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遊戲對於參與者來說,心理壓力太大了, 方祈緩了好久都沒緩過來。


    倒是沈冬青和周聞彥一點反應都沒有, 坐在位置上繼續磕瓜子。


    沈冬青磕瓜子特別厲害, 捏起一顆瓜子粒卡在牙齒上,哢嚓一聲就把瓜子仁剝出來了, 一時間牌桌邊上都是哢嚓哢嚓磕瓜子的聲音。


    方祈莫名奇怪的就不害怕了, 還有心思問其他的:“沈哥, 你們是怎麽想到這種操作的?”


    在獨眼龍抽最後一張牌的時候,方祈還以為自己要涼了, 沒想到最後來了一個驚天大逆轉,怕是獨眼龍死都想不到,還有硬把小醜牌塞給他的操作。


    沈冬青慢悠悠地掀起眼皮,“呸”得一聲吐出了瓜子皮:“試一下又沒什麽。”


    方祈:“……那你們就沒想到過萬一不行呢?”


    萬一強製換牌的操作不成功, 那他豈不是涼了。


    一想起那個從牌裏麵出來的邪惡小醜, 方祈就手腳冰涼。


    “啊。”沈冬青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麽大問題。”


    方祈:“?”


    沈冬青:“那就和小醜玩遊戲啊。”


    不過到時候被玩得是他還是小醜,那就不一定了。


    方祈:……不愧是大佬, 這操作學不來。


    其他玩家大概也結束了他們的遊戲,大廳裏麵的壁燈一盞一盞地響了起來, 可以看見每張桌子上都隻剩下一個人。


    就一晚上的時間,就有一半玩家被小醜拖走了,剩下的另一半玩家狀態也不太好。


    方祈:“如果接下來都是抽鬼牌,那不是……”


    那不是很快玩家就所剩無幾了?


    “鐺鐺鐺——”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位辣妹主持人重新站在了台上, 朝著下方的玩家打了個招呼:“諸位,今晚玩得還盡興嗎?”


    玩家們回以沉默。


    辣妹疑惑地問:“玩得不開心嗎?那麽……”


    玩家們生怕她又提出什麽新玩法,連忙說:“開心、開心。”


    隻是看他們的表情不像是開心的樣子。


    辣妹雙手合十,開心地說:“那就好了,因為我們的客人不多了,需要好好維護才是!”


    玩家:“嗬嗬。”


    為什麽不多了,你們心裏沒點數嗎?


    辣妹像是沒看見地上的一攤攤血跡,睜著眼睛說瞎話:“小醜先生說他也玩得很高興,暫時不打算出來,所以抽鬼牌的遊戲告一段落,我們將推出更加刺激、有趣的遊戲!”


    方祈低聲哀嚎了:“別了吧……”


    抽鬼牌已經夠刺激了,還要來更刺激的?


    那會是什麽鬼遊戲啊?


    辣妹笑嘻嘻地說:“賭場將開啟遊園模式,也就是說,整個賭場將為客人們開放,其中有老虎機、骰寶、二十一點……什麽賭法都有!”


    聽起來好像沒什麽危險的,但玩家們還是不敢放鬆警惕。


    “但是——”辣妹話鋒一轉,“每位客人都隻有一百免費籌碼,用完了以後,需要用其他東西抵押哦。”


    “比如手啊腳啊心肝脾肺腎之類的,保證價格公道。”


    有玩家弱弱地舉起了手,問:“那籌碼輸光了以後怎麽辦?”


    “好問題!”辣妹臉上的笑容突地一沉,“賭場不歡迎沒有籌碼的客人,如果輸光了,還是建議客人早些去抵押,不然……會發生什麽我也不保證哦。”


    也就是說,一百個籌碼輸完了以後,就需要用手腳內髒去換了,不管是什麽玩法,最終的目的還是要了玩家的命。


    方祈突然想到一點,既然沒有強製要求,那他大可以每天玩一把就溜,不至於一下子就把籌碼給輸光了。


    想到這個的不止方祈他一個人,其他玩家也提出了這個問題。


    辣妹歪了歪頭:“真的不熱情的客人呢,你非要這麽玩,我也沒有辦法哦。”


