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


    天氣轉晴,清高氣爽。


    整個路程在謝若瞳的規劃下,很是順暢。


    他們比大部隊晚了三天到達邊關。


    謝若瞳也算是,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她到了軍營之後,就策馬離開了。


    沒有給宋硯青多說一句話。


    是也知道,宋硯青一到,自然有人給他安排。


    她便直接去找了葉棲遲。


    走進葉棲遲的帳篷包,葉棲遲懶懶的又在練字。


    經過一段時間的奮筆疾書。


    雖然字還是不夠流暢,但字形顯然好了很多。


    看著謝若瞳回來,有些欣喜,“你終於到了。這一路還好吧?”


    “嗯。”


    “和宋硯青之間……”


    “完成任務即可。”也就是說沒其他矛盾。


    葉棲遲笑了笑,也沒多問,她說道,“軍營物資有限,你還是跟我一個帳篷包。”


    “是臣的榮幸。”


    “趕緊去沐浴清洗一下,一會兒用膳了。”


    “嗯。”


    謝若瞳離開。


    葉棲遲又繼續練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練毛筆字?!


    其實有些時候寫得也很煩躁。


    大抵是,入鄉隨俗吧。


    謝若瞳沐浴完之後,和葉棲遲一起吃了午膳。


    還未午睡,就被小伍稟報著,去商量軍事。


    宋硯青也在其中。


    蕭謹行開了場,“硯青也順利來到了軍營,今日便好好商議一下,攻打北牧國的事情。”


    “是。”宋硯青恭敬。


    白墨一先把現在的局勢進行解說,“在王爺離開邊關這兩個月,北牧軍對我方發起進攻,卻每次在真的麵臨兩軍交戰時,就又收兵回去,如此挑釁了我方五次,對我方軍隊影響很大,現我方軍隊迫不及待想要去主動攻打北牧國的邊關,牧歌城。”


    “這是激將法。”蕭謹行直接拒絕了,“北牧國是故意用這種方法讓我們發起進攻。正麵戰場我們已經打過了,北牧軍潰不成軍,他很清楚再這般打,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就想用這種方式激將我們,把戰場轉移到牧歌城,如此他們就有他們的地理優勢,我們很難攻打下來,時間一長便是不停的在消耗我們的兵力,待我們兵力消損,他們再趁勢追擊,勝算很大。”


    “真是陰險!”白墨婉忍不住罵了一句。


    上一世和北牧國也出兵打仗,倒也沒覺得有這般狡詐。


    這一世果然,所有人都變了。


    她再不能,按照以前的思維,去麵對今世的一切。


    “兵不厭詐。”蕭謹行倒是淡定,“不過北牧城,本王務必要奪下,所以這場仗肯定會打。說說大家的一個想法。”


    白墨一連忙開口,“臣覺得,北牧軍上次戰敗,兵力受損嚴重,而且他們的大將軍還被我們取了人頭,定然軍心不穩。相反,我們大獲全勝,士氣還在,倒不如一鼓作氣,就這了打過去!王爺擔心我們在北牧國的地盤沒有優勢,我們便可以兵分三路,臣願意先帶兵去打前陣,如若無法攻克,臣便發出信號撤軍,不至於損耗了我方大量兵力。”


    白墨一顯然很想主動出擊。


    大抵也是因為被北牧軍耍了幾次,心裏難言這份怒火,就想攻打過去給對方一點教訓。


    葉棲遲琢磨著北牧軍還真的是,把人心拿捏死了。


    如若不是蕭謹行及時趕到,說不定白墨一就真的帶兵打仗了。


    蕭謹行還未開口。


    宋硯青說道,“剛剛王爺已經說了,這樣的方式不妥。北牧軍明擺著就是想要讓我們去打,我們還去,便是羊入虎口。越是對方挑釁的時候,我們越應該冷靜。”


    “那你覺得如何?就這麽忍氣吐聲?宋大人,你一直在朝廷,並未參與過戰爭,軍隊也需要鼓舞也需要士氣,一直這般被欺壓,戰士們也會失了鬥誌,反而得不償失。”白墨一反駁。


    “我確實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但我知道,打戰不完全取決於武力值,策略也是戰勝的一個關鍵!要我們真的落入了敵軍陷阱,哪怕白家軍再英勇神武,也難起死回生。”


    “你這是在諷刺我們白家軍,隻會用蠻力嗎?”白墨一一下就怒了。


    古幸川就算了,並未在朝廷中擔任要職。


    而且古幸川也不會這般直言不諱。


    很多時候會顧及他們白家的顏麵。


    然而宋硯青一來,似乎就在給他們下馬威。


    對白家人而言,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在朝中當官的那些大臣,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們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就一樣有好日子過,而他們卻要不顧安危,上陣殺敵。


    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麽資格,一來就對他們指手畫腳。


    “白將軍你誤會了。”宋硯青不亢不卑,對於白墨一的敵意,也並不在意,他解釋道,“白家軍在朝廷之中著有天兵神將之美譽,朝中大臣對白將軍也都是讚許有加,知白家軍是以一當百,英勇善戰。我便也沒有半點要詆毀白家軍的意思,我跟著宸王來這裏,便也隻是想要配合白家軍,將敵軍一舉拿下,盡可能的減少我軍的損失,大獲全勝。”


    宋硯青一番話,讓白墨一有點尷尬了。


    葉棲遲也不由得看了一眼宋硯青。


    平時和宋硯青交集不多,和宋硯青說話,他也一直客客氣氣,有時甚至覺得他不善言辭。


    今日這麽一番話倒真的是看出了他的情商。


    難怪能夠在如此年齡就能夠成為蕭謹慎最信任的人。


    能屈能伸,儼然很懂為官之道。


    絕不輕易得罪了任何人。


    但也絕不,讓任何人輕易踩在他的頭上。


    “那宋大人有何高見?”愣怔片刻,白墨一帶著些諷刺的口氣問道。


    “白將軍抬舉,我隻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有些自己的想法,如若不合適,還請見諒。”宋硯青很是謙卑。


    “你說。”蕭謹行直言。


    宋硯青恭敬,才緩緩開口道,“北牧軍如是三番四次的挑釁激將我們出兵,目的其實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想要和我方打仗,隻不過是他想要選擇他覺得最有力的戰場。既然如此,我們便拒不出兵,造成我們息兵的假象!”


    ------題外話------


    來之不易的三更,宅努力去擼四五更了。


    一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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