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還是跟著蕭謹行上了馬車。


    “吃過早膳了嗎?”蕭謹行問。


    “謝大人關心,民女吃過了。”安濘疏遠。


    即便沒吃,也不想和他一起吃。


    “小伍。”蕭謹行對著馬車外說道,“去安記茶樓吃早點。”


    “是。”小伍駕著馬車,連忙恭敬道。


    安濘轉眸看著蕭謹行。


    “我沒吃。”蕭謹行解釋。


    安濘選擇了沉默。


    馬車到達安記茶樓。


    三人進去,吃早點。


    安記的店小二甚至掌管都是不認識安濘的,隻知道顏今謠。


    此刻店小二看著安濘。


    明顯是被她的美貌給驚豔了那麽一瞬。


    眼睛都看直了。


    安濘也確實很少在街上瞎晃。


    主要是,都是自家產業,要穿什麽用什麽吃什麽,都是一聲令下,不用費力。


    更多的時間,除了在清風樓陶冶情操,就是在家裏做實驗手術。


    順便讓安呦呦觀摩或者動手。


    蕭謹行此刻儼然注意到了小二的眼神。


    他臉一沉,直接擋住了店小二的視線。


    店小二才回過神來,慌忙的問道,“幾位客官要吃什麽?”


    小伍正欲讓小二上招牌早點。


    就聽到皇上問神醫,“有什麽推薦嗎?”


    安濘心有不願。


    卻還是打算應付。


    “杏仁餅,鳳梨酥,驢打滾,胡麻粥,豆漿,油果子。”安濘說完,對著店小二一笑,“就這些。”


    店小二被安濘的笑容弄得臉都紅了。


    好一會兒才連忙恭敬道,“是,小的馬上就去。”


    店小二離開。


    蕭謹行給了一個眼神給小伍。


    小伍無奈。


    借口去茅廁,然後也離開了。


    回來時。


    剛好店小二來上早點。


    安濘看著店小二都要哭了的樣子,“你臉怎麽了?”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


    怎麽鼻青臉腫的。


    “小的不小心摔了一跤。”店小二說著,看都不敢看安濘一眼。


    安濘皺眉。


    這要摔得多有技術,才能摔成這樣?!


    “吃吧。”蕭謹行直接擋住了安濘的視線,不讓她再去看店小二。


    安濘收回視線,也沒再去深究。


    三人吃著早點。


    小伍不由得感歎,“這比……家裏的還好吃。”


    皇宮替換成了家裏。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算是同意。


    安濘沒搭理,自己吃自己的。


    晌午時刻,茶樓裏麵也聚聚了好些人。


    有些來喝茶聊天吃點心的。


    有些來打點小牌的。


    有些來看雜技聽評書的。


    正時。


    台子上就出現了一位評書先生。


    簡單的幾句開場白之後,開始講起了評書。


    “上回說到我們大泫國的皇帝景炎帝打得北牧國那些賊子屁滾尿流,這回我們便講講景炎帝那世人羨慕的愛情故事。”


    “說起景炎帝,自然不得不再提提大泫國英勇善戰的白大將軍之女白墨婉,乃當今皇貴妃娘娘。娘娘從小跟著大將軍習武,一身功夫,精忠報國。”


    “為了景炎帝的江山社稷,更是灑熱血拋頭顱,不惜在寒苦的邊關打仗,當年為了奪下北牧國的邊城牧歌城,更是不顧生死闖入敵軍陣營,憑借一己之力,為景炎帝打開了牧歌城的城門,攻下了牧歌城,拿下北牧國的王子慕君澤,以及大泫國叛賊楚王……”


    評書先生說得激情昂揚。


    台下的人聽得連連喝彩。


    安濘也饒有興趣地聽著。


    她是聽說茶樓裏麵有人在講蕭謹行和白墨婉的評書,倒沒想到被改編得這般厲害。


    但想想。


    反正成王敗寇。


    誰勝了,就說誰好。


    這不再正常不過嗎?!


    安濘很淡定。


    蕭謹行反而不太淡定了。


    他轉眸看著安濘。


    看著她麵不改色,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似乎對評書先生講的內容,頗感興趣。


    他給了一個眼神給小伍。


    小伍吃得正嗨。


    雖然聽著評書確實也有些刺耳。


    畢竟完全不是事實啊。


    當年攻下了邊關城,皇貴妃差點讓皇上功虧一簣。


    怎麽現在反而成了英雄了?!


    小伍放下碗筷,又離開了。


    而後。


    評書先生就被帶走了。


    安濘皺眉。


    剛聽到評書先生要說蕭謹行和白墨婉的感情發展了,怎麽就沒有了?!


    這不上不下的。


    搞得人還心癢癢的。


    不隻是安濘感到不悅。


    其他客人自然也不高興,都開始在大堂中起哄了。


    安濘正打算去看看情況時,手就被人直接拉著離開了。


    安濘皺眉。


    “小伍會處理。”蕭謹行直言。


    安濘抿唇。


    選擇了忍耐。


    重新回到馬車上。


    安濘說道,“大人可以放手了。”


    蕭謹行似乎是本能的,抓緊了一些。


    緩緩,還是鬆開了。


    兩人在馬車上等了一會兒。


    小伍回到了馬車上,“爺,去哪兒?!”


    所以這麽快就擺平了嗎?!


    “遊湖。”蕭謹行直言。


    安濘也是無語。


    這不是挺知道怎麽玩嗎?


    還需要她帶路?!


    馬車停到了湖邊。


    小伍去租了一艘遊船。


    然後三人,坐了上去。


    小伍劃槳。


    蕭謹行和安濘坐在後麵。


    三月的陽光照耀在身上正好。


    不冷不熱。


    微風佛麵,滿身愜意。


    安濘倒一點都不覺得享受。


    她眼眸就這麽看著零零碎碎的陽光灑落在湖麵上,隻想時間過快點,早些遊完,早些回去。


    蕭謹行的視線就一直在安濘的身上。


    打量著她,“陌生”的臉。


    “聽說你有小孩了。”蕭謹行突然開口。


    因為想起了那個小女孩的臉。


    和她,一模一樣。


    因為那個小女孩的模樣,她才易容的嗎?


    安濘回眸,“嗯。”


    也知道安呦呦和他們見過了。


    “親生的?”蕭謹行揚眉。


    “……”她也想是撿來的,“親生的。”


    “你丈夫呢?”蕭謹行問。


    “死了。”安濘回答,說得那個雲淡風輕。


    蕭謹行的嘴角,明顯有些抽搐。


    “怎麽死的?”蕭謹行平複著內心,繼續問。


    “被民女克死的。”安濘直白。


    蕭謹行的嘴角,抽搐得更明顯了。


    小伍在前麵聽著,也都被突然嗆了一下,咳出了聲音。


    心裏實在是佩服神醫的霸氣。


    這也太坦誠了!


    安濘看了一眼小伍,又回眸對著蕭謹行說道,“算命先生說民女八字太硬,克夫。但凡和民女有瓜葛的男人,都會短命!”


    ------題外話------


    好啦。


    明日見。


    今天是2月的最後一天。


    宅好像從開文以來,就沒有求過月票吧。


    這次便誠心誠意求個票,希望各位看官們,打賞打賞,鼓勵鼓勵。


    愛你們,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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