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府宅。


    第二天晚上吃晚膳時,一切就和昨日的晚膳不同了。


    飯桌上,謝芮霖規規矩矩,不再敢讓宋硯青攙扶,更不敢讓宋硯青給她夾菜。


    想來是明玉芳單獨找過謝芮霖聊過了。


    謝芮霖心裏不是滋味,但是在明玉芳的逼迫下,也隻能暫時屈就。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謝若瞳。


    看著她還是若無其事的吃著晚膳,沒有任何異樣。


    表現出來的依然是她宋家少夫人的優雅高貴,知書達理。


    謝若瞳感覺到謝芮霖的視線。


    她往那邊看了一眼,眼眸中帶著些笑。


    淡淡的笑容,分明帶著諷刺。


    謝芮霖被謝若瞳這麽一個微表情刺激到了。


    她就知道。


    明玉芳今日來找她,讓她主動勸宋硯青離開她的屋子肯定是謝若瞳的陰謀。


    這女人。


    就從來沒有放棄過,和她搶宋硯青的心思。


    所有之前一切看似對她和宋硯青感情的漠視,隻是偽裝。


    偽裝給宋家人看的。


    謝芮霖氣的咬牙。


    卻又隻能忍著,不敢發了脾氣。


    “硯青,每日上朝在朝廷中辛苦了,朱紅,給少爺多盛幾碗湯。”明玉芳吩咐著自己身邊的大丫頭。


    “好的,夫人。”朱紅連忙彎腰給宋硯青盛湯。


    宋硯青已經喝了兩碗了。


    眉頭也不由得擰了一下。


    謝若瞳當然知道明玉芳的目的。


    準確說,是她讓明玉芳吩咐廚房,給宋硯青熬製一些能夠增加他男性的營養湯。


    這些湯沒有藥物那麽強的藥性,隻會讓他身體有細微的感覺,隻會勾得他心癢癢的,也就不會惹得宋硯青懷疑。


    宋硯青不得不,又喝了一碗。


    吃過晚膳。


    宋硯青依舊陪謝芮霖回房。


    明玉芳自然是已經給宋硯青說過讓他不要待在謝芮霖的屋子了,理由自然也是謝若瞳給明玉芳說的那個,謝芮霖有孕,怕他傷害到孩子,宋硯青一口拒絕,隻說他有分寸。


    明玉芳說他父親不喜他這麽對謝芮霖。


    宋硯青也說他有分寸。


    分寸就是,在飯桌上,對謝芮霖表現得冷淡了些,對謝若瞳就更冷淡了一些。


    謝若瞳觀察了一下。


    宋硯青從頭到尾,沒有看過她一眼。


    到了謝芮霖的屋子。


    謝芮霖委屈的說道,“硯青哥哥,你母親讓我勸勸你別在我屋子,要不你今晚別在這邊睡了行嗎?我怕明日你母親又要來找我茬,說我不為你著想,說我沒了規矩。”


    “我會處理。”宋硯青安撫,“別怕。”


    “硯青哥哥……”謝芮霖一臉嬌柔的靠在了宋硯青的懷抱裏。


    嘴角拉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謝若瞳真的以為,她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從她屋子內,帶走宋硯青。


    宋硯青對她的感情,謝若瞳這輩子都望塵莫及。


    兩個人分別洗漱完之後,躺在了一張床上。


    謝芮霖雖有了身孕,卻也還是要靠在宋硯青的身子上睡覺,宋硯青將她輕輕的攬在懷裏。


    今晚卻突然有些失眠了。


    宋硯青平常晚上一般很快就會入睡。


    畢竟每日起得甚早。


    一到時辰就會有睡意。


    今晚卻總覺得心裏欠了點什麽。


    莫名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麽。


    連身體都莫名有些發熱。


    他摟抱著謝芮霖柔軟的身體,心口不由得突然一怔。


    有那麽一絲異樣的想法,陡然從他心口處一直往上竄。


    宋硯青身體緊繃。


    也明白自己此刻想要做什麽了。


    自打謝芮霖有了身孕,他每晚也都隻是抱著謝芮霖入睡,也知道不能傷害她的身體所以從未往那方麵想過。


    今晚卻突然,心癢難耐。


    他其實對那方麵的事情,並不算熱衷。


    但畢竟是男人,也會有身體上的需求,不過他自認,自己是一個節製且沉穩冷靜之人,斷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失了控,也就有自信絕對不會對謝芮霖做任何,對她身體有傷害的事情,今晚卻有點蠢蠢欲動了。


