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扳指看起來很奇怪啊……”


    林書把這隻碧綠到通透的扳指舉起來透過燈光仔細觀察,“我可以確定它是真品,但是很奇怪,上麵好像隱約能看到一層白霧。”


    “看起來水頭挺足,估計也是有來曆的東西,不過,看著還不錯,實際卻很礙事。”


    “礙事?為什麽這麽說?”林書轉頭看他。


    “這東西戴在手上,幹什麽都不方便,以前有個合作夥伴也送了我一個,後來實在不方便又不好博了麵子就隻有見麵的時候才戴著。”


    “嗬嗬,原來大名鼎鼎的風總不知道扳指是用來幹什麽的啊,好吧,就讓林大少來給你科普一下知識,免得出門丟我的臉。”


    看著林書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樣兒,勾的風嘉心裏癢癢的像某種小動物不停的在裏麵抓撓。


    “這東西是古時候射箭用的,戴在手指上防止急速回抽的弓弦擦傷手指,總的來說,以前的功能很簡單就是護手。但是在後來,滿族入關,這東西性質就變了,成了那些所謂貴族炫富的工具。”


    風嘉低頭用舌頭舔/吻林書的脖子,濕癢的讓林書不由得往後縮了縮,這一動作讓兩個人身體瞬間貼的更緊密。


    “你別鬧我,賈師傅送這麽貴重的東西來,不行,這不能收。”


    “沒事,收下吧,人情我來還。”


    林書僵硬的扭過頭來,“你不懂,這東西看起來就不像平凡的物件兒,說不定裏麵有什麽故事,以前我不相信,但是現在我覺得有靈性的東西都會自己選擇主人,賈師傅送這麽大的禮,我們如果收了,那欠的人情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


    “有你老公在,還用你操心這些事?”


    “誰是誰老公啊!”


    一拐子毫不客氣的往風嘉胸口招呼,沾著水珠的胸膛光滑火熱的觸感讓林書瞬間失了神。


    咬著他的耳朵,風嘉很滿意林書對自己身材的依戀,“想要了?”


    “要你個頭!你給我出去,晚上我把小銘抱過來。”


    到嘴的肉怎麽可能再吐出去,風嘉連拖帶拽將人帶上床,“乖,明天再去,這麽晚爸媽都睡了,要懂事。”


    “風嘉,你tm給我滾一邊,誰不懂事了,你說誰不懂事!”


    “好,好,我不懂事,還勞煩林大少爺再給我上一課,深入的一“刻”。”


    事後,風嘉摸著林書的肚子,“做的再多你也不能給我生一個。”


    慵懶的躺在柔軟的被窩裏,林書半睜著眼睛,“你還真是抱歉……我要是有那功能也不找你了,沒事兒我就自己在家生孩子玩兒。”


    “嗬嗬”一隻手爬上林書的下巴,“還真是越來越淩厲了。”


    張嘴叼住風嘉的手指,放在嘴裏用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玩,半眯著的眼神盡顯跳動的光。


    果不其然,淡定的風總眼光越來越幽暗,“沒事,多試幾次,說不定你再給他們倆添個妹妹,光是男孩兒也太單調了。”


    “滾,要生你自己生去,老子是爺們!”


    “那我是爺們這件事,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


    “我說你怎麽臉皮還是這麽厚……啊啊啊!”


    包裹在金龍袋裏的扳指靜靜的躺在桌子上,碧綠通透,華潤異常,仿佛裏麵有水流動。


    林書對這個扳指有很大的興趣,一方麵是他也看不出包裹在上麵的白霧是什麽,讓他異常好奇,另一方麵是戴在手指上就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從手指滲進全身的毛孔,渾身舒暢。


    空間裏靈氣充裕,林書最近經常帶林銘進空間,小家夥在裏麵特別精神。


    風峰常常跟在身後幫著拿奶瓶跟尿不濕,小化也逐漸擺脫了被這無良的爺倆玩耍的陰影,又逐漸活潑開了。


    但是對出空間的興趣卻少了許多,隻喜歡在林書家人進空間的時候出來玩,其餘時間都被小紅小綠拋棄的兒子吸引去了注意力。


    小化的愛已經超越了國際,甚至超越了種族,小紅眼滴溜溜的轉一圈,大尾巴一甩,會看各種孩子的鬆鼠就是那麽天價,簡直驕傲的一比那啥!


