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和木冬被仗打了十大板。


    原因,宋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


    自然。


    謝芮霖也知道。


    她心裏甚不是滋味。


    宋硯青憑什麽,要為了謝若瞳去白白遭受了這十大板。


    如此一來。


    宋家上上下下對謝若瞳就又不一般了。


    好不容易。


    因為宋硯青為了她捅了謝若瞳一刀,讓她在宋家的地位瞬間水漲船高,現在卻又因為宋硯青為謝若瞳受罰,謝若瞳的地位又升了回來,在所有人心目中,不管宋硯青喜歡不喜歡謝若瞳,宋硯青都不敢去得罪了謝若瞳,既然宋硯青不敢得罪,其他人更不敢得罪。


    謝芮霖越想越氣。


    謝若瞳不過就是仗著祖母對她的偏愛,讓宋家不得不對她恭敬有禮。


    如果祖母不在……


    謝芮霖腦海裏閃過一絲可怕的想法。


    即使下一刻就被自己給嚇得打消了念頭。


    但謝若瞳因為祖母的關係可以耀武揚威,謝芮霖心裏怎麽都不會平衡!


    宋硯青被挨了十大板後。


    有半個月沒去上早朝。


    給朝廷報的原因是,染了風寒,一病不起。


    宋硯青在朝政上向來兢兢業業,朝野中也沒有任何人懷疑宋硯青。


    皇上對宋硯青也相當器重,聽說身體抱恙,便讓他在家多做休息,待身體康複再上朝不遲。


    淑妃殿。


    趙夢予召見了蕭謹慎。


    在詢問著前朝的一些事情。


    “聽聞,宋硯青半個月沒有上早朝了。”趙夢予隨口問道。


    “是,母妃。”蕭謹慎說,“今日我見著宋元忠,問了一下宋硯青的情況,說是明日就可以上早朝了。”


    “宋硯青是真染了風寒沒去上早朝?”趙夢予揚眉。


    “自然不是。”蕭謹慎說道,並把原因告訴了趙夢予。


    趙夢予臉色明顯有些沉,“所以說,是因為謝若瞳。”


    “是。”蕭謹慎點頭。


    對於自己身邊的人,特別是越重用的人,蕭謹慎自然都會安排了細作。


    他不會輕易信任了任何人。


    “葉棲遲去醫治的謝若瞳?”趙夢予又問。


    “對。”蕭謹慎回答。


    心口,卻又波動了一下。


    每次但凡提到葉棲遲的名字,蕭謹慎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上的波動。


    這個女人,真的影響他至深。


    大抵是因為,沒有得到!


    才會,有了執念。


    “以葉棲遲和謝若瞳之間的關係,以宋硯青對謝若瞳的尊重,你還敢信任了宋硯青嗎?”趙夢予冷眸。


    蕭謹慎說道,“目前並沒有發現宋硯青和蕭謹行那邊有任何勾結,蕭謹行也無意去拉攏宋硯青。”


    “如果到了非常時期,你覺得謝若瞳會不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趙夢予冷冷的說道,“宋硯青畢竟和謝若瞳在一個屋簷下,很多事情萬一被謝若瞳發現,依著葉棲遲屢次對謝若瞳的幫助,謝若瞳極有可能,去回報了葉棲遲。”


    “母妃考慮周全。”蕭謹慎恭敬道,“明日宋硯青上早朝時,我便和他再說說,謝若瞳的事情。如若可以,便讓和他謝若瞳斷了關係。”


    “如何斷了關係?”趙夢予冷冷一笑,“謝若瞳和宋硯青的婚姻,是長公主的意思。別說宋硯青,哪怕是你,當初也被長公主逼了婚,你覺得以小小的宋家,還可以和長公主抗衡。”


    蕭謹慎點頭,“是兒子草率了。”