    耳邊突然響起他母親說的話。


    說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萬一一個把持不住……


    自然不會。


    他不會任由自己的性子。


    從小便不會。


    宋硯青強迫著自己,入睡。


    心裏一直在默背著《孝經》,背完《孝經》背《論語》……


    如此。


    一個晚上總算折騰了下去。


    翌日一早。


    宋硯青自然是身心疲倦的起床上早朝。


    剛走出謝芮霖的屋子,便看到謝若瞳穿著一身青衣,在他麵前不遠處。


    謝若瞳也看到了宋硯青。


    出於禮節。


    她上前行禮道,“郎君早。”


    “這麽早就起來了?”宋硯青不溫不熱的口吻。


    不過是。


    正常禮節的交流。


    “今日想出門趕個早集。”謝若瞳回答。


    宋硯青便也沒有多問。


    他大步走在了前麵。


    坐在馬車上,宋硯青閉目養神。


    昨晚沒有睡好,想要稍作休息。


    閉上眼,腦裏卻突然浮現了剛剛謝若瞳的臉,還有她,露在外麵的頸脖……


    宋硯青咽了口水。


    喉結,滾動明顯。


    ……


    如此三日。


    每日明玉芳都會給宋硯青說一聲,讓他不要在謝芮霖的屋子住,不好。


    宋元忠也會讓他注意影響。


    謝芮霖每晚也會嬌滴滴的說道,說今日明玉芳又為難了她。


    各種外界的影響下。


    加上宋硯青已經兩三晚沒有睡個好覺了,今日在學士府居然打了盹兒,心裏的防線也開始有些崩塌了。


    趁著謝芮霖睡著。


    宋硯青就從謝芮霖的屋子走了出來。


    還是冬日。


    外麵本還冷。


    宋硯青卻覺得,剛剛好。


    身體的體溫被冷空氣這麽一凍,反而讓他心思平靜了些。


    “少爺,你怎能穿這麽點在大冬天的站在外麵。”木冬連忙拿過宋硯青的夾襖厚披風,給披在身上。


    “書房都收拾好了嗎?”宋硯青問。


    “少爺,夫人不讓小的收拾。”木冬說出來有些委屈,“說少爺有臥房不住,住書房就是不合規矩不成體統。”


    宋硯青臉色有些冷。


    他當然知道,他母親想要讓他去謝若瞳的屋子。


    “要不少爺,你就去少夫人的屋子吧。之前也不是沒有去過。”木冬勸道。


    其實對謝若瞳,木冬還是很愧疚的。


    當時一刀捅下去,他確實是閉著眼睛這麽做的。


    真的沒有想到會傷少夫人這麽重。


    要是少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他指定是沒辦法活的。


    挨個十大板,本是他應得的懲罰,他自己都覺得太輕了,卻沒想到,少夫人在他受罰之後,還親自給他送來了藥膏,還給他解釋為何會處罰他,他就覺得,他更對不起少夫人了。


    平時自然也就,更想偏袒少夫人。


    “我看老爺和夫人態度都挺堅決的。”木冬又說道,“少爺要一直這麽反抗,老爺和夫人肯定不會讓少爺好過,也不會讓姨娘好過,何況少爺每日還要上朝,每晚這般耽擱瞌睡,定然是不好的。”


    木冬一直說。


    宋硯青也開始有些妥協了。


    木冬說之前也不是沒有在謝若瞳的屋子睡過。


    確實睡過一個月。


    兩個人便也是相安無事兒。


    宋硯青應了一聲,“那過去吧。”


    “好,木冬這就陪少爺過去。”木冬鬆了口大氣。


    真怕少爺就拒絕了。


    但仔細一想,少爺又能怎麽拒絕。


    書房不讓睡,老爺和夫人又這般逼迫,在姨娘的房間又怕傷害到姨娘的身體,根本就沒得選擇。


    宋硯青到謝若瞳屋子時。


    謝若瞳也已睡著。


    聽到聲響,便隨便披了一件外衣,起了床。


    宋硯青從外屋進來。


    翡翠也連忙恭敬的迎上去。


    “郎君是找我有什麽事兒嗎?”謝若瞳問他。


    自然已是心知肚明。


    “我父母讓我來你屋子睡,我不想引起家裏沒必要的麻煩,在霖兒身孕期間,便在你屋子過夜。”宋硯青冷冷淡淡的說道,也不解釋太多,自然是不想給謝若瞳任何希望,“翡翠,給我準備床鋪。”


    “是。”翡翠連忙答應著。


    就去房間中,拿出來一床棉被,就要鋪在謝若瞳的床榻上。


    “我的意思是,搭一個地鋪。”


    “可是房間中沒有了多餘的棉被。前幾日夫人才讓下人過來拿走了,說好像其他什麽地方要用。”翡翠連忙說道。


    宋硯青不用想便知,是他母親提前的安排。


    “床很大,一人睡一床棉被,不會碰著郎君的。”謝若瞳不冷不淡的說道,“今日甚晚了,郎君還是早些休息,明日還要上早朝。”


