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下子清靜下來。殢殩獍曉


    青煙嫋嫋,幽香四散,飄縈在華思弦的鼻尖,讓她不自覺地口中幹燥,心也說不出的煩躁起來。


    “坐下罷。”身前的男子悠悠開了口,先前的戾氣已不複存在,竟是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笑得耐人尋味:“想不到你的丫頭倒也伶俐,頗懂得察顏觀色、投機取巧。確是本王冷落王妃了,從現在起,本王會抽出時間多陪陪王妃,省得王妃耐不住寂寞,人在府上,心卻飛遠。”


    “王爺日理萬機,誌在天下,我怎敢分了王爺的心,浪費在我的身上。至於寂寞,我卻不以為,有王爺在身邊作陪,我便會不寂寞。相反,寂寞不去,還添心堵,若王爺真的有心,還請王爺容我獨自清靜。我這方小廟供不起王爺這尊大神,怠慢了王爺,恐擔當不起。”嗤聲一笑,華思弦對那人自以為是的態度不以為然。


    不說他絕無好心會抽時間陪自己,便是當真,也是另有目的,其害勝益澮。


    她懂得淺歌出言討好他的理由,卻不以為,他這樣的人,便是輕易討好得了的。


    一個不慎,隻會惹了一身腥,洗都洗不幹淨。


    抿茶的動作略略停頓,慕容祚含笑的眼眸幽幽轉寒,唇角的笑意,卻越發明顯,“王妃這是,在趕本王走麽?茱”


    華思弦神色淡淡,眸底清明如波,“不敢。整座王府都是王爺的,我又如何趕得走王爺?”


    “嗬嗬。”慕容祚放下茶盞起身走到華思弦身旁,引得她美眸一顫,想起身,又不敢再輕易嚐試逃離。


    但覺肩頭一緊,那人竟輕手攬了她的身體,俯身在耳低低而語:“總算你還不太迷糊。連你的丫頭都知叫我一聲姑爺,也知討好了我,便得保全一份安寧。而你如此聰明,如何處處要與本王作對,非要激得本王動了怒,你才甘心?”


    抬手輕扣上她的下巴,慕容祚緊緊鎖視著她的微白俏臉,對她三番兩次惹怒自己,很不舒服。


    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坐她這個王妃的位置,偏她不知珍惜,還敢明目張膽地心裏念著旁人,難道他就這麽不入她的眼,那麽比不上皇兄嗎?


    月兒如此,她亦如此,到底,他哪裏不夠好,得不到月兒的心不算,連她都征服不了?


    “噝……”下巴猛地一陣劇痛,華思弦麵色一白,下意識地伸手推開那人,眼中生悸,“你要做什麽?”


    冷唇一掀,慕容祚俊美的麵上一片幽森,“自然,要讓王妃身心屈服,徹底忘了別人!”


    “你,你不要過來。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屈服於你,你……”心底驟然大駭,華思弦有些不敢置信地步步相退,那人卻步步相逼,直將她的身體死死抵在床桅之上,再無可逃。


    後麵的“死了這條心”幾個字,被他攝人的眼神生生扼止,華思弦隻覺呼吸困難,後背生抵得疼痛不已,清澈的眸中也隱隱流露恐慌。


    “你放心,殺了你,本王還舍不得。眸生紫煙的女子,本王還從未見過,還想再看看,你那紫眸,能不再次迷攝到本王!”抬手緩緩撫上她的俏臉,慕容祚緩緩俯首湊近,嚇得華思弦眼底一慌,便不顧一切偏頭躲閃。


    可身後的床桅卻不夠粗大,她這一側頭,身體便失去依靠地直往後倒,而身前的男子則眼底流光一閃,毫不援手地任她跌倒,並十分配合地隨著她一起跌下去,不厚道地將她重壓於身下,笑得曖昧:“王妃又想勾.引本王了不成?”


    “放開我。”華思弦身體力掙,對他故意貼在頸側嗬氣的動作十分羞怒。


    明明是他逼她至此,卻反將她說成勾.引他的元凶,委實無恥。


    可她的抗議那人卻根本不予理會,溫涼的唇開始從頸側移落上她微微泛紅的麵龐,再緩緩遊移,一點點去侵略她的芳唇。


    “等等。”心底一悸,華思弦身體不自覺地在他輕吻下微微顫抖,為防自己再如昨日般被他吃幹抹淨,她心中一急,生出一計。


    身上的男子果然應聲而住,挑著深濃的俊眸牢牢鎖著她,如同逗弄獵物的猛獸,麵上滿是自信得意,“王妃又有何事?”


