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萬萬不可。”白墨婉一聽要斷了白墨一的右掌,整個人瞬間激動。


    她哥統領五十萬大軍,沒有了右掌,還怎麽能夠成為大將軍,還怎麽能夠在軍營中立威,還如何指揮戰士作戰。


    白墨婉這次,真的是急紅了眼。


    她居然上了宋硯青的當!


    不,宋硯青肯定是聽從蕭謹行的旨意。


    所以一切還是蕭謹行暗中策劃安排。


    她甚至開始懷疑,蕭謹行是不是早做好了準備,是不是早料到他們會阻止安濘的冊封大典,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否則宋硯青怎會和蕭謹行配合這般默契。


    她眼眶紅潤,跪在地上求情,“皇上,兄長是白家唯一的男丁,哪怕兄長的子嗣現在最大也不過六歲,還不能保家衛國,還不能為朝廷效力,皇上如若砍斷了兄長的右手,白家便再沒有任何人能為皇上帶兵打仗,而白家幾代人皆為武將出身,白家家訓便也是精忠報國,還請皇上念在臣妾父親到死都還在邊關駐守,到死都還在為大泫黎民安危而戰鬥,到死都還在囑咐兄長拚死守護邊關,絕不讓外賊踏入我大泫一步的忠心耿耿,饒過兄長!”


    說完。


    白墨婉重重的給蕭謹行磕了一個響頭。


    這大抵上是白墨婉第一次這般卑微的乞求蕭謹行。


    安濘也是第一次看到白墨婉如此模樣。


    倒也不懷疑白墨婉對白家人卻是真心真意。


    她重生一世,一是保護她白家,二是為她白家報仇雪恨,三是回報蕭謹行曾對她的付出。


    自然,這三件事情便是按照重要程度排列。


    所以白家永遠是白墨婉考慮的第一位。


    如果蕭謹行動了她白家,她絕對會立馬和蕭謹行勢不兩立。


    說得直白一點。


    今日如果蕭謹行執意砍了白墨一的手。


    蕭謹行和白墨婉就真的徹底決裂,哪怕再重生一次一切重來,都不會再可能修複。


    安濘此刻自然也不會插嘴。


    這是蕭謹行和白墨婉之間的恩怨,該他們自己解決。


    而她最應該考慮的是,怎麽從他們的恩怨情仇中,全身而退。


    “皇上,白嬪娘娘說得有理!”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大臣,走了出來。


    朝廷之中雖也有為官之道,但也有正義淩然。


    白家軍在朝廷中的威嚴,特別是在老一輩心目中根深蒂固。


    而且白老將軍因駐守邊關病疾發作去世,更是讓白家為忠臣刻進了文武百官的心底。


    這也是為什麽,蕭謹行不能隨便動了白家的原因!


    “白將軍今日之舉,確實忤逆大不敬。但念在他確實一心為皇上,一心為國家社稷黎民百姓,最後也算是為皇後證明了清白的份上,哪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加之,白家幾代人為守護邊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赤子之心日月可鑒!所以老臣鬥膽懇請皇上勿斷白將軍之右掌,換其他處罰,便也能以儆效尤!”


    說著,已花白的老臣,重重的跪在地上,給蕭謹行磕頭。


    而老大臣如此,其他很多官員,也都跪在了地上,“請皇上,勿斷白將軍之右掌。”


    幾乎一半以上的官員都跪在了地上,在為白墨一求情。


    蕭謹行臉色冷然。


    沒人看得出來,被如此多的官員逼迫,他內心到底在想什麽。


    接下來又會下什麽聖旨。


    一時安靜。


    原本的冊封大典,卻如此腥風血雨。


    蕭謹行和宋硯青交換眼神。


    宋硯青心領神會。


    “皇上,是臣考慮不周。”宋硯青跪在地上,大聲說道,“臣一心隻考慮將軍做錯事兒應承受起將軍的擔當,卻並未考慮到白將軍乃將門之才,如沒有右掌,無法統領軍隊,是我大泫國的損失,臣剛剛失言,還請皇上責罰!”


    “朕便也沒有想過要斷了白墨一的右掌,朕的將軍,朕還要讓他統領白家軍,護我大泫山河,自然不舍廢了他。”蕭謹行順勢說道,“更何況,今日皇後冊封大典,喜慶之日,朕也不想,染上太多血腥。”


    安濘冷笑了一下。


    蕭謹行真是會做人。


    好人壞人,都是他說了算。


    蕭家人果然會玩弄人心,宋硯青這麽高智商的人,都甘願成為他的狗腿子。


    “三年內禁潯的處罰,朕改為杖打二十。”蕭謹行下達聖旨,“小懲大誡!”


    “皇上英明!”老臣率先叩拜。


    其他官員也都跪在地上,“皇上宅心仁厚,是我大泫的福氣,皇上萬歲萬萬歲!”


    群臣拍著馬屁。


    白墨一也跪地領罰,“臣謝主隆恩。”


    白墨一磕頭。


    磕頭那一刻,眼底卻滿目凶光。


    今日便是丟盡了顏麵。


    他堂堂大將軍,統領五十萬人,要傳出去他當眾被皇上如此處罰,他還怎麽在軍營之中立足!


    這口氣。


    他絕對不會就這麽忍了下去。


    “今日皇後冊封大典,朕再也不允因任何人任何事情而阻擾,否則,一律格殺勿論!”蕭謹行冷聲命令。


    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出來,皇上口中的血腥。


    無人敢造次。


    蕭謹行說完,他轉頭看著安濘。


    安濘一直冷冷淡淡。


    不管他如何懲罰白墨一,她都隻是,冷眼旁觀。


    蕭謹行突然伸手,修長白皙的手放在了安濘的麵前。


    安濘看著,猶豫著。


    她知道是為了完成接下來的儀式而已。


    但讓她主動把手交給蕭謹行……


    換一種說法,皇後的冊封大典,其實就是皇上的成親儀式,代表著皇上正式娶妻。


    所以她此刻把手給蕭謹行,就代表著,她願意和他攜手一生。


    終究。


    安濘還是把手伸到了蕭謹行的麵前。


    已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怎麽反悔?!


    哪怕是演戲,都要演完。


    蕭謹行拉著她的手。


    緊緊的將她的手拽在他的手心之中,然後牽著她一起,走下高高的台階,從文武百官的矚目下,離開。


    步入後宮之中,到達鳳棲殿。


    蕭謹行親自賜名,原為坤德殿,上一任皇後於晴鳶之所,現改了名字,連裏麵的陳設也全都煥然一新。


    鳳棲殿的宮人全部下跪,齊聲道,“恭迎皇上,皇後娘娘。”


    安濘看著到處掛滿的紅色燈籠,紅色綢緞,紅色剪紙……


    剛剛太和殿的冊封大典如果是為了昭告天下,那麽現在喜慶洋洋的鳳棲殿應該就是為了,“送入洞房”!


    ------題外話------


    今天會更新稍微晚點,家裏寶寶生病,各位看官見諒!還是會有五更的,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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