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換了睡衣夾了被子走出臥房,樊舒放下了手中的書,指了指床下的那包東西,“那裏麵的你喜歡哪個就拿吧,反正也要扔了。”


    落夕看了看,一個旅行袋鼓鼓囊囊的,估計有不少好東西。她興奮地應了聲“哦”。


    “小金人很漂亮,謝謝。”


    落夕正費力地拖著旅行袋,卻瞧見樊舒笑著和她致謝。今天怎麽了,怎麽有這麽多人對她笑。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沒什麽啦,誰叫你是我姐呢。”


    落夕輕輕地關上了門,客廳的沙發不寬不窄,正好適合她。開了一盞小台燈,翻著姐姐整理好的旅行袋。裏麵的都是一些舊物,還是樊舒上學時候用過的。衣服、書籍、還有些小飾品。落夕看到一個透明的小盒子,盒子裏是枚漂亮的戒指。戒指閃著光,嵌著一顆小鑽石。


    沒有女人是不愛鑽石的,落夕把小盒子裏的戒指拿出來戴在手上,這東西一定很貴。樊舒要嫁有錢人了,這種帶鑽的首飾姐姐都看不上了。 樊舒比她略微胖一些,手指也更粗一些。落夕把戒指戴在手上,還有些鬆。


    沉默了一整天的落夕終於又活了過來,覺得日子又瞬間美好了。她關掉台燈,手指上的戒指還在閃爍。她想,雖然高帥富人人喜歡,但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也不強求,以後,有一個懂她疼她,每時每刻欣賞她讚美她,把他能給的東西都給自己。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感情。


    樊舒的婚禮在半個月之後,長浮市的十二月刺骨的冷,但再不結婚肚子就大了,不管怎樣,樊母那麽要臉麵的人,總不能讓鄰裏發現這件事,在和張家無數次的彩禮上討價還價之後,婚禮終於要到來了。


    落夕又有了請假的理由,請假條還是落父寫的。


    楚驕陽拿著假條卻不鬆口,“這假條可不行,家裏有事?誰知道你家有什麽事,家長和孩子一起糊弄學校,我可不輕易放過。”


    楚驕陽也不過是對她友善了幾天,這些日子又原形畢露了。落夕撇撇嘴,“當然是大事了,我爸爸的假條能糊弄你嗎?”


    落夕現在對楚驕陽是連敬語都用不出來的。楚驕陽把假條扔進了垃圾箱裏,“不準。”


    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落夕就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等,反正她也不想上課,就這樣磨楚驕陽,落夕想,最後他煩了,自然就準假了。昨天姐姐卻步行街那邊做了美甲,她看著好看也做了一個。她喜歡樊舒那樣大紅的顏色,但學生的身份自然不能肆意妄為。淺淺的粉色伴了些小亮點,倒是俏皮的可愛。


    落夕來回翻看著手掌,鑽石戒指在陽光的照射下晃了楚驕陽的眼睛,楚驕陽皺著眉抬起頭,但看見那枚鑽戒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猛地抓起落夕的手,把那枚小鑽戒掠了去。


    “喂,那戒指很貴的,快還給我。”


    楚驕陽拿著戒指走到窗戶旁邊,溫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也照清楚了指環內側的幾個字,楚驕陽心下頓時敞亮了,就算是幾天前,他還在告誡自己,這些不過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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