    玩家還沒鬆下一口氣,就聽見辣妹接著說:“客人們隻要贏到一千籌碼就可以離開賭城了,可我們總共準備了一萬籌碼,輸光了就沒有了呢。”


    也就是說,在場這麽多玩家,可能隻有十個人能離開這個遊戲場,剩下來的,都被困在這裏,經曆一輪又一輪的賭桌遊戲。


    所以賭場工作人員根本不需要催促玩家們去賭,他們自己就會忍不住。


    畢竟籌碼有限,而玩家還有這麽多。


    “哦,對了。”辣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有位客人比較特殊,他帶了兩個朋友過來,他的朋友並不算是我們賭場的客人,並且這是違規的,所以……”


    “這位客人需要取得三千籌碼,才能離開賭城哦。”


    需要贏下三千籌碼的方祈有些絕望:“我不會玩啊。”


    什麽老虎機、骰寶、二十一點之類的,他聽都沒聽說過。


    沈冬青點頭:“我也不懂。”


    周聞彥:“我玩過一點,不是很精通。”


    方祈:“那我們不等於白給了嗎?”


    而且別的玩家隻要贏到一千籌碼就可以了,運氣好一點沒什麽問題,可輪到他這裏就要三千籌碼,難度突然飆升。


    不過方祈也沒有要抱怨的意思,畢竟如果不是這兩位,在上一輪的時候他就嗝屁了,都撐不到這一輪。


    沈冬青想了想說:“問題不大。”


    方祈沉默了片刻,好奇地問:“那什麽事在您眼中算是問題大的?”


    沈冬青:“啊,沒吃的算一個,其他的……好像沒有了。”


    方祈心想,或許這就是大佬和凡人的區別吧。


    第二天,玩家們準時來到了賭場。


    大廳中煥然一新,多了很多設施,老虎機放在門口,穿過後,裏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賭博設施,玩家們還沒到,這裏已經有人在賭桌上玩了,那些應該是賭場的托兒。


    身穿西裝的工作人員在其中穿梭,還有漂亮的混血兔女郎在旁邊服務,交談聲、擲骰聲、歡呼聲,各種嘈雜的聲響混雜在了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金碧輝煌的水晶燈垂下,照亮了下方的紙醉金迷。


    剛開始玩家們還有所顧忌,可待在裏麵的時間久了,就漸漸地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快速地成為了賭桌上的一員。


    有人抽著昂貴的雪茄,摟著兔女郎,在賭桌上一擲千金;有人輸了籌碼以後麵目猙獰,想要下一把翻身贏回來;有人上了頭,好不遲疑地就抵押出去一隻手臂……


    沈冬青捂住了鼻子:“好難聞。”


    裏麵的味道確實不怎麽樣,在這種情況下,煙酒是最好的刺激品,濃重的煙味飄出來,讓沈冬青感到有些不適。


    周聞彥剝了一個橘子,遞了過去:“聞聞就好了。”


    沈冬青嗅了一下,橘子的清香立刻蓋過了煙草味,讓人舒服了一些,等緩過來以後,他來了興趣:“我們去玩玩吧!”


    方祈跟在他們身後:“悠著點,我這裏隻有一百籌碼。”


    沈冬青和周聞彥不算這裏的客人,是沒有免費籌碼的,所以三個人的手上總共隻有一百個籌碼。


    他們需要用這一百個籌碼贏得三千個籌碼。


    其他玩家知道方祈就是這個倒黴蛋,紛紛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沈冬青朝方祈伸出了手:“玩玩兒又沒事。”


    方祈隻能掏出了籌碼,仔細數了數,給了沈冬青十個。


    沈冬青捏著十個籌碼,先去老虎機試試水。


    老虎機是最簡單的,把籌碼投進去,拉動手柄轉動卷軸,如果有三個相同的圖案,就會吐錢出來,如果轉出了指定的圖案,獎金還會加倍。


    沈冬青簡單地看了一下說明,就直接扔了一個籌碼進去,拉了一下手柄。


    老虎機上的圖案飛快地轉動了起來。


    哢噠——


    一個卷軸停了下來,上麵的圖案是一個草莓,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分別是香蕉和葡萄。


    轉出來的三個圖案完全不一樣,等於一個籌碼白費了。


    沈冬青不信邪,又扔進去兩個籌碼,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轉出任何相同的圖案,一個籌碼都沒贏回來。


    沈冬青癟了癟嘴:“這到底怎麽玩啊?”


