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問題,薑謹言隻能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丁香小舌主動纏繞上他的,這次由她來主控,直到再次將車廂內的溫度燃燒到曖昧的邊緣,才喘息著稍稍分開,軟軟糯糯的調戲了他一句。“愛卿不在身邊,本宮都快茶飯不思了。”


    這樣直白的表示,終於稍微澆熄了點喬旻被緋聞挑起的怒火,和分隔半月積攢的思念,他滿足的輕喃一聲。“算你還有點良心。”立即反守為攻的將她重又壓回椅背上,又是一陣纏綿窒息的廝磨。


    在薑謹言被吻得頭暈目眩之時,卻突然的抓起她纖纖素手。


    薑謹言隻覺得指間一涼,無名指上便多了一物。簡約的銀色戒圈,鑲嵌著一顆耀眼的粉色寶石,帶著誘人的甜蜜色澤,散發攝人心魄的魅力。


    薑謹言呆了呆,第一反應是。“這個貴嗎?”


    喬旻被她每次必問的這句話搞得啼笑皆非。“還好吧。”


    薑謹言不是很信他。“還好吧是多少?”


    每次他說‘還好吧’的價格,結果都是讓她震驚的。有次送了她一副小巧的藍色耳釘。她原以為這麽小的東西,鑲嵌的也不是寶石,應該最多不過幾百,就放心的收下了。哪知到網上一查,卻是要2萬多的梵克雅寶。今天這枚鑲的還是一粒挺閃的寶石,那豈不是得更貴?


    喬旻輕扯起一抹淡然笑容,盯著她看了半晌。“作為一枚求婚戒指,它真的不算貴。”


    此言一出,薑謹言立時三刻被驚得怔在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喬旻仔細審視她清秀的小臉,尋了半天沒尋出一星半點可以被稱之為欣喜的表情。這張讓他愈來愈迷戀的容顏,無論是緊蹙的黛眉,瞪圓的大眼,全都隻寫著‘恐慌’二字。


    雖然早知結果會是如此,喬旻卻忍不住還是一陣胸口發悶。他就這麽差勁?一提求婚兩字,竟能把人臉都嚇白了。強壓住心中失落,喬旻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頭。“跟你開個玩笑。你忘了今天是愚人節,這是愚人節禮物。”


    原來如此。之前喬旻也常借口各種奇葩節日送她禮物。薑謹言便也沒再多想,鬆了口氣嬌嗔道。“愚人節你還送禮物。對了,你還沒說呢,這個到底貴不貴啊?這寶石看起來好閃的樣子。”


    喬旻隨口胡謅著。“不貴,鑲的是粉色碧璽,這種寶石很便宜,最多一萬吧。”


    “一萬還不貴啊。”薑謹言皺起眉頭。“我怎麽能收你這麽貴重的東西。”伸手就要把戒指摘下來。


    喬旻臉色一變,伸手將她一雙手緊緊抓在自己手裏,沉聲道。“你非得跟我分得這麽清楚?”


    薑謹言察覺他臉上肅然,眉眼間竟似隱含著怒氣,隻得訕笑著安撫他。“我隻是怕被我弄丟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直丟三落四的……”


    喬旻不理會她的絮叨,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她眼神歸位,不許她目光左右閃躲,接著,突然問她。“薑謹言,你愛我嗎?”


    薑謹言被他突如其來的尷尬問題搞得不知所措。“你怎麽突然想到要問這個,我們都認識還沒到半年……”見喬旻臉色越來越難看,隻得馬上改口。“這麽帥的帥哥,我怎麽會不愛。”


    喬旻忽略她話裏的似是而非、勉為其難,盯著她雙眼求證。“真的?”


    “真的。”


    喬旻又逼問她。“那你最愛我哪裏?”


    愛就愛了,還分哪裏?薑謹言隨口答道。“哪裏都愛。”


    “很好。我對你也一樣,無論笑著的樣子,生氣的樣子,吃飯時狼吞虎咽的樣子,喝醉酒耍酒瘋的樣子,睡覺時流口水的樣子,我統統都愛。”替她扣上安全帶,飛快的發動汽車,戰神一個轉彎駛出街心花園,風馳電掣的駛入早晨繁忙的街道。


    聽他這麽一連串的說著,薑謹言心裏瞬間湧起無數感動,卻也忍不住抗議。“什麽叫睡覺時流口水的樣子……”看著汽車行進的方向,卻突然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我們去哪裏?”


    喬旻輕扯嘴角,邪邪一笑。“既然確認了我們都這麽愛對方,當然是要去做一些大家都愛做的事聯絡下感情。”不管薑謹言的心如何搖擺,這人他是要定了,等把人拐到手,心還怕拴不住嗎。


    “什麽!”薑謹言頓時亂了方寸。“大清早的,正是努力奮鬥的時候,年青人,你怎麽就能想這麽邪惡的事呢?”


