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牽著葉棲遲選好的棕色馬匹,走出了馬廄。


    馬兒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看上去還挺威風。


    葉棲遲走過去,摸了摸馬兒的頸脖。


    馬兒明顯不悅的擺動了一下。


    葉棲遲笑了笑。


    還挺傲嬌。


    “我上馬了。”葉棲遲說道。


    小伍還是擔憂,“王妃,你可真的要注意,馬兒沒有被馴服之前是極其野性的,一個不當便會從馬背上摔下來,重要的是,還可能被馬蹄踢傷。”


    “要真的發生危險,香沁會救我。”葉棲遲轉頭看了一眼香沁,“是吧香沁。”


    香沁恭敬,“是。”


    小伍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爺。


    雖然王爺先甩手離開馬廄,但離開後卻也沒有離開,此刻還是在馬場,似乎也想看葉棲遲怎麽馴馬。


    蕭謹行沒有給小伍任何回應。


    沉默,就算是默許了。


    小伍隻得,幫助葉棲遲上了馬。


    坐在馬背上,葉棲遲緊拽著韁繩。


    馬還算安分,沒有小伍形容的那麽不受控製。


    她坐在馬背上穩了穩,然後突然一記馬鞭,馬兒便一躍而出。


    奔跑的速度極快。


    葉棲遲始料不及,身子被馬兒拉扯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開始騎著馬兒在馬場上奔馳。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她。


    就怕發生什麽意外。


    卻意外的,一切都很順利。


    就好像,這匹馬早就被馴服過,這匹馬的主人就是葉棲遲,對葉棲遲毫無反抗,還溫順得很。


    就在所有人都有所放鬆警惕時。


    葉棲遲騎著的馬兒仿若突然受到了驚嚇一般,瞬間變得失控而野蠻了起來,它抬高了前馬蹄,險些就要摔了下來。


    那一刻所有人驚嚇著,香沁就要輕功過去救下葉棲遲。


    隻聽到葉棲遲遠遠說道,“我能馴服。”


    便抱著馬脖子,在馬場上繼續奔馳。


    香沁緊張無比的看著葉棲遲,隱忍著沒有任何舉動。


    其他人自然,也變得異常緊張。


    古幸川臉上的焦慮,毫不掩飾。


    唯有蕭謹行,隻是黑著臉,眼神卻也沒有移開一秒,拳頭還不自知的握緊了去。


    此刻的葉棲遲整個人都趴在了馬背上,抱著馬脖子,好幾次差點被甩了下去,此刻馬兒也是不受控製的,試圖想要把她從馬背上摔下去,葉棲在馬背上狠狠地說道,“反抗也沒用,既然成為了我的騎坐,以後就一直是我的騎坐!”


    馬兒自然聽不懂。


    現隻是不爽的,拚命想要把葉棲遲從它背上甩下去。


    一人一馬。


    都顯得很是倔強。


    葉棲遲也很執著。


    騎馬在馬背上顛簸了半個時辰,依舊不放棄。


    葉棲遲累的氣喘不勻。


    這馬兒,脾氣還很大。


    葉棲遲勉強讓自己坐直了身體,然後又拽著韁繩,繼續和馬兒鬥智鬥勇。


    其他人的視線,就這麽一直看著葉棲遲。


    看著她在陽光下,雖若有些狼狽,頭發也變得淩亂,衣衫也變得淩亂,臉上卻洋溢著堅毅,就是給人一種怎麽都不會服輸的感覺!


    如此,一人一馬僵持了很久。


    馬似乎被葉棲遲給搞累了。


    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麽難纏。


    就是它怎麽想要把她從它身上摔下去,就是摔不下去。


    到後麵,它覺得累了。


    終於,就冷靜了下來。


    葉棲遲鬆了口大氣。


    也是感覺到馬兒突然的溫順。


    她摸了摸馬脖子的鬃毛,笑了笑,“這才乖。”


    馬兒依舊一臉傲嬌。


    “給你取個名字吧。”葉棲遲把馬兒馴服,一邊騎得很慢的,往回走去,“你說你叫法拉利,還是蘭博基尼?”