    周聞彥接過了他手中的一枚籌碼:“我來試試。”他把籌碼投了進去,拉了一下手柄。


    沈冬青十分期待地看著老虎機上的屏幕。


    哢噠——


    三個不同的圖案出現在了上麵。


    看起來周聞彥的運氣也不是很好。


    他輕咳了一聲:“還是玩別的吧。”


    這個老虎機是純靠運氣的,另外賭場還可以暗改倍率,要從這裏麵贏回籌碼難度有點高。


    沈冬青看看老虎機,又看了看手中的籌碼。


    這麽一下子,隻剩下六個籌碼了。


    沈冬青不甘心,拿出了最後一枚籌碼,信誓旦旦地說:“最後一個。”


    周聞彥無奈:“……好。”


    隻是這最後一個籌碼,照樣打了水漂。


    沈冬青活了這麽久,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個東西上麵栽跟頭,他有些惱火地拍了一下老虎機,站了起來:“不玩了。”


    沈冬青剛站起來,突然聽見老虎機突然冒出了一陣嘀嘀聲,他回過頭一看,老虎機上麵冒出了紅光,接著“嘩啦”一下,吐出了一大把的籌碼。


    沈冬青:“?”


    怎麽回事?


    他用眼神詢問周聞彥。


    周聞彥不太確定:“大概是……被你拍短路了?”


    沈冬青的眼睛飄了一下,小聲地說:“我根本沒用力。”


    可沒想到這老虎機這麽不耐揍,一下子就短路了,還非要給他吐籌碼


    為了方便放籌碼,兔女郎都拎著一個小籃子跟在客人的身後,幫忙收放籌碼。


    那邊兔女郎見沈冬青這裏有這麽多籌碼,立刻走了過來,甜甜地問:“請問需要幫忙嗎?”


    沈冬青正蹲在那裏撿籌碼,一看兔女郎,頓時眼睛一亮:“把籃子給我。”


    兔女郎愣了一下,把小籃子遞了過去。


    小籃子特別精致,為了符合兔女郎的主題,上麵還扣著一個抱著胡蘿卜的小兔子。


    兔女郎彎下腰,露出了誘-惑的曲線,還刻意用甜膩的聲音問:“請問需要幫忙嗎?”又軟又甜,其他人聽了都免不了身體一酥。


    奈何沈冬青忙著撿錢,看都沒看一眼就拒絕了:“不需要。”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看了過去。


    兔女郎得意地挺了一下前麵的曲線。


    沈冬青:“你不會想搶我的籌碼吧?”他扒拉了一下,掉了個頭,口中還念叨著,“這是我賺來的,合法的。”


    兔女郎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沈冬青和周聞彥把吐出的籌碼撿到了小籃子裏麵,又數了一下足足有一百枚,加上剩下的五枚,就是一百零五個,


    離目標稍稍近了那麽一小步。


    他站了起來,看見兔女郎還在這裏,奇怪地問:“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兔女郎的笑徹底掛不住了:……


    沈冬青看了看籃子又看了看兔女郎,說:“籃子借我用一下,等下還給你。”


    兔女郎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挫敗地退到了一邊。


    沈冬青挎著小籃子轉悠了一圈,甚至還想給其他老虎機都來拍一下,隻是其他老虎機比較結實,怎麽也拍不出籌碼了。


    他隻得放棄這個想法,拎著籌碼轉戰其他區。


    方祈手裏捏著九十枚籌碼,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放在賭桌上根本沒法看。他覺得自己是個新人,摸不透這裏的規則,就老老實實地站在了一邊,看別人在哪裏玩。


