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婉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一個小貴人居然都敢對她這麽不放在眼裏。


    等她真的翻了身,她定然會讓這些狗眼看人低,落井下石之人不得好死!


    她眼眸微動。


    院子中,一個宮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臉上都是焦慮的神色,“娘娘不好不好了,青煙跳湖了!”


    白墨婉暗自冷笑。


    區區一個安濘而已。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夠囂張多久。


    白墨婉臉上瞬間露出急切的表情,跟著宮人一起,連忙趕去了湖邊。


    此刻湖邊已有了好些人在圍觀。


    後宮嬪妃本就無所事事,一聽說宮中出了大事兒,也就全部都走了出來,看熱鬧。


    白墨婉好久才擠進了人群。


    哪像以前那樣,她一到來,所有人自動回避。


    她進去,就看著青煙被人從湖水裏麵救了起來,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一直在哭泣不已。


    “怎麽了?”白墨婉問道。


    青煙一看到自己的主子,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了白墨婉的麵前,“娘娘,奴婢不想活了,奴婢不想活了……”


    “好端端的,為何不活了?!”白墨婉嚴肅,假裝這不是她的一出戲。


    此時安濘也從瀟湘殿走了出來。


    倒不是出來湊熱鬧,她對後宮的是是非非沒興趣。


    這段時日不少後宮嬪妃打著各種旗號來討好她,都被她拒之門外了。


    確實不能收禮。


    很快她們會發現,討好她,都是白搭。


    她現在來,隻是因為聽到宮人稟報,說張叔和白墨婉的宮女青煙有了矛盾,現在青煙要死要活的去跳了湖。


    她來看看死了沒?!


    果然沒死。


    安濘冷眸看著白墨婉。


    白墨婉自然也看到了安濘的到來。


    她給了一個眼神給青煙。


    青煙連忙哭哭啼啼地說道,“今日奴婢奉娘娘之命去內屋院領取新的棉被,結果剛走出清淩院不遠,就看到他……”


    青煙指著在一旁站著的張汶河。


    張汶河此刻還全身濕透,定然是下湖救起來的青煙。


    青煙一看到張汶河又哭出了聲音。


    “青煙,好好說,我定然會給你主持公道!”白墨婉口吻堅定。


    青煙點頭,才鼓起勇氣說道,“奴才當時因為有些著急,所以走路很快,是聽聞過了時辰內屋院就不會發放棉被了,結果因為自己太著急,不小心就扭到了腳,本以為會摔在了地上,他突然伸手,扶助了奴婢。奴婢本要感謝,下一刻就被他,被他,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還輕薄了奴婢。奴婢不堪羞辱,選擇跳湖自刎,結果他又把奴婢救了上來,救奴婢的時候,還不停的撫摸著奴婢的身體……”


    越說越羞愧。


    青煙起身又想要跳湖。


    白墨婉連忙讓人攔住了她。


    此刻也是火冒三丈。


    她轉頭狠狠地看著張汶河,“大膽奴才,當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做出如此下等事兒,就仗著是皇後身邊的人,就沒有王法了嗎?!”


    安濘眼眸一緊。


    不用想也知道,白墨婉忍不下莫昆死這個仇,此刻就是來故意報複。


    才會上演了這麽一出惡心的戲碼。


    也不得不說,白墨婉確實有她的聰明之處。


    她很清楚後宮之中不能有外男的存在,而張汶河的存在就是不和規矩,但蕭謹行默許白墨婉也沒辦法,可如果張汶河出了事兒,還是後宮中最不容忍發生的事兒,蕭謹行也不可能再徇私。


    “既然白嬪知道是本宮的人,還這般不懂規矩隨便訓斥?!”安濘氣勢逼人。


    故意強調“嬪”那個字。


    就是對白墨婉的刺激。


    白墨婉咬牙。


    “臣妾隻是希望皇後能夠給臣妾、給臣妾的宮人一個公道。”白墨婉故作恭敬。


    “本宮需要一個嬪來教本宮怎麽做事兒?!”安濘冷諷。


    當著後宮如此多嬪妃的麵,完全沒有過給白墨婉任何麵子。


    而以往這樣的畫麵,是她訓斥其他嬪妃,是她高高在上。


    現在卻被安濘這般侮辱。


    白墨婉因為身份地位,不敢冒犯安濘,忍著氣行禮道歉,“是臣妾不懂規矩,還請皇後娘娘懲罰。”


    表麵畢恭畢敬,心裏已憋屈到了極致。


    安濘睨著白墨婉,正欲開口那一刻。


    “皇上駕到!”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白墨婉臉色微沉。


    從來不踏入後宮的蕭謹行,卻在安濘來了之後,一旦發生半點事情,就會及時出現!


    她咬牙,和其他所有嬪妃一起下跪行禮。


    “參見皇上。”


    蕭謹行走到所有人麵前。


    “平身。”聲音低沉,渾厚,富有魅力。


    “謝皇上。”


    所有嬪妃宮人起身。


    起身那一刻,不少嬪妃都忍不住偷偷的去看皇上。


    大部分嬪妃進宮,見都沒有見過皇上一眼。


    而這一眼,就讓所有嬪妃都心花怒放了。


    早聽聞皇上氣宇不凡,玉樹臨風,儀表堂堂。


    今日一見,勝過他們心中最好。


    難以掩飾的芳心,不停泛濫。


    蕭謹行似乎也注意到了嬪妃的視線。


    眉頭一皺,麵露不悅。


    嬪妃感覺到皇上的不開心,連忙收回了視線。


    收回視線那一刻也不由得在欣喜。


    皇上連生氣的時候,都這般英俊非凡。


    “都聚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蕭謹行問,口吻嚴肅。


    安濘保持冷靜,行禮道,“回皇上,一些誤會。”


    “皇上,並非誤會。”白墨婉突然開口。


    安濘看著白墨婉。


    白墨婉直接跪在了地上,“還請皇上給臣妾做主。”


    “後宮之中是皇後管轄之地,便是皇後說了算,朕不過是路過,並非來為誰主持公道的!”蕭謹行冷漠。


    白墨婉咬牙。


    蕭謹行對安濘的偏袒,居然已經到了這般明目張膽的地步!


    完全不再顧及的顏麵。


    當著這麽多嬪妃的麵,她還跪在地上,做到如此卑微的地步,蕭謹行卻並沒有給她應有的尊重!


    安濘這一刻也沒有想到,蕭謹行會把權力全部都給了她。


    到底是蕭謹行真的對白墨婉沒感情了嗎?!


    她現在也沒心思去揣測蕭謹行所想,救張叔要緊!


    安濘眼眸一轉,問道,“張汶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題外話------


    好啦,五更了。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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