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橫就這麽平靜的坐在辦公室內,雙指輕旋。


    一頁一頁的紙片飛射而出!


    “嗖。”


    一名保鏢猛衝上來,可還未來得及反應,鋒利的紙片如利刃般,瞬間從他的眼眉處急速劃過!飛濺起一串猩紅!


    紙片傷人,恐怖如斯。


    那名保鏢身軀猛地一顫,身軀懸停在原地,滿臉冷汗。他伸手,驚恐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眉……殷紅的鮮血正在溢出。


    然後下一秒,保鏢直接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空氣中,紙片飛舞。如雪白的櫻葉飄落。


    所過之處,腥血飛濺。


    一頁紙,傷一人。


    眨眼間。


    那數十名凶戾保鏢…盡皆栽倒在地。


    每一頁紙片,都剛好對準了一個保鏢的人數。


    總共十五頁紙片。


    地上…也剛好躺著十五名保鏢。


    淒慘,嚎叫。


    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回蕩在辦公室中。


    十五名保鏢栽倒在地,鮮血遍地…劇烈顫抖抽搐。


    十五名彪壯健碩的專業保鏢,竟…被十五頁紙片,給一招製服,潰不成軍。


    秋伊人站在不遠處,俏臉呆滯,有點懵。


    此時,辦公室中央,也隻有阮文耀一個人,還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他目光震驚,駭然的掃視四周…然後,顫抖的抬起頭,瞪著陳縱橫。


    那,是一種不敢置信。


    怎麽,可能?!


    這十五名保鏢,可是特麽花了他數百萬天價,從香港帶來的頂級保鏢團隊啊!


    陳縱橫安靜淡然的坐在椅子上,而他的手裏,還夾著最後一頁紙片。


    他目光幽幽,就這麽饒有意味的看著阮文耀。


    “阮公子,最後一頁紙,是留給你的。”


    阮文耀身軀猛地一顫,他竟然止不住的倒退。


    這位桀驁囂張的公子哥,前一秒還狂傲無天,下一秒此刻,就已經萎靡成了一個粽子。


    “姓陳的,你…你給我等著!”阮文耀放完狠話,突然猛地轉身,拔腿就跑!


    開玩笑…身後十幾名專業保鏢都栽了,他留在現場,難道等著送死嗎?!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此時此刻,唯有逃命!


    陳縱橫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他似乎,並未打算…放過這位阮公子。


    死神想動之人,縱使天王老子來了…都攔不住。


    他右手輕輕一旋。


    “咻。”紙片劃破虛空,帶著一聲輕鳴,猛地貫穿了阮文耀的左耳!


    “呃啊…!”阮文耀一聲慘嚎,急促逃離的身子失去重心,狠狠栽倒在地!


    他的整隻左耳,被紙片鋒利的削去!刀口整齊,鮮血淋漓!


    僅一片紙,竟能…爆發出如此之力?


    數米之外,削人之耳?


    一旁的秋伊人俏臉震愕呆滯,美眸駭然。今日此時,她竟再一次…刷新了對力量的認知。也再一次刷新了對陳先生的認知!


    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他的身體裏,到底…隱藏著何等恐怖的力量??


    “許久未練,速度還是差了幾分。”


    陳縱橫有些無奈的歎氣,方才那一紙刀,本可以更快,眨眼間便可劃破空氣而出。


    可,速度似乎還是差了些許呢。


    辦公室門口,此刻的阮文耀栽倒在地,雙手捂著左耳,劇烈慘嚎抽搐。


    耳朵乃是人最重要的器官,遍布血管神經。耳朵被切…劇痛撕心裂肺。


    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阮公子…此時此刻,左耳被割,聽力喪失,徹底成為了一個半聾人。


    辦公室外,所有職能崗同事們盡皆麵色震駭莫名。


    黃家三日賭約還未到,可這秋氏大廈內,卻已見血。


    更讓人震驚的是…阮氏醫藥的阮公子…竟然,當眾,被割掉了整隻左耳?!!


    望著地上那隻血淋淋的耳朵…所有同事的心髒都在發涼!麵色蒼白!