    宋硯青忍了忍。


    終究默許了。


    謝若瞳睡在了床榻裏麵。


    背對著宋硯青。


    宋硯青睡在外麵,也背對著謝若瞳。


    謝若瞳的房間很溫暖。


    此刻燭光暗了下去,透過紗幔,反倒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情愫。


    本剛剛在外麵凍了一番,身體也冷了下去。


    此刻在被窩中一溫暖,仿若又有些乏熱了。


    宋硯青歎了口氣。


    努力讓自己閉上眼睛正欲睡覺時。


    眼眸一緊。


    陡然看到床榻外麵的屏風上,掛著一塊小布料。


    仔細一看,便看清楚了是一件紅色肚兜。


    豔麗的顏色,讓宋硯青眼底迷糊不清。


    腦海裏麵似乎突然浮現了很多畫麵,又陡然讓自己清冷一片。


    何時。


    他的身體需求,這般強烈了。


    宋硯青此刻連呼吸,都粗了不少。


    本以為換個房間能好好入睡。


    卻似乎,更加煎熬了。


    宋硯青終究沒忍住,起身下了床。


    然後一把將掛在屏風上的肚兜給扯了下來。


    看著讓人心煩。


    看著讓人,遐想連連。


    看著讓人……忍不住。


    就在他拿過準備扔到一邊時。


    謝若瞳從床上坐了起來,“郎君拿我肚兜做什麽?”


    宋硯青有些尷尬。


    他透過微弱的燭光,看到了謝若瞳柔美的身體。


    睡覺之時,謝若瞳自然穿得不多。


    此刻棉被很自然的滑落在她的腰間,身上的白色寢衣,也因為謝若瞳的不在意,胸口處若隱若現的敞開了。


    裏麵恍若還能夠看到。


    和宋硯青手上一模一樣的,紅色肚兜。


    如此夜晚。


    如此燥熱的夜晚。


    宋硯青眼前開始恍惚。


    他重新上了床。


    然後,將謝若瞳直接壓在了身下。


    根本,沒有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重重的吻住了謝若瞳的唇瓣。


    便早就,想這麽做了。


    那日謝若瞳受傷喂謝若瞳吃藥,就經常會響起,謝若瞳柔軟的唇瓣。


    當時喂藥,毫無雜念。


    過後,卻想入非非。


    甚至為了不讓自己過多在意,更是故意對她敷衍,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一眼。


    終究。


    還是淪陷了。


    分明神誌清醒。


    分明什麽都知道。


    卻就是一步步,做到了最後。


    房間中。


    趨於了平靜。


    宋硯青看著背對著她的謝若瞳。


    看到她後背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


    縱然他和謝芮霖第一次,哪怕是再血氣方剛,也沒今晚這般失控。


    到最後,他甚至久久不能平息。


    然而真正平息之後。


    卻又,有了一絲罪惡感。


    腦裏自然想起了謝芮霖。


    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答應過她的事情,還是失言了。


    “我可以不告訴謝芮霖。”安靜中。


    謝若瞳突然開口道。


    雖背對著宋硯青,但也沒有睡著。


    宋硯青……並不像他給人感覺的那般斯文有禮。


    所以,身體上的一些疼痛,讓她沒辦法這麽快就輕易睡著。


    “她早晚會知道。”宋硯青說。


    這種事情沒辦法瞞得過。


    “睡吧。”宋硯青淡淡的說了一句。


    然後明顯是翻身,背對著了謝若瞳。


    謝若瞳嘴角輕笑了一下。


    用這種方式去報複謝芮霖……還真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既然要和謝芮霖鬥。


    有些犧牲就會難免。


    說到底。


    她和宋硯青成親,哪怕最後和離,她也不可能還會找到好人家,在外人看來,她便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麽貞潔可要去捍衛的,最重要的是,這點貞潔可以讓謝芮霖,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惡心,何樂而不為。


    謝芮霖越在乎的,越想要的,她會讓謝芮霖,越得不到!


    迷迷糊糊。


    謝若瞳其實並沒有睡著。


    然後便感覺到宋硯青離開了。


    離開後,謝若瞳也便沒有偽裝的起了床。


    翡翠伺候的她。


    平時謝若瞳對翡翠帶著疏遠,今日全程讓她伺候。


    讓她清清楚楚看到她身上歡愛後的痕跡。


    到處都是。


    自然還有床上,那一抹嫣紅。


    翡翠自然什麽都看得明白。


    所以謝若瞳昨晚上說可以不用告訴謝芮霖,她是真的可以不說。


    但有人會告訴她。


    謝若瞳下地的時候。


    雙腿都是軟的。


    謝若瞳琢磨著得提醒一下明玉芳,補品可以稍微,溫和一點。


    有點過了。


    她先去泡了一個熱水澡。


    洗完澡之後,才稍微讓自己身體舒暢了些。


    重新穿戴整齊。


    她便讓翡翠不要跟著,直接離開了宋家。


    自然,翡翠這個時候,就可以去通風報信了。


    謝若瞳去了古醫館。


    前兩日便來找過古幸川一次。


    古幸川自然知道,謝若瞳的目的。


    “比我想的,要快些。”古幸川從屋子內,拿了一碗湯藥給她,放在了她的麵前。


    謝若瞳拿起碗就要喝下去。


    “確定要喝了?”古幸川攔著她。


    “嗯。”謝若瞳很堅決,“出賣我身體可以,但不想讓我孩子跟著遭罪。”


