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遠指著周刊上拍到的母子倆。“我聽表嫂跟懷恩在議論,說這個女人以前跟著小喬到家裏來過的。我還不信,沒想到仔細一看還真是,小表嫂,這人跟小喬沒關係吧?”


    薑謹言瞄了眼照片上的女人,明媚妍麗,長發飄逸,身材惹火,倒是喬旻以前一直喜歡的類型。女人懷中抱著的小孩,看起來長得還真是跟喬旻有幾分的相似。


    雖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但薑謹言不由得便是胸口一悶。這個死小喬,還說什麽忠心日月可鑒,蒼天可表,表你個頭啊。


    薑謹言還來不及壓下心頭憤怒。門外篤篤響起兩聲敲門聲,沈懷恩和潘韻如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進來。


    潘韻如笑靨如花的招呼兩人。“懷遠,我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兒啊。”見薑謹言也在,笑意更深。“謹言今天也在公司啊?小喬出差回來了嗎?”


    瞟了眼沈懷遠手裏周刊,輕扯嘴角,嘲諷之意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似是在嘲笑薑謹言上次的大言不慚。


    薑謹言心裏那個窩火,卻又不敢在麵上表露出來,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的裝著笑臉。“說是有點事沒解決,可能要明晚才回來。”


    沈懷恩倒是個直爽的。“小表嫂,明晚表哥回來,你好好審問他,不行我們幫你出頭。若他真敢背著你做這種事,一定要讓舅爺爺替你主持公道,你放心,在我心目中,隻有你是正牌小表嫂。”


    沈懷遠適時拉住她。“懷恩,你別激動,事實怎麽樣又不知道,這種周刊最喜歡捕風捉影,捏造事實,說不定是個誤會呢。”


    薑謹言哭笑不得,這些人個個比她更激動。


    潘韻如一臉同情。“謹言,晚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參加酒會,我一個朋友的會所新開張,就當散散心。”


    薑謹言想也不想就拒絕。“你們去玩吧,我對這些場合不是太感興趣。”


    沈懷恩看她情緒低落,慫恿她。“你一個人呆在家幹嘛呢,小喬今天又不一定回來,一個人在家獨守空閨多無聊,跟我們去玩會,多認識點朋友。”


    沈懷遠也勸她。“謹言,你跟她們一起去吧,正好替我看著點懷恩,別讓她惹事。”


    薑謹言很想說,她還有很多其他事要做,不單等你表哥這個混蛋一樁。不過她真要是說不去,這幫人肯定以為她是傷心欲絕,一個人躲回家以淚洗麵。


    薑謹言隻得點頭應下,回公寓去換了身衣服,到樓下美容會所弄了下頭發,時間剛好沈懷恩開著車來接她。


    兩人來到市中心一幢大廈,停完車,坐專屬電梯直達頂層會所。


    燈光璀璨的寬敞空間,用酒廊、花園、巨型玻璃魚缸分隔成獨立又曲境通幽的幾塊區域。


    三人到時,酒會剛剛開始。會所主人正邀請眾人一起為會所揭幕,簡短的為眾人介紹了幾句會所內部設施,創立這個會所的初衷,邀眾人一起品鑒了一番他自己酒莊出品的紅酒。


    隨後,邊上琴師奏起舒緩的音樂,衣香鬢影的男男女女們便四散到各個角落。


    潘韻如和沈懷恩一到這種場合,就跟魚遊進海裏似的,轉瞬沒了人影。


    薑謹言第一次參加這種私人性質的酒會,以前參加的都是品牌的開幕酒會,合作公司的答謝酒會之類,作為開場嘉賓簽個到,趕場似的留個影,接受點媒體采訪,全程基本沒有自由活動空間。


    現在讓她在這麽大個地方自己找樂子,她還真有點無所適從。左看右看,幾乎沒有認識的人,偶爾有幾個倒是認出她的,卻是投來幾分不屑的目光。


    薑謹言聽說過有不少女星混進所謂的名流聚會,到處塞名片勾搭富豪。莫非她也被誤認成這一號?心裏暗樂,好歹如今也算是在人民群眾中混出個臉熟了,也有人能認出她是個演電視劇的呢。


    薑謹言端著杯雞尾酒在會所裏晃來晃去。晃到一處露天小花園,從陽台邊上望去,c市中心商圈的繁榮景象和璀璨夜景盡收眼底,可惜卻驅散不了心中煩悶。


    薑謹言無聊的從手袋裏掏出手機,發現喬旻的十幾通未接來電。


    下午回去以後,她就給喬旻去了個電話,就問了一句話。“你認不認識那女人。”


    喬旻老實承認。“我曾經的緋聞女友,帶回家參加過爺爺的壽宴。”


    薑謹言氣得直接將電話掛掉。


    薑謹言深吸了口溫暖潮濕的空氣,空氣中有陣陣香風飄來。你妹,難道她以後的日子就這樣一眼望到頭了,每天參加這種無聊的酒會,做頭發,買衣服,提心吊膽偵測老公是否有外遇。真他媽的沒勁。


    薑謹言對著身後的夜景自拍一張發在微博小號上。‘今天參加名流聚會,看看能不能吊個帥哥。’


    才發完,身邊當真靠過來個卓爾不群的帥哥。這麽空曠的露台,帥哥擎著一杯雞尾酒偏偏站在她身邊。


    距離太近,以致於讓薑謹言很難忽視他的存在。


    薑謹言偏過頭看了他眼,高高的個子,棱角分明的臉龐,鼻子稍微有點鷹鉤鼻,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好身材展露無遺,可惜年紀大點了,估計跟許圳海差不多。薑謹言對大叔沒興趣。


    帥大叔盯著她瞧了半晌,眼神略帶了幾分倨傲,一張口就叫出她的名字。“薑謹言?”