    “哪裏邪惡?明明很有愛。”喬旻輕挑劍眉,調侃她。“倒是不知是誰,上次吵著嚷著要讓我侍寢。我不從,還八爪魚似的巴著我一晚上。”


    “……”她那時喝醉了好不。


    既然躲不過,薑謹言也隻得由著他將自己帶回他的公寓,放下心理包袱,安心享受美男的服侍。反正這麽帥的帥哥,她也不虧。


    之前的數次同床共枕,甚至一起淋浴,讓兩人對彼此的身體早就不再陌生。一切都來得那麽自然而默契。兩個同樣的生手,好奇而小心的交換對彼此身體的愛戀,分享同頻率的呼吸,同樣急速的心跳,同時抵達天堂的戰栗,真正成為身心都屬於彼此的戀人。


    初經人事的不適和被疼痛碾軋過的疲累,讓薑謹言事後立馬昏睡得不省人事,待到一身酸痛的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夜晚時分。懶懶的翻了個身,身邊人卻不見蹤影。倒是雪白床單上留下的殷紅血跡,讓她不由得羞紅了臉。


    耳畔響起小提琴低柔舒緩的曲調,薑謹言循聲望去,微微敞開的陽台門外,白色薄紗簾子被清涼微風吹起,飛揚起柔美的弧度,露出陽台上修長的人影。


    薑謹言將薄被裹在身上,起身推門出去。門外是無邊天幕點綴著點點繁星,和他們腳下流光溢彩的萬千燈火融成璀璨炫目的城市夜景。


    喬旻赤著腳站在歐式鐵藝護欄邊,低垂眼瞼,專注的拉著一首如泣如訴,唯美動聽的曲子。他裸著胸膛,僅僅穿著白色麻質襯衫和棉質長褲,夜風輕吹起他柔軟的發絲,撩動他的襯衫下擺,張開在身後翻飛,仿若一雙天使的潔白羽翼。城市的夜色像一幅最美的布景,將他迎風而立的翩然姿態襯托得無與倫比的俊美,美得讓人屏息。


    四月的天,風裏還帶著絲絲寒意。薑謹言本想把他喊回屋裏,現在卻是不忍出聲打擾。把身上被子裹緊,悄悄坐到邊上吊籃秋千裏,靜靜聆聽。


    喬旻一曲既罷,發現她來了,馬上收了最後一抹靚麗音色,放下小提琴,上前攬住她。“外麵冷,你怎麽就這樣出來了?”用被子將她裹得更緊,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像捧著一尊瓷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似的。“還疼嗎?”


    薑謹言被他問的臉一紅,岔開話題。“你不冷嗎?穿成這樣在陽台上吹風。”


    “不冷。”他熱得根本睡不著,擁著恬然沉睡的她,他滿腦子的躁動不安,直想翻身再將她壓在身下,但一想到她初經人事的疼痛,便隻得強忍下心頭綺念,拎著小提琴在陽台上吹風,讓夜風和音樂撫平身心的躁熱。


    喬旻把她在沙發上安置好,輕吻了下她額頭。“乖乖坐著,我去給你準備早餐,衝杯紅糖水。”


    薑謹言無語了,他真是把紅糖水當成萬能婦科藥。看他笨拙的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心頭泛起一絲甜蜜,趕緊起身換了衣服,擠過去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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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緋聞事件一出,不管是褒是貶,薑謹言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終究是狠狠的在大眾麵前刷了把存在感。瞬間廣告和電視劇邀約紛至遝來,雖然都還是一些小角色,但也讓她的老板馮瑧瑧和經紀人cindy高興不已。畢竟大多數新人都是要養個兩三年才能賺錢,像薑謹言這樣一簽就能賺錢的新人還真是少數。


    當然也有例外的,譬如曹靜,自從《仙緣》劇組女三戲份殺青後,薑謹言就見她頻頻在各大媒體曝光,並又參演了兩部電視劇,角色也從女三升級到女二,甚至最近風傳要擔綱某知名導演的大型古裝武俠片女主,風頭之勁,真是叫人歎服。


    有次兩人不巧進了同一個劇組。曹靜是這出劇的主演之一,薑謹言隻是個打醬油的小配角,跟她沒有對手戲,就偶然碰上兩次。曹靜身邊圍著三個助理、一個經紀人,有公司的保姆車全程跟著,至始至終,她隻遠遠的睥睨的斜了薑謹言一眼,在人前盡是裝的跟她不認識。


    薑謹言也樂得不要跟她有任何交集。然而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前世孽緣,不久之後,兩人卻是不得不又在一個劇組裏碰麵。分別飾演與同一個男人有感情糾葛的一對情敵,偏偏兩人爭奪的這個男人,竟然還是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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