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兒!”蕭湛平青筋暴露,儼然是生氣到了極致。


    蕭謹慎和蕭謹行喘著粗氣,誰都沒有說話。


    “啞巴了嗎?!”蕭湛平怒吼。


    如此盛怒的模樣,讓跟在他身後的一眾人根本就是大氣都不敢出。


    甚至於他這咆哮,仿若讓雪梅都震了震。


    “不說是吧?!給朕拖下去,一人杖打五十大板!”蕭湛平狠狠的命令。


    “楚王!怎麽回事兒?!”趙夢予聽到蕭謹慎和蕭謹行在梅園裏麵打起來了,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半路碰到蕭湛平,也就跟在了他身後。


    此刻看到自己兒子臉上都是傷,心裏也是不悅到了極致。


    眼看著皇上要處罰蕭謹慎,自然也不願自己兒子再受傷,便用了極其嚴厲的聲音嗬斥。


    蕭謹慎抿唇。


    也知道此刻他要是不說話,定然就會被杖刑。


    五十大板打下去,至少十天半個月不能起床。


    他咬牙,跪在地上說道,“父皇,兒臣隻是和三弟切磋武藝而已。讓父皇和母妃擔心了,是兒臣的不對。”


    “切磋武藝?!”蕭湛平自然不信。


    蕭謹行此刻也跪在了地上,附和道,“父皇,今日冬至節,恰巧在梅園偶遇二哥,映著美景,便想和二哥切磋一番,驚動了父皇還有貴妃娘娘,是兒臣的錯。”


    “切磋武藝,楚王為何滿臉是傷?”蕭湛平冷聲問道。


    “是兒臣……武藝不精,不是三弟的對手。”蕭謹慎咬牙,不得不去承認。


    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麽能夠讓他躲過這五十大板。


    蕭湛平眼眸緊了緊。


    心目中,蕭謹慎自然應該更甚一籌,從小到大都是他親自教導,樣樣也算出眾,卻沒想到,居然連蕭謹行都打不過。


    那一刻也不由得對蕭謹慎有了些想法。


    趙夢予跟在蕭湛平多年,一向很會揣摩蕭湛平的心思,心裏就知道,蕭湛平對蕭謹慎肯定有所失望。


    她連忙附和道,“楚王作為兄長,該讓著些弟弟。”


    話語的意思就是,蕭謹慎之所以滿臉是傷而蕭謹行毫發無傷就是因為,蕭謹慎對蕭謹行的故意手下留情。


    還意有所指,蕭謹行太急功近利。


    然而這些話從他人口中或許會有說服力,但是從趙夢予的口中說出,明顯就是在給自己兒子台階下。


    蕭湛平貴為當今聖上,自然也不蠢。


    但為了給自己兒子留足麵子,他便也沒有再去深究,而是把視線放在了旁邊的葉棲遲的身上,“宸王妃,你告訴朕,他倆何事打了起來?!”


    葉棲遲就這麽成為了焦點。


    她真的很想翻白眼。


    蕭謹慎和蕭謹行早就看不對眼了,怎麽打起來的,還需要問她嗎?!


    當然也知道。


    蕭湛平不過是為了給他倆兒子找個台階下,讓這事兒就這麽過了。


    所以需要外人來做個證。


    葉棲遲不得不跪在地上,回答道,“回稟父皇,楚王和宸王一時雅興,便切磋了武藝。”


    “果真隻是切磋武藝?”蕭湛平再次確定。


    “兒媳句句屬實。”葉棲遲誠懇的回答。


    當然不敢說。


    是因為蕭謹慎想要輕薄她。


    說出來。


    這事兒就真的鬧大了。


    “既然如此,那便都起來吧。”蕭湛平吩咐道。


    蕭謹慎和蕭謹行還有葉棲遲起了身。


    “朕讓你們在宮中可以隨處走走,便也不是讓你們來梅園的,作為王爺居然到了女眷之地,成何體統!下次朕不想再看到!”


