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島的麵積很大,一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都還沒走出這片雨林。


    衝鋒衣手起刀落, 斬斷了擋在前麵的樹枝, 走了過去。


    天氣加上大量的運動, 他已經滿身是汗,整個人跟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跟在身後的那些玩家就更不用說了。


    眼鏡女還好, 長裙女行動不便, 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 漂亮的長裙都被刮破了,她十分虛弱地靠在了樹上。


    “不行了, 我走不動了,能不能回去啊。”


    衝鋒衣冷漠地瞥了長裙女一眼。


    長裙女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泄憤般拉了一下頭頂的葉子,可這麽一拉, 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緩緩仰起頭, 在一團翠綠中,對上了一個特別突兀的形狀。


    在樹枝上盤著一團蛇,蛇頭高仰口中發出“嘶嘶”聲響, 緩緩俯下身,冰冷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長裙女。


    長裙女從來沒遇到過這陣勢, 腿軟得動也動不了,想要求救,但口中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蛇察覺到了獵物的軟弱,它的眼中閃過一道凶光, 腹-下鱗片與樹皮摩擦,蛇身繃成了一條直線,如同一道電光閃過,衝向了長裙女的脖頸。


    長裙女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睜大著眼睛等死。


    而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其他玩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著獠牙近在咫尺,一隻手從長裙女的身旁伸了過來,死死地捏住了蛇的七寸。


    長裙女死裏逃生,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原本蓄勢待發的蛇瞬間就被製住了,蛇尾無力地蜷縮了一下。


    沈冬青搖晃著手中的蛇:“能吃嗎?”


    這蛇的顏色翠綠,看起來還挺好吃的。


    周聞彥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要處理過可以。”


    現在這個條件也辦法處理,沈冬青隻能遺憾地放下了蛇的屍體。


    這下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


    眼鏡女推了推眼鏡,看著地上的蛇:“這裏竟然有蛇。”


    這一路過來,雨林中十分幹淨,連小型野獸都沒有,那麽這些蛇是靠著什麽生活的?


    這或許是一個關鍵點。


    文身男還是沒吃夠教訓,大咧咧地開口:“我們現在還是要向外麵求救,你盯著個蛇有什麽用?”


    眼鏡女瞥了他一眼,嚇得文身男退後了一步。


    還好眼鏡女沒空和一個白癡計較,說:“接下來小心點,這裏肯定不止這麽一條蛇。”


    周聞彥低頭看著蜷縮成一團的蛇。


    也不知道是不是扔的角度問題,掉在地上的屍體首尾相連,形成了一個環狀。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一行人繼續向前。


    又走了大半個小時,就算是衝鋒衣都受不了,在雨林中行走水分消耗特別大,加上一直沒有缺乏淡水,都有脫水的症狀了。


    沒有辦法繼續前進,玩家們隻能停了下來暫做休整。


    在確定附近沒有蛇後,一行人在一棵樹下麵坐了下來。


    眼鏡女說:“現在一直走也不是辦法,這個島實在是太大了,我們根本摸不透。”


    衝鋒衣脫下了外套,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坐在了石頭上:“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裏了,隻能繼續往下走了。”


    眼鏡女:“我們都浪費了這麽多時間,一點線索都沒有,遊戲到底要讓我們做什麽?目的是什麽?”


    文身男小聲地說:“還不如聽我的,在沙灘上點燃火堆,讓來往的船隻和飛機看見求救信號。”


    眼鏡女有些不耐煩了:“都說了這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有沒有路過的船隻都不一定。”


    文身男:“萬一有呢?”


    長裙女也弱弱地開口:“也是,這個雨林太深了,還有蛇,我們不如回到沙灘上,用他的方法試試。”


    文身男一下子就爭取到了一個人的支持,不免底氣大了起來。他扭頭就看向了另外兩個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人,問:“你們呢?”


    沈冬青明顯不在狀態,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啊?”