    這,這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被陳縱橫那雷厲風行的手段給震懾住了!


    總監辦公室內。


    陳縱橫就這麽淡然的坐在那兒,他掏出一塊方巾,緩緩擦拭著雙手。


    “讓人進來,收拾一下房間。血的味道,會影響我看書。”


    他對秋伊人吩咐道。


    若按照職位級別來,秋伊人是總裁,公司中沒有人可以命令總裁。


    可他是個例外,因為他是陳縱橫。


    秋伊人也不敢怠慢,俏臉複雜的點頭,然後立馬安排內勤安保進來。


    二分鍾後,辦公室內的十五具重傷殘軀都被拖了出去…


    今日,陳縱橫並未下死手。


    畢竟,隻是區區幾隻螻蟻。還不配,死在他陳縱橫的手裏。


    至於阮文耀,奪他一耳,也隻是一個懲罰而已。


    阮文耀曾不止一次挑釁,雖然…隻是螻蟻般的撓癢。


    可陳縱橫還是覺得很煩。


    殺了,又怕髒了自己手。


    索性直接割掉一隻耳朵吧。


    人總得吃一點教訓,才能聽話,才能成長。


    數輛120急救車停在秋氏大廈門口,十五名重傷的保鏢人員被抬上了急救車,疾馳向了醫院。


    而阮文耀則是被一輛特殊急救車載著,朝著最大的特級醫院疾馳而去。


    他畢竟是大集團公子,身價尊貴…今日被人割掉一耳朵,簡直是驚天大事!


    最好的醫院出動急救車,急速載著他去就診,試圖保留住這位大公子的那隻左耳。


    十分鍾後,阮文耀被送到特級醫院。


    一大群護士急速上前,將他推進了vip手術室內!


    手術重要,務必保住阮公子的這隻左耳!


    當人體器官被割掉後,那割掉的器官在空氣中,隻能有二小時的細胞存活時間。


    在這兩小時內,阮文耀那隻被割下的左耳,或許還有機會縫合上去。


    幾名手術主治醫生緊急上前,開始動手術。


    可,半小時過去了。


    手術台上,毫無進展。


    阮文耀躺在手術台上,痛的幾欲昏厥。失血過多臉色都一片慘白。


    一群主治醫生麵色無比難堪。


    這是他們處理過,最荊棘困難的手術。


    患者的耳朵傷口,無比整齊!傷口處的細胞,在被切割的那一瞬間,就已全部被封死。


    這,需要多快的刀法?需要多快的速度?


    對方所用的,究竟是何等利器?!


    才能在血液都還未彌漫之下,就將傷口細胞全部封死。


    那幾名主治醫生對視了一眼,最終,麵色嚴肅認真道,“阮公子,您的左耳…傷口切麵太過整齊,所有細胞組織都早已死亡了……您的左耳…保不住了。”


    轟~!手術台上的阮文耀聽到這個噩耗,身軀劇烈一顫,他的精神遭受多重打擊,再也堅持不住,雙腿一蹬,直接昏死過去。


    ……


    黃昏,夕陽漸斜。


    秋氏集團,總監辦公室內。


    陳縱橫依舊淡淡的坐在那兒,翻閱著手中的那本《山海經》。


    或許,從來沒有人,在接到黃家血信後,還能…如此之淡然。


    隻是,他卻是個例外。


    不逃,不躲。不求饒。


    他安靜看著古典書籍,將四周一切都視若無睹。


    他似乎,是在安靜的等待著那三日期限的到來。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開。


    秋伊人一身黑色職業套裙,站在門口。


    “陳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好。”陳縱橫目光淡淡,這才緩緩合上了手中書籍。


    跟著秋伊人走出了辦公室。


    樓下,奔馳車隊已經等候多時。


    兩人平靜的跨進了奔馳s600轎車內。


    保鏢們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威脅之後,這才紛紛上車。


    奔馳車隊啟動,沿著規劃的行車路線,緩緩駛離……


    隻是,就在奔馳轎車駛離不久後。


    遠處街角,一輛白色奧迪a4轎車也突然啟動,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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