    看了一會兒,有人連輸了三把,最後一把閉著眼睛下了注,不僅把前麵輸掉的贏回來了,還多贏了三百籌碼。


    整個賭桌都沸騰了。


    那個幸運兒臉色漲紅,雙手高舉,口中發出歡呼聲,這種氣氛讓旁觀者覺得也許下一個幸運兒就是他,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方祈也有點忍不住了,就在他快要上賭桌的時候,遠遠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影朝他走來。


    “這裏!”方祈衝著那邊招了招手。


    沈冬青和周聞彥拐了個彎就走了過去。


    方祈本來覺得以沈冬青一貫的不靠譜,那十枚籌碼說不定早就輸光了,也沒抱太大期望,結果等人走進了以後一看,好家夥,沈冬青的籃子裏麵鋪滿了籌碼。


    “這有多少啊?”方祈覺得有些夢幻。


    沈冬青比劃了一個數字:“一百零五個。”


    方祈咽了咽口水,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厲害。”


    他心想,大佬就是大佬,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能混得風生水起。於是他放棄了賭桌上的位置,讓給了沈冬青,做了一個“你請”的動作。


    這個賭桌上的遊戲是賭大小,也很簡單,門外漢看一眼就會。


    每輪莊家都會搖骰子,搖完以後,由各位客人下注買骰子點數的大小,4-10稱作小,11-17稱作大,下完注以後莊家會打開骰盅並派彩。


    沈冬青看了一會兒,馬上表示自己會了,拎著小籃子就準備在一下輪下注。


    莊家帶著白手套,搭在一個黑色的骰盅上,客人們看不見裏麵的數字,他展示了一下裏麵的三枚骰子後,就拿起骰盅搖晃了十餘下,然後重新放在桌麵上。


    “請客投注。”


    客人們紛紛下注,押大或者押小,一下子功夫,桌麵上就堆放了不少籌碼。有些是玩家的,更多的是賭場的托兒。


    沈冬青想了想,抓了一把籌碼,也沒數多少,就放在了“小”上。


    莊家在確定沒有客人要下注後,朗聲說:“開!”


    骰盅打開,裏麵躺著三枚骰子,分別是5、3、6,屬於“大”。


    方祈傻了。


    說好的贏下籌碼呢?


    他瞅了一眼沈冬青,見他還是一點也不緊張,就稍稍的放下了心。


    說不定大佬是在熱手,沒看大佬之前用十個籌碼贏來了一百零五個嗎?


    要是方祈知道,這一百零五個籌碼是沈冬青拍了一下老虎機,讓老虎機吐出來的,怕是要當場落下眼淚來。


    還好他不知道,所以他現在又重拾期待,看著下輪的結果。


    沈冬青又抓了一把籌碼,放在了“大”上。


    一開骰盅,1、4、2,小。


    方祈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沈冬青再次抓起一把籌碼,壓在了“小”上麵。


    這麽兩輪下來,旁邊的人是看明白了,這位是一竅不通,仗著籌碼多瞎玩的。本來新人運氣不錯,瞎貓也能撞上死耗子,可這位運氣點背,次次都輸,圍觀的人忍不住笑了,把籌碼下在了和他相反的上麵。


    莊家開骰盅,6、5、3,大。


    沈冬青又輸了。


    方祈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來了,扶著桌子說:“沈哥、哥,你還行嗎?”


    沈冬青:“還行。”他頓了一下,扭過頭對著方祈笑,“就是沒籌碼了,再給我點。”


    方祈:……


    “哥,我膽子比較小,能不來比較嚇人的不?”


    沈冬青笑得特別燦爛:“放心,我下一把肯定能贏。”


    方祈一邊嘀咕每個賭徒都是這麽說的,一邊還是乖乖的把身上的籌碼都交了出去。


    不交也沒辦法啊,旁邊還站著個周聞彥啊!


    嘩啦——


    方祈把所有的籌碼都放在了小籃子裏麵。


    沈冬青格外有自信:“下一把肯定贏!”


    然後他把大半籌碼都壓在了“小”上麵。


    方祈捂著小心髒說:“有什麽玄學嗎?”