    馬兒根本不搭理她。


    葉棲遲又拍了拍馬兒的馬脖子。


    “法拉利。”葉棲遲也不管馬兒是不是聽得懂,最終選了這個名字。


    她把馬兒騎回到了蕭謹行他們身邊。


    正欲下馬那一刻。


    馬兒突然一個不受控製。


    似乎就是故意的。


    故意溫順之後,然後又突然不受控製。


    如此。


    自然也是讓葉棲遲有點始料不及。


    沒想到這馬,這麽陰險。


    居然還知道耍詐。


    葉棲遲那個時候已經放開了韁繩。


    整個人因為馬兒的突然狂躁,猛的一下就要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香沁眼疾手快立馬就要上前。


    卻看到一道身影比她更快的,迅速的過去。


    輕功一點。


    攔腰直接將葉棲遲抱在了懷裏。


    在空中翻騰了一會兒,緩緩一起回到了地麵。


    葉棲遲心有餘悸。


    她看著麵前的蕭謹行,也是有些吃驚。


    驚訝的不是蕭謹行居然來救了她,驚訝的是,這貨一個月的功夫進展速度,也太驚人了吧。


    這就是帶著男主光環,這麽誇張的嗎?!


    剛剛那麽快的輕功,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之前看書的時候不覺得,隻說蕭謹行天賦異稟。


    因著現在自己親生體驗過練功的經曆,所以才會震驚,蕭謹行的神速。


    “沒半點自知之明。”蕭謹行放開了葉棲遲,臉色有些冷。


    葉棲遲翻白眼。


    她沒搭理,眼眸看向那匹甩開她就在馬場上狂奔的馬兒,看著小伍已經追了上去。


    “從明日開始,和本王一起,學習騎馬射擊。”蕭謹行突然命令。


    “哦。”葉棲遲應了一聲。


    倒是也沒有拒絕。


    蕭謹行得到葉棲遲的回應,便先離開了。


    葉棲遲看小伍在幫她馴服馬兒,想了想,覺得這馬兒忒陰險,得讓小伍給它點教訓,便也和香沁還有古幸川一起離開了。


    古幸川終究也沒有在王府待太久,便也先走了。


    香沁和葉棲遲兩個人回到院子裏,吃著午飯。


    香沁忍不住說道,“王妃,我覺得王爺對你挺好的。”


    葉棲遲頓了頓,繼續吃飯,根本沒放在心上。


    香沁繼續說道,“其實沒有被馴服的馬挺危險的。我剛剛觀察了好幾次,看到王爺全程都是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甚至好幾次想要去救你,剛剛你差點摔下馬那一刻,如若不是提前做好準備,不可能在我之前。”


    “所以呢?”


    “王爺和王妃之間是不是有所誤會,我是覺得……”


    “他現在是舍不得我死,我還能幫他做好多事情。”葉棲遲真不覺得蕭謹行會喜歡她。


    “但有時候人本能的一些東西,是無法掩飾的。”香沁勸說。


    “對對對,奴婢也覺得香沁姑娘說得很對。”綠柚連忙在旁邊插話,“奴婢覺得王妃現在就應該多和王爺培養感情,王爺現在這麽在乎王妃,王妃再主動點對王爺,說不定,王妃和王爺馬上就能有孩子了,一旦有了孩子,王妃就可以母憑子貴,那個白姑娘再怎麽好,王爺也會念著王妃的舊情,定然就不會趕王妃離開了……”


    “行了行了。”葉棲遲打住綠柚的話。


    她巴不得蕭謹行趕走她。


    她為什麽要讓蕭謹行念她的舊情。


    她說道,“我和蕭謹行沒可能的,你們別勸了。”


    綠柚咬著嘴唇,很是不爽。


    就不明白,王妃為什麽那麽排斥王爺。


    總覺得。


    王爺和王妃之間,真正不想他們關係好的人,從來都不是王爺,而是王妃自己。


    “王妃是不是,喜歡上了古公子了……”綠柚說出來,都快哭了。


    香沁也不由得看著葉棲遲。


    古幸川對葉棲遲的感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但是葉棲遲呢?!