    “兒臣遵命。”蕭謹慎和蕭謹行連忙叩拜。


    “時辰不早了,準備晚宴。”蕭湛平又吩咐道。


    “臣妾遵命。”趙夢予連忙答應著。


    蕭湛平又看了一眼蕭謹慎和蕭謹行。


    看著蕭謹慎那張臉。


    終究,什麽都沒說,轉身便離開了。


    蕭湛平帶著一眾人走了。


    蕭謹慎狠狠的看了一眼蕭謹行,又狠狠地看了一眼葉棲遲,在趙夢予的眼神下,先離開了。


    所有人一走。


    就隻剩下了蕭謹行和葉棲遲。


    莫名,尷尬。


    葉棲遲其實也不知道蕭謹行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但是蕭謹慎出現在這裏,她稍微做了些揣測。


    應該就是故意來找她的。


    故意來找茬的。


    蕭謹慎這種心眼極小的男人,在她麵前處處吃癟,就故意想要來針對她。


    才會做這番,侮辱她的事情。


    然而蕭謹行……


    她轉眸看了他一眼。


    總不該,他也會主動來找她吧?!


    沒這麽好心吧。


    看著此刻蕭謹行一句話不說,仿若怒氣還在。


    剛剛和蕭謹慎打架那會兒,就看到蕭謹行怒火衝天,一副要真的打死蕭謹慎的模樣,還讓她嚇了一跳。


    想來應該也是,蕭謹行趁機,在故意給蕭謹慎教訓。


    畢竟,難得有機會,這麽明目張膽的打蕭謹慎。


    就算被皇上發現,蕭謹慎也不敢承認他為何被蕭謹行打。


    蕭謹行便可以打得肆無忌憚。


    葉棲遲看蕭謹行沒說話。


    她轉身就打算走了。


    對她而言,她也不覺得應該給蕭謹行解釋什麽。


    沒啥好解釋的。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隻是因為在一條船上,所以僅能說是,裙帶關係。


    其他,啥都沒有。


    她轉身準備離開時。


    “去哪兒?!”蕭謹行冷冰的聲音,真的比今日的寒雪還要凍人。


    “去吃晚宴啊。”葉棲遲淡淡的說道。


    蕭謹行盯著葉棲遲。


    看著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看著她的唇瓣……


    蕭謹行眼眸一轉,又是冰冷無比的聲音,“走這邊!”


    說著,就大步走在了前麵。


    葉棲遲翻白眼,還是跟上了蕭謹行的步伐。


    蕭謹行步伐很快。


    葉棲遲追著有些吃力。


    本來古代對女人的衣服就不友好,加上這麽滑的地麵,葉棲遲走得簡直要命。


    蕭謹行這狗男人,故意的是吧?!


    她不跟了。


    再跟下去,怕自己摔個狗吃屎。


    她就放慢了腳步,按照自己的步伐,慢悠悠的往宮宴上走去。


    蕭謹行走出好一段距離,似乎也感覺到葉棲遲的吃力。


    他餘光看了一眼葉棲遲,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走在後麵,壓根沒打算和他走在一起……


    蕭謹行默默的調整了一下呼吸。


    緩緩,放慢了腳步。


    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和葉棲遲走著。


    兩個人還是保持著距離。


    但並沒有,越來越遠。


    好久。


    終於到了宮殿。


    此刻所有人也都重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宮殿中燃燒著木炭,一進去自然也是溫暖無比。


    葉棲遲在外麵走了一圈,凍得鼻子都紅了。


    坐在位置上,也是不停的撮著小手,讓自己能夠更快的把身體暖和起來。


    那一刻,便突然被一雙大手,緊緊的裹在了手心中。


    葉棲遲愣愣的看著蕭謹行。


    看著蕭謹行突然出其不意的舉動,簡直是要嚇死她。


    他不應該抱著,凍死她算了的心態嗎?!