    文身男見識過了剛才沈冬青徒手抓蛇的能力,十分想要把沈冬青爭取到,他說:“你們是想繼續向前走還是回去?”


    沈冬青想了想:“繼續向前走吧。”他說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話,“來都來了。”


    文身男:……


    還真把這個當成是旅遊了嗎?


    衝鋒衣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得盡快找到水源。”


    玩家也是人,不管有什麽能力,在這種自然環境下也沒有辦法。


    不過衝鋒衣也不是很慌,畢竟遊戲真的要把他們整死的話,直接給個封閉的密室直接餓死他們就是了,沒必要繞這麽一大圈。


    還好走出了雨林,終於找到了一個湖。


    這裏有一個島心湖,湖的麵積還挺大的,一眼望不到邊際。


    衝鋒衣迫不及待地就走到了湖邊,舀了一捧湖水,喝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來,這湖水又鹹又澀,分明是海水。


    “這裏也是海水!”衝鋒衣“呸呸”兩聲。


    沒有淡水。


    玩家們都坐在了地上,他們看起來都狼狽極了,身上都是雨林裏的泥濘和落葉,隻有沈冬青和周聞彥還好。


    沈冬青盤膝坐在了一棵樹下,仰頭看著上麵落下來的光點:“好安靜哦。”


    聽他這麽一說,其他玩家也注意到了。


    這裏不僅沒有野獸,甚至連鳥鳴蟲啼聲音都沒有,好像整個島都是一個死島。


    長裙女小聲開口:“不太可能,這不符合生物鏈。”


    如果沒有任何的生物,這片雨林都不可能長得這麽茂盛。


    文身男說:“都說了這是一個遊戲世界,說不定根本沒設定這些。”


    眼鏡女:“這種情況很少,而且為什麽沒有其他生物,偏偏有蛇。”


    就在他們沉思的時候,長裙女突然說:“你們還有別的衣服嗎?”


    其他玩家看了過去。


    長裙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的裙子……”


    這個雨林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走過了,根本沒有能走的路,長裙女穿得又是裙子,雙腿都被刮得都是血痕,裙子更是破破爛爛得不能看了。


    衝鋒衣把外套遞了過去。


    長裙女說了一聲“謝謝”,把外套綁在了腰間。


    文身男:“女人就是礙事,還穿裙子。”


    長裙女解釋:“我進來的時候給我換的,不是我本來的衣服……”


    衝鋒衣拉高了聲音:“你說什麽?”


    長裙女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小聲地重複了一遍。


    衝鋒衣:“遊戲為什麽要給你換衣服?”


    剛開始衝鋒衣以為關鍵點是在這個島上,結果進島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就連淡水都沒有。


    現在看來,可能關鍵點還是在玩家身上。


    長裙女回憶了一下:“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是一個富二代的女朋友,被富二代帶上了遊輪出海玩,然後我一睜眼就在海上了。”


    文身男也好像想起來了:“好像我就是那個富二代。”


    衝鋒衣追問:“除了這個,還說了別的嗎?”


    這兩個到底是新人,一進來就被嚇傻了,還記得什麽提醒,現在一說才記起來。


    “我記得不清楚了。”文身男說,“好像說是附近有一個神秘島,我想要過來,於是就找了保鏢,帶著女朋友出發了。”


    衝鋒衣:“還記得這個神秘島的名字嗎?”


