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所說,甚和朕意!”蕭湛平毫不掩飾的讚許。


    蕭謹言在旁邊,臉都綠了。


    但凡每次父皇讓他們發表意見時,蕭謹慎總是出盡風頭,而他總是被批評貶低的那一刻。


    心裏自然是很不安逸。


    但在皇上麵前自然不敢造次,也就隻能忍氣吞聲,心生妒嫉。


    對比起蕭謹慎和蕭謹言,蕭謹行在旁邊就像一個透明人一般,誰都注意不到他,也就隻是個陪襯而已。


    “父皇。”蕭謹慎得到蕭湛平的認可,並未表現出任何得意,他突然跪地,鄭重的說道,“兒臣願意主動請纓去渝州城,解救渝州城黎民百姓於水生火熱之中,望父皇成全!”


    蕭湛平看著蕭謹慎,蕭謹慎這份氣魄和膽識,他自然是滿意的。


    但此去渝州,太過危險,他斷然不能讓蕭謹慎親自前去。


    蕭謹慎看蕭湛平沒有答應,又請求道,“瘟疫傳染性強,此刻派朝中誰去,都有怨言。如若我們不做出表率,難以服眾。還請父皇以大局為重。”


    蕭湛平自然也能夠想到。


    也是前車之鑒。


    太上皇時期,曾在遼東地區也爆發過一次大麵積瘟疫,太上皇派遣的朝中大臣前去治理,誰知大臣因懼怕瘟疫傳播,並未親自進城,也未及時輸送糧食藥材進去,最後導致瘟疫越發的不受控製,整個遼東地區幾乎成為了亂葬崗。


    太上皇知後,自是大發雷霆,一氣之下就砍了大臣的頭。雖大臣罪該萬死,卻還是造成了朝政中的動蕩,其他大臣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去遼東地區的是自己,麵對太上皇的任命也是幾番推脫。


    後來,一個大臣抱著被砍頭的決心,質問太上皇,既然大泫江山都是皇家的土地,為何在災難麵前,皇家不是首當其衝?!皇上為何不派遣皇子親自上陣?!在皇上的眼裏,是否臣民的命,就不算命?!


    那位大臣以大不敬之罪被革職流放,但大臣的一番話卻還是讓太上皇反思了,麵對戰爭他可以派遣將軍出戰,那是將軍的職責,但是天災人禍始料不及,皇家確實更應該有皇家的擔當!


    而後,太上皇派遣了自己的兒子去了遼東地區控製瘟疫,如此真正才服了眾臣,也得到了百姓的擁戴。


    綜上。


    蕭湛平如此聰明之人,絕不可能步了太上皇的後塵,所以肯定會讓一位皇子親自去渝州。


    蕭謹慎主動要求,如若不是考慮危險,蕭湛平定會一口答應。


    但他顧慮太多。


    畢竟他子嗣稀少,蕭謹慎是他唯一想要扶持的儲君,不能出半點差錯。


    他說道,“你的心情朕理解!如若不是朕的江山社稷不能不顧,朕定會一道前去渝州,救百姓於危難。然渝州瘟疫爆發之前,朕就已經對你有了新的安排。”


    蕭謹慎有些出乎意料。


    按理,他父皇應該不會拒絕。


    這關鍵時期,父皇肯定希望有人來出這個頭。


    太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唯有他。


    然而他的主動請纓,卻遭到了拒絕。


    蕭謹慎心裏有了些忐忑,表麵上卻是半點都看不出來異樣,偽裝可謂完美。


    “前方傳來戰報,邊關戰役告急,朕需你親自率領五千軍馬前去支援!”蕭湛平嚴肅說道。


    蕭謹慎皺眉。


    軍隊中自然有他的細作,並未傳來,邊關告急的消息。


    “可是渝州瘟疫……”蕭謹慎看似為難。


    實則,就是想要去渝州。


    任何人去渝州他都不放心,怕渝州節度使把他給他賣了,雖然一般人也定不了他的罪,但終究容易節外生枝,自己去自然是最好。


    蕭湛平深呼吸一口氣,轉頭突然看著蕭謹言。


    蕭謹言內心一陣驚嚇。


    他是斷然不可能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無論如何也不能去的!


    蕭謹言眼神中明顯的躲閃,蕭湛平看在眼裏,又是一陣憤怒。


    比起蕭謹慎,蕭謹言簡直就是廢材!


    他眼眸一轉,“宸王。”


    一直被人冷落的,仿若不存在的蕭謹行,突然被叫住。


    “是。”蕭謹行恭敬。


    內心早就清楚,蕭湛平演這麽一出戲是為了什麽。


    “從小到大,因你身體贏弱,腿疾纏身,朕也從未想過要讓你牽扯在朝政之中。然朕子嗣僅有,太子需陪朕坐鎮江山,楚王去邊關平定戰亂,於兒年齡又尚幼。如此,朕不得不把去渝州的任務,委派與你。你可否,願意?!”