    此刻這般。


    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葉棲遲眼眸不由得往對麵看了一眼。


    因為那邊的視線太過直接,所以就看了過去。


    看著蕭謹慎眼神中帶著的憤怒。


    葉棲遲暗自冷笑了一下。


    蕭謹行還挺會氣人的。


    她的手也就理所應當的在蕭謹行的手心中。


    也不知道這貨的手怎麽這麽溫暖,也不覺得他穿得比她多啊?!


    蕭謹行幫葉棲遲取暖了好一會兒。


    感覺到她手心稍微暖和了起來,才放開她的手。


    恰時。


    皇上帶著一眾嬪妃也進了大殿上。


    所有人都行了禮。


    重新坐回位置上,開始欣賞著歌舞,吃宴喝酒。


    “和臻今日怎麽沒來?”葉棲遲一邊吃著美食,一邊淡淡的問道。


    “剛剛問了吳徐凡,說是感染了風寒,不便出門。”蕭謹行回答。


    其實也都知道。


    蕭和臻不喜歡皇宮中的所有宴席。


    現在嫁出了宮,好不容易脫離了這些,也就不想參加了。


    “想到如何,讓我見你父皇了嗎?”找了個開場白之後,葉棲遲直奔主題。


    蕭謹行喝了一小口酒,說道,“嗯。”


    “怎麽做?”


    “一會兒我會想辦法讓我父皇多喝些,到時候他酒醉了,我便會帶著你去給父皇診斷,你醫術高超,早就已經傳遍了大泫國,就沒有人懷疑了。淑貴妃和楚王懷疑,也不過隻是懷疑我在故意討好父皇,別無其他。”蕭謹行故意靠葉棲遲很近,嘴都幾乎要碰到她耳朵了。


    葉棲遲知道蕭謹行隻是為了讓他們說的話不被外人聽到。


    但看在蕭謹慎的眼裏,便就是,故意在秀恩心給他看。


    蕭謹慎捏著酒杯的手,都差點把捏碎了。


    他此刻真想把蕭謹行碎屍萬段。


    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蕭謹行會成為了他最大的對手。


    他原本隻是把皇後,就是皇後,連太子都不算,僅僅把皇後放在眼裏,卻沒想到,皇後叛變失敗滿門抄斬,最後卻又崛起了蕭謹行。


    謝芮瑤自然也發現了蕭謹慎的憤怒。


    今日蕭謹慎和蕭謹行打架,她趕到現場時看到葉棲遲在,就知道,他們打架絕非比武那麽簡單,甚至於,一定和葉棲遲有關!


    難不成。


    蕭謹慎真的想要得到葉棲遲,已經毫不掩飾了嗎?!


    謝芮瑤心裏不爽到了極致。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宮宴,甚是熱鬧。


    大臣之間閑談,敬酒,氣氛很好。


    今日下午發生的那點不愉快,似乎也已經過去了。


    此時宴會上,唯有,大泫國的盛世融融。


    “父皇。”蕭謹行突然端著酒杯,跪在蕭湛平的麵前。


    蕭湛平正欣賞著麵前的表演。


    轉頭看向蕭謹行。


    “今日兒臣讓父皇生氣了,兒臣自罰一杯。”蕭謹行上前,飲酒。


    儼然就是在說下午的事情。


    蕭湛平看了蕭謹行一眼,淡淡道,“過了就過了,下次別再如此就行了。”


    也是因為今天心情甚好。


    不想再去計較。


    “是。”蕭謹行連忙回答道。


    又起身去倒了一杯酒,“今日冬至節,兒臣想單獨敬父皇一杯。”


    蕭湛平爽快的拿起酒杯。


    和蕭謹行一幹而盡。


    蕭謹行和蕭湛平飲酒完,回到位置。


    坐下。


    便看到蕭謹慎端著酒杯上前了。


    他嘴角輕笑了一下。


    魚兒上鉤就這麽簡單。


    要他一個人去灌醉了父皇,自然太過明顯。


    但隻要他主動去敬酒,蕭謹慎就也會主動去。


    蕭謹行絕對不會讓他占了便宜。


    而兩位皇子都主動給皇上敬酒了。


    大臣些也會看臉色的,就都會主動去敬酒。


    如此一來。


    皇上很容易喝醉。


    本來,皇上的酒量就不是很好。


    一壺酒,便能讓他,睡上一天。


    而這樣的場合。


    也沒有人敢勸皇上少喝一些。


    很快,便會喝醉了。


    果不其然。


    也就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蕭湛平就覺得眼前有些眩暈了,胃裏麵也開始有些不舒服。