    “王爺不是想知道我的眼睛如何會變色嗎?”微微一笑,華思弦轉眸迎上那人微微意外的眼睛,神色很快恢複平靜,“隻要王爺肯放我自由,我願意告訴你實情。”


    慕容祚挑挑眉,對她總愛跟自己談條件的習慣,真的很難適應。


    “自由?你想怎麽個自由法?”冷硬的大手毫不憐惜地收攏她的腰身,直勒得身下女子容色煞白,呼吸不暢,他卻笑得邪如修羅,“隻要我想,你的秘密,便根本不是秘密。用這個條件來交換,未免太小器了些,你再想想,可有更吸引本王的,興許本王會願意跟你做一個交易。”


    “唔。”唇上一痛,那人竟俯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雖不重,卻明顯帶著警示意味,讓她不得不好好權衡他的話意,不敢再輕易激到他。


    可慕容祚卻耐心甚淺,趁她尋思的當口便兀自解開她的衣裳,探手入她的裏衣,直襲玉鋒。


    “還沒想到嗎?那可別怪本王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了。”心頭一驚,華思弦下意識地雙手抱胸阻擋對方侵襲,那人卻半點不費力地還是握上了她的胸前柔軟,使得她身心一顫,耳中便聽到對方寒涼的話語幽幽響起。


    俏臉刹時又羞又怒,她恨恨地抱住那人胳膊張嘴就咬,直到對方終於抵不住疼甩手撞開了她,她方咬著磕破皮的唇瓣,恨恨而罵:“慕容祚,你就是個無恥小人。你一心想要得這天下,口口聲聲說你愛著大姐,可你卻對我死纏爛打,對根本不屑與你爭奪太子之位的燁哥哥處處設計陷害,難怪大姐不會愛你,難怪皇上看不上你。就算你再勇猛,再優秀,他都不肯將太子之位讓給你。因為宰相說得沒錯,你就是個滿身戾氣,根本沒有半點容人之量,不懂得嚴於律已,寬以待人這個道理,一心自私自利,戾氣橫生,野心難填。我便是說我可以幫你奪得整個天下,你也嫌條件太淺,不夠入目。因為你這樣自以為是、自私自利的男人,就算我拿出你想要的跟你交換,到最後你也會得了一又想二,絕不會信守你的諾言,做個言而有信的男人!說到底,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想怎麽對我都無所謂,可你這輩子都別想會獲得我的心。因為,你不配!”


    用力地說完最後一個字,華思弦的身體也因激動而顫個不住,可她始終怒瞪著雙眸直直地盯著那人,眼裏隱隱紫光流現,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如果慕容祚多了解她一點,便會知道,她自出生,便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即是動情之際,瞳眸便會變為紫色,而接觸她紫色目光的人,俱會被其迷攝意識,大腦無法自我控製。


    而這所謂的動情,即大喜,大悲,大慟,大怒,大憂,大悸以及男歡女愛所引起的情動。


    但凡情緒波動過激之時,她的眸色便會轉變,而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從昨日失了處.子之身,她的情緒波動更加容易在眼底顯示。


    就像此時,她不過是說得略微激動了些,竟然眸底紫氣大溢,生生攝得慕容祚雙目僵直,姿態甚怪。


    眼見那人停了動作,華思弦以為他被自己的話刺激到,幹脆地閉上雙眸,靜等著接下來他發作的狂風暴雨。


    慕容祚隻覺心跳驀地一突,終於再次感覺到自己心跳回歸正常。


    方才,他明明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她罵自己的每一個字,卻竟是腦中一片空白,直到此刻,方神思一清,看著那張雙眸緊閉的俏臉,他忍不住眸光驟深,呼吸漸漸促緊起來。


    好一個華思弦。


    她竟敢這樣咒罵自己!


    原來在她的心中,他就是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


    說他自私自利,野心難填,自以為是,戾氣橫生是嗎?他不配得到她的心是嗎?


    好,他便自私給她看!


    她既不在乎她的身體,那他就先征服了她的身體,再徹底征服她的心!


    大手毫不猶豫地扯開她的衣裳,一片如雪的肌膚祼呈眼底,上麵深淺不一的痕印還清晰在目,提醒著慕容祚,她昨日還在他的身上婉轉承歡,卻一夜過去,完全忘了那場歡愛,似他根本不值她去心底留痕。


    “你的心,本王要定了!”冷冷在她耳邊低語,他氣惱地除去彼此衣裳,不由分說,用力頂入她的私.處,抵死纏住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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