    蕭湛平難得的平易近人。


    大抵是因為太過偏袒蕭謹慎,多多少少對蕭謹行就有些愧疚了。


    蕭謹行沒有立馬回答。


    有時候並不是立即答應就會博得好感,反而會,引起猜疑。


    蕭湛平的一番話,蕭謹慎又有些訝異。


    他根本沒有想過,父皇會派了蕭謹行去!


    蕭謹行從來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今兒個出現在乾坤殿他也以為隻是剛好蕭謹行在宮裏,父皇的隨便一聲。


    而且從頭到尾,蕭謹行就跟個局外人一樣,沒人多看他一眼,父皇也沒有正眼看他,如若不是此刻委以重任。


    蕭謹慎心裏有些情緒波動。


    那一刻卻也沒有一絲驚慌。


    對他而言,蕭謹行從來不足為懼,他去,也翻不了什麽浪。


    “行兒你有什麽顧慮你可以給朕說。”蕭湛平聲音溫和。


    似乎是料到蕭謹行不會一口答應。


    蕭謹行看著蕭湛平,緩緩才似乎鼓起勇氣開口道,“兒臣自幼跟著皇祖母長大,皇祖母現在上了年齡,身體也越來越差,兒臣唯一放心不下皇祖母。”


    “你皇祖母那邊,朕已經提前就去說了,她老人家確有不舍,但非常理解朕的無奈,答應了朕的請求。”


    “既然皇祖母同意,兒臣自然就沒有任何顧慮。兒臣願意接受父皇的任命,前去渝州,控製瘟疫,解救百姓!”蕭謹行鄭重答應。


    蕭湛平微鬆了口氣。


    能夠說服讓蕭謹行自願前去當然更好。


    沒必要彼此的麵子都過不去!


    他說道,“你放心,此次前去雖然凶險,但朕早已安排好護你周全,除了醫術精湛的太醫院大夫二十,還有大內侍衛一百,步兵一千。”


    “兒臣謝父皇隆恩。”蕭謹行叩謝。


    “另外!”蕭湛平開口。


    所有人都看著他。


    “穆公公。”


    “奴才在。”穆公公連忙鞠著躬上前。


    “把朕的尚方寶劍拿過來。”蕭湛平吩咐。


    話一出。


    蕭謹慎和蕭謹言明顯怔住。


    驚訝於,父皇居然給予蕭謹行這麽大恩賜。


    穆公公拿出了尚方寶劍。


    蕭湛平嚴肅道,“蕭謹行,此去,朕允許你先斬後奏!”


    見尚方寶劍如見皇上本人。


    皇上有權利殺任何人,而現在,蕭謹行被賦予了這個權力。


    “兒臣感謝父皇的信任,兒臣一定不負父皇所望!”蕭謹行連忙就想要從輪椅上下地。


    “行兒腿腳不便,無須多禮。”


    “謝父皇。”


    蕭謹行從穆公公手上,接過了沉甸甸的尚方寶劍。


    不說蕭謹言從未被皇上嘉賞過,就連蕭謹慎此刻都有些嫉妒,嫉妒蕭謹行居然有了這麽大的權力。


    “三日後啟程。”蕭湛平對蕭謹行說道。


    “兒臣遵命。”蕭謹行恭敬,“但兒臣有一事相求。”


    “說。”


    “三日後離潯,一去不知多久能夠回來。兒臣想即可回府,稍作收拾。”


    “允。”蕭湛平一口答應。


    “兒臣希望帶葉棲遲一同離開。”蕭謹行繼續說道。


    蕭湛平皺眉,“聽太醫說,宸王妃的身體,恢複並不理想。”


    “兒臣知道,但葉棲遲對皇宮太過陌生,又不懂規矩,兒臣擔心葉棲遲一個人在皇宮,難免有所冒失。”蕭謹行說得委婉,事實上就是在說,他不放心葉棲遲一個人在皇宮,他擔心她的安危。


    蕭湛平當然聽得出來蕭謹行的意思,“既然你執意,朕自然是沒有意見,朕擔心的隻是宸王妃這麽一路顛簸,身體是否能夠經受得住?”