    而小紅小綠已經徹底放心把孩子扔給小化,每次林書用神識搜索的時候,兩隻鳥兒都頭低著頭,互相梳理羽毛,永遠一副陷入愛河的模樣。


    對於這對兒不負責的父母,林書特意查了一下,普通大綠金剛鸚鵡的發青期也沒有這麽長,為什麽這對兒就這麽例外呢?


    後來風嘉笑著說他愛操心,有隻特別喜歡看孩子的鬆鼠,就不能有一對兒喜歡談戀愛的鸚鵡?


    空間裏就它們三個原住民,發生什麽奇怪的事都不足為奇。


    無論在哪兒風峰總是想方設法的靠近林銘,莫名的吸引力,讓林書頭疼的要死。


    趁他不注意,倆小家夥就靠一起了,在空間裏,林書總是放鬆心神,因為在這裏他就是神,以至於,每次他放鬆的結果就是不斷的打盹兒。


    而每次睜開眼睛見到的一定會是風峰跟林銘擠在竹屋的床墊上,摟抱的姿勢比大人還要標準。


    林銘一隻手握住風峰的兩根手指,另隻手裏抓著林書的扳指。


    難怪剛才覺得少了點兒什麽,林書從林銘手裏把扳指扒出來,在接觸扳指的一刹那,眼前頓時出現了一片草原。


    驚的林書瞬間放手,驚魂未定時,耳邊傳來林銘大哭的聲音。


    “不哭,不哭,小爸,你把弟弟弄哭了!”


    風峰專業的拍著林銘的薄毯,責備的眼神和負責任的態度讓林書有點尷尬。


    躺在毯子裏的林銘開始耍脾氣,手裏握著扳指不停在身側揮舞。


    再一次伸手拿扳指,伴隨著林銘的哭聲,這次浮現在林書眼前的是一個身穿鎧甲,騎在馬背上的民族。


    那些特殊顏色的三角旗幟……正黃旗,正藍旗,正白旗……


    八旗子弟!


    “小爸,小爸?”


    林書縮回手,林銘哭的鼻涕冒泡,風峰擔心的看著林書,卻還不忘給弟弟擦鼻涕。


    那雙藍色的大眼睛滿是水汽,金黃色的頭發軟趴趴的在頭頂上呆著。


    林書笑笑,覺得自己有點兒大驚小怪了,這孩子是個混血,那些事不可能。


    奇怪的是,這麽久戴在他手上都沒事,為什麽跟林銘接觸之後卻能看到那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林銘哭完,握著扳指的手就往嘴裏塞,這是他餓了的習慣動作。


    “不要吃……恩……”


    風峰隻是看林書睡著了,把扳指拿下來給林銘玩,現在看他要往嘴裏塞,急忙握著他的手。


    卻在接觸的一瞬間,同樣僵住了。


    “哇……”林銘憋著嘴又開始嚎。


    “小……小爸……好多馬,好多人……”


    風峰抬頭看他,難得那靈慧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林書帶著倆兒子出了空間,一通電話聯係了賈師傅,風峰皺著眉,那模樣像極了風嘉。


    林銘緊緊的握著扳指,林書試了好幾次都沒把扳指從他手裏奪過來,而且每每接觸,他看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而林銘就大哭不止。


    賈師傅進門的時候,林銘剛剛止住哭聲,風峰也不敢輕易的碰他嫩嫩的小手,仍舊在一旁皺眉。


    林書遮掩著跟賈師傅說了下,他能夠透過那扳指看到一些奇怪畫麵的事,賈師傅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血紅的瑪瑙球從林銘手裏換回了扳指。


    剛想提醒他,卻發現賈師傅順利的拿到了扳指,林銘瞪著藍汪汪的眼睛眨巴著淚水,不哭了……


    風峰乖巧的陪著林銘,安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林銘一腳踢開毯子,他就給仔細包回去。


    看似認真的模樣,那小耳朵豎的一愣一愣,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這東西是我前段時間去鄉下發現的,地裏打井,農民打出來不少好東西,也沒有什麽研究意識,很多都被賣掉了。”


    賈師傅把扳指放在桌子上,那碧波在扳指裏流淌,肉眼可見的蕩漾。


    “看的出來它是哪個年代的?”