    “你既然這般看重宋硯青,覺得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對於這種人才,隻要他夠忠誠,那些所謂的後顧之憂,應該由我們幫他解決。”趙夢予一字一頓,“所以,在讓宋硯青休妻之前,我們需要給宋硯青提供條件。而這個條件就是,讓長公主不能再插手宋硯青的婚約,不插手的唯一方式隻有……”


    趙夢予沒有說出來。


    蕭謹慎自然知道他母妃在說什麽。


    “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畢竟長公主不是一般人。”蕭謹慎說出自己的擔心。


    “自然。”趙夢予點頭,“這件事情也不急於一時。但需要放在心上,一旦有時期,便也不用有所顧慮。”


    “是。”


    “說來,長公主也是謝芮瑤的祖母。”趙夢予開口道。


    蕭謹慎看著自己母妃。


    一瞬便明白她的意思。


    “沒能娶白墨婉,反而被逼著娶了謝芮瑤,本就是我們的損失。但現在已經娶了謝芮瑤,我們也認了,但謝芮瑤可絕對不能隻是當一個花瓶。”趙夢予提醒。


    “是,兒子知道怎麽做。”蕭謹慎眼裏閃過一絲陰冷。


    對他而言。


    任何人都可以為他所利用。


    為達目的,他可以不折手段!


    ……


    宋家。


    謝若瞳在大半個月的修養之後,身體完全恢複。


    今日。


    難得冬日的陽光甚好。


    謝若瞳在院子裏麵,閑逛。


    然後就無意撞到了。


    同樣在院子裏麵散步的謝芮霖。


    還有。


    宋硯青。


    聽聞,宋硯青挨了十大板之後,就一直在家中休養,也有半個月沒有上早朝了。


    今日這麽一見,看著身體應該恢複差不多了。


    當然。


    謝若瞳也沒有把視線放在宋硯青的身上。


    她眼眸微動,打量著謝芮霖。


    謝芮霖這段時間儼然因為身孕被養得甚好。


    膚白貌美,珠圓玉潤。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她的腹部。


    三個多月的身孕,小腹並不明顯。


    “阿姐。”謝芮霖甜甜的叫了一聲謝若瞳,關切的問道,“你身體怎麽樣了?”


    “已無大礙。”謝若瞳淡然。


    “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身體的狀況,沒事兒了就好。”謝芮霖連忙說道。


    謝若瞳虛假的一笑。


    所謂的一直擔心。


    卻一次也沒有來過她的房間看她。


    做樣子也沒有。


    不過想來,也是怕了她。


    怕她一把掐死了她。


    謝若瞳眼眸一轉,對著宋硯青,“郎君身體可痊愈了?”


    宋硯青微怔。


    也沒想到,謝若瞳會主動問及他。


    那日被打十大板之後。


    他和謝若瞳也再也沒有見麵。


    謝若瞳也沒有差人來問過他的情況。


    此刻,卻突然被她所關心。


    宋硯青抿唇,不溫不熱的回答道,“已痊愈。”


    “那便好。”謝若瞳微微一笑,“我便也不打擾郎君和妹妹散步了。”


    謝若瞳對著宋硯青行了禮,就轉身離開了。


    對他們的態度。


    若即若離。


    卻讓謝芮霖有一種滿壇子蘿卜抓不到薑的感覺。


    完全猜不透,謝若瞳這女人的所作所為。


    謝芮霖眼眸微動。


    一轉眸就看到宋硯青也這麽看著謝若瞳的背影……


    不得不說。


    謝若瞳的身型樣貌確實上等。


    她有了身孕便也不能再和宋硯青行男女之事兒。


    謝芮霖咬牙。


    絕不能在這段時間,讓謝若瞳有機可乘!


