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靜宜有些為難。


    但想著姑爺和將軍第一天成親,她終究也不應該擾了他們的好事兒。


    猶豫後便恭敬地走了出去。


    還給他們把房門關了過去。


    房間中就剩下了宋硯青和謝若瞳兩人。


    宋硯青擰了熱毛巾,然後幫謝若瞳擦拭緋紅的臉頰。


    喝醉酒的謝若瞳,和那日中藥時的模樣,好幾分的相似。


    宋硯青喉結滾動。


    也知自己不能做什麽。


    娘娘的叮囑以及謝若瞳對他的排斥,他不敢越禮。


    他輕輕的幫她擦拭了臉頰後,又給她擦拭了手心和雙腳。


    正準備給她蓋上被子讓她好好睡一覺時。


    謝若瞳突然踢開了棉被。


    仿若是有些熱。


    她還不自主的,扯了扯自己的白色寢衣,將胸口扯開了好些,若隱若現的似乎看到了,她的紅色肚兜。


    宋硯青口幹舌燥。


    到底是心癢難耐。


    謝若瞳不會知道,她對他的誘惑力到底有多大。


    宋硯青修長的雙手,其實都在顫抖。


    顫抖的想要給謝若瞳把衣服拉上,是怕她染上風寒,也是怕自己……控製不住。


    然而手剛碰到謝若瞳的衣領。


    謝若瞳突然睜開了眼睛。


    分明滿臉紅潤,眼神卻淩厲銳利。


    有那麽一瞬間讓宋硯青覺得,謝若瞳會直接殺了他。


    下一刻就不用覺得了。


    謝若瞳一掌直接把宋硯青擊飛了出去。


    宋硯青猛得被撞到了桌子角。


    眼前昏暗不清。


    謝若瞳迅速從床榻上起身,把自己敞開的衣服,狠狠的合攏。


    心口的憤怒,讓她的臉蛋更紅。


    她狠狠地看著地上的宋硯青。


    他就聽不懂,她說的話嗎?!


    “如果我說是將軍自己扯開衣服的,將軍信嗎?”宋硯青好不容易讓自己緩解過來,然後說道。


    謝若瞳皺眉。


    “將軍應該是喝了酒煩熱,所以才會扯開衣服。”宋硯青解釋。


    謝若瞳似信非信,她冷聲道,“靜宜呢?”


    “她出去了。”


    “讓她進來。”


    “我讓他出去的。”宋硯青說。


    謝若瞳眼眸一緊。


    “既然被將軍娶進了門,自然就要照顧將軍。”宋硯青說得坦然。


    他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琢磨著自己不多補身體,真的熬不過。


    他起身後說道,“將軍放心,將軍不願意我做的事情,我不會做。那日讓娘娘給我診斷了一番,娘娘說以我的身體狀況,三個月是不能行房事的。”


    謝若瞳看著宋硯青。


    宋硯青都對安濘說了些什麽。


    宋硯青笑了笑,“哪怕是將軍想要,我也滿足不了。”


    謝若瞳直接別開了臉。


    誰想要?!


    宋硯青也不再多說,也不敢再靠近謝若瞳。


    小命不夠。


    他隻是彎腰,把地上的水桶抱起來,“將軍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


    說著,便端著水桶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剛剛那一掌雖然沒有用盡全部內力,不會傷及五髒六腑,但宋硯青被直接撞在桌子角,難免身上疼痛……


    又想到剛剛宋硯青說三個月不能行房事。


    所以衣服真的是她自己扯開的嗎?!


    謝若瞳咬牙。


    終究是有些煩躁。


    宋硯青出去後。


    貢靜宜趕緊走了進來,“將軍。”


    謝若瞳回神,隨即冷聲吩咐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宋硯青踏入我的房間一步。”


    “……是。”貢靜宜隻得聽命。


    琢磨著姑爺想要和將軍好上,真的是蜀道之難。


    將軍這麽多年清心寡欲,怎會輕易喜歡上任何人。


    ……


    皇宮,乾坤殿。


    禦醫把藥呈上。


    安濘走到蕭謹行的龍床邊,看著他仿若在睡,又好似根本沒有睡著。


    反正睡得很不踏實。


    “起來把藥喝了。”安濘叫著他。


    蕭謹行仿若沒有聽到。


    安濘聲音大了些,“蕭謹行,喝藥了。”


    “不想喝。”蕭謹行呢喃,“太苦了。”


    “你還是小朋友嗎?喝藥還要找糖吃?”安濘耐心不夠,“不想喝藥就別喝這麽多酒!你不知道安琪很擔心你嗎?!”


    要不是安琪,她真的懶得搭理他。


    蕭謹行被安濘沒好氣的吼了之後,睜開了眼睛。


    迷離的眼神,看著她。


    “起來喝藥。”安濘看蕭謹行醒了,又耐著性子叫著他。


    蕭謹行動了動身體。


    因為喝了酒,一身懶得起不來。


    安濘無語,她把藥碗放下,彎腰扶起他。


    蕭謹行嘴角輕笑。


    身子的重量靠在安濘的身體上。


    安濘咬牙。


    蕭謹行這貨看著這麽瘦,怎麽重得跟坨鐵似的。


    好半響才把他扶起來,然後靠在了床頭上。


    安濘喘了口氣,端起旁邊的湯碗,盛了一勺放在蕭謹行的嘴邊。


    蕭謹行聞著濃濃的一股藥味,眉頭皺緊了。


    “張嘴。”安濘一眼看得出來蕭謹行的心思,語氣有些重。


    分明就是在命令。


    蕭謹行乖乖地張了嘴。


    平公公在旁邊候著,已經不驚訝了,全程姨母笑就夠了。


    隻要娘娘在,巨龍都能變成萌寵。


    好一會兒。


    安濘把湯藥喂完。


    喂完之後,安濘起身就打算離開。


    “濘濘。”蕭謹行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臂。


    安濘咬牙,回頭看著他。


    “你還沒給我糖。”蕭謹行直直的看著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臉有些紅,眼神帶著迷離,聲音還帶著一絲嬌嗔。


    安濘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蕭謹行,她敷衍道,“你放開我,我去幫你找糖。”


    “騙子。”蕭謹行突然低低的笑了。


    分明都喝醉了,卻還能夠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心思。


    知道一旦他放手,她馬上就會離開。


    “那我讓平公公去幫你找糖……唔。”安濘瞪大眼睛。


    那一刻就看到蕭謹行紅潤的臉湊到了她的麵前,滾燙的唇瓣,親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那一刻。


    他的大手已經緩過了她的後腦勺,迅速加深了他們之間的吻。


    “蕭、謹、行,你個烏龜,王八蛋……”安濘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嘴裏發出來。


    卻因為她咒罵張開的唇,讓蕭謹行可以吻得更深,似要把他嘴裏所有的苦澀藥全部送到她的舌尖上,讓她嚐盡他的味道,他相思成疾的味道!


    ------題外話------


    狗皇帝還是會撩。麽噠!


    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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