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還想說什麽。


    安濘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真的是多說無益。


    她直言道,“你是要去邊關了嗎?”


    宋硯青一怔,他都還沒有給任何人說,皇後怎會知道?!


    “之前你說過,古幸川的事情一過,便會去了邊關。”


    “微臣是想,明日早朝後,就去給皇上請命去邊關。”


    “去吧。”安濘支持,“明日早朝後來我宮殿一趟,我把東西給你,你帶給若瞳,讓她按照我的藥方子服用。”


    “嗯?若瞳生病了嗎?”宋硯青明顯緊張。


    安濘笑了笑,“守護邊關,一身勞累,身體自然要保養。”


    “哦。”宋硯青也沒多想。


    “我回宮了。”安濘說道。


    “微臣恭送娘娘。”宋硯青行禮。


    安濘坐上了馬車。


    終究還是要回去。


    回到皇宮裏去。


    安濘回到鳳棲殿的時候,安呦呦和安琪在殿內等她。


    看著她回來,安呦呦連忙抱住了安濘的大腿,“母後,這一天你去哪裏了?呦呦想死你了。前幾天人家要過來,宮人說你生病了不能過來,今日好不容易生病康複了,結果又不知道去了哪裏?你是不是想要把呦呦丟下,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不要,呦呦要一直跟在母後身邊,呦呦不要母後丟下呦呦!”


    安濘蹲下身體,看著安呦呦眼淚汪汪的模樣。


    她摸了摸她的頭,“母後隻是出門見了老朋友,沒有要丟下呦呦。母後永遠都不會丟下呦呦。”


    “真的?”呦呦小臉蛋很認真的問道。


    “真的。”


    隻要你願意跟著母後,母後就絕不丟下你。


    “母後。”安呦呦軟糯幼嫩的聲音,整個小身子也撲進了她的懷抱裏,緊緊的把安濘抱住,在她懷裏撒嬌。


    安濘抱起安呦呦,看著在旁邊明顯規矩的安琪,她問道,“吃晚膳了嗎?”


    “回母後,安琪和呦呦都在等母後回來一起用膳。”


    “那就吃晚膳吧。”安濘吩咐著宮人。


    “奴婢遵命。”


    宮人很快送來了,山珍海味。


    安呦呦是個吃貨,一吃起來,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


    一臉無憂無慮。


    安濘看著她的模樣,以前覺得安呦呦沒心沒肺,常常氣得她吐血,現在反而很欣慰她這般天真爛漫。


    以後長大了,也不要有這麽多煩惱才好。


    “母後。”安琪明顯比安呦呦心思細膩,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安濘的情緒。


    安濘回眸,衝著安琪微微一笑,“不合胃口嗎?”


    是也發現了安琪吃得不多。


    就安呦呦,跟個小豬似的,吃得香噴噴。


    “母後是有心事兒嗎?”安琪關切地問道,“安琪聽說,父皇已下旨,要處決了古幸川。”


    “朝廷之事兒,自然是你父皇說了算。”


    “可是母後和古幸川之間的交情……”


    “安琪也不用擔心。”安濘衝著安琪微微一笑,“母後知道安琪是個好孩子,很想要為母後分擔,可很多事情,是父母應該自己去解決的事情,小朋友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長大,就是對父母最好的安慰。”


    “就像呦呦這樣,是不是?”安呦呦吃著滿臉都是油,還不忘抬頭來表揚一下自己。


    安濘摸了摸安呦呦的頭,“是,母後第一次覺得,你吃飯的樣子很可愛。”


    安呦呦笑得更燦爛了。


    嘴裏還塞著肉肉,口詞不清的說道,“呦呦本來就很可愛。”


    安濘又笑了笑。


    她回頭對著安琪,說道,“安琪,以後母後離開了這裏,呦呦也離開了這裏,你代替母後照顧好……鹿鳴。”


    “嗯?”安琪有些詫異。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安濘。


    “用膳。”安濘也不多做解釋,她給安琪夾了一塊肉,“多吃點,對小朋友而言,身體最重要。”


    “嗯。”安琪很懂事,從來都是乖乖聽話。


    從不任性。


    她真的很慶幸,當年固執的把她從渝州帶了回來。


    有她在皇宮,或許她真的會放心很多。


    ……


    白家和古家的聖旨之後。


    日複一日。


    大泫國泰平安。


    皇宮之中,也風平浪靜。


    蕭謹行每日早朝。


    宋硯青告假去了邊關,一去不回。


    蕭謹行也未催他回來。


    後宮之中,自從那日皇上翻了皇後牌之後,皇後沒有主動再讓敬事房去給皇上翻牌子,這件事情就又擱淺了。皇上便也沒有,重新寵幸了後宮。


    皇上也沒有再踏入過鳳棲殿。


    安濘也沒有再去過乾坤殿,反而每天都會去天牢。


    去看古幸川。


    去陪他,最後一程。


    還有7日。


    便是清明。


    時間比安濘想的快很多。


    立春之後,天氣回暖,大泫國的陽光也日漸明媚。


    然而天牢裏,卻依舊,暗見天日。


    安濘把自己親手做的膳食放在了古幸川的麵前。


    古幸川如往常一樣,慢條斯理的吃著,吃得不多,也不少。


    他臉色依舊煞白,病態的白。


    身形依舊消瘦,病態的瘦。


    “皇上抄了古家的財富,全部用於充公國庫了。”安濘說道。


    每天來,也會給他分享很多,外界的一些時事。


    “嗯。”


    “昨日,我讓張叔去見了你的父母。”安濘看著他用膳,一邊說道,“把我之前在絮州那幾年積累的財富,都轉交給了你的父母。”


    古幸川拿著碗筷的手一緊。


    他抬眸看著安濘。


    安濘說,“錢財對我而言,身外之物,何況,不難賺。”


    安濘一臉無畏。


    古幸川眼眶卻有些泛紅,“安濘,你對我做的一切,已經夠了。”


    “算是讓我心安吧,你不用覺得內疚。”安濘解釋道,“我之所以告訴你,也隻是想要讓你知道,你的父母家人,不會因為你而受到牽連,你別帶著負擔離開。”


    “嗯。”古幸川點頭,默默地點頭。


    此刻已不知,如何感謝和報答。


    畢竟人之將死,他也無能再做什麽。


    他問道,“你決定,留下了嗎?”


    留在皇宮。


    安濘搖頭,“沒有。”


    “可你的財富……”


    “我說了,不難賺。而且我還是為自己留了一筆發家財的,不用擔心。”安濘微笑。


    “如果沒有我,你會選擇和皇上重歸於好嗎?”古幸川突然問她。


    ------題外話------


    三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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