    ……


    謝若瞳離開宋硯青和謝芮霖的視線,直接就出了宋府。


    翡翠跟著謝若瞳一起的。


    剛開始跟在謝若瞳的身後,也是陪著謝若瞳到一個一個商鋪閑逛。


    謝若瞳也買了好些東西。


    胭脂水粉,上好的布料。


    大多數都是女子的一些玩意兒。


    買了一大堆之後。


    在走出一個商鋪後。


    翡翠就直接沒見了謝若瞳的身影,翡翠怎麽找都沒能找到。


    謝若瞳其實就在一間商鋪後麵,觀察著翡翠。


    確定翡翠找不到她了,她才轉身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她去找,古幸川。


    巧兒清白這件事情。


    哪怕過了大半個月,她也沒過就此作罷。


    不再讓宋硯青去幫她查明真相是因為,她不覺得宋硯青查明了真相又能怎麽樣。


    但如果是她找到了證據。


    她至少可以有了底牌!


    從古醫館出來,也不過半個時辰。


    古幸川是她信任的人。


    可以說,除了葉棲遲,就隻有古幸川。


    但葉棲遲身份特殊,很多事情她也不方便和葉棲遲說。


    更何況。


    現在大局勢下,她們分別在兩個立場上。


    為了避嫌,更應該少些來往。


    否則被有心人懷疑,對她們雙方都不利。


    謝若瞳重新回到宋府。


    剛走到大門口。


    就看到宋硯青帶著一些家丁,匆匆忙忙的走出家門。


    仿若遇到了什麽事情。


    看到謝若瞳若無其事的回來,宋硯青明顯愣了一下。


    謝若瞳皺眉。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禮節性的給宋硯青行了禮,“郎君。”


    宋硯青喉結波動。


    剛剛翡翠哭著回來說謝若瞳不見了。


    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人就不見了。


    他便帶著家丁準備去街上找。


    結果,謝若瞳就這般回來了。


    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你……去了哪裏?”宋硯青穩定了情緒,問道。


    “去街上逛了一圈。好久沒出門了,買了些小玩意。”謝若瞳回答。


    那一刻大概也猜到了,宋硯青匆匆要出門,見著她突然又不走的原因了。


    應該是來找她。


    翡翠應該回來稟報說她走丟了。


    對宋家而言。


    她丟了也是大事兒。


    宋家沒辦法給國公府交代。


    “下次不要和翡翠走散了。”宋硯青說道,又叮囑,“以後出門,多帶些人。”


    “不是走散的。”謝若瞳淡淡的說道,“故意甩掉翡翠的。”


    宋硯青眼眸一緊。


    “不喜她跟著。”謝若瞳直言,“會讓我想起,巧兒。”


    宋硯青抿唇。


    那一刻,卻就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今日逛街有些乏累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謝若瞳又禮節性的行禮,然後從宋硯青身邊走開。


    宋硯青看著謝若瞳的背影。


    看著她形影單隻……


    他也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似乎對謝若瞳在乎更深。


    是因為愧疚嗎?!


    或許是。


    ……


    三日後。


    謝若瞳收到了,古幸川給她調查的結果。


    根本不難查清真相。


    但是,宋硯青卻一直沒有給她一個回答。


    就是沒有再去查證。


    或許是因為她說過不用了。


    或許是因為,他猜到結果不太好,便選擇了不去查明。


    總之。


    她對宋硯青也確實,不抱希望。


    她吩咐著翡翠,“幫我熬製的雞湯,好了嗎?”


    “好了少夫人,剛剛下人已經送了過來,奴婢這就把雞湯盛給你喝。”翡翠連忙說道。


    翡翠做事情倒是麻利。


    隻是。


    是謝芮霖的人。


    “不用了。”謝若瞳說道,“把雞湯帶著,我去看看謝芮霖。”


    翡翠明顯驚訝了。


    她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謝若瞳。


    “有問題?”謝若瞳臉色一冷。


    翡翠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奴婢馬上去準備。”


    謝若瞳點頭。


    她起身,帶著翡翠直接去了偏院。


    謝芮霖的院子雖比她的院落小了些。


    但院子的擺設和裏麵的下人,卻並不比她的院子寒酸,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若瞳就這麽淡漠的看著。


    直接走進了謝芮霖的主屋。


    此刻謝芮霖正靠在軟榻上,幾個丫頭在旁邊伺候著,那個逍遙。


    看到謝若瞳來,謝芮霖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愣了好一會兒,才讓下人攙扶著她起了身。


