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幸川死了,才是真的傷了你我的情誼。”安濘聲音輕細,此刻身體狀況確實是,有氣無力。


    蕭謹行冷眸。


    明顯也能夠感覺到,安濘的虛弱,也聽懂了她話中之意。


    他冷聲道,“先吃藥。”


    口吻中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場。


    安濘轉眸看了一眼。


    看著馮希芸恭恭敬敬的站在他們旁邊。


    安濘開口道,“不是不讓馮小太醫來給臣妾治病嗎?”


    蕭謹行沒有回答,隻用勺子將湯藥盛起,放在了安濘的唇邊,“吃了。”


    “臣妾不吃馮小太醫的藥。”安濘拒絕。


    蕭謹行臉色難看。


    “皇上說過的話,臣妾都記得。皇上說臣妾別有用心。”


    “安濘,適可而止。”蕭謹行眼底難掩怒火,聲音也夾雜著憤怒。


    “臣妾自己會寫藥方會讓人熬藥,會治好自己,皇上無需擔心,皇上還是離開吧。”安濘根本不受蕭謹行的威脅。


    蕭謹行拿著湯碗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用力。


    “臣妾恭送皇上……唔!”安濘瞪大眼睛。


    她看著蕭謹行近距離的臉。


    感受著她唇齒間,他嘴裏送過來的苦藥,苦得安濘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本能的反抗,但身體乏力。


    對蕭謹行的排斥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隻能任由蕭謹行用這種蠻橫的方式喂她吃藥。


    宮人全都垂下眼眸,不敢看。


    也是真的沒想到皇上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喂皇後。


    皇後剛剛分明一直在冒犯皇上,宮人都怕皇上處罰了皇後,亦或者皇上會直接甩手就走。


    結果皇上不僅沒走,還對皇後這般……


    皇上果然還是寵愛著皇後。


    馮希芸在旁邊站著,自然也把這一幕看在眼裏。


    當初他們被大雪冰封,凍得身體冰涼。


    那時皇上還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她褪下衣衫想要給皇上取暖,卻在皇上發現她是女子之身時,將她直接推開,不讓她靠近。


    哪怕她說她不需要負責,皇上也依舊將她拒絕。


    然而現在看著皇上對皇後這般的親昵……


    馮希芸輕抿著唇瓣,拳頭悄然握緊。


    蕭謹行喂完一口,放開了安濘的唇瓣,又喝下一口,對著安濘的嘴唇,將湯藥送進她的嘴裏。


    直到全部喝完。


    蕭謹行將湯碗遞還給馮希芸。


    馮希芸愣了一瞬,隨即才接了過去。


    “今日起,你在鳳棲殿照顧皇後,直到皇後病情完全康複。”蕭謹行命令。


    馮希芸領命,“微臣遵命。”


    “如果皇後不吃藥,便通知朕。”蕭謹行看著安濘,“朕不介意用這種方式喂你喝藥。”


    安濘輕咬了一下唇瓣。


    唇瓣上很苦。


    都是藥湯的味道。


    卻又仿若都是,蕭謹行唇瓣間的觸感。


    “皇後好好養病。”蕭謹行起身,“大雪天氣一過,朕會恢複了早朝。皇後養好身體或許還能送古幸川最後一程,否則……”


    蕭謹行直接離開了。


    背影冷漠。


    安濘就這麽看著蕭謹行離開的身影,冷冷淡淡地看著。


    “其實皇上真的很擔心娘娘。”馮希芸突然開口,“還請娘娘保重身體。”


    安濘收回視線,看著馮希芸。


    馮希芸滿臉謙卑,顯得很是恭敬。


    安濘重新躺在了床上。


    發燒確實會讓人,頭重腳輕,難受不已。


    “你喜歡皇上嗎?”安濘躺好,突然問道。


    馮希芸心口一驚。


    她連忙說道,“微臣不敢對皇上有任何非分之想,還請娘娘明鑒。”


    “其實喜歡又沒有錯。”安濘淡淡的說道,“皇上一表人才,風度飄飄又地位尊貴,女子仰慕也是情理之中。”


    馮希芸咬唇。


    她都這般隱藏了,半點都不敢表露自己對皇上的仰慕之情,皇後怎麽會發現?!


    “本宮也該早些習慣,皇上的三宮六院。”安濘喃喃著,又說道,“退下吧,本宮困了。”


    “是。”馮希芸離開。


    離開時,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皇後,咬緊了唇瓣。


    ……


    晚上。


    安濘依舊在睡覺。


    一天都渾渾噩噩的睡著。


    醒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吃點清粥,喝點藥。


    然後就一直在睡。


    睡得,卻又不踏實。


    馮希芸一直在內殿守著,聽到聲音,連忙起身就要行禮。


    “免禮。”蕭謹行小聲道。


    應該是怕打擾到安濘睡覺。


    “她怎麽樣?退熱了嗎?”蕭謹行問道。


    “回皇上,娘娘還並未退熱。”


    蕭謹行臉色一沉。


    馮希芸跪在地上,“是微臣醫術不精,還請皇上責罰。”


    “起來吧,朕沒有責備你的意思。”蕭謹行對馮希芸,終究溫和,“當初朕在邊關也發熱過,你幾副藥便讓朕恢複了,她為什麽卻一直不退?”


    “娘娘身體不比皇上,皇上常年習武,身體壯健,皇上自身自愈能力就比娘娘強,再加上微臣的用藥,皇上自然很快就能康複。然而娘娘身體嬌弱,又風寒極重,哪怕藥效再快,至少也需要三日。”馮希芸解釋。


    蕭謹行應了一聲。


    他走到安濘的身邊,用手去摸了一下安濘的額頭。


    仿若比他上午來時,更加燙了。


    “怎麽好像更燙了?”蕭謹行又問。


    “回皇上,娘娘身體內的寒氣一直未出來,身體就會越來越燙,隻有娘娘捂出了一身汗水,讓體內的寒氣散發出來,才能夠退熱。”馮希芸回答。


    “如何才能夠讓她出汗?!沐浴可以嗎?”


    “沐浴不可,嚴寒天氣,一旦娘娘更衣時不小心再染上風寒,寒氣再入體內,哪怕再世華佗也不能救了皇後。”馮希芸連忙說道。


    蕭謹行臉色難看,“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有是有,但是……”


    “直言便是,朕不會怪你。”蕭謹行說道。


    “娘娘沒辦法自己捂汗,皇上可通過您身體的溫度,幫助娘娘出汗。”馮希芸恭敬。


    蕭謹行眼眸微動。


    他看著安濘,看著她燒紅的臉,以及急促的呼吸。


    “出汗就能退熱嗎?”蕭謹行沉默後,遂問道。


    “是。”


    “你們先退下。”蕭謹行命令。


    馮希芸手指微緊。


    果然。


    哪怕皇後如何對皇上,皇上對皇後都是一如既往。


    ------題外話------


    玻璃渣中找糖吃。


    三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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