    他招呼著自己身邊的太監,“朕身體有些不適。”


    “皇上是不是喝多了?”穆公公連忙問道。


    “是有些過量了。”蕭湛平揉著自己的頭,“扶朕回宮休息。”


    “是。”穆公公連忙答應著。


    他走上前,大聲說道,“今日冬至節,皇上有眾卿家陪伴,一時高興便飲酒過多。現在頭暈厲害,皇上先回宮休息,眾卿家繼續飲酒作樂,無須拘禮。”


    說完。


    所有大臣連忙起身,恭送皇上。


    蕭湛平便就在穆公公的攙扶下,離開了。


    其實每年也便是如此。


    皇上一般都會先行離開。


    他一走。


    趙夢予自然也會跟著一起離開。


    而皇上走了。


    宴會上當然就會更加自若一些。


    所有大臣便也都放得開一些。


    一般這樣的宴席,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會飲酒過度,醉醺醺的離開皇宮。


    蕭謹行看蕭湛平離開,在葉棲遲耳邊說了什麽。


    葉棲遲便跟著蕭謹行,一同離開了。


    自然是去,皇上的寢宮。


    此刻是從宮殿上出去。


    立馬就一陣寒風來襲。


    葉棲遲凍得打了一個噴嚏。


    蕭謹行看了她一眼。


    伸手,將她的小手,裹在了自己的手心中。


    葉棲遲皺眉。


    這貨,又發什麽神經。


    “晚上路黑,地滑,別摔了。”蕭謹行開口。


    冷冷冰冰的聲音。


    要說他此刻的舉動是好心,她都不相信。


    她也沒拒絕。


    畢竟蕭謹行這麽牽著,確實覺得暖和了不少。


    兩個人一起走到了皇上的寢宮。


    已有太醫在寢宮陪著皇上。


    他們到來,穆公公連忙上前,“今日皇上酒醉了,已經躺下休息,還請宸王宸王妃留步。”


    “穆公公,本王來找父皇,是知道他酒醉難受,且明日還會加劇,便是來給他醒酒的。”蕭謹行說道,“王妃在醒酒方麵,有一偏方,想給父皇服用。”


    穆公公有些猶豫。


    “穆公公放心,我的藥方子定然也會先讓太醫過目的。”葉棲遲連忙說道。


    “那就有勞宸王妃了。”穆公公很是恭敬。


    葉棲遲微點頭,說道,“在給父皇偏方前,我要先給父皇診斷一番,方能配置最好的方子。”


    “宸王妃這邊請。”穆公公帶著葉棲遲走進了蕭湛平的寢宮內。


    偌大的皇床上,蕭湛平臉紅無比。


    太醫在旁邊侯著。


    宮女在幫他擦拭著額頭和臉頰。


    讓他盡量能夠睡得舒服一些。


    葉棲遲走上前,拿起蕭湛平的手腕,然後開始,把脈。


    她聚精會神。


    表情嚴肅。


    穆公公和蕭謹行就在旁邊看著。


    時間有些長。


    穆公公忍不住問著蕭謹行,“宸王,宸王妃把脈需要這麽久嗎?”


    “自然。”蕭謹行回答道,“父皇乃九五至尊,龍體自然和他人不同,不能出了半點差錯。宸王妃當然要細細把脈。”


    穆公公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足足等了,一炷香時間。


    葉棲遲才收了手。


    她轉頭看了一眼蕭謹行,表示她已知道原因。


    給了蕭謹行一顆定心丸。


    才轉頭對著旁邊的太醫說道,“皇上今日酒醉的程度還好,不算太過。你多準備一些甜水,讓皇上多飲用一些,能夠緩解他胃裏麵的不適感。另外,準備葛花熬製,再配上鮮薑熬水,配合著給皇上飲用,不出1個時辰,便可酒醒。具體的用量,我給你寫下來。”


    “是。”太醫連忙應著。


    葉棲遲便去一邊寫藥方子。


    穆公公自然要去太醫麵前,問問情況,“宸王妃的藥方子,可有什麽禁忌?”