    “阿姐今兒個怎麽來了我的院子。”謝芮霖帶著警惕。


    上次謝若瞳的功夫,自然讓她心有餘悸。


    她在想。


    這屋子的人全加起來,是不是都打不過謝若瞳。


    也在那一瞬間,連忙給了一個眼神給一個丫鬟。


    丫鬟心領神會,悄悄地離開了。


    謝若瞳自然都把這些看在了眼裏。


    嘴角淡淡笑了一下。


    沒人看得出來她在笑什麽。


    她一步一步走向了謝芮霖。


    謝芮霖緊張到,手不由得抓緊了軟榻座椅上的護手,在不自覺的,用力。


    “想著妹妹已經懷孕快四個月了,我好像都還沒有好好關心過妹妹,是阿姐的失職。”謝若瞳開口。


    不溫不熱的口吻。


    聽得謝芮霖,心驚膽戰。


    “這孩子生下來,還得叫我一聲母親的。”謝若瞳又說道。


    口吻上看似對孩子的關心。


    事實上卻還在挑釁。


    是在告訴謝芮霖。


    作為妾室,哪怕生了孩子。


    她也沒資格做孩子的娘。


    一句話。


    自然是刺激到了謝芮霖。


    按照以往,說不定就發了脾氣。


    但因為忌諱謝若瞳的武功,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出。


    還隻能違背內心的附和著,“妹妹謝謝阿姐的關心。”


    “都是親姐妹。”謝若瞳又笑了,笑著吩咐翡翠,“翡翠,把我今兒個讓下人熬的雞湯盛出來給姨娘喝。”


    “是,少夫人。”


    翡翠連忙答應著。


    謝芮霖聽著,心都緊了。


    這個時候謝若瞳給她喝雞湯?!


    她根本不敢喝。


    巧兒的死,謝若瞳肯定沒有善罷甘休。


    此時這麽來對她,一定是非奸即到。


    一定,雞湯有問題。


    萬一是放了滑胎藥……


    謝芮霖嚇得臉都白了。


    謝若瞳看在眼裏。


    笑得很諷刺。


    翡翠盛了一碗雞湯。


    謝若瞳直接從翡翠手上接過,然後遞給謝芮霖。


    謝芮霖手指都在顫抖。


    斷然是不敢去接了這碗雞湯。


    春桃自然很會看了謝芮霖的臉色。


    她連忙說道,“雞湯太燙了,小心燙著了姨娘,奴婢幫姨娘接過。”


    說著,就伸手直接從謝若瞳的手上拿過雞湯。


    心裏想的也是,裝作自己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如此一來。


    她家小姐就不用喝雞湯了。


    然而她剛有此想法。


    滾燙的雞湯卻突然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痛得春桃,連忙大叫了起來。


    “啊!”春桃痛得直跳腳。


    那一刻本想要指控謝若瞳的時候。


    突然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春桃的臉上。


    “啪”的一聲。


    春桃臉紅了一大半。


    “狗奴婢,端個雞湯都能打灑,要你何用!”謝若瞳大聲嗬斥!


    春桃沒想到,謝若瞳會突然誣陷她。


    她眼眶紅透,連忙反駁道,“不不不是的,是少夫人你剛剛遞給我的時候,我還沒有拿到碗,少夫人你就放手了……”


    “啪!”謝若瞳又是一巴掌直接打在春桃的臉上,“居然還敢撒謊!”


    春桃被謝若瞳直接打傻了。


    也被謝若瞳的氣場徹底震懾住!


