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賓抱著我往屋裏走,進去客廳後,突然將我扔到沙發上,腳踝被碰到了,痛得我直咧嘴:“杜賓!”


    “生氣了?”杜賓去取藥箱,坐到我對麵後,嘴角咧開:“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


    “是什麽?”如果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不妨一聽。


    “你最大的缺點是不愛我。”杜賓皺著眉頭說道:“否則,就是十全十美。”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類。”我拿過藥箱:“我自己來。”


    杜賓不由分說奪回藥箱,先用熱毛巾替我敷上,然後再塗上藥水:“不知道骨頭有沒有事,明天送你去醫院。”


    “我不想出門。”想到明天即將出來的報道,一顆心已經忐忑不安:“這點小傷算什麽,以前也從未因為這種事情進過醫院。”


    “是啊,為了省醫藥費。”杜賓按著我的腳,清涼的感覺襲來,伴隨著一股刺痛,杜賓看著我的臉:“痛吧,忍一會兒就好了,反正從小到大,你很擅長這種事情。”


    “不忍耐的話,早就讓生活壓倒了。”我不以為然地抽回腳:“好了,我先去睡。”


    我的聲音充滿著怒氣與無可奈何,杜賓看透了我的心思:“對我剛才的所為不知所措了吧,又想引鳳皇出來,又擔心他誤會你,對不對?若蘭,我隻能保證瞞住外公。”


    我望著自己塗滿紫藥水的腳發呆,杜賓說道:“至於鳳皇,沒有人可以控製他,鳳皇的心思隻有他自己能懂。”


    “像一出賭局嗎?”我苦笑。


    “對,我們三個人一起賭一把。”杜賓撫弄著我的頭發:“若蘭,這是最後的機會。”


    杜賓突然擁我入懷,喃喃說道:“我會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更希望可以贏下這一把,若蘭……”


    傾聽著杜賓的心跳聲,我的眼眶發熱:“杜賓,我要睡覺了。”


    杜賓終於起身,將我抱進臥室,同時狐疑地看向窗外:“還會有狗仔嗎?”


    窗外隻有樹影飄搖,月光披散下來,顯得清冷,杜賓替我蓋上毯子:“好好睡吧。”


    或許是太疲憊了,如同坐過山車的一天終於結束了,再次入睡,一個夢也沒有做,直至天放明,我立刻起床,一夜時間過去,腳上紅腫的部分開始消退,下樓開始準備早餐,這地方的確夠清靜,早上隻能聽到鳥叫聲,推開窗戶便是滿眼的綠色,十分愜意。


    杜賓穿著睡衣下來,手裏還拎著一本菜譜,見到我搶先,滿臉地失望:“真是,我還研究了好久,已經想好要吃什麽了。”


    “那就停留在想的階段吧。”我指著袋子裏的碎片:“看你昨天晚上的成果。”


    杜賓抓了抓腦袋,就在此時,門鈴聲響起,杜賓飛奔出去,沒一會兒就拿著報紙進來,一臉的得色:“看看,我們倆還是很上鏡的嘛,照片拍得不錯,就是模糊了一點,杜氏集團總裁,魔都首席歌手未婚妻,指向夠明確的,若蘭,你看看。”


    接過來看了一眼,我便將報紙扔回杜賓懷裏:“開始了。”


    “是啊,賭局開始了。”杜賓說道:“不知道時代娛樂會如何行動。”


    我隻是埋頭準備早餐,當坐到餐桌邊上時,手機響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接起來,裏麵傳來一陣哭聲:“是真的嗎?”


    這個嬌嫩可愛的聲音來自洛雅,這個純真的女孩子一定嚇壞了,我咽下一口口水,不知道如何反應了,洛雅又問道:“你不要鳳皇哥哥了嗎?”


    “是他不要我,洛雅。”我輕聲說道:“扔下我不管的,是你的鳳皇哥哥。”


    “你在哪裏?”洛雅的聲音已經變形:“我要見你。”


    對麵的杜賓點頭:“告訴她。”


    我說出地址,沒一會兒,安妮的電話又來了,她在電話那頭咆哮起來:“若蘭,是真的嗎?你在結婚前夕和杜賓重歸舊好?”


    “注意你的措辭,不是重歸舊好。”我想告訴安妮真相:“隻是暫居杜賓家而已,那張照片是意外,總之……”


    “我相信你。”安妮迅速地說道:“不管你做什麽,我隻相信你說的。”


    這個女人真讓人……為什麽在關鍵時刻總顯露與平時截然不同的一麵呢?我沒好氣地說道:“相信我就好。”


    “其實是杜賓也不錯。”安妮迅速地說道:“你們彼此了解。”


    “鳳皇走了。”我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我無處可去,又擔心外公知道,隻有杜賓可以收留我,安妮,就是這麽一回事,我不想對你也撒謊。”


    安妮捂上了嘴巴,聲音變得斷斷續續:“你也可以來找我的……”


    杜賓搶過電話:“安妮,保持沉默就好,這件事情我會解決。”


    安妮一直對杜賓持有好感,能力者散發出來的氣質令人折服,大學四年,杜賓一直是這種積極的形象,金融係的大小比賽,活動,杜賓是當仁不讓的領導者,相較於我的平靜,安妮對杜賓更信服,三言兩語便掛了電話,杜賓聳聳肩:“掛了。”


    “吃完早餐應該工作了吧?”我強裝鎮靜。


    “對,麻煩你接待一下客人。”杜賓說道:“他們會來得很快。”


    我料到洛雅會來,沒想到洛安也在一起,姐妹倆站在門口踟躕著,正低頭商量什麽,站在窗戶邊便看到她們正互相推讓,“洛雅。”我叫了一聲,衝她們揮揮手。


    洛雅回過頭來,眼眶馬上紅通通地,她嘟著嘴巴,洛安依然是一幅怯生生的樣子,藏在洛雅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我走下去的時候,杜賓已經帶他們進來,姐妹倆對杜賓一幅警戒的模樣,看到我,洛雅飛速地走過來,剛抓起我的手,又退後幾步:“我們不能離你太近,洪叔交代過的。”


    “沒關係,有我在。”杜賓一幅男主人的模樣:“你們要喝什麽?”


    洛雅像個孩子似地搖頭:“不必了。”


    杜賓毫不理會她們的要求,徑自去拿了果汁放在她們麵前:“過來很遠吧?”


    “我們有司機。”洛雅對杜賓的敵意十分明顯。


    杜賓不以為然:“哦,差點忘記了,你們年紀不大,已經是大明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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