    “父皇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她。”


    “那朕便允了。”


    “兒臣謝父皇。”


    “還有其他要求嗎?”蕭湛平問。


    “兒臣無他。”


    “那便退下,早些回去準備。”


    “是。”蕭謹行恭敬無比,“兒臣先行告退。”


    蕭謹行推著輪椅離開。


    蕭湛平把蕭謹言也支配走了,讓蕭謹慎單獨留了下來。


    “父皇,此次你派三弟前去,渝州路途遙遠,兒臣擔心三弟身體不消。而且萬一渝州節度使確有異心,對三弟也是非常不利,兒臣怕……”蕭謹慎遊說,還是想自己親自前去。


    “你的擔心朕何嚐沒有。但朕更不放心你去渝州。”蕭湛平終於說出了真相。


    蕭謹慎微怔。


    “瘟疫傳染性強,極易被感染,朕自然不願意你去如此危險之地。特別是此次行刺事件,朕現都還餘留恐慌,生怕你出了什麽意外。”蕭湛平說,“朕對你的希望很大,你應該很清楚。”


    “兒臣清楚,兒臣隻是不想讓三弟來為兒臣犧牲。”


    “也不算為你犧牲。蕭謹行是皇子,他也該有保家衛國的擔當,不能說身體原因就可以撇清一切。”蕭湛平儼然很堅決。


    蕭謹慎很會看眼色,很清楚此刻說再多,父皇肯定會發火,也就閉了嘴,“是,兒臣遵命。”


    “待瘟疫稍微平息之後,朕自然會派你前去,有些功勞得用在你的身上。”意思是,到時候如果瘟疫圓滿控製,不管和蕭謹行有沒有關係,這個功勞最後都隻會是蕭謹慎的。


    “是。”蕭謹慎也沒有推脫。


    他聰明地知道,很多事情必須第一時間順從蕭湛平的安排。


    “對了。”蕭湛平突然想到什麽,“此次的刺客到底是誰安排進來的,還沒有眉目?”


    “沒有。”蕭謹慎搖頭,“刺客的身份過於幹淨,完全沒處可查,基本上到刺客身上就已經斷線了。”


    “到底是誰想要害朕!”蕭湛平臉色陰冷,怒火衝天。


    蕭謹慎不敢有任何回應。


    “你怎麽想的?”蕭湛平問。


    儼然,此刻的蕭謹慎就是不敢說。


    “你在朕麵前,沒什麽不可以說!”蕭湛平聲音一沉。


    雖若有些生氣,但也表明了蕭謹慎的地位!


    “是。”蕭謹慎恭敬道,“兒臣覺得,以現在的局勢而言,唯一對父皇有殺念,敢這麽做的且有能力這麽做的,隻有皇後娘娘。”


    蕭湛平臉色一沉。


    “為了鞏固皇後娘家的勢力,皇後一定要保太子地位。然而皇後很清楚父皇對太子的不滿,也會擔心父皇是不是會真的廢黜太子。為了以防萬一,皇後極有可能選擇鋌而走險,也就是……”


    “刺殺朕!”蕭湛平陰冷的說道,滿臉殺意。


    “隻是兒臣的推斷,未能證實。”


    “然而當天,皇後被挾持了!”蕭湛平一瞬,又存在疑惑。


    “這就是皇後娘娘的高明之處。”蕭謹慎說道,就是認定了是皇後所為。


    刺殺事件後,他就和他母妃深入探討過。


    思來想去,隻有皇後才能,或者說才敢這麽做。


    蕭謹慎解釋道,“眼看刺客刺殺失敗,皇後就立馬讓刺客來挾持她,她便可以幫助刺客離開,同時撇清自己懷疑,畢竟皇後娘娘在這次的刺殺中也成了受害者。父皇你想過沒有,如果不是葉棲遲誤以為刺客真的會殺了皇後,刺客是不是就全身而退了?!”


    蕭湛平點頭。


    臉色鐵青無比。


    差點,他就被於晴鳶給騙了!


    “兒臣現在確實沒有突破口去查實真相,兒臣隻希望父皇一定要多加小心。”蕭謹慎鄭重的說道。


    “放心,這次失手了,皇後也不敢再來第二次!”蕭湛平很肯定。


    “是。但兒臣以為,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朕自然是知道。”


    也確實,加派了更多人手,巡查守衛。


    “父皇。”蕭謹慎又開口道,“既然父皇隻是礙於兒臣安危,所以不讓兒臣去渝州,那兒臣還需要去邊關嗎?”


    “去!”蕭湛平說道,“白文武帶著白墨婉已離開小半年,你和白墨婉也有小半年沒有見麵,你難道不覺得應該去看看她嗎?”


    “兒臣明白了。”蕭謹慎立馬心領神會。


    “但不急於一時,朕自然會找借口拖延你離開的時間,朕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


    “是。”蕭謹慎也不多說。


    這一刻莫名卻多了個心眼。


    他突然覺得這次的刺殺……是不是就是為了讓蕭湛平心驚膽戰,從而讓蕭湛平不舍得讓他去渝州城?!


    轉念一想。


    又有誰不願意讓他去渝州城?!