    薑謹言一呆,難道是她的影迷?“您是……”


    “梁珽燦。”


    一聽他姓梁,薑謹言心頭閃過一絲莫名緊張,訕笑著。“梁先生,幸會,幸會。”


    梁珽燦伸出手。“你的電視劇我每部都看了,演技真是不錯。”


    “多謝誇獎。”薑謹言暗鬆了口氣,莫非真是她影迷?伸手跟他禮貌的握了下。


    梁珽燦眯起眼睛,涼涼一笑。“也難怪能騙過這麽多人,把姍姍關起來打一頓。”


    靠~!薑謹言直覺得想溜。“不好意思,梁先生,我想去化妝間補補妝,失陪。”


    梁珽燦抓著她手不放鬆。


    薑謹言試圖技巧的迫他放手,沒想到對方竟然學過格鬥擒拿,兩人暗地裏過了幾招,不分勝負。薑謹言沒能甩脫他,隻得沉聲斥他。“梁先生,請你放手。”


    梁珽燦把她逼到欄杆邊。“正好我今天沒帶女伴來,薑小姐不介意陪我跳支舞吧。”


    薑謹言無語了。“我憑什麽陪你跳舞。”


    要不是周圍投射過來一道道關注的目光,薑謹言真想立馬脫下高跟鞋,把這個混蛋打暈。


    梁珽燦緊握著她手腕。“那或者你道個謙也行,你和喬旻可是拖了我們不少後腿,道個歉也不算為過吧。”


    薑謹言正是懊惱,早知道這裏有這麽個冤家等著,一定不來這鬼地方。


    梁珽燦背後閃過一人。


    “不好意思,梁先生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盡可找我,您這樣對我未婚妻,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梁珽燦微微一僵,放開薑謹言。若無其事的朝身後人舉了舉杯。“喬旻好久不見,跟你小女朋友開個玩笑。”


    喬旻不置可否的舉杯抿了口香檳。“多謝你翻出我的陳年舊賬,捏造那些子虛烏有的新聞,這個玩笑開得不錯。”


    梁珽燦笑起來。“沒什麽,小禮物而已,比起你送給我的大禮,這都不算什麽。”又朝薑謹言揮了揮手。“謝謝你替我教訓姍姍,這丫頭確實欠揍。”


    拎起酒杯走人前,又別有用心道。“忘了說,這次新聞雖然是我們周刊登的,挖出新聞的可不是我們,有人特意寄了照片到我們公司旗下周刊郵箱裏。我隻不過順手讓他們登出來而已。喬旻,你人緣不錯哦。”


    鑒於在這種時刻,某人及時出現,讓她免於慘遭梁大叔的毒手。薑謹言決定給他一次申訴的機會。


    兩人驅車回到公寓裏。


    薑謹言洗完澡盤腿坐在沙發上,邊剝著石榴,邊審問他。“不錯啊,現成兒子都兩歲了。”


    喬旻哭笑不得。“他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她兒子明明已經兩歲多,她兩年前跟我鬧的緋聞,算算日子也不可能是我的,難道都不用懷胎就直接生?何況至始至終,我連她手都沒牽下,就跟她假扮了幾天情侶。”


    “對哦,還要懷胎十月呢。”薑謹言想了想,又懷疑。“也有可能之前你們就暗通款曲。”


    喬旻抗議。“老婆,我是不是第一次,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薑謹言臉一紅。“你們男人又沒那層膜,我怎麽知道。”


    喬旻一臉無辜。“難道你忘了我們最初那段共同摸索成長的過程,有次我按著‘培訓教材’想給你提供一點特殊服務,還被你抱怨把你弄疼。難道你都忘記了。”


    薑謹言臉瞬間發燙,心裏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是裝也裝不出來的。“誰知道你以前沒有,將來會不會跟你表哥一樣,背著我在外麵拈花惹草,我看你最近時常出差,是不是采野花去了?”


    塞了把石榴進嘴裏,半真半假的抱怨。“今天你表嫂還跟我說,像你們這種富二代,家中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也是常有,做老婆的要心胸寬廣,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有利於安定團結。”


    喬旻覺得以後盡量讓這兩人少接觸,都灌輸的什麽思想。


    喬旻把手頭替她剝的另一隻石榴放下,坐到沙發上。手指靈活的解開她睡衣的兩顆扣子,覆上起伏的丘壑。“讓我看看你胸懷夠不夠寬廣。”


    薑謹言忙不迭的拍他的手。“你別岔開話題,你這是幹嘛。”


    喬旻輕吻著她耳後敏感肌膚,感覺香軟滑膩已經溢滿整個手掌。“老婆,你最近好像再次發育了?”


    薑謹言也自感最近胸圍暴漲了不少,得意。“怎麽樣,我現在也是不容小覷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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