    “明末清初。”


    “就是清初,如果沒看錯,這東西是皇太極死後攝政王的扳指。”


    林書呆愣著,“師父是說……多爾袞?”


    風峰轉頭,顯然這個人物他也聽說過。


    賈師傅低著頭,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複又抬頭,“實話跟你說,這東西你爸想買不過我沒賣,這東西有靈性啊……”


    “您是什麽意思?我爸您都不賣,為什麽要送給小銘?”


    “你知道多爾袞的生平?”


    “嗬嗬……嗬嗬……”林書幹笑兩聲。


    “師父,您別賣關子了,到底為什麽,您就明說了吧!”


    “這東西認主!”


    這下,林書連幹笑都笑不出來了,“這不可能,小銘是我兒子,而且他是混血。”


    “我沒說是他……”


    賈師傅一雙曆經滄桑的眼神緊盯著林書,林書不由自己的咽了口唾沫。


    “不……不可能,不隻是我,小……”風也能看到!


    “小孩子身上靈氣足,有傳說小孩子的眼睛明亮到能看到世界上所有的東西,無論是否原來已經消弭。”


    “師父的意思是小銘隻是媒介?”


    “好好保存,別辜負了這東西。”


    賈師傅不舍的眼神讓林書也皺了眉,這麽莊重的臉色並不像開玩笑,林書相信,如果這東西隻是個普通水頭足的扳指,賈師傅一定會自己留下它。


    賈師傅走後,林書坐立不安,找出蘇繡龍袋把扳指裝進去,準備去風天國。


    風峰頭一次沒有糾纏著林銘,跟著林書一道去了。


    李桂午睡被叫醒,看著林銘,輪著晚上要照顧小家夥,她已經養成了白天小睡的習慣,養足精神,晚上才有力氣看著這漂亮的小孫子。


    風嘉對於愛人跟兒子的突然襲擊喜出望外,他們在一起這麽久,從來都很低調,林書進風天國際更是屈指可數,更不用提帶著風峰一起出現。


    剛把兒子打發進休息室洗手,風總笑眯眯的準備給愛人一個吻,這美好願望卻被毫不留情的打碎了。


    “你知道這個扳指有什麽來曆嗎,我今天透過它看到了旗人!”


    風總伸開的雙臂被無視的非常徹底,隱隱有些不悅,“什麽奇人,過來!”


    “你別鬧,我沒跟你開玩笑,中午午睡的時候,小風拿扳指給林銘玩,我親眼看到的,一片草原還有騎馬的旗人,賈師傅猜測……這曾經是多爾袞的東西。”


    “什麽?你說誰?”


    “攝政王,多爾袞!”


    “小書,你的意思是小銘是多爾袞轉世?”


    林書把扳指倒在手心裏,扳指水波流轉,風峰站在休息室床邊,三雙眼睛盯著那個小物件兒,“不,不是他。”


    &&&&&&&&&&&&&


    時光荏苒,一轉眼,兩年過去,林書已經開始大三下學期的課程。


    何榮一身警服坐在林書對麵,林書笑眯眯的看著他,“果然你這副長相隻配這身警服。”


    “不說我像打手了?”


    “我以前也沒說過,隻不過心裏想來著,嗬嗬。”


    這裏是何榮校外的一家咖啡廳,何榮還在學習期,本是封閉訓練,林書還以為自己不會這麽快見到他。


    可能是何行長門路廣,連學校都要讓三分吧,林書的思維天馬行空。


    “有穆貴林的消息了?”


    林書攪拌著被子裏濃香的咖啡,“恩,放心,他一有空就偷偷發郵件給風嘉,字裏行間都是穆大哥,精神著呢!”


    “是麽……”攪拌中的咖啡苦澀味道蔓延在兩人坐的小角落。


    “聽說你要跳級?”


    何榮扔下攪拌勺兩口喝光杯子裏的灰色液體,“不是跳級,學分夠了,直接畢業。”


    “怎麽可能,我才大三!”


    “那些課程早在大一我就看完了,後來遇到點兒事,立了功,前幾天答辯完,學校特批,畢業!”


    看著何榮又單獨叫了杯鮮橙汁,林書驚訝的一連往自己的杯子裏放了三塊放糖,“那你現在真的就能穿警服了??!”


    整了整外套,何榮眼睛裏終於有了些光芒,“你以為這是地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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