    就好像對誰都一樣。


    “不要腦補了行不?”葉棲遲對綠柚實在無語,“我就不能一個人嗎?一個人多好多自在,我為什麽一定要有個男人?!”


    “王妃,你怎麽會有這種思想,女子怎麽能夠一個人,一個人,成什麽話?”


    “單身貴族懂嗎?”


    “……不懂。”


    “不懂就不要問,再多話,小心我把你的嘴巴封起來!”葉棲遲威脅。


    綠柚不敢開口了。


    香沁自然也不會多勸。


    她隻說,她看到的那些事實。


    至於葉棲遲要怎麽做,都是她自己的決定。


    飯桌上突然有些安靜了。


    葉棲遲反而有點食不知味了。


    本對蕭謹行就沒什麽感情,也知道蕭謹行這瘋批,時不時還是會殺她,時不時還是會在利益麵前棄她不顧,但這一刻被香沁和綠柚這麽一說,心裏也不知道有什麽情緒……


    葉棲遲深呼吸一口氣,不想讓自己多想。


    對她而言,就是要離開。


    待功成身退之後,就立馬離開!


    ……


    翌日。


    葉棲遲一早,天剛亮,便被小伍叫著去了馬場。


    她迷迷糊糊的,就看到馬場上,有個人已經開始在練習騎馬了。


    隻見他穿著玄色騎馬束身衣,身上自然沒有任何裝飾品,看上去幹練颯爽,此刻一人一馬在馬場上奔馳,不說,還真的有點賞心悅目。


    蕭謹行這貨,昨天不還說馬兒沒有被馴服,今兒個怎麽騎到這麽溜。


    她就這麽看了一會兒。


    小伍把她的馬,拉到了她的麵前。


    葉棲遲騎上去。


    剛坐上去。


    蕭謹行就騎著馬過來了。


    他看都沒有看葉棲遲一眼,一個翻身,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去。


    動作那個瀟灑。


    葉棲遲都有點,看傻了眼。


    之前一直看到蕭謹行病嬌的樣子,此刻這般英姿威武,倒是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我去上早朝了。”丟下一句話。


    蕭謹行便帶著袁文康離開了。


    葉棲遲就這麽看著蕭謹行的背影,回頭看著小伍,“他什麽時候起床的?”


    “回王妃,王爺寅時便起床了。”


    “這麽早?!他都不睡覺的嗎?”葉棲遲驚呼。


    “王爺睡了兩個半時辰。”


    “他不困嗎?!不怕上早朝的時候,睡著了。”


    “王爺每天都是如此,王妃不用擔心。”小伍回答。


    “每天?”葉棲遲驚訝。


    “王爺自從習武開始,便是這個作息。”小伍說道。


    葉棲遲恍然。


    難怪這貨進步這麽神速。


    還真的是,天道酬勤。


    想想自從她習武開始,都是上午辰時才慢條斯理的起床,跑個步,回去吃個早餐,然後休息半個時辰,才練習個半上午,上午結束後,中午還要睡一個時辰的午睡,下午再練習,到晚上,基本上就是她自由支配時間,煉煉藥,做做手術等。


    難怪。


    她和蕭謹行的距離差了這麽遠。


    “王妃,你的馬兒昨天小的已經幫你馴練了一番,王妃可以再試試。”小伍說道。


    葉棲遲回神。


    剛剛居然想蕭謹行的事情,想得有點,上頭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騎馬離開時說道,“我的馬兒叫法拉利。”