    文身男:“這我哪裏記得到啊?好像是挺長的一串名字,還是鳥語,還是約什麽什麽德,亂七八糟的。”


    衝鋒衣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核心人物給到了兩個新人身上,其他人的人設是保鏢,肯定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可偏偏這兩個人又是新人,這遊戲是誠心想整他們的。


    想起身份的文身男已經抖起來了,指著這一群人說:“你們都得聽我的,我們現在掉頭回去到沙灘上,等其他人來救我們。”


    眼鏡女翻了個白眼。


    衝鋒衣為了節省體力,理都沒有理會這個白癡。


    在這時候,沈冬青“咦”了一聲。


    其他玩家經過上一次大魚的經曆,壓根也沒有人轉過頭去。


    失了麵子的文身男更是火氣上頭,吼道:“你是白癡嗎?有點什麽事情就大呼小叫的……”


    文身男一邊吼一邊看了過去,在注意到沈冬青旁邊的男人的目光,頓時渾身一激靈,剩下的話全部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沈冬青認真地辯解:“我不是白癡,這裏有腳印。”


    剛才其他玩家在那裏交談,他閑來無事,拿了一根棍子在地上寫寫畫畫,意外地發現了在地上有一片痕跡。


    眼鏡女連忙過去看了一下,果然在落葉的覆蓋下有著一條痕跡,看起來是有人或者野獸行走過的痕跡。


    她抬頭,順著痕跡看過去,發現深入到了雨林中,不是他們來時的路,而是另一個方向。


    衝鋒衣也站了起來:“過去看看。”


    文身男不太樂意。


    長裙女累得夠嗆,坐下去就起不來了。


    沈冬青左看看右看看,舉手道:“我累了,而且好餓哦。”


    周聞彥握住了他的手:“那就再休息一下。”


    衝鋒衣無語凝噎。


    這一群新人,一個文身男腦子有問題,一個長裙女身體不太行,還有兩個劃水的,這個遊戲場真的是太難了一點吧?


    沒有辦法,衝鋒衣和眼鏡女也有點頂不住了,隻能先休息一下。


    這一休息,就到了傍晚。


    玩家們撿了一些柴火點燃了篝火,又用身上帶著的物品簡單的蒸餾過濾了一下湖裏麵的海水,得到了能夠飲用的淡水。


    在得到水的補充後,玩家們稍微緩過來了一些。


    沈冬青找了一圈,沒有在島上找到稻草。那張陰宅廚房卡是挺好用的,但是沒有稻草連接陰陽兩界,等於白費。


    他靠在了周聞彥的身上,無力地說:“好餓哦——”


    周聞彥低頭親親沈冬青的臉頰:“我去看看湖裏有沒有魚。”


    沈冬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島心湖湖水清澈碧藍,倒映著上方的晚霞。


    沈冬青半彎下腰,伸手碰了碰湖麵,攪動起了一片波紋。


    “沒有魚唉。”沈冬青側過頭。


    周聞彥踢掉了鞋子又脫掉了上衣,說:“我下去看看。”


    沈冬青:“你會遊泳嗎?”


    周聞彥:“會。”


    沈冬青也踢掉了鞋子:“那教教我吧!”


    周聞彥沒有立即同意,而是試了試島心湖的深度,扔了一顆拳頭大的石頭下去,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行,太深了。”周聞彥說,“回去再教你。”


    沈冬青乖乖點頭。


    周聞彥摸了摸他的腦袋:“乖,抓魚給你吃。”


    說完他就下了水。


    島心湖很深,估計是連著外麵的海,裏麵都是海水的味道。


    周聞彥向下遊了一會兒,發現下麵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在沒有潛水服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進一步深入了,他抓了兩條魚就遊了回去。


    魚先上了岸。


    離了水的魚十分有力地撲騰了起來,濺起了海水。


    沈冬青戳了戳魚,評價道:“長得有點奇怪。”


    周聞彥捋了捋濕漉漉的頭發,說:“是海裏的魚。”


    沈冬青問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能吃嗎?”