    古幸川點頭。


    謝若瞳還真是人間清醒。


    她很清楚,有了孩子,其實就不能,真正的展開報複了。


    孩子會改變很多事情。


    古幸川就這麽看著謝若瞳喝下了避子湯。


    成親這麽久,謝若瞳便也沒有和宋硯青圓房。


    謝若瞳前兩日找他,說給她準備避子湯,說最多5日,她就會來喝。


    結果不過三日。


    所以謝若瞳想要做到的事情,並不難。


    隻是,她願不願意而已。


    喝過了避子湯,謝若瞳回到了宋府。


    府中。


    正巧碰到謝芮霖在花園裏散步。


    今日陽光璀璨。


    倒適合散步。


    然而謝芮霖在看到謝若瞳那一刻,陽光都沒辦法照亮她一臉的陰沉。


    謝若瞳挑眉一笑。


    都是挑釁。


    謝芮霖今日起床本心情很好。


    雖然每日明玉芳都讓宋硯青不要在她屋子,但每日宋硯青都在,今日也以為宋硯青是悄悄上早朝去了,結果剛起床,就看到翡翠在她屋子裏麵等她,想著是謝若瞳又出了什麽幺蛾子,卻沒想到,昨日宋硯青從他房間半夜離開,去了謝若瞳的房間,還跟她圓房了!


    怎麽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當時差點沒有氣暈了過去。


    要不是滿屋子的丫鬟安慰她讓她不要刺激到了孩子,她真的會不管不顧。


    一想到她自己還有身孕,也就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知道謝若瞳這麽做就是為了故意刺激她,刺激她讓她流產。


    她絕對不會上了謝若瞳的當。


    此刻看到謝若瞳也是怒火衝天,但幾分冷靜之後,又平靜了下來,“阿姐這麽早就出門了?”


    “前些日去了街上的寺廟求了個福,現在去還個願。”謝若瞳嘴角淡笑。


    謝芮霖當然知道謝若瞳在說什麽。


    不就是,她和宋硯青終於圓房了,她去還願。


    “能夠達成所願,還真的是替阿姐高興。”謝芮霖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阿姐也真是,和丈夫圓房這事兒,還要讓菩薩來保佑,傳出去怕都要引人笑話。”


    “笑話不笑話,我倒是不在意。”謝若瞳雲淡風輕,“不過菩薩倒真的是顯靈,所以就又給菩薩求了子。”


    謝芮霖偽裝的笑容,終於拉垮了下去。


    “昨日便沒有怎麽睡過,身上也疼得厲害,我就不陪妹妹聊天,回房休息了。”謝若瞳笑得好看。


    陽光在她臉上,仿若熏染了一層光輝。


    那種被滋潤過的感覺,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韻味……


    謝芮霖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姨娘,你還懷著身孕。”身邊的小丫鬟悅樂連忙叫著她。


    是在讓她不用動氣。


    謝芮霖看著謝若瞳走遠,還是忍不住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悅樂臉上發泄,狠狠的咒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悅樂連忙跪在對上,被打也不能有半句怨言。


    謝芮霖轉身離開。


    明顯沒太在意自己的身體。


    她現在想的是,她絕對不可能讓謝若瞳生了宋家的孩子。


    絕對不行!


    謝若瞳轉身離開後。


    臉上的笑容也全然冷了下去。


    聽聞懷孕,不能受了刺激。


    一旦受了刺激,就容易滑胎。


    她倒是要看看,謝芮霖能夠堅持到多久!


    ……


    下午宋硯青上朝回來,便去了謝芮霖的屋子。


    謝芮霖躺在床上,說是病了。


    宋硯青自然知道謝芮霖為何“生病”。


    “是我沒把持住。”宋硯青承認。


    謝芮霖寧願宋硯青承認是被謝若瞳引誘,也不願接受,是宋硯青自願想法。


    她看著宋硯青,眼眶紅得跟個兔子似的,哭訴道,“不是你,是謝若瞳故意的。她在你每天的飲食裏麵放了男性補品,才讓你失了分寸!”


    ------題外話------


    對,真圓房了。


    嗯……


    罵吧。


    我頂著鋼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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