    “……”小伍一臉懵逼。


    他回頭看向香沁。


    香沁聳肩,“我也沒聽懂王妃說的什麽名字。”


    葉棲遲今天騎著馬奔騰,明顯今天的馬兒比昨天溫順了些,想來,也是被小伍好好地教訓了一番,變得老實了。


    她騎了好久。


    騎到身體都快散架了。


    正打算下馬回去休息時。


    蕭謹行又回來了。


    換上了騎術裝,又回到了馬場。


    看到葉棲遲似乎要離開,直言道,“繼續練習。”


    “我練完了。”


    “你確定?”


    “有什麽不能確定的。”


    “要不要和我比一下?”蕭謹行問。


    葉棲遲皺眉。


    她幹嘛要和他比。


    她又不是被虐狂,要自己去找虐。


    但看著蕭謹行這麽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葉棲遲也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突然一口答應了,“比就比,輸了學狗叫。”


    “大膽!”蕭謹行臉色一沉,“你居然讓本王學狗叫。”


    “所以你承認你輸了。”


    “你!”


    “不敢就算了。”


    “本王絕不可能輸給你。”蕭謹行縱身一躍,直接就上了馬。


    葉棲遲連忙追了上去。


    兩匹駿馬。


    兩道身影,在馬場上,馳騁。


    葉棲遲自然是想著要贏的。


    一直拽著韁繩。


    蕭謹行自然也不願輸給葉棲遲。


    兩個人速度快到極致。


    誰都不服誰。


    然而速度太快。


    馬兒也跑得瘋狂了起來。


    葉棲遲有點控製不住了。


    她突然覺得她的法拉利和蕭謹行很像。


    陰險腹黑還是個瘋批。


    她控製不住了。


    整個人就要被法拉利給騰飛了出去。


    蕭謹行在她旁邊。


    看到葉棲遲明顯有了危險,下一秒直接從自己的馬背上,一躍,穩穩地坐上了葉棲遲的法拉利,然後從後麵抱住她,拉住她的韁繩,狠狠的在幫她控製發瘋的法拉利。


    葉棲遲就感覺到蕭謹行的呼吸在她耳邊。


    因為身體貼得很近,她還感覺到了他瘋狂的心跳在她後背上,很激烈。


    男人的……荷爾蒙。


    葉棲遲抿了抿唇。


    成年人之間,還真的是不能,經常有身體上的接觸。


    好不容易。


    蕭謹行把葉棲遲的法拉利控製了下來。


    葉棲遲卻趁機,一掌推開了蕭謹行。


    蕭謹行一個不穩,直接就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說是摔下去,事實上,輕功一躍,便不會真的摔下。


    葉棲遲重新拽著韁繩,“蕭謹行,我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


    說完,就快馬加鞭的,往終點衝去。


    蕭謹行臉黑到極致。


    沒想到葉棲遲居然算計他!


    他縱身一躍,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馬上,瘋狂的往葉棲遲追去。


    然而耽擱的時間太長。


    目的地距離不遠。


    葉棲遲縱馬衝過了終點。


    在蕭謹行前麵一點點。


    不管如何,就是贏了。


    葉棲遲拉住韁繩,讓法拉利停了下來。


    蕭謹行此刻自然也讓他的馬停了下來。


    葉棲遲騎著馬走向蕭謹行,“你輸了。”


    “你耍詐了。”蕭謹行明顯不符。


    “兵不厭詐。”葉棲遲笑得燦爛。


    陽光落在她都是汗水的臉頰上,白皙的皮膚也被照耀著晶瑩剔透,臉蛋的紅潤,又添了些光彩奪目。


    蕭謹行把視線轉移了。


    他聲音一沉,“小伍。”


    “是,王爺。”


    小伍迅速的跑過去。


    “學狗叫。”蕭謹行命令。


    小伍一臉委屈的看著王爺。


    他做錯了什麽?!