    “都是溫良藥物,醒酒的,對皇上的身體不會有影響。”


    “那好。”穆公公才放了心。


    葉棲遲把藥方子寫給了太醫,叮囑了他用量和服用的時辰間隔。


    然後才跟著蕭謹行走出了皇上的寢宮。


    宮殿外。


    葉棲遲直言道,“你父皇的腎功能是沒有問題的,前列腺等器官也沒發現有病變的情況。”


    蕭謹行明顯沒聽懂。


    “直白點就是,身體器官沒問題,問題就出在,有人給你父皇服用了藥物,讓你父皇沒有了那方麵的想法。”葉棲遲直白。


    蕭謹行其實也想過了。


    平時看他父皇身體狀況,也不覺得,他身體上有問題。


    “但現在因為不知道你父皇服用了什麽,我沒辦法對症下藥,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皇上一日三餐的食物,給我一份。”葉棲遲說道。


    蕭謹行在思考,拿到他父皇飲食的可能性。


    “這是唯一能夠醫治你父皇身體的根本辦法。”葉棲遲給蕭謹行壓力。


    “好,我盡量想辦法。”蕭謹行點頭。


    兩個人走在皇宮中。


    葉棲遲搓了搓手,“不用再去宮殿上了吧?!”


    她實在對那樣的宴會沒興趣。


    盡管美食挺好。


    但太官方了,不自在。


    “嗯。”蕭謹行點頭。


    兩個人便直接離開了皇宮。


    於此。


    宮殿上。


    蕭謹行離開後,蕭謹慎其實也離開了。


    他直接去了趙夢予的宮殿。


    每次酒醉,雖然趙夢予跟著蕭湛平離開,但是蕭湛平酒醉不舒服,便也不想任何人陪在身邊,每次也都不會讓人靠近。


    趙夢予坐在自己的寢宮正椅上,終於有時間問蕭謹慎今日的情況,口氣自然也是很不好,“今日到底怎麽回事兒?!”


    謝芮瑤此刻自然也是跟著蕭謹慎身邊的。


    趙夢予一發火。


    她自然也嚇得不敢說話。


    “蕭謹慎!”趙夢予大聲嗬斥,“和蕭謹行打架就算了,你居然沒打過!看看你這張臉,你讓今天多少文武百官嘲笑,你要你父皇心裏怎麽想,你簡直要氣死我!”


    “是兒臣武藝不精。”


    “你還真打不過蕭謹行!”


    蕭謹慎抿唇,其實臉色也難看到了極致!


    “從小到大習武,你都學哪裏去了?!蕭謹行這腿疾才好多久,你就打不過?!”趙夢予氣得臉都紅了。


    蕭謹慎自己也沒料到,蕭謹行怎會進步這麽快!


    火氣中。


    趙夢予身邊的親信,突然上前稟報,“啟稟貴妃娘娘,剛剛收到消息,宸王帶著宸王妃去了皇上的寢宮。”


    趙夢予氣更大了,直接把茶杯掀在了地上。


    謝芮瑤嚇得身體一抖。


    “蕭謹慎你看到沒有,蕭謹行都知道這個時候去討好你父皇,你卻什麽都不會做!”


    “是兒臣的錯,兒臣甘願受到母妃的懲罰。”蕭謹慎連忙跪在地上。


    “夠了!”趙夢予狠狠地說道,“本宮不想再聽到你的認錯,本宮是要看到你的成功!”