    沈冬青得意洋洋地說:“他的規律不就是大小大小嗎?上一把是大,那這把肯定是……”


    話還沒說完,莊家開骰盅了,5、2、5,依舊是大。


    旁邊傳來了其他客人的哄笑聲。


    沈冬青迷茫了:“為什麽不是小?”


    周聞彥笑了笑,揉了揉沈冬青的頭發:“我來。”


    此時籃子裏還剩下一小部分籌碼。


    沈冬青推了出來,把位置讓給了周聞彥,站在後麵圍觀,微微踮起腳,下巴磕在了周聞彥的肩膀上。


    周聞彥顯得比沈冬青要專業一點,或許是因為他的外貌看起來就矜貴,卷起袖子露出了結實的小臂,站在賭桌邊上就氣勢十足。


    他捏起了數枚籌碼,放在了“小”上。


    這信心十足的模樣,還真的有點唬住了其他客人,在猶豫了一下後,也有一部分人跟著周聞彥下注。


    然後這股信心一直保持到莊家開骰盅為止。


    又又又下反了。


    方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沒了、沒了啊。”


    周聞彥“嘖”了一聲,小聲解釋:“我玩得也不多。”


    剛剛輸了好幾把的沈冬青表示理解。


    方祈理解不了,麵對著僅剩無幾的籌碼,說:“最後一把,讓我來吧。”


    周聞彥和沈冬青對視了一眼,讓開了路。


    反正也沒幾枚籌碼了,方祈幹脆一股腦地都抓了下去,視死如歸般全都壓了下去。


    二分之一的幾率,不可能這麽倒黴吧……


    然後……


    三分鍾後,三個人一起坐在賭場外麵吹著空調冷靜了一下。


    沈冬青的小籃子已經空蕩蕩了,他隻能捏著掛在上麵的小兔子玩。


    方祈沉默半天,站了出來:“……要不我去抵押點什麽吧。”


    畢竟自己請來的外援,含淚也得認下來,反正已經輸掉過一次手腳了,再抵押出去一次也沒什麽。


    沈冬青把方祈給攔了下來:“不用。”


    方祈:“可是我們已經沒有籌碼了啊。”


    真的一枚都沒有了。


    昨天賭場工作人員已經說清楚了,沒有籌碼的客人賭場不歡迎,這種不歡迎絕對不是請出賭場,而是小命保不住的那種。


    沈冬青輕鬆道:“沒籌碼又沒事。”


    方祈轉念一想。


    也是,這兩位大佬在,賭場的動作人員怕是來一個送一個、來一雙送一雙,全是來送菜的,在他們麵前都沒得看。


    方祈放心了,他甚至還擼起袖子問:“什麽時候大鬧賭場?”


    沈冬青眨巴了一下眼睛:“啊?”


    方祈遲疑:“不是打算砸了賭場嗎?”


    沈冬青:“可是……我們要遵紀守法啊。”


    神他媽遵紀守法。


    都在賭場了還講什麽法啊?而且這又不是現實世界。


    方祈瘋狂地忍住了自己的吐槽欲。


    三個人坐了一會兒,從賭場裏麵走出來了一個客人,他不是玩家,而是賭場安排下來的托兒,作用不僅是烘托氣氛,之前辣妹說準備的一萬籌碼也是這種托兒的手上,玩家們需要從他們手上贏得籌碼。


    而看這個客人滿臉紅光,摟著兔女郎一副春風滿麵的樣子,就知道他今晚贏了不少籌碼。他的身份類似於npc,但又人性化了不少。


    他鄙夷地看了一眼坐在門口台階上的三個人,隨手扔下了幾枚籌碼,就像是施舍乞丐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方祈也不可能說尊嚴不尊嚴的,立馬就把籌碼撿了起來,撿完以後發現,旁邊坐著的大佬不見了。


    然後再一抬頭,他就看見周聞彥和沈冬青朝著那個大腹便便的客人走了過去。


    “不會是要揍人吧?”方祈連忙追了上去。


    拐過了一個彎,方祈看見了那個剛剛說著要“遵紀守法”的人把客人堵在了角落裏,笑著卷起了袖子,說:“別動,搶劫!”


    方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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