    “能。”


    沈冬青看魚的目光頓時和藹了起來。


    能吃的魚就是好魚。


    這邊的動靜很大,也瞞不過其他玩家。


    經過一個白天的跋涉,玩家們也是又累又餓,現在湖裏有魚,又見周聞彥沒有遇到危險,就紛紛下去抓魚。


    不過長裙女不會遊泳,隻得在上麵看著,幫忙收拾抓上來的魚。


    抓完魚後眼鏡女和衝鋒衣都安全上岸了,隻有文身男還在下麵磨蹭。文身男仗著水性好,逐漸遠離了岸邊,他摸了一陣,麵露驚喜之色:“我抓到大的了——”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的驚醒扭曲了一下,變成了驚恐:“不、不,救我,救我——”


    文身男掙紮著想要上岸,可是他遊到一半,還沒到接近岸邊,岸上的人都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圈住了他的腰,以一種無法抵抗的力氣把他給拉了回去。


    文身男雙手不斷地撲騰著。


    沒用,水下的生物的能力不是他能夠抵抗的,他隻能被慢慢地拉入水中,當頭頂沒入水麵後,一連串的泡泡從下麵冒了出來,最後隻剩下一抹血跡。


    血跡很快就被給湖水衝散。


    岸上一片死寂。


    一想到他們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眼鏡女和衝鋒衣完全說不出話,再加上文身男那裏說不定有重要的消息,他們就更加自閉了。


    安靜了一會兒後,旁邊突然傳來了“茲拉”一聲。


    接著沈冬青問:“烤好了嗎?”


    周聞彥回答:“快了。”


    兩個人還跟沒事人一樣在那裏烤魚。


    長裙女哆哆嗦嗦地說:“人、人沒了?”


    雖然文身男挺討人厭的,但到底是一條生命,就這麽活生生地消失在麵前,還是挺讓人接受不了的。


    眼鏡女推了推眼鏡,冷漠地說:“接下來不要靠近這個湖了。”


    其他人都是在湖周圍抓魚,沒有驚動裏麵的怪物,文身男也是自己作死,到了深處,現在說不定怪物蘇醒過來,不能再冒險下水了。


    眼鏡女和衝鋒衣雖說是老玩家,但在這個遊戲中,在生死麵前,不管是新玩家還是老玩家都是一樣的。


    遊戲不會因此而仁慈。


    因為死了一個玩家,這頓烤魚吃起來是食不知味,長裙女根本沒吃兩口就吃不下了,沈冬青更是一反常態,沒碰多少。


    眼鏡女撕下一片魚肉塞到了口中,見他們的樣子,勸了一句:“生死有命,你們還是多吃一點,不然明天都要沒力氣了。別人的命是別人的,隻有自己的命是自己的。”


    長裙女聽了勸,又強迫自己吃了一條魚。


    倒是沈冬青還是一動不動。


    眼鏡女出於好心,還想再說兩句,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沈冬青惆悵地看著烤魚,歎了一口長長的氣:“太難吃了。”


    眼鏡女:“咳咳——”


    原來不是為了文身男的死而難過,而是單純的吃不下啊,這、這也……眼鏡女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這個魚就這麽草草的處理了一下,又沒有別的調料,是又腥又鹹,沈冬青很久沒吃這麽難吃的東西了,是動也不想動。


    周聞彥耐心哄著,這才讓他勉強吃下去兩口。


    沈冬青吃完了魚就開始訴苦:“這遊戲太過分了!”


    衝鋒衣感同身受,附和道:“對對。”


    沈冬青:“這是什麽破島啊!”


    衝鋒衣:“對、對。”


    沈冬青:“一點好吃的都沒有,我要早點離開這個破地方!”


    衝鋒衣:“對……啊?”


    原來關鍵點是在吃的東西上麵嗎?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把遊戲放在眼裏啊?


