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朝拜,氣勢恢弘。


    一切原本順利。


    卻在群臣跪下那一刻,一名官員從人群中冒死衝了出來,“皇上,臣有話要說!”


    如此直接跪在了正堂正中央,所有人都看著他。


    帶著詫異。


    蕭謹行臉色直接黑透。


    安濘倒饒有興趣。


    這又是要鬧哪出?!


    她就說,今日的冊封大典未免順利得過頭了。


    白墨婉沒有動作?!


    安濘轉眸看著正堂下隨著其他公主嬪妃等一起隨駕的白墨婉。


    她在隨駕之中,因地位不高,所以並不顯眼。


    此刻,卻露出了殘忍地笑。


    白墨婉今日,受盡屈辱。


    哪怕所有人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安濘的身上,周圍卻還是會投來很多諷刺的目光,就是在嘲笑她,當了這麽久的皇貴妃,卻最終沒有登上皇後位,反而被貶為了嬪。


    別說重生一世,哪怕她沒有重生,她的自尊也不允許自己被人這般踩在腳下。


    白墨婉微抬眸,看向此刻高高在上的安濘。


    她得不到的,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不管是皇後位,還是蕭謹行!


    “今日皇後冊封大典,任何事宜不予稟報!督察院右都禦史故意擾亂皇後冊封大典,以下犯上,給朕把趙飛鴻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蕭謹行威嚴的聲音,帶著極大的怒火。


    而這五十大板打下去,趙飛鴻不死都丟了半條命!


    大內侍衛聽到命令,迅速靠近。


    “皇上!臣今日冒死跪在這裏隻是為了我大泫江山社稷,隻是為了天下黎明百姓,也是為了皇上您!”趙飛鴻四十多歲,臉有皺紋,此刻熱淚盈眶,帶著一副英勇就義的氣概,他大聲道,“今日皇上冊封皇後安氏,然安氏家住何地,師承何處,其父是誰,均不詳。”


    “臣以及所有大臣隻知安氏來自絮州,但臣親自去絮州查詢,絮州並未有安氏一族的存在,唯有安氏商戶,據絮州本地人而言,安氏商戶也是近幾年突然崛起,無人知曉背後老板是誰?”


    “如此一個查不到身家背景的人,皇上又豈能隨隨便便冊封為皇後,又怎能隨隨便便,讓她母儀我大泫天下!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臣懇請皇上今日取消皇後的冊封大典!”


    趙飛鴻說得大義凜然。


    他跪在地上,重重磕頭!


    大內侍衛已上前將趙飛鴻拿下,拖著離開。


    於此。


    百官中,好些官員也已主動上前,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趙大人所言有理,未查清安氏真實身份之前,還請皇上站在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的立場上,取消今日的冊封大典。”


    “請皇上取消冊封大典!”


    麵前,至少二十餘文武百官,跪在地上,要求蕭謹行不予冊封。


    蕭謹行臉色陰沉。


    他站在高高的台階上,麵對文武百官的請求,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他臨危不亂,氣場十足!


    “安濘乃朕的和景皇後葉棲遲!”蕭謹行聲音霸氣凜然,不怒而威。


    話一出。


    所有人一片唏噓。


    和景皇後五年前已死,何況,麵前安氏的模樣,亦和和景皇後沒有半分相似,怎可能是一人!


    “葉棲遲當年為朕拿下北牧國,和叛賊蕭謹慎一起從北牧國的城牆上同歸於盡,幸而叛賊蕭謹慎留有最後一絲人性,在墜落城牆那一刻,將自己的身體墊在了皇後身上,並被蕭謹慎的親信秘密送出邊關。但因當時戰爭混亂,朕未察覺蕭謹慎動作,又發現城牆下兩具燒焦的身體,故以為和景皇後薨逝。”


    “皇後雖幸存一命,但從城牆上摔下,終是受傷嚴重,還因此失去了記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便定居去了絮州。至於皇後的容顏變化,也是因為皇後在墜下城牆之時,麵部嚴重燒傷全麵毀容,後通過皇後高超的醫術將自己整容成現在的模樣。”


    “如不是朕去絮州親自考察,便也不會遇到皇後,皇後便也不會重新恢複記憶!”蕭謹行一字一頓,真真假假,在他口中都是底氣十足,字字威嚴。


    “而朕之所以一直隱瞞皇後的身份,一來皇後容貌變化,朕不想引起過多猜疑,也不想給皇後添了麻煩。二來,對朕而言,不管皇後是葉棲遲還是安濘,朕愛的便就是她這個人,她身份是誰都可以,朕隻知,朕唯一的皇後,隻能是她!”


    說著,蕭謹行直接牽起了安濘的手。


    緊緊的握在他的手心。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宣誓著對安濘的感情!


    安濘輕抿著唇瓣。


    耳邊回蕩著蕭謹慎所謂的肺腑之言,整個手上全部都是蕭謹行手心的溫熱。


    “臣不懷疑皇上所言,臣也相信安氏是和景皇後,但是皇上,畢竟安氏和和景皇後無一相似,而臣也從未聽聞,人的麵貌可以整容。臣鬥膽請求皇上可以拿出更多的證據證實安氏乃和景皇後,以堵群臣之嘴,以讓群臣,百姓安心。”趙飛鴻又大聲說道。


    哪怕被人扣押著,也依舊視死如歸!


    “朕唯一的皇子,便是最好的證明。”蕭謹行一聲令下,“帶皇子上殿。”


    “奴才遵命。”平公公連忙答應著。


    不一會兒。


    安鹿鳴被帶到了蕭謹行和安濘的身邊。


    安鹿鳴其實跟著蕭謹行上過早朝,當然並未真的在早朝上露麵,而是在後麵旁聽。


    今日,便是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了文武百官麵前。


    而他一出現。


    所有人震驚。


    和皇上長得一模一樣,不用懷疑是否親生。


    “朕的皇子,今年四歲,恰在朕出兵時皇後懷孕。朕還是宸王時,便隻有皇後一個女人,能夠為朕誕下四歲皇子的人,唯有皇後葉棲遲!”蕭謹行篤定,聲音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百官議論紛紛,一時百口莫辯。


    就在相信了安濘身份那一刻。


    趙飛鴻又大聲說道,“皇子的出現確實足以說明安氏便是和景皇後。但皇上,臣在絮州考察時曾聽聞,絮州一代有狐妖出沒,皇上難道不覺得,皇後的突然出現,很是詭異嗎?!”


    ------題外話------


    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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