    謝芮霖在旁邊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明擺著今天謝若瞳是來找茬的。


    她現在根本不敢冒犯了謝若瞳,謝若瞳武功高強,重要的是她還有身孕,謝若瞳今天來說不定就是衝著她孩子來的……


    就在謝芮霖被謝若瞳震懾到不知所措時,她眼眸一緊,看到明玉芳帶著家丁匆匆趕了過來。


    謝芮霖連忙裝出委屈的表情,“阿姐,我這幾日實在沒有胃口,一吃雞湯就有孕吐,霖兒感謝阿姐的一片苦心,實在是霖兒身體不適,無福消受……”


    說著,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模樣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玉芳自然是向著謝芮霖的,她較忙過去,擋在謝芮霖的前麵,就怕謝若瞳傷到了謝芮霖,傷到了謝芮霖肚子裏麵的孩子。


    “今兒個又是怎麽回事兒?”明玉芳臉色有些難看。


    “婆婆,我今日來給妹妹送雞湯,想著妹妹肚子裏麵的孩子終究要叫我一聲母親,便也要多關心。哪知,春桃這個奴婢不但不領我情,還打翻了我的雞湯,我不過是打了春桃兩耳光,教訓了一番。結果妹妹就不依了。”


    “娘,我沒有不依。我隻是這幾日吃不得雞湯。”謝芮霖連忙反駁。


    明玉芳當了這麽多年的宋家主母,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一眼便知謝芮霖在擔心什麽。


    別說謝芮霖,她也不放心讓謝芮霖喝了謝若瞳的雞湯。


    她義正言辭的說道,“若瞳一片好心,自然是好的。但謝芮霖身體不適不能喝雞湯也不能強求。你的心意,就心領了吧。”


    “那不知,這旁邊放著的是什麽?”謝若瞳眼眸一轉,看著旁邊的一碗,謝芮霖應該是喝了一半的雞湯。


    謝芮霖一時有些啞然。


    有了身孕後,就經常喝雞湯補養身體。


    “還是說,妹妹不敢喝我的雞湯?”謝若瞳咄咄逼人。


    謝芮霖咬牙不知道怎麽回答。


    謝若瞳今天就是來不讓她好過的。


    “郎君和婆婆,甚至我們的娘親都親自來宋府勸說我,讓我對妹妹要寬容大度,你有了身孕更要體貼照顧。我現在主動來親近妹妹卻被妹妹這般推脫,想來是妹妹不願和我好好相處,如果如此,那也就不難為了妹妹。”


    謝芮霖被謝若瞳說得臉都綠了。


    謝若瞳何時這麽能說會道了!


    此刻一番話,就是想要她裏外不是人。


    “不是,不是的……”謝芮霖反駁得根本沒有底氣。


    “既然不是,翡翠,幫我重新盛一碗湯給姨娘。”謝若瞳吩咐。


    翡翠連忙答應著。


    謝芮霖在謝若瞳的強勢下,根本沒辦法拒絕。


    明玉芳此刻也不好說什麽。


    謝若瞳又重新拿過一碗雞湯,遞給謝芮霖。


    謝芮霖咬牙接下。


    卻遲遲不敢喝下去。


    謝若瞳也不催促,就這麽看著她。


    讓謝芮霖感受感受,被人逼迫的滋味。


    如此僵持了好一會兒。


    謝芮霖沒辦法,隻得咬牙打算喝下。


    “夠了!”明玉芳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也不能讓宋家第一個子嗣有任何閃失。


    謝芮霖看明玉芳終於發話了,暗自邪惡一笑。


    她就是在賭明玉芳不會坐視不管。


    明玉芳自然比她還要重視宋家現在唯一的子嗣。


    “謝若瞳,你到底什麽心思我們都心知肚明。否則也不會用小人這種卑鄙不堪的手段了!你也別因為你受傷就覺得我們宋家都對不起你!一來你是因為嫉妒謝芮霖想要殺了謝芮霖殺了謝芮霖肚子裏麵的孩子,我們隻是合情合理的阻止你!二來,宋硯青也為了你自罰了十大板,給足了你麵子!你少在這裏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我們宋家,也不會這麽由著你,胡作非為!”


    明玉芳狠狠地說道,對謝若瞳的厭惡毫不掩飾!


    ------題外話------


    明天,明天就要打臉了。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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