    要是遊戲聽見衝鋒衣心裏所想,怕是要當場哭出來了。


    沈冬青不僅沒有把遊戲放在眼裏,甚至還放在腳底下踩了無數遍了,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衝鋒衣默默低頭吃魚。


    晚上沒有穩定的光源不好行動,玩家們幹脆就在湖邊休息一晚上,打算第二天再順著地上的痕跡過去看看。


    由於有個玩家在湖裏出了事,不確定島心湖中的怪物會不會上岸來,隻能輪流守夜。


    好不容易天亮了,天剛蒙蒙亮,玩家們就醒過來了。


    可能是落葉太多的緣故,地上的痕跡都還比較鮮明,一路走過去,在盡頭發現了一個山洞,山洞門口還散落著一些人走過的腳印。


    眼鏡女:“這裏有人生活。”


    隻要這個島上有人就還好,有人就等於有npc,可以接到任務,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周聞彥冷不丁地說:“不是生活,是舉行儀式。”


    眼鏡女扭頭看了過去:“為什麽?”


    沈冬青搶先一步說:“猜的。”


    衝鋒衣不耐煩地說:“不知道知道就別亂說。”


    周聞彥也沒解釋,隻衝沈冬青笑了笑。


    一行人輪流進到了山洞裏麵。


    山洞裏麵散落地放著一些木質工具和簡陋的陶器。


    長裙女不知道碰到了什麽,發出了一聲尖叫,急急後退。


    衝鋒衣已經受夠了這些隻會幫倒忙的新人,厲聲道:“你在做什麽?”


    長裙女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有有有……”


    衝鋒衣:“有什麽?”


    他走了過去,看見剛才長裙女站著的地方滾著一個骷髏頭。


    骷髏頭很小,可能是還未成年就被砍了下來。


    衝鋒衣蹲下來檢查了一下,發現骷髏頭的頭頂上還被插-著一根木棍,一旁還有不少骷髏頭,頭頂上都有一個洞,像是曾經被串在了一起做成了烤串。


    看起來還真的像是邪-教活動。


    沈冬青:“真沒意思。”


    眼鏡女:“啊?”


    沈冬青:“又是邪-教,這個遊戲一點創意都沒有!”


    玩來玩去就是這麽幾個元素,不是邪-教就是邪-教,根本不會創新。


    還好這個遊戲是強製玩的,不然光靠自願的話,怕是不到三天就要關服倒閉了。


    眼鏡女反應過來了:“你不是新手?”


    沈冬青不解:“我看起來很菜嗎?”


    眼鏡女:……看起來還真的有這麽點。


    畢竟看這兩個人在遊戲裏麵的反應,不是純新人就是真大佬,眼鏡女下意識就往新人那邊想了,哪裏會覺得是大佬呢?


    衝鋒衣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這裏有壁畫!”


    在山洞的深處,牆壁上繪製著一連串的壁畫,而在山洞中間有著一個深坑,坑裏麵放著密密麻麻的屍骨。


    一看就是淳樸的邪-教原住民在這裏進行了儀式。


    沈冬青湊過去看壁畫。


    壁畫畫得十分簡單,和連環畫差不多,代表了這裏的原住民智商不太高,不過能信邪-教的人通常智商低,邏輯上沒什麽問題。


    壁畫上的內容是一群火柴人發現了一個島,他們劃木筏上了島,在島上發現了一些東西,以為遇見了神明。


    於是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上島進行祭祀,希望島上的蛇神庇護他們。在壁畫的最後,原住民還畫了一條蛇,黑蛇頭首相銜,形成了一個圓形。


    “所以那些蛇是這些原住民養的。”衝鋒衣分析,“而且看原住民的設備,他們住的地方離這個島不遠,不然以木筏根本不可能去很遠的地方。”


    眼鏡女:“說不定遊戲就是為了讓我們去原住民住的地方。”


    長裙女說:“可是我們沒有交通工具……”


    衝鋒衣說:“我們先回去看看遊艇能不能用,不過兩個地方相隔不遠,從這個方向過去,我們應該就可以到原住民住的地方了。”


    壁畫上還貼心地畫了方向,生怕別人找不到。


    玩家們想得很好,可等一行人按照標記原路返回,發現擱淺在沙灘上的遊艇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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