    皇後肯定不可能阻止,她巴不得他死在渝州,甚至他一旦離開去渝州如此偏遠的地方,皇後還可以派人刺殺他。


    所以絕對不是皇後。


    既然不是皇後,就不可能是其他人。


    其他人,也絕對不可能有這番謀略。


    在他心目中,他能算計任何人。


    但無人,能夠算計他!


    ……


    承乾宮。


    皇後於晴鳶的寢宮。


    蕭謹言離開,第一時間就去找於晴鳶,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


    “所以你父王派了蕭謹行去渝州?!”於晴鳶顯然也驚訝了。


    派誰也不可能派了蕭謹行。


    蕭謹行那個殘廢……


    她一直以為會是蕭謹慎去。


    想著一旦蕭謹慎離開,她就想辦法殺了他。


    果然。


    蕭湛平是偏心的。


    很明顯他不可能讓太子前去,讓太子去,意圖就太明顯了,蕭湛平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而唯一最適合的人選就是蕭謹慎,然而蕭湛平居然把蕭謹行都利用起來了。


    “隻要不是兒臣去,誰去不一樣。”蕭謹言現在都還驚魂未定。


    差點就以為自己要去了。


    “你個沒出息的!”於晴鳶聽他這麽一說,臉色難看到極致。


    她於晴鳶聰明一世,怎麽就生出個這麽資質平庸的兒子!


    蕭謹言被罵,也不敢反抗。


    要不是他母後逼他,他其實野心也沒有大到一定要當皇帝。


    “蕭謹行沒有反抗?”於晴鳶問。


    “看上去似有不願,但是誰能違逆聖旨。”蕭謹言回答。


    “蕭謹行這是要,隻去不回了。”於晴鳶冷冷的說道。


    看蕭謹行那贏弱的樣子,可能沒走到渝州,就半途中活活折騰死了。


    蕭謹言對蕭謹行也不感冒。


    他反正他唯一的威脅就隻有蕭謹慎。


    “母後,沒有其他事情,兒臣就告退了。”蕭謹言連忙就想溜。


    “站住!”於晴鳶臉色一沉,“讓你調查刺客的事情,你調查了嗎?”


    “兒臣調查了,但是什麽線索都沒有!兒臣真的不想再調查了,兒臣就覺得,一定是蕭謹慎和淑妃演的一出戲。否則為什麽蕭謹慎救了父皇,卻傷得這麽輕,反而是葉棲遲為了救母後,差點喪命。”蕭謹言認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於晴鳶難得會認可蕭謹言,她點了點頭,“趙夢予和蕭謹慎之所以演了這出苦肉計,說不定就是為了不讓蕭謹慎去渝州。畢竟在戒備森嚴的皇宮都還能遇到刺客暗殺,更別說其他地方了。這對母子,這是故意在給皇上提醒。”


    “是。”蕭謹言很肯定,“今天父皇也顯然是在偏袒蕭謹慎。”


    於晴鳶臉色難看得很。


    趙夢予想要讓蕭謹慎代替了蕭謹言?!


    想都不要想!


    她絕對不會讓趙夢予得逞!


    ……


    葉棲遲暫住的寢宮。


    蕭謹行回來。


    回來後,直接吩咐了句,“收拾一下,離宮。”


    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葉棲遲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綠柚在旁邊倒是興奮。


    終於可以離開皇宮了,終於王妃不用天天被王爺捅刀子了。


    一行人收拾得很快。


    就趕著逃命似的。


    葉棲遲被抬到了馬車上。


    蕭謹行坐在她旁邊。


    小伍趕著馬車,二十個大內侍衛護送,離開了皇宮。


    因葉棲遲身體原因,馬車駕得很慢。


    本來就要走2個時辰,這樣的速度至少要走半天。


    葉棲遲實在有些無聊,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麽我們突然就能離宮了?皇上今天叫你去做什麽?”


    蕭謹行眼眸微動。


    他沒有回頭看葉棲遲,卻難得的開口說話了,“父皇讓我去渝州。”


    “渝州?”


    “渝州城爆發瘟疫,讓我去那邊控製瘟疫。”


    “……”葉棲遲覺得此刻的劇情有點連接不上了。


    書上提了渝州城的瘟疫,但沒有詳寫,隻說是蕭謹慎去了渝州通過濫殺把瘟疫控製了下來,當然那些血腥殘忍自然不可能被暴露,對外都是他的豐功偉績,蕭謹慎也因此控製了渝州城,為他後麵勾結匈奴逼宮皇上,奠定了基礎。


    當然,最終的逼宮自然是失敗了。


    因為重生後的白墨婉知道他的所有計謀,所以將計就計,聯合蕭謹行一起,提前設下陷阱將蕭謹慎一並殲滅了。


    葉棲遲想到這裏,突然有些慌亂了。


    總覺得劇情好像,越走越偏了!


    ------題外話------


    也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看原女主白墨婉。


    是不是該讓她出來溜溜了……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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