    “是。”蕭謹慎恭敬無比,“兒臣馬上去父皇的寢宮。”


    “站住!”趙夢予直接拒絕了,“蕭謹行帶著葉棲遲去,是因為葉棲遲會醫術,打著給皇上看病的名號,你去,直接就會被穆公公給找理由趕出來,多此一舉。”


    蕭謹慎咬牙。


    蕭謹行就是仗著有一個葉棲遲……


    要是葉棲遲不是蕭謹行的!


    蕭謹慎握緊了拳頭。


    對於葉棲遲的執念,越來越深。


    “蕭謹行也不可能真的討好得了皇上。他輸就輸在,沒有一個母親給他支持。現在皇上隻寵我,哪怕是進宮了那麽多美人秀女,皇上對她們也不會有興趣!”趙夢予陰險無比的說道,“隻要我還抓著皇上的心,蕭謹行便也不可能,會得皇上的重用。”


    蕭謹慎附和,“多虧母妃,兒臣才能夠發展至今。”


    “但你也不要心存僥幸,給我看死了蕭謹行,一旦有機會,就給我殺了他以絕後患!”


    “兒臣遵命。”


    “今日不早了。”趙夢予揮了揮手,“本宮也要休息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今日之事兒,好生回去反省。”


    “兒臣遵命,兒臣告退。”


    蕭謹慎帶著謝芮瑤離開。


    憤怒不已的離開。


    離開後,趙夢予叫來自己的親信,不放心叮囑,“皇上每日的飲食,定然不能疏忽了。”


    “貴妃娘娘放心,每日便有人盯著,絕不會出錯。”


    趙夢予點頭。


    惡毒一笑。


    好在前些年她聰明,在有了一定地位和權勢後,便給皇上飲食中下了藥,一旦每日服用,他對女人就不會提起興趣。


    也就不會有其他人來和她爭寵。


    更不會多了子嗣來和自己兒子爭皇位。


    這些。


    當初的皇後都想不到。


    活該,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


    夜晚,很冷。


    葉棲遲坐在馬車上,還都凍得直哆嗦。


    這麽冷的天。


    到處都是雪,皇上主持個什麽,冬至節宴會。


    葉棲遲抖動著身體。


    突然想到什麽,她對著坐在一邊,高冷無比的蕭謹行,“今日我和謝若瞳單獨見麵了。”


    “然後呢?”蕭謹行冷漠。


    “她和宋硯青確實感情不好,成親這麽久也沒同房過,她也不會參與朝野紛爭之中,所以要是到頭來必須要做什麽,還希望你對她手下留情。”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


    貌似答應了。


    突然這麽好說話,讓葉棲遲完全是驚訝不已。


    總覺得不是一個人了。


    “以後不要和蕭謹慎單獨見麵。”在葉棲遲胡思亂想之際,蕭謹行突然開口。


    口吻很嚴厲,很冷。


    葉棲遲愣怔。


    隨即,反駁,“他主動找上門的。”


    “你不會躲嗎?”


    “我要躲得過,我還會被他欺負嗎?!”葉棲遲也是冒火。


    蕭謹慎權利大,武功高。


    她能怎麽辦?!


    “不去那些沒人的地方,不就行了嗎?!”蕭謹行也火大。


    突然的憤怒。


    小伍駕著馬車都嚇了一跳。


    王爺和王妃,這輩子估計都和平不了。


    “我怎麽知道他會突然出現。”葉棲遲有些無語。


    她也不過是,想要和謝若瞳說幾句話而已。


    “瑪德!”蕭謹行突然爆粗口。


    也是對葉棲遲暴躁不已!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葉棲遲拽了過來。


    葉棲遲驚嚇。


    還未反應過來!


    蕭謹行修長的手指,對著她的唇瓣,就是一陣摩擦。


    粗魯的動作。


    就好像,在幫她擦拭嘴上不幹淨的東西。


    臥槽。


    這人是有病吧?!


    葉棲遲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這人報複的手段,還真的是有夠新奇的。


    就在葉棲遲想要大叫反抗那一刻。


    “唔!”


    葉棲遲瞪大眼睛,看著蕭謹行突然放大了臉。


    突然就這麽吻住了她的唇瓣。


    讓她,整個人……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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