    “蕭謹行,你怎麽能讓小伍學狗叫,你輸了你自己學。”葉棲遲抗議。


    “你剛剛說的是,輸了學狗叫,又沒說,輸的人學狗叫。”蕭謹行鑽字眼,“隻要有人學狗叫,便沒有失言。”


    “……”瑪德,狗王爺太陰險了。


    “兵不厭詐。”蕭謹行嘴角一勾。


    此刻居然唇角上揚,似乎在笑。


    這貨。


    她都以為他不會笑。


    記憶中她看過他的笑容,好像就是那次他們去渝州城逃命途中,在洞穴裏麵,她因為幫他吸毒所以腫了嘴唇,他一臉嘲笑,然後就是現在。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好。


    這一笑,居然還挺陽光帥氣。


    怎麽都覺得蕭謹行陰暗陰冷,這一刻居然會有這種錯覺。


    “還不叫?!”蕭謹行眼眸微動。


    小伍認命的叫了兩聲,“汪汪汪!”


    葉棲遲皺了皺鼻子。


    無趣。


    她拽著韁繩,騎馬離開,“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慢慢練吧!”


    蕭謹行看著葉棲遲的背影。


    從剛剛去她馬背上抱著她幫她控製馬匹就能夠感覺到葉棲遲的出氣不勻,儼然也是累到了極致。


    看她離開也就沒有多說。


    自己開始練習。


    小伍就這麽看著王爺騎馬奔騰的模樣。


    王爺是不是自己都沒發現,他現在在笑,笑得還很燦爛。


    ……


    一月過去。


    大泫國也已到了初冬時節。


    天氣越發的冷了。


    這一月。


    葉棲遲每天都被逼迫著練習騎馬射箭。


    雖然很累。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技術倒是突飛猛進。


    這天。


    蕭謹行去上了早朝,遲遲沒有回來。


    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葉棲遲練完騎馬射箭,正回到院子準備沐浴更衣時,就聽到小伍在外稟告道,“王妃,王爺讓你去他院子一趟。”


    “急嗎?”


    “王爺說,王妃最好現在就去。”


    葉棲遲便也沒有耽擱,衣服都沒換便跟著小伍去了婉院。


    走進蕭謹行的書房。


    蕭謹行臉色明顯有些陰沉。


    看來是今日上朝遇到了大事兒。


    “婉兒,三日後,回潯。”蕭謹行直言。


    “心上人回來,你不應高興?”葉棲遲問。


    蕭謹行睨了一眼葉棲遲,“少在這裏,陰陽怪氣。”


    “……”她到底要多誠心他才能相信她真心祝福他們。


    “父皇有意要把婉兒許配給蕭謹慎。”


    所以。


    開始焦慮了。


    葉棲遲惆悵。


    書中白墨婉第二次拒絕蕭謹慎,便是蕭謹行和白墨婉已經在一起了,他們用了一場計謀,讓蕭謹行為了救下白墨婉差點丟掉了性命,白墨婉為了感激蕭謹行便選擇了以身相許,而那時,蕭謹行也是單身,畢竟葉棲遲早死了。


    但現在葉棲遲沒死。


    如若用同樣的伎倆,白墨婉執意嫁給蕭謹行,便成為了第三者,而且皇上白家肯定也不會讚同白墨婉嫁給蕭謹行作為側妃,可如若蕭謹行為了白墨婉選擇廢了葉棲遲的王妃,又會落得個,不仁不義!


    著實,不好處理。


    葉棲遲有點惆悵。


    她現在自然也不能輕而易舉讓出王妃之位。


    葉家,還得靠蕭謹行來頂著。


    否則現在屢次拒絕蕭謹慎,一旦沒了蕭謹行這棵大樹依靠,分分鍾被蕭謹慎搞死!


    ------題外話------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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