵往客棧內走去。


    張汶河此刻從裏麵出來,走到安濘身邊,稟報道,“剛剛問了一下老板,老板也說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近一個月來客棧喝茶歇息的人少得很,以前一天最少都能有十來波人,但現在一天有時候等不來一人。他說他這個位置,是菖門去文州的必經之地,不知為什麽菖門的人就都不去文州了,他今天早上讓店小二去菖門看情況了,小二還沒回來。”


    安濘點頭。


    她帶著張汶河回到客棧內。


    幾個官兵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饅頭,有些急。


    老板為了討好官爺,送了些酒上去,“官爺,孝敬你們的。”


    官爺看著老板,一個帶頭的說道,“現在我們在執行任務,不能飲酒,拿下去拿下去!”


    “現在不能飲酒,辦完事兒就可以了。官爺你收著,小的一片心意。”老板獻媚。


    帶頭的也是喜歡喝酒。


    冠冕堂皇的推脫了一會兒,勉強的收下了。


    “對了官爺,這段時間菖門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了嗎?怎麽都不見菖門的人出行。我這小店的生意都要做不下去了。”老板看似隨意地說道。


    官爺喝著茶水,有些大聲地說道,“你還想做生意,命能夠保住就差不多了!”


    “怎麽了?”老板好奇的問道。


    “上頭交代了不能說。總之,別去菖門就是了。”官爺叮囑。


    “是是是。”老板連忙點頭。


    幾個官爺喝了茶吃了饅頭,就迅速離開了。


    安濘看著他們的身影,對著張汶河說道,“看來菖門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汶河點頭,遂問道,“那現在我們上路去文州嗎?”


    安濘想了想,“等等店小二回來,問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是。”


    等到下午。


    店小二都一直沒有回來。


    客棧老板開始有些慌張了。


    想到官爺說不能去菖門,該不會店小二在菖門出事兒了吧?!


    店小二是他親侄子,要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麽給他侄兒一家交代。


    客棧老板急得跳腳。


    安濘猶豫了一下,對著張汶河說道,“張叔,今晚我們就在客棧過夜,先不去文州了,晚上趁夜黑,我們去看看菖門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是小姐……”


    “總覺得蹊蹺得很。”安濘下定決心。


    張汶河無奈答應。


    小姐離開了皇宮,和朝廷也沒有了什麽關係。


    這些事情本不應該去插手。


    算了。


    小姐的性格也確實做不到對天下蒼生視若無睹。


    而且他還覺得。


    小姐離開皇宮遊曆這半年,說是看看大泫風光,到處吃喝玩樂,事實上隻是在放鬆心情,調整自己的情緒。


    他其實並不覺得小姐真的如她說的那般瀟灑。


    畢竟。


    不說對皇上是否還有留戀。


    哪怕就是小少爺還在皇宮,小姐就注定了這一輩子對皇宮會有牽掛。


    ------題外話------


    宅感冒一直沒好,上午一直在醫院。


    今天的更新都會很慢。


    大家稍安勿躁。


    另外我看有小可愛說什麽……寫到最後變成了忘年戀。


    因為分分合合蕭謹行就老了……


    啊哈哈,沒那回事兒。